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沒碰到肖華的衣裳,看見他的面容,肥手在空中僵住,大著舌頭結巴道:“肖……肖華子……”
肖華只略瞟了她一眼,“要在下留下?”
老媽子一掃臉上怒容,堆上一臉討好的笑,“哪敢,哪敢,公子好走。”
肖華收回視線,將青衣從輪椅上抱起,闊大的裙擺滑開,露出一雙雪白小腳,肖華不著痕跡地用衣袖掩了青衣的赤著的小腳,上了等在外頭的馬車。
能讓青樓的老媽子忌憚到這地步,不是有權有勢的官,就是特別舍得花錢往這里砸的財主。
肖華不是官,那么只能是后者。
青衣本不想理會肖華的破事,但忍了又忍,終究是忍不住,問道:“你常來這地方?”
肖華似笑非笑:“偶爾。”
偶爾?來一次就一擲萬金,也是相當有份量的,肖華既然能成為燕京第一商,想必是砸得起這錢的。
但一想到他摟著那些花姑娘風流快活,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肖華瞧著她‘嗤’地一聲笑,“那家青樓的東家,姓肖。身為東家偶爾去收收錢解,還是要的。”
青衣‘啊’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多了些稀奇,還真是哪兒都有他的份,鄙夷道:“你逼良為娼?”
在她看來,青樓這地方都是黑窩,里頭的姑娘都是被迫賣身的苦命娃。
肖華不可思議地瞥了她一眼,“這家青樓可是官家的。”
青衣又‘啊’了一聲,看他簡直是看怪物了,“既然是官家的,跟你又有什么關系了?”
肖華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官家慣來是只收錢,不出錢,不跑腿。出錢跑腿的事就落在我們這些苦命的買賣人身上。”
青衣暗呸了他一口,狐貍一只,沒好處,你能干?
同時有些納悶,自己什么地方不去,竟去了他的狼窩。
到了楚國公府外。青衣卻不肯走正門,腳尖一點,撲上墻頭,朝下頭道:“肖狐貍,你敢胡說,我不會放過你。”話落,身影已經在墻頭上消失。
肖華從正門進府,得知楚國公和彩衣正朝著青衣的房中而去。忙抄著小道急趕過去。
進了青衣寢屋,見青衣已經滾倒在床上裝病,想著她方才在青樓裝模作樣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望著撫頭裝病的青衣,又有些無奈。
這丫頭精靈如狐,他得知楚國公即將回來。忙趕著去尋她,本想拿楚國公嚇她一嚇,卻被她識破,趕在前頭回來裝病扮可憐。
青衣聽見院中傳來腳步聲,知道是父親來了,將肖華拽住,壓低聲音道:“你記住我的話,敢亂說話,我不饒你。”
說話間。憂心重重的楚國公已經邁進門檻。
青衣忙丟開肖華。滾回床上,捂著額頭裝出一臉的病態。
楚國公走近,肖華道:“將軍,二小姐說……”
楚國公見青衣病著。有些意外,著急問道:“說什么?”
“說……”肖華輕瞟了青衣一眼。
青衣心里一咯噔,暗罵了聲該死的,拿眼神使勁戳他。
肖華眼里漾開一抹笑意,很快垂下長睫掩去,道:“說她口渴。”
青衣卡到噪子眼上的心滾回胸膛,心里罵了聲,“混蛋。”
肖華象是能聽見她的心語,向她睨來,她忙低眉垂眼裝賢淑,肖華微挑了眉。
楚國公看肖華,“你的嘴怎么了?”
肖華抬手輕拭被青衣咬破的唇,“被狗牙磕的。”
青衣的臉頓時黑了下去,又不能辯,只能拿眼神再次戳他。
正在奇怪肖化怎么會被狗牙磕著的楚國公瞧見又問,“青衣,你的眼睛怎么了?”
青衣驚了一下,眼里的飛刀化成春暖陽光,“我眼睛沒什么啊。”
楚國公再看,只道是自己的幻覺,身后肖華卻抽著眼,淡淡而笑,恨得青衣暗暗咬牙。
青衣不愿再看他可惡的模樣,把話轉到正題,“爹爹來,可是為了娘的事?”
楚國公點了點頭,神色間卻沒青衣所想的悲痛,反而有些意外,難道父親對母親并不上心的?
隨著楚國公的問話,仍是說馬驚了,把她和母親顛出了馬車,母親被磕了頭云云。
她一邊說,一邊偷看著肖華神色,見肖華權當聽笑話一般聽著,卻無揭穿她的意思。
氣惱中又有些安了心。
楚國公聽她說完,果然與下人回的話一樣,也就不再問什么,只讓她好好休息,起身要走。
肖華也隨著一同離開。
青衣想著母親的一片癡心,寧肯自己受辱也要保著父親,雖然真相不能告訴父親,但見父親如此薄涼,全無悲痛之意,心里不免氣苦。
叫道:“爹爹,你會不會就此疏遠娘親?”
楚國公停下,肖華回身瞧了她一眼,眉頭微蹙,終究是女人,做那事的時候,留不手軟,這會兒卻又擔心月夫人因為失憶而被丈夫嫌棄。
換作他根本不會在意楚國公會如何,如果楚國公薄情,帶了月夫人離開就是。
見青衣向他望來,收回視線,“我先出去。”
楚國公重回到床邊,從在床頭角凳上,“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娘已經不記得過去,不記得父親。”不記得過去,自然也不記得與父親間的情意。
楚國公笑了一笑,那神情竟有些孩子氣,“我覺得你娘這樣,也挺好。”
青衣愣了一下,“這樣好?”
楚國公頗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你盡管放心,不管你娘成了什么樣子,在我心里,都是我的月娘。”
雖然是父女。但夫妻間的一些事,哪能開得了口?
自從妻子從宮里出來,對他就格外疏遠,就算他想與她行一回夫妻之事,也是極難,后來他惱了,竟是用強,才與她行了回事。
但那以后。妻子對他就更是畏如虎狼。
他只道是月娘知道假燕皇的事,認為他利用她,傷了她的心。
心想,等時間長了,自然能解去她心里的結。
哪知她對他仍是能避就避,后來有了青衣,他也不敢再對她造次。
他心里明白月娘心里是有他的,但就是不肯原諒他。
后來生了青衣后。才有所好轉,但也不能如以前一般,對他總是淡淡的。
這次回府,表面上對他仍是尊重,但到了夜里,卻斷然不肯讓他近身。
這次失憶。本是該悲痛的,但她明明不認得他,但見著他時,明明是不記得過去的事,但那神情卻象是仍知道他這么個人,只是不知他是何人罷了。
如果非對他愛極,又怎么能如此?
在她得知他是她的丈夫時,她竟是歡喜的。
當晚,他宿在了她房里。竟如同他們新婚時那般。她在他懷中柔得似水。
看來她忘記那些事,是老天可憐他這些年的一片癡心。
他現在終究不比得以前年輕,就算與她纏上一天一夜,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地上戰場。昨晚與月娘好了一晚,天亮方睡,結果這一睡竟到了這時候。
也正因為這樣,才沒發覺青衣根本沒在府中,被她蒙混過去。
青衣有了父親的承諾,仍有些不安。
雖然她想過,等她殺了假皇帝就帶母親離開,但萬一她有去無回,那母親能依靠的只有父親。
如果父親嫌棄了母親,母親后半輩子也就毀在了這里。
等楚國公離開,就起身更衣,問過下人,知道楚國公去了辦公事。
朝著母親那邊去了。
進了屋,見母親正在描花圖。
雙頰泛紅,嘴邊尚噙著一絲嬌羞的淺笑,不知在想什么,想想笑笑,笑笑想想。
那模樣竟如同年輕了十幾歲,只是個暮春的少女。
青衣看著她這模樣,不忍心打擾,正想離開。
月夫人抬頭起來看見,忙笑著放下花圖,迎上兩步,“來了,怎么不進來。”
青衣微笑道:“見娘親在忙,怕打擾了娘親。”
月夫人拉了女兒的手,走到桌邊,給她看她繪的花圖。
青衣見描的是憨頭憨惱的虎兒,不解地看向母親,“這是……”
月夫人手指撫過虎頭花圖,“昨晚兒,我聽你爹的口氣挺為你的婚事操心,我就想著,你也不小了,也該快有婆家了,有些東西得早些備著,免得到時來不及。”
青衣更是迷惑,“什么來不及?”
月夫人臉上泛起一抹異樣的嫣紅,“你爹說我們成親不久,就有了你。我怕你成親后,也很快會有孩子。”
青衣心里苦澀,但見母親幸福的模樣,仍是笑了笑,“我又不嫁人。”
“女孩子家,哪有不嫁人的,其實我覺得肖華真的很好……”
“那個人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生意人嘛,自然精明些。”
青衣苦笑,該不會一瓶神仙忘,把母親的腦子都吃壞了。
突然間想到關鍵問題所在,“昨晚……爹宿在這里?”
“嗯。”月夫人聲如蚊咬。
據青衣所知,自從娘回來就沒讓父親在這里宿過夜。
“爹對娘……還好嗎?”
月夫人有的臉更紅過耳根,“你爹是極好的。”
青衣有些無語,母親失憶也算是重生一場,等于活了兩次,可是兩次都一脖子吊在父親這顆老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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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謝移動給果子打賞積分的姑娘們,果子用大家打賞的積分申請到了推薦,謝謝親們。
榜上是非多,一些沖榜急紅眼的,就喜歡搞三搞四,跳到人家書評搞事,果子也不例外的中招,隔三岔五的就有人到果子書評說我寫色情什么的。
果子雖然對這些惡意攻擊,不加理睬,不過是刪刪評,但反反復復的來,真心叫人惡心。
粉紅榜,我不是沒沖過,當年《俊男坊》就在前三一整年,《請夫》也在榜上滾打不少日子,寫《與君》后,懷著孩子,才無心爭榜,我在榜上滾打了這么多年,真不怕這些丟過來的臭狗屎。
我要帶寶寶,寶寶也才三個月大,有過寶寶的親,都知道帶寶寶辛苦,所以《邪皇》更的確實不多,《俊男》當時主站封推已經是很好成績,近三千,而《邪皇》一個主站封推,漲了三千九百多,甚至遠高于《俊男》當年的封推,這書的好壞,已經不用我去說了。
我的書,非一本兩本,我的文是不是靠色情,姑娘們再清楚不過。
因為長時間的斷更,影響人氣,才會沖榜讓這書的人氣上來。
這臭事,從我上榜不久就開始,反復到現在,我一直不想理會,最近居然越加過份,來的更頻繁。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個網站的讀者是共通的。
忠言逆耳,希望搞事的人遠離我的書評,就算在我書評下再怎么鬧,除了惡心一下我以上,對我的書半點不會影響,所以還是省省力氣吧。
我一本《俊男》已經名氣在外,后來幾本書成績也算不錯,以現在的名氣,已經無需再利用一個榜單沖成神之路。
想成神,真得有些胸襟,我也是從新人熬過來的,從來只是寫好自己的書,從來不去使些齷齪手段。
我深知一點,一個榜單名次并不能表示一個人能不能成神,想要成神,只能踏踏實實地做人寫書,有時間去搞齷齪事,不如多想想自己的書,多看看別人的好書,取長補短。
出版,影視是作者的夢,果子也很努力地在往這文面爬。
《請夫》和《與君》的繁體出版都已經定下,此書繁體出版也已經落實,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提高本書人氣,讓實體銷售能站住腳。
一直跟著果子的姑娘們都知道果子不是愛惹事的人,從不去說別的作者如何,今天發頓牢騷,不過是泄泄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