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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正面交鋒(二)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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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娘臉色發白。

  玉帝那會兒對她并非全無猜忌,見著與她面容相似的青衣更是起了疑心。

  好在有玉帝太子從中周旋,又以自己之力在玉帝的乾坤鏡中做下幻境,青衣的身份才瞞過玉帝。

  如果青衣不嫁玉帝太子,他豈能為她們母女私瞞,一旦被玉帝所知,他們母女又哪里還有活路?

  但青衣是她與那人的私生女,而那人卻不知青衣的存在的事,她死也不愿告訴青衣的。

  現在青衣失了前世記憶,她甚至不愿青衣知道她是玉帝的第五個妾。

  “玉帝太子被應龍所殺,打入第六道輪回,而應龍因此被天譴。玉帝太子知道你在此轉世,才瞞了天追你而來。只要他一語,上頭知道應龍仍在凡塵與你糾纏,他會被一譴再譴……你不嫁他,應龍和我們母女都會遭到天罰。”月夫人低頭垂淚,她下凡是想護青衣,卻不料竟撞上蛇侯和肖華,所有夢想被擊得粉碎,久違的無力感再次緊裹上她。

  青衣深吸了口氣,慢慢轉身,無力地笑笑,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去。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不相信,一定還有辦法。

  一個丫頭匆匆而來,“二小姐,您的信。”

  青衣迷惑接過,拆了開來,信中只得簡單的一句話,“涼亭相見。”字體龍飛鳳舞,正是肖華的筆跡。胸口一緊。

  輕咬了咬唇,把信紙揉了。

  她如今對母親的話不能全信,但有一點,她信。

  那就是如果她與肖華一起,肖華真會有難。

  如果不是這樣,她上一世既然深愛著他,又怎么會再嫁他人?

  無論是前世今生,她與肖華都是無緣。

  向涼亭方向望了一眼。轉身回走。

  既然無緣,又何必再糾纏不清?

  這般糾纏不清,彼此痛苦,倒不如由她將此情揮手斬去,大家解脫。

  就這么視為路人,淡淡了結此生,也沒有什么不好。

  忽然想到小十七,如果小十七真的不愿被皇家所絆。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或許隨小十七一同離開,浪跡天涯也是不錯。

  主意一定,腳下不由得加快步子。

  只要她在府中消失,那么關于她的流言非語自然會慢慢淡去。

  沒走出多遠,見楚國公迎面而來。

  楚國公見了她,快步行來。剛在青衣面前停下,管家匆匆而來,“老爺,平陽侯回京。”

  青衣雖然明明與肖華在府中日日相處,但這時聽見‘平陽侯回京’幾個字,仍是渾身一震,他終究不會一直隱身下去。

  好在之前已經打好離開的主意,并沒太過慌亂。

  京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平陽侯不回來。才叫不正常。

  楚國公不覺得意外。只飛快地睨了青衣一眼,只是不知平陽侯匆匆而回,會不會與青衣有關?

  訓斥道:“回來就回來了,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管家道:“他徑直朝著這兒來了。”

  “什么?”楚國公一愣之后。瞪大了眼。

  “平陽侯朝府里來了,現在就在大門口。”管家神色有些慌張。

  楚國公與平陽侯不合,眾所周知,這么多年來,平陽侯從來不曾到過楚國公府,這會兒回京,竟先不見駕,直沖著這里而來,有眼沒眼的都能知道,一定有事。

  青衣胸口驀地抽緊,他這是瘋了嗎?

  楚國公這才相信自己沒聽錯,氣得臉色發青,他居然敢找上門。

  又飛快地睨了青衣一眼,往外急走。

  他到要看看平陽侯到底猖狂到什么程度。

  管家慌忙跟了過去。

  青衣深吸了口氣,他現在堵在門口,這會兒要離府尋小十七,只怕會又生事端,轉身向后院走去。

  平陽侯一身似雪軟袍,騎在高頭大馬上,墨發如瀑,卷著雪白發帶輕輕飄揚,面上一如既往地戴著青獠面具,看不到面容,他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騎在馬上,但那身雍容高貴之氣卻恍如天之嬌子,讓人不敢逼視。

  見楚國公怒氣沖沖地從府里出來,翻身下馬,欣長的身影更是俊逸脫俗。

  門口的下人雖然不敢直視平陽侯,但一雙雙眼卻不住地偷望向他。

  楚國公再怎么憎惡這人,卻也不得不承認平陽侯無論相貌才情都是天人般的存在。

  但一想到平陽侯竟強納青衣為姬妾,給他泄欲驅毒,這氣就大了,鼓著腮幫子,如同出水的河豚,漲得圓鼓鼓得,好象要將自己炸掉。

  平陽侯不由地微微一笑。

  他越是笑,楚國公越是惱,上前指了平陽侯就罵,“你居然還敢來這里,真當老夫好欺?”

  平陽侯笑了笑,突然恭恭敬敬地朝楚國公抱拳鞠了一躬,“本侯是來向國公賠禮道歉的。”

  楚國公怔了一下,警惕地瞪著平陽侯那張青獠鬼面,這小子唱的是哪出?

  “你又玩什么花樣?”

  平陽侯環視了下四周,“人多口雜,府里談,如何?”

  楚國公哪愿意讓他進府,但青衣的事實在不便在這里叫嚷,畢竟外頭私傳,只是私傳,而他在這門口叫嚷的話,可就真是挑到明處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旁邊讓了讓。

  待二人在廳里坐下,平陽侯不等楚國公發作,先開口道:“本侯與令愛有些過節,想必國公已經知道。”

  楚國公冷哼了一聲,“難道侯爺上門,是想討公道來了?”

  平陽侯和聲道:“國公誤會,那時本侯并不知十一是國公的千金,做下的事過激了些,所以特意來向國公請罪的。”

  他絲毫不提青衣傷他的事,卻認下自己做的事,而且態度誠懇,不管真假,表面是如此。

  楚國公對他納青衣為姬妾的事,恨之入骨,但當時青衣確實是蛇國的十一,人家說不知道這個蛇國的死士是你楚國公的女兒,你能如何?

  楚國公肚子里彎彎一轉,陡然醒悟過來,一張方正的臉龐漲得紫黑,更怒過剛才,偏偏這怒氣還不能發。

  為什么呢?

  如果他為指責了平陽侯,那就承認了青衣是他的姬妾,既然是他的姬妾,就是嫁出去的女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青衣就是平陽侯的人。

  既然是平陽侯的人,那還給青衣訂哪門子的親事?

  強壓了怒火,冷笑道:“我不懂侯爺說什么鬼話,我家女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能認得侯爺,更不會跟侯爺有半點關系。”

  平陽侯低低一笑,“國公不必緊張,本侯那時意氣用事,迫了青衣姑娘為妾,但對她是真心實意的,本指著等她氣消了,便娶為正妻,此生也就不再納妾,只守著她一個。不料聽聞京里傳了些不好的流言,才知道她竟是國公的千金,本侯才知道當時一時沖動犯下的錯,當真是錯得離譜。這次回京,不敢耽擱,沒進宮面圣,就先來請罪了。”

  楚國公聽他攬下所有的錯,又本意是要娶青衣為正妻,而且這輩子只要青衣一個,心里舒服了些。

  但他知道,無論是他,還是平陽侯,都不會屈于太子之下,這樣一來,他和平陽侯,早晚會有生死一戰。

  如果青衣跟了他,他和平陽侯無論誰生誰亡,青衣都將是犧牲品。

  他和月娘只有青衣一個女兒,哪肯讓青衣卷在這里面。

  冷淡道:“侯爺誤會了,我家青衣并非傳言中的蛇國十一。侯爺回京,還是進宮去面圣的好,省得落下個對圣上不恭之罪。”撣袍起身,“送客。”

  平陽侯并不指望楚國公能把青衣給他,這樣的結果在的意料之中,他來不過是試探。

  楚國公如果當真發怒,倒還好辦,可是楚國公強忍著氣,與他劃分界線,便說明楚國公已經決定將青衣外嫁。

  平陽侯從楚國公府出來,心里象壓了塊巨石,沉甸甸地。

  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小桃望著平陽侯俊逸的身影消失在府門口,過了她一會兒,才收回目光,一顆心怦怦亂跳,雖然看不見相貌,卻是她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怪不得傳言那些女子為了見他一面,就是死在他身下,也是心甘情愿。

  不知二小姐是不是真的與他……

  光想想,小桃就面紅耳赤,見有人向她望來,忙轉身往回急走。

  去到后院涼亭,遠遠見青衣抱著一罐魚食依在欄邊,低頭看著欄下的流水,風輕吹起她的衣角,更顯得身影單薄,心里不由地有一些難過。

  其實二小姐與平陽侯這么看來,真是一雙璧人,偏偏被外頭傳得那般難聽,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聽小廝說,平陽侯是來給老爺道歉的,可惜老爺不領情。

  二小姐與平陽侯如此,可憐又要苦了肖華肖公子。

  青衣察覺到小桃走近,抬起頭來,“有事?”

  小桃搖頭,上前低聲道:“聽說平陽侯在大門口當著眾人的面,給老爺道歉來著。”

  青衣微微愕然,他那樣的清高的性情,竟會登門道歉?

  眉頭蹙了蹙,便又低頭看水中游魚。

  小桃皺眉,“小姐不想知道?”

  青衣淡道:“不想知道。”幸手拈了些魚食在指間。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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