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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如何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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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華也笑,“我幫著打點打點府里的雜事,自然可以,但涉及到朝中官員,我還是避讓三尺的好。”

  青衣笑而不語,他是識得進退的人。

  肖華將小舟停穩,“要不要上來喝一杯?”

  青衣本來有問題想問他的,但掃了眼船上的酒盞,方才幻覺中的春色又浮上腦海,仿佛看見男子一面哺酒到女子口中,一邊輕揉她胸前盈白的情景,臉上又起了火,竟不敢上船。

  肖華低頭把自己看過一遍,重抬頭起來,微微笑道:“怕這湖上孤男寡女,我對你不軌?”

  青衣眼前仿佛又晃過幻境中的男女,臉上還沒褪去的紅,又添了一抹艷色,鼻子里卻哼了一聲,“你敢不規矩,我就能打得你下水摸魚。”

  肖華笑了,“那還有什么怕的,上來。”向青衣伸出手,助她上船。

  青衣看著他的手,想著在女子胸前揉捏著的手,哪敢把手放到他手中。

  腳尖輕輕一點,穩穩地邁上小舟,在小舟另一頭坐下,“你倒是會尋地方。”

  肖華回望了望眼前寬闊的綠水,無奈一嘆,“燕京,只怕只得這地方還能得以清靜。”

  青衣隨手拿了個酒杯在手中把玩,打量四周景色,這地方雖然不同于金牛鎮出來的那汪綠潭,卻也是極幽靜的所在,“你常來?”

  “偶爾。”肖華將小舟蕩向湖心,泊好船,仍倒了酒,“要不要來點?”

  青衣搖頭,取了碟中糕點,側身喂湖中魚兒,“你怎么知道,今次我嫁不成?”

  肖華輕抿了一口水酒,漫聲道:“那家人坐到朝中高位。可家中兒子體弱多病,無所作為,怕人笑話,瞞得極緊。但再怎么瞞。卻有一樣瞞不了,就是他家兒子每年要大把的上好人參吊命。”

  青衣‘哦’了一聲,這事,他也知道?

  肖華笑盈盈地看著她,接著道:“他們長年在京里最大的藥鋪購買上好人參,不巧,那家藥鋪的東家正好是鄙人。大量的上好人參賣去哪里,我這做東家的,不可能不過問過問……”

  青衣‘哧’地一聲笑,原來是這么回事,害她瞎猜了半天,真以為他有三頭六臂,無所不知。

  “你既然知道,怎么不告訴我爹?”

  肖華揚了揚眉稍。“將軍嫁女,可沒問過我,我又為何要巴巴的湊上去討人嫌?”

  青衣撇嘴。倒真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物,“你我好歹一堆長大,萬一他等我嫁過去再死,我年紀輕輕就守寡,你如何忍心?”

  肖華苦笑了笑,一臉委屈,“他就算不病死,也要被你打死的,你橫豎是嫁不過去的。我何必多此一舉。”

  青衣哭笑不得,她雖然兇悍,但哪有平白把未來夫君打死的道理,“我打他做什么?”

  “以你的性子,哪能不把他性子摸清了就嫁?他身子骨雖弱,卻喜歡玩男童。你見一次,還不打他一次,他那身子骨經得起你打?”肖華一臉的無辜,“這么一鬧,你平白得了許多嫁妝,以后娶你的人有福了。”

  青衣無語望天,“你當人人都象你這么愛財?”

  肖華對她的嘲諷渾不在意,“我是商人,自然愛錢。”

  青衣撇嘴,“一身銅臭。”

  肖華這雙眼,與平陽侯太象,青衣實在不愿多看,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打算離開,肖華也不留。

  將小舟駛向岸邊。

  青衣起身,恰好有波浪襲來,小舟隨波一漾,青衣站立不穩,肖華忙伸了手過來將她扶住。

  他不扶還好,這一扶,青衣看著他的手,腦子里還有沒有散去的春色畫面,頓時慌了神,這小舟又比尋常的漁船窄小不少,受力下一陣亂搖。

  青衣越加站不住腳,向前撲倒,壓跌在肖華身上,生生地和幻境中成了一個模樣。

  她趴在他肩膀上,而他的手攬在她的腰間。

  青衣怔了一下,整張臉剎時間起了火,慌忙爬起。

  但她越是亂動,小舟晃得越厲害,爬起又跌,跌了又爬,硬是沒能從肖華身上起來,心里把凌氏兄弟罵了個遍,如果不是他們倆干的好事,封了她的筋脈,這小舟哪能困得住她,弄得這么狼狽。

  肖華‘噗’地一聲笑,攬著她的腰,手臂收緊,不容她再亂動,“你再動,這船可得翻了。”

  青衣惱道:“翻了也強過這樣。”話雖然這樣說,卻沒敢再亂動,翻了船,她一個姑娘家一身濕透地走在大街上,更加難堪。

  肖華近看著青衣含著慍意的眼,心神微蕩。

  如果他不是那樣的身份,而她也不是楚國公的女兒,這么淡淡地過一世,卻也不錯。

  青衣不見他有所反應,抬頭向他看去。

  肖華忙收斂心神,不著痕跡地撇開臉,松開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將她扶穩,起身邁出小舟,站在岸邊扶正小舟,“下來吧。”

  青衣兩腳踏著硬實的地面,松了口氣,翻身上馬,才重看向仍坐回小舟的肖華,“謝謝你的雪梅茶。”

  肖華微微一笑,“那茶有你一半功勞,有什么可謝?”

  青衣輕舔了舔唇瓣,“當真是十年前埋在梅花樹下的那壇雪梅?”

  “是。”肖華眼底閃過一抹異樣,“過去的事,你記起了?”

  青衣輕搖了搖頭,只記起了那么一點,根本不算記起。

  肖華臉上掠過一抹失望,他們一起收集雪梅,埋在樹根下的事,小桃也知道。

  他吩咐小桃每天給她沖上一杯雪梅茶,小桃告訴她兒時埋雪梅的事,也不足為奇。

  “回去吧,出來久了,將軍也會擔心。”

  青衣心尖上一暖,平陽侯外表雖然溫文儒雅,但總給人感覺高高在上,不會如他這樣貼心。

  何況平陽侯現在應該在前往蛇國的路上,絕不可能出現在燕京。

  她居然懷疑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是一個人,可笑了些。

  只要暫時避開太子和馮婉兒,就無人知道她曾是蛇國送給平陽侯的姬妾十一。

  想到這里,青衣心里又放寬了些。

  回到楚國公府,負荊請罪的官員夫婦已經離開。

  下人快步跑來,“二小姐,您總算回來了,將軍派人四處尋您呢。”

  本來是想慢慢更著,盡量不斷更的,但現在身體狀況不允許了,因為得吃藥(減緩宮縮肚子發硬)加臥床(不能多坐)。

  加上坐月子,得向大家請一個來月的假了。

  大家可以加果子的微薄末果2010,恢復更新會及時通知的。

  在這里跟一直支持果子的親們說聲謝謝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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