沒一會兒功夫,大巫師皮膚上長出紅疹,青衣再看地上死尸他們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同樣或多或少地發出紅疹。
小十七道:“這些殺手身上下了毒盅,盅蟲隨血液流動傳遍全身,這里所有人都是活盅,人一死,盅毒立刻揮發出來,布滿他們全身,只要沾上一點,立刻被感染。”
小十七雖然不用盅,但因為丹紅身中盅毒,這些年,他為了給丹紅解毒,通過各種途徑了解盅毒,所以對盅毒所知,也極是透徹。
青衣后背爬上一股寒意。
這間廂房不大,地上尸體多了,碰著絆著也是再正常不過。
好在小十七及時發現,否則后果不堪想象。
就在這時,一個殺手滾倒在地,那人滿臉滿手的紅疹,紅疹已經滲出濃水,瞧模樣奇癢難忍,然他一抓,就連皮帶肉地抓下一塊,鮮血淋淋,痛得他滿地打滾。
紅疹覆蓋的肌膚只這一會兒時間就朽爛成這般,叫人看著一陣惡寒。
有其他碰觸過死尸,肌膚上開始出現紅疹的殺手,臉色瞬間面如死灰,狠狠地瞪向榻上大巫師。
而不曾中毒盅的殺手立刻后退,看向大巫師的眼神也變得怨毒。
這老東西根本是拿他們的性命來換取青衣的性命。
有人已經出現紅疹,還沒感到蚤癢的,飛撲到榻邊,撕開大巫師的衣裳,將他揣在懷里的瓶瓶罐罐,一股腦地全卷了擱上桌子,對神色勉強淡定的大巫師,吼道:“哪個是解藥?”
余下眾人也反應過來,飛撲到桌邊,瞪著大巫師,等著答案。
大巫師道:“藍底細頸瓷瓶,挑少許服下就可。”
有毒盅開始發癢的人·忙抓起那個藍底細頸小瓶,挑了些里對白藥沫服下,身上騷癢果然好了些,松了口氣·其他人見他如此,也忙挑了些服下。
小十七和青衣冷眼看著,不動聲色。
半盞茶時間,那最先服下解藥的殺手突然間手指大巫師,“那不是解藥。”話落七竅出血而亡。
余下眾人怔了一下,撲向榻邊,要取大巫師性命·可是沒有一個能撲到榻邊,就已經身亡。
大巫師狠毒,蛇國中人無人不知,可是他自己中了盅毒,卻仍眼也不眨地取了這許多為他拼命的屬下的性命,其心又豈能僅是‘狠毒,可言。
他強忍著身上奇癢,不去搔抓,對躲縮在屋角剩余三人道:“殺了他們·我自然給你解盅。”
那三人不但不上前,反而同時往后退開,其中一人狠聲道:“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象對他們一樣對我們?”
大巫師道:“他們就算得了解藥·又豈能放過我,我自然不能留他們,但你們不同,你們沒有逆我。”
青衣從小十七懷里掙出來,哧地一笑,“他的話,也信得?”
那三人確實是不相信大巫師的,但身有盅毒,如果不照大巫師的話做,萬一盅毒發作·又無人能解,一時間不知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
青衣不理那三人,向衛賢看去,將他從上看到下。
衛賢被她看得身上一陣發麻,緊張問道:“你做什么?”
青衣道:“我只是在想·你身上沒有種下盅毒?”
衛賢在親眼看過剛才發生的事后,心里就閃過這樣的念頭,被青衣說出,不由得臉上一變,飛快地看向大巫師。
大巫師嘴角浮上一絲得意笑容,襯上他滿面的紅疹,那模樣如同厲鬼,“不錯,你身上確實下了毒盅。”
“你這老匹夫。”衛賢大怒,躍到榻邊,伸手要去抓他,手剛伸出,才想到小十七所說的話,這人碰不得,忙縮回手,狠聲道:“解藥在哪兒?”
大巫師冷哼了一聲,“給你解了盅毒,你就能放過我?”
衛賢深吸了口氣,“只要你給我解了盅毒,你走的你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后你我再無關系。”
大巫師鄙視道:“就算你能放過我,他們二人也不會放過我,我為什么要放過你?”
“你。”衛賢怒極地,恨不得一巴掌將大巫師劈死,但看了眼地上被抓得臉上露出森森白骨的尸身,手握成了拳,回頭望向青衣和小十 大巫師微笑道:“這就對了,只要你殺了他們,我自然給你解盅。”
青衣譏誚一笑,“先不說有沒有本事殺得了我們,就算殺得了,你真相信這老狗能放過你?”
衛賢知道以他一人絕對打不過這二人,但只消設法令青衣和小二眶碰到地上死尸,讓他們身中盅毒,就可以將他們解決,但他親眼看見大巫師毒殺中了盅毒的屬下,他對大巫師無法信任。
被青衣一語道出心里所想,自然猶豫。
就在這時,小十七突然手一揚,將桌上小瓶小罐卷起盡數撞向墻壁,那些瓶盡數碎去,里頭撒落的藥沫混在一起,被風一吹,瞬間消散 屋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包括大巫師。
就連青衣也覺得意外。
衛賢厲聲喝道:“你找死。”向小十七一掌拍去。
在衛賢手掌拍來的瞬間,人影一閃,已經失了行蹤。
衛賢只聽青衣‘咦,了一聲,脖子上一涼,低頭,見一杯薄劍已經從身后架上他的脖了。
小十七握著劍柄繞到他身前,眉稍微挑,“就這本事,還也拿出來丟人。”
衛賢到了這時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與小十七的差距,絕非一點半點,心灰意冷。
大巫師沒想到小十七功夫竟已經高到了這個程度,報著僥幸的惡念全咽回腹中。
青衣笑看著小十七道:“不過是一年多時間不見,你的功夫可是大漲了。”
小十七笑笑道:“架打得多,自然要長進些的。”
他并不多為難衛賢,收回軟劍,坐回方才坐過的椅子,又開始玩那只茶杯,斜挑了眼,瞥上榻上大巫師·“你就算現在趕著去醒解藥也是來不及了。”
大巫師沉默,解藥確實就在那堆小瓶中,如今那瓶解藥被小十七毀去,他就算從小十七和青衣手中逃脫·去重新配制,最少也得三日。
他剛才一個本能的動作,被青衣看破,形式逆轉,他也只有認命。
青衣雖然還想從大巫師口中套得蛇侯的消息,但知道小十七對大巫師的恨有多深,就將自己的事往后擱了擱·坐到小十七身邊椅子上看戲。
小十七的目光隨著青衣移動,“你沒什么要問這條老狗的了?”
青衣扁嘴,“你把本錢都砸沒了,我拿什么來問?”解藥在手上,還能用解藥來威脅大巫師,現在解藥沒了,除非是放了大巫師,否則用什么來做籌碼?
至于放了大巫師·別說有小十七與大巫師之間的仇恨,就算是她,也絕不干這放虎歸山的蠢事。
小十七挑眉笑道:“他沒解藥解盅·我卻有辦法。”
青衣重新將小十七打量了一番,“你什么時候開始玩盅了?”小十七雖然研究盅術,卻并不用盅,既然不用,又怎么能解?
小十七將頭晃了晃,“我自是不能解的,但有人可以。”
青衣眼里的笑瞬間凝定,“與你交易的人是肖華?”
小十七郁悶地咳了一聲,一些日子沒見她,怎么就忘了她有多敏感·一個得瑟就漏了底,只得干巴巴地承認,繼而笑嘻嘻地道:“你說,他告訴我能在這里見著你,是不是想把你讓給我?”
青衣眼角微跳,似笑非笑·“你說呢?”
小十七臉色微微一變,縮坐回去,青衣可不是可以任人送來送去的女人,“他不在白燕州。”
青衣垂眼下去,懂用盅的不是肖華,而凌云,既然小十七說有辦法解盅,來的自然是凌云。
肖華之所以與小十七交易,讓小十七來白燕州,不過是因為,他知道大巫師不好對付,只有小十七與她配合,才可以萬無一失。
他這樣不再避忌地行動,同時也在告訴她,三年之約將到。
小十七倒是灑脫,捏了捏鼻尖,回頭對衛賢道:“你想不想解盅?”
廢話,衛賢把到嘴邊的這兩個字咽了回去,“當然想。”
“既然想,就得辦點事。”小十七毫不客氣地開口使喚人,“你去尋個不求人來。”
要想求人,自然得聽人使喚,衛賢沒有選擇的余地,但他要不求人做什么?抓癢?
想到‘抓癢,二字,看向榻上大巫師,突然明白過來,臉色變了變,卻如飛地去了。
唯恐東西沒尋來,這老東西就去了閻王殿報道,他任務沒完成,丹心小子變卦不肯幫他解盅。
也不過是轉眼間的功夫,衛賢便去別的廂房搜了把不求人過來,遞給小十七,“還要做什么?”
小十七接過不求人,“你到一邊等著就是,等我的事完了,自然會去請人給你解盅。”
屋里余下的三個殺手,見衛賢去尋了個不求人就能解盅,忙湊上來,“有什么可以讓我們去做的?”
小十七睨了三人一眼,認得其中一個是曾與他同在黑門的,叫福桂,道:“大巫師癢得厲害,你們誰去給他撓一撓。”
今天病了,頭痛欲裂……
明天會有肖華和小龍兒的戲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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