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又道:“我家老爺請二位教主過來小飲一杯。”
二月向青衣看了一眼,重看向前頭奢華的大船,媚笑道:“請問小哥,你們老爺是誰?”
小廝揭起身后船簾,“二位教主過來,不就知道了。”
“也好。”
青衣在被安排進天字號房的時候,就想到對方會上門,她們對對方毫不知情,如果再在對方的地頭上見面,更加危險。
所以才故意在湖邊招搖,引來眾多人的注意,那么對方就算想對她們不利,也得有所顧忌。
船艙里已經備下酒水,桌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
青衣看清那人的容貌,有些意外,那人竟是現任的武林衛盟主衛賢。
在前來白燕州之前,初八便請人畫了此人的畫像給她們看。
衛賢見她們進來,站起身,“久仰二位教主美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聽他說沒有見過她們,青衣和二月略放心下來。
二月笑道:“衛盟主謬贊了。”
照初八打聽來的消息,衛賢并不好色,又是個直性子。
青衣坐下手,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道:“承蒙衛盟主款待,只是不知衛盟主請我們姐妹來,有何吩咐?”
衛賢道:“既然姑娘也是急性子人,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衛盟主請講。”
“衛某想和二位姑娘做筆專賣。”
青衣聽到這里定下心來,既然是買賣,那么這姐妹二人之前也就未必與衛賢有什么深交,那么也就不怕穿幫,“什么買賣?”
衛賢取出一個名單,放在她們面前,“只要二位教主幫衛某,將這幾人收歸門下,條件任姑娘開。”
青衣掃了一眼那名單笑了,“衛盟主這是在要我們姐妹二人賣身啊。”
既然找上她們,自然看上的是她們姐妹二人的媚功,可是她們去媚惑這些人這些人就算上了勾,也是跟她親密,豈能歸到衛賢門下,除非將她們姐妹二人也給招收了。
衛賢很有優越感地笑笑,“姑娘要這么認為,也不是不可以。”
青衣輕吹雪白的玉蘭指,“誰有好好的自由身不要巴巴地去給人當奴才?”
“怎么是奴才?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所有東西。”這雙姐妹到處以媚術交換武功絕學,而他身為武林衛盟主,豈能有差的?他相信他的條件是誘人的,只等對方開出條件。
二月象是心動,拂了拂耳邊發束,向青衣問道:“妹妹,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青衣向衛賢湊近些,吐氣如蘭隔著頭上面紗,也能聞到那幽幽的清淡冷香,“我要你殺了你的妻子和岳父娶我們姐妹為妻,如何?”
衛賢怔了一下,神色很快恢復自如:“姑娘這是在考驗衛某的誠心?”
“算是吧。”
“這個不行。”
青衣假裝為難,“那可就難了,我們姐妹二人的身價,只怕衛盟主買不起。”
衛賢心里冷笑,不過是兩人個長得不錯的婊-子,拿什么架子,“姑娘不防開個條件出來,讓衛某看看是不是真的買不起。”
青衣將裙子一撩,露出里面裹在雪白中褲的修長小腿。
衛賢雖然不好色,卻也忍不住心臟猛地一跳,只道她想色誘自己,以此來抬高她的身價,看著青衣長腿喉結滑動了一下,喉嚨發干,心里卻對這雙姐妹又多了幾分鄙視,果然是淫蕩之極,怪不得夫人說,只要她們肯做,那些個人自然能被收歸手下。
青衣斜了他一眼,面紗遮去她輕蔑冷笑,從鹿皮小靴里抽出赤水劍,慢慢撥劍出鞘。
就在這一剎那間,衛賢眼直了。
青衣淡道:“衛盟主可出得起,比這劍更高的價錢的東西?”
此劍是仙劍法器,由應龍親造,而打這劍所用的玄鐵深埋在火山底數百萬年,由九百九十九只赤火麟看守,應龍斬殺了這九百九十九各赤火麟,深入火山底取來。
天地間僅此一把,現在雖然被封了靈力仙氣,但又豈能是凡間之物可比?
如果說世間萬物有價,此物卻是無價。
∩平時就好收集各種珍奇兵器,雖然不知這把劍的來歷,但哪能看不出這是把絕世好劍,吞了下口水,違心道:“這劍看著挺好,但誰知是不是華而不實。”
青衣笑了,驀地起身,繞桌邊向衛賢欺近,速度快得讓衛賢嚇了一跳,神色一變,往后急閃,一掌向青衣肩膀拍來。
但拍出的手掌連青衣揚起的發絲都沒碰到一根,青衣已經坐回了原地。
衛賢驚魂未定,傳說中的這雙姐妹二人沒有這么好的功夫。
正有些迷惑,只聽‘哐當,一聲,跟著聲音看去,卻是自己的佩刀一分為二的跌落在地。
他心疼得嘴角一抽,他這把屠龍刀,是他花了九牛虎之力,才得到的,算得上是刀中之王,刀背二指厚,一般來說,薄身的劍最忌與這樣的重刀相磕。
人家手中薄身短刀硬碰這把刀,已經吃虧,居然還一下就被人家一把一尺來長的薄薄短劍削斷了。
衛賢是愛珍奇兵器如命的,心疼這把屠龍刀的同時,又難抑心頭歡喜,他收集神兵寶器一輩子,還是頭一回見這么好的劍。
頓時把請這雙姐妹來的目的都給忘了,蹭上來,“姑娘,你那劍,賣給我,如何?”
青衣將赤水劍回鞘,“你買得起嗎?”
衛賢怔了一下,神情上有些尷尬,剛才見了這么好的劍,就想得,竟忘了自己根本拿不出比這更好的東西來交換,“你把這劍給我,我為你做任何事,如何?”
“包括殺妻?”青衣似笑非笑。
衛賢愕了一下,神情有些訕訕,“不知是不是我的夫人哪里得罪了姑娘·姑娘一定要我夫人的命?”
青衣淡道:“沒仇。”
衛賢怔了,“那為什么?”
青衣道:“我們是看不慣衛盟主對夫人一往情深,而那女人竟視衛盟主為狗屎奴才,有用的時候揮手即來·不用的時候就任意相欺。”
衛賢雖然喜歡奇兵寶器,但這樣詆毀他的夫人,卻是受不得,冷下臉,道:“姑娘說話注意些,衛某雖然不打女人,卻也不表示可以任人胡為。”
青衣笑道:“衛盟主果然是個愚人·既然人家喜歡戴綠帽子,我們又何必多管閑事,是么姐姐?”
“那是。”二月起身,“我們走吧。”
沒有男人能忍受頭上頂著綠帽子,何況做到武林衛盟主這樣的 衛賢勃然大怒,身子一晃,攔下青衣二人的去路,手中握著那把斷刀·“二位詆毀我的夫人,還想走?”
二月將手一拍,笑道:“妹妹·衛盟主說不要我們走,怎么辦呢?”
青衣輕笑,“那也要衛盟主留得下我們姐妹。”
雖然這二女以媚色艷名聞名天下,但在大多數人眼中,她們只是玩物,衛賢被兩個玩物公然看輕,哪里還壓得下怒氣,沉聲道:“那就試試。”揮刀向青衣砍去,刀法果然精湛,功夫也極為深厚。
只眨眼間斷刀已經劈上青衣頭頂·而青衣卻不躲不閃。
衛賢本不是真的要青衣的性命,出招時也留了余地,照著傳說了中這姐妹二人的本事,雖然狼狽些,卻未必不能躲開。
他就可以以此來教訓她一番。
哪知這女人竟一動不動,象是嚇得呆了·完全不知躲閃,他暗叫了聲苦,強行撤招,可是一時哪里撤得回來,生生將刀往旁邊一撇,雖然偏了頭部,卻避不過肩膀位置,眼見如花似玉的女人就要傷在他刀下,而且這兩個女人是夫人千交待萬交待一定籠絡的人。
有了這兩個女人,就不怕那些老頑固不折腰,現在傷了她,這買賣就得談飛了,夫人那邊無法交待。
正不知如何是好,刀下突然一空,面前已經失去了人影。
身后傳來青衣嬌笑聲,“衛盟主還真不是個惜香憐玉的人。”
衛賢臉色大變,急急回頭,卻見她們姐妹二人正手牽著手往艙門走去。
他的心猛地一跳,如果不是江湖傳言有誤,就是這雙姐妹花有問題。
再想她們方才說的話,心就有些活了,急叫道:“你們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青衣停下,慢慢轉身,“我們姐妹只是覺得好笑,你的夫人正在和你的‘岳父,花天酒地,恩恩愛愛,你卻巴巴地在這兒為他們做事,就算是狗也沒這么忠誠。”
別說衛賢本是暴躁脾氣,就是好脾氣也受不了這話,揮刀向青衣砍來,這回動了真格。
青衣這回也不再躲,握著赤水劍迎了上去,赤水劍再次把屠龍刀削斷,她的虎口也震得發麻,衛賢的功夫不是吹噓出來的。
就在同時,二月手中薄刀已經抵上衛賢的脖子。
并非二月的功夫好過衛賢,只是她和青衣一樣,都是殺手,都知道如何抓住時機動手。
衛賢倒抽了口冷氣,不敢再輕舉妄動,終于確認,面前的兩個女人不是玉女教的兩個教主,“你們是誰?”
青衣坐回桌邊,“來和你談買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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