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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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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也算是個穩重的性子,初次見了人家姑娘,開口就相邀的事,皇后從來不曾聽過,更不曾見過,微微吃驚,同時心里有些著惱。

  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都是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她心里雖然不喜,但終究是在謀勸奪利的后宮滾打多年的,雖然憎惡月娘,卻也知道離不得楚國公的扶持。

  順水道:“青衣正是活潑的年紀,將她束在這里陪我們這些老人家,實在是悶著她了,太子肯領著青衣四處看看,卻是極好。”

  青衣自從見著太子,就知道避不過,既然避不了,就得把遇上的問題解決了.

  太子邀她出去,她更加確認心中所想。

  然將母親一個人留在這里,卻又不放心,轉頭向母親看去。

  月娘知道面前的人,一個是皇后,一個是太子,如果她不讓青衣去,說不定會給青衣惹下禍端。

  雖然害怕青衣離開自己身邊,但尋思著大不了暗里被皇后罵幾句,打幾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推了推青衣,“去吧。”

  青衣心想,皇后要說的,那天就已經說過,就算再說,也不過是炒炒冷飯。

  母親雖然失憶,但以母親堅強的性子,這點委屈還是受得的。

  如果不把太子的目的弄明白,堵了他的嘴,才會后患無窮。

  向皇后行過禮,隨太子出去。

  進了御花園,太子退下所有下人。

  青衣走在前面,只當不知。

  一面裝作看花,一面暗記園中道路,多熟悉一條路,到時刺殺就可能多一條生路。

  能這樣正大光明探路的機會,實在難得。

  太子跟在青衣后頭,看被她小翹臀撐起的襦裙隨著她一步一步地走著而左右輕擺……腰軟如擺柳,撩得他心癢難耐。

  但這個女人。他不敢亂碰,“十一……”

  青衣正低頭看著路邊隱藏在花叢中的一條鋪石子小路,聽見叫喚,略抬了抬眉稍。

  太子見她不理睬。挑著眉一笑,又道:“平陽侯可好?”

  青衣停下,“平陽侯攻打越國,他一舉一動,自有人送信回宮。他好不好,難道太子不知?太子如果不知,民女如何得知?”

  太子噎了一下。還是如此牙尖嘴利,“你既然是楚國公府的二小姐,為何會是越國的死士十一,又為何會被越國送給平陽侯做姬妾?”

  “太子說我是越國的死士十一,又是越國送給平陽侯的姬妾,我爹聽了,怕是會不喜。”

  青衣笑了一笑,當真容顏如花。所見女子,無人能比,太子怔了怔神。難怪從不為女色所動的平陽侯,會對她上心。

  他見著她,本懷疑這個青衣假冒楚國公府的二小姐青衣,被她一說,才發現自己莽撞了。

  她無論是真是假,既然能在楚國公府立足,自然有讓楚國公信服的地方,不是他可以隨意一說的。

  “本宮只是一時好奇。”

  “難怪有人說太子還是不夠成熟。”

  青衣低笑,神色溫莞無害,太子卻臉色瞬間轉青。首先就想到這話出自楚國公之口,“青衣姑娘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青衣雖非皇家的人,但做了這許久的死士,全是為皇家的人辦事,對皇家人的嘴臉如何能不知?

  “身為皇儲,哪來這么多的好奇心?就算有。也該揣在心里。”陽光鋪撒在青衣澄亮的眸子上,讓她的眼越發顯得靈動,而聲音又是軟軟糯糯,明明話中帶刺,卻叫人發作不得,“你說呢,太子?”

  太子尷尬地笑了一下。

  青衣不等他開口,又道:“我爹一輩子都在為先皇和皇上賣命,是極忠誠的,以后太子上位,我爹也是要忠心于太子的。我爹雖忠,也是一個凡人,有七情六欲。我爹除了忠心,最愛在意的是什么,太子想必也是了解的。”

  太子后背冷汗涔涔,若說楚國公有愛的話,那么就只愛他的元配夫人月夫人,以及和月夫人所生的女兒青衣。

  但他身為儲君,也不能被青衣幾句話,就說得怕了,道:“如果楚國公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越國的十一,只怕會是另一番想法。”

  青衣哪能聽不出他話中之意,他的意思是,如果她是楚國公真正的女兒青衣,自然沒有問題,但如果不是,楚國公豈能還會顧惜她?

  笑睨了他一眼,“我的功夫是自小跟我爹學的,我是不是真正的青衣,我爹怎么會分不出來?一個人失蹤幾年,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就算淪落到越國,成為死士十一,又有何稀奇?”

  太子怔了一下,怎么沒想到這一差?

  心里正亂著,又聽青衣道:“再說十一所殺之人均是與平陽侯扯上關系的。以我爹和平陽侯的關系,他又豈能心疼平陽侯身邊的人?”

  太子慢慢皺了眉,是啊,十一處處與平陽侯為難,只怕楚國公暗暗偷笑,巴不得平陽侯那邊多死幾個人,讓朝庭對他再多些不滿。

  而青衣這話,雖然沒直接指著鼻子說:“我就是十一。”但話中之意,也差不多了。

  她敢這么坦白,自然是有持無恐。

  這樣一來,太子心里反而沒了底,更不敢輕舉枉動。

  青衣輕嘆了口氣,“我爹慣來是護短的,太子這話傳到我爹耳中,太子覺得我爹會怎么?雖然我爹是忠于皇上的,或許會忍痛割愛。但試問太子,如果有人迫你割身上的肉,太子對那人是否不會心存絲毫芥蒂?另外聽說平陽侯這一世只承認過這一個女子,如果這個女子因某人噪舌而死在我爹手上,太子認為平陽侯又會如何?”

  一席話說得太子出不得聲。

  后頭傳來馮婉兒聲音,“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青衣暗嘆,今天真是白虎星當道,不宜出門。

  一堆下人神色慌張地追著馮婉兒向這邊跑來。

  太子瞅了青衣一眼,臉色一變,道:“我會叫人送青衣姑娘回皇后娘娘那兒。”說罷匆匆迎著馮婉兒而去。

  馮婉兒明明見太子和一個女人說話,正想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圣,結果被太子直接截了下來。

  太子擋住馮婉兒的視線,狠狠地瞪了追在馮婉兒身后的下人一眼,下人們害怕得臉色發白,緊埋著頭,不敢看他們主人一眼。

  馮婉兒伸頭向青衣背影望去,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風流之態,“那是誰啊?”

  太子拽著她往來路走,“是上官家的二小姐。”

  “上官青衣?”馮婉兒兩眼發亮。

  “嗯。”太子拽著她走得更快。

  青衣嘴角慢慢翹起,太子怕得罪楚國公,失去助力,唯恐馮婉兒見著她,把她給捅了出來。

  她擔心母親,不等宮女來引,向皇后娘娘處急走。

  到皇后寢宮門口,守在門口的宮女見著青衣,上前將她攔住,“娘娘在休息,娘娘吩咐過,見著姑娘,讓奴婢領姑娘去暫且休息。”

  青衣飛快地掃了眼緊閉的房門,門口除了剛才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還多了幾個人,“我娘呢?”

  宮女神色有些古怪,“月夫人也下去休息了。”

  青衣又掃了眼方才不曾見過的那幾人,一抹不安在青衣心頭掠過。

  剛剛轉身,聽見屋里瓷器落地的一聲脆響,接著是女子壓抑著的一聲低咽聲,那聲音正是月娘的聲音。

  青衣臉色陡然大變,直躍上臺階。

  門口守著的太監媽子上來相攔,一個個被青衣摔跌出去。

  手里捧著把拂掃的老太監,沉下臉,喝道:“大膽……”

  青衣不等他說完后文,已經將他推了開去,一腳踹開房門。

  皇后正坐在外間,接過宮女遞上來的茶水,見門被人踹開,青衣寒著臉邁步進來,往往一怔,怒道:“放肆。”

  青衣如果不是耳力過人,將剛才聲音聽得明明白折,也不敢如此造次。

  但母親是皇后請進宮的,如果母親在宮里受了欺負,她又豈能任由皇后為所欲為?

  不理皇后,徑直向里間奔去。

  青衣在外頭的惡名,皇后早有耳聞,但沒想到她進了宮,還敢如此大膽妄為,怒不或遏,喝道:“還不趕緊給我攔下來。”

  服侍在她身邊的宮女一擁而上,但這些女子在這時服侍皇后日常起居,離了這里,還另有小丫頭服侍她們,手無縛雞之力,哪里能拉得住青衣,還沒碰到青衣的一片衣角,已經被她拋翻在地。

  皇后怒道:“大膽刁民,這里豈是你撒野的地方,來人,把這刁民給我拿下……”

  門外頭跌在地上的老太監,聽見皇后叫來人拿青衣,嚇得臉色一變,顧不得身上痛,爬進門檻,急道:“娘娘,叫不得人。”

  皇后懵了一下,赫然反應過來,除了這幾個心腹,這宮里遍布楚國公的人,一但叫了護衛前來,這里的事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傳到楚國公耳里,那可真要天下大亂了。

  忙叫道:“罷了。”匆匆起身,向青衣追去。

  青衣進了里間,轉進屏風,見母親頭發散亂,衣裳半解地被一個男人壓在鳳床上,滿面是淚,卻強忍著不敢哭出聲……在醫院凌晨四點開始排隊,真要冷成冰棍了,才排到24號,這、人家醫生一天只看30人啊……一月份最后一天了哦,養文幾天看一回的親們,別忘了看看有沒有粉紅票票,有的話別浪費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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