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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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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十七愣了一愣,把毒吸出來就完事,這么簡單?

  差點氣歪了鼻子,這么簡單的事,竟被他誆得主動讓位。

  ‘你太不要臉了,你我雖然有買賣上的交情,也不帶這么哄騙人的。惹惱了我,我明天就去找燕皇,要求聯親,將這丫頭帶回姜國做我的太子妃。‘

  肖華停下,‘你一吸,就是兩條人命,救不了她,還得把自己毒死,而我不怕蛇毒。她身上的毒并非就此解去,只不過暫時控制,還得費些手腳,才能解去。‘

  世間竟有不怕蛇毒的人?

  小十七不信,卻也不能反駁,畢竟世間無奇不有,再說肖華能成為一代名醫,自然天天跟藥物打交道,誰知道他把自己弄成了個什么怪物?

  而且他只是吊在蛇坑里熏了熏,就被毒入體,竟無法自行用功排出,可見這毒相當霸道,所以肖華說青衣的毒并沒解去,只是暫時控制,他相信。

  雖然惱肖華不要臉,但與他打交道也不是一日兩日,知道他說能解,就一定能解,這么說來,青衣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既然你已經重出江湖了,我的屬下,你是不是也可以順帶著解一解毒?‘

  肖華有些好笑地向小十七看來,這小子和青衣真是同類人,見桿子就往上爬,臉皮厚得不是一般二般。

  ‘太子殿下還有這么多精神噪舌,看來體內的毒算不得多深。‘

  小十七體內的毒,沒了壓制。正在慢慢散開,只不過一門心思放在青衣身上,反而沒在意自己身上的毒,被肖華一提。頓時感覺到頭昏腦漲,眼皮重得直往下耷。

  閉上眼,晃了晃頭。再次睜開,眼前的景致也變得模糊。

  再看肖華正抱著青衣走向四方陣氣門。

  急道:‘喂,我好象中毒不淺。‘

  肖華笑笑道:‘我算著時間,也差不多該是時候發作。‘

  小十七好不郁悶,他既然知道,卻完全沒有表示,‘你真就這么走了。不管我和月夫人了?‘

  肖華已經走出氣門,只剩下他的聲音飄來,‘自然會有人來送太子殿下和月夫人回去。‘

  小十七向前追去,‘那我身上的毒呢?‘

  話剛問完,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不知人事。

  肖華抱著青衣走出氣門,陸管事迎上來。

  ‘主公,都準備好了。‘

  肖華點頭,‘把月夫人和丹心送回府,叫人多熬些綠豆湯送到丹心房里,把丹心放入湯中,熬好的綠豆湯用火溫著,切記不可涼。‘說完。又想起什么,交待道:‘可別把他煮熟了。‘

  陸管事噗地一聲笑,‘給屬下十個豹子膽,也不敢把姜國太子給煮了。‘

  肖華也自覺想得過多,不禁也笑。

  ‘那月夫人……‘陸管事已經派了人去把月夫人從鐵釘上取了下來。

  ‘月夫人和丹心的屬下中的是同樣的毒。我寫個方子,你回去照著方子配藥熬了。一人給他們服下一大碗,明早自能醒來。‘

  ‘那主公您……‘陸管事聽他口氣,沒有一同回府的意思。

  肖華低頭看向懷中昏迷不醒的青衣,眸色微微一黯,‘我得回平陽府一趟。‘

  陸管事吃了一驚,看了看他懷中玉人,終是沒再多問一句。

  平陽府……

  平陽侯雖然不在府中,珍娘仍每日到他房中撣灰掃塵,以便他隨時回來,都能住得舒舒服服。

  暗門無聲地滑開。

  珍娘驚訝地看著肖華抱著一個人事不知的姑娘步出暗道,那姑娘一身油跡血污,迷惑地叫了聲,‘侯爺。‘

  當看清青衣面容,驚得低呼出聲,‘十一姑娘。‘

  忙奔到軟榻邊,抖開上頭的錦被。

  肖華卻徑直抱著青衣走向他自己的床榻,全不在意青衣身上的污濁,將她輕輕放在干凈得一塵不染的被褥上,輕道:‘備水,用金銀花沖泡。‘

  珍娘這才完全回神過來,快步出去。

  肖華脫下青衣身上臟衣,抖開絲被給她蓋上,明知她此時不會醒來,手落下時,仍是極輕,好象怕驚醒了她。

  青衣雙目緊閉,雙頰是不正常的白,他屈指輕輕撫過她滿是污濁的面頰,漆黑的眸子柔得如一汪秋水。

  肖華暗嘆了口氣,她只有什么也不知道的時候,才不抵觸他,可以任他輕撫。

  半晌,聽見珍娘的腳步聲傳來,不舍得縮回手,半落下羅帳,從地上撿起臟衣,有一個沉甸甸地錦囊從衣中墜下,里頭象是有什么東西動了動,并傳出極輕的打呼聲。

  肖華將錦囊托在手中,輕輕捏了捏,里頭東西又動了動,他飛快地掃了眼床上昏睡的青衣,打開錦囊抖出里面的東西,竟是一頭肉乎乎地,睡得死沉的雙頭幼蛟,微微一愣。

  他伸指將小蛟兒往左面撥,小蛟兒就滾向左邊,他伸指把小蛟兒往右面撥,小蛟兒又滾向右邊,仍打著小呼嚕,眼都不睜一睜。

  肖華微微一笑,輕撫小蛟兒的兩個小腦袋,它終是把這小家伙生下來了。

  珍娘捧著青衣以前在府中所穿的衣裳進來,奇怪地‘咦’了一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雙頭蛟。”

  “不錯。”肖華又將青衣身上所帶之物一一取出,收攏在一起。

  珍娘將衣裳放在榻上,“這小東西長得可真有討人喜歡,可是為何睡得這么死沉死沉的?”

  “它應該是吃了不少金蓮子,金蓮子的藥性發作,它需要睡上好長時間來消化金蓮子的藥性。”肖華曾兩次前往黑塔盜赤水劍,那洞里長著不少金蓮子,所以不難猜到小蛟兒沉睡的原因。

  將小蛟兒重新裝回錦囊。放到青衣枕邊,坐到桌案后,修長的手指在耳根后輕輕搓弄。

  沒一會兒功夫,耳根下出現一條細細的魚絲線狀的東西。他拈著線尾,間一點一點地從發際中揭起。

  珍娘進來瞧見,問道:“侯爺這次回來。不走了嗎?”她的不走,意思是不用再回楚國公府。

  肖華又照著剛才的方法,從另一邊耳后揭起一條細細的魚絲線,那張看似平凡無奇的面容瞬間煥發,化成平陽侯那張傾世之容。

  “明晚就走。”

  “那,可是要見什么人?”

  “不見,我這次回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珍娘愕住,過了一會兒才道:“既然不需見人,何必……”

  侯爺的易容用的是秘術,是用魚膠絲浸泡藥水,貼在發際。浸著藥水的魚膠絲會吸扯面頰皮肉,將臉扯拉變形,最后成了另一個模樣,只要不抽去魚膠絲,任誰也看不出易容的痕跡。

  這秘術說起來容易,但魚膠絲拉扯皮肉的過程卻痛得如同將臉上皮肉生生撕去,足足二十四個時辰方可以慢慢消褪,那種死去活來的痛,讓人生不如死。

  既然只回來一日一夜。又無需去見他人,又何必這樣折騰自己。

  肖華眸色微黯。

  珍娘將話岔打住,向半遮了羅帳的床榻上望了一眼,明白過來,暗嘆了口氣。

  只是短短的一日一夜,也要用真容面對十一。

  她雖然知道侯爺對十一姑娘是在意的。卻沒想到竟在意到了這地步。

  “水可備好?”肖華將卸下的魚膠絲擰成團,彈上燃著的火燭,魚膠絲瞬間燃成灰燼。

  “備好了。”珍娘走向榻邊。

  肖華將她攔下,“我來。”

  珍娘識趣地撿了青衣脫下的臟衣,退了出去,帶好房門。

  肖華脫去外袍,抱起只穿著小衫的青衣,從側門進入后頭浴房。

  浴房當中是一個水波翻滾的溫水泉,泉水白如羊乳玉脂。

  隨著騰騰熱氣,陣陣金銀花香陣陣襲來。

  浴間另一角的石壁上斜插著一截青竹筒,騰著熱氣的清水從竹筒中流出,下頭有一方青石,可供人坐臥。

  肖華屈腿坐上青石,將青衣偎坐在他懷中。

  水濺濕了二人身上的衣裳,白衣濕水貼在身上,透著肉色,她仰面而躺,更是玉體橫陳,胸前嫣紅若隱若現,誘人之極。

  他卻似視而不見,抽去她頭頂發釵,就著竹筒中流下的清水,洗去她一頭一臉的油污血跡。

  洗去油污的漆黑濕發輕貼著她白皙的面頰,更襯得她眉目如畫,肌膚賽雪。

  長指輕輕描繪過她的眉,她的眼,順著瓷細的面頰輕輕摩挲,她已經太久不曾這樣安靜乖巧地任他撫摸。

  他凝看著她,一雙墨玉般的眸子沉了又沉,良久將她抱緊,俯下身去,吻上她在水光下泛著光澤的櫻唇,只是輕輕一吻,便順著她的面頰,錯了開去,輕貼向她的耳,低聲道:“你想讓我痛不欲生,你做到了。你想我永生不得安寧,你也做到了。但我永生不得安寧,又豈能讓你獨自逍遙快活?我說過,你無論化成什么,我都會捉到你,我也做到了。”

  他說到這兒,兀然一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在恨我入骨的同時,是不是又有一些歡喜?”

  手掌自青衣臉上慢慢地撫摸過,漸漸往下,劃過頸間細滑肌膚,一直撫上她胸前微微起伏地柔軟豐潤,隔衣握住,手指在上頭微妙之處徐徐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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