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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看看不少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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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毒瘴的毒不解,十一根本沒辦法帶母親離開,除非也象他這樣,定時地來取泉水,但她自認沒這個本事,而且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如果我能研制出毒瘴解藥,自會分你一份。”

  到了夜晚,平陽侯沒有意外地因為傷勢發作而發起高燒。

  而欲望森林里很冷,又沒有地方可以尋樹枝升火,偏偏他又畏寒得厲害。

  十一身上又只得常用的傷藥,對于其他病痛,再沒有辦法。

  唯有從懷里取出一方洗得干干凈凈的手帕,卻是他上次給她的那塊。

  用水浸濕,敷上他的額頭。

  他睜開燒得布滿血絲的眼,指指剩下的半筒泉水,喉嚨干啞得已經不成樣子“這水,留著,不能再用。、,

  十一實在不明白,既然他沒有中合歡林的瘴毒,做什么要這么在乎這點水,難道水比命還重要?

  與他四目相對,他眸子里沒有半點商量余地。

  十一沒好氣地甩開臉,把竹筒重新塞子起來“既然水比命重要,燒死你拉倒。”

  她罵歸罵,卻隱隱覺得,或許他身邊有很重要的人需要這水,否則他不會如此。

  誰在世上沒有個把想珍惜的人?

  如果換成她母親需要這水,她也會如此。

  他對她的惡言相對,只是淡淡一笑“謝謝你。”

  十一嘴角輕輕抽動一下,算是回答,他們之間奇怪的關系,就連個“謝,字,都覺得別扭,不合適。

  她不想他死,只是因為有沒弄明白的事,需要他來解答,如果等把這些事弄明白了,她或許會毫不猶豫地殺掉他。

  起碼,她現在是這么認為。

  或許真是拜她言語所咒,到了下半夜,他果然燒得更厲害,渾渾噩噩,全然不知人事。

  口中低低地喚著什么人的名氣。

  十一仔細聽了好一陣,才聽清,他叫的是“青青。”

  想到他說,他喜歡赤水劍的名字,赤水青衣。

  心里微微一動,難道他心上人叫青青?

  既然如此,這劍,他不拿去給他的心上人青青,丟給她做什么。

  將早已經干透的手帕揉了又揉,看著冷得爍爍發抖的他,最終收回懷中,解開衣裳,躺到他身邊,將他緊緊抱住。

  默念道:“我可不是你的愛人青青,也不是對你有意思,更不是投懷送抱,不過不想你死在這里罷了。、,

  本渾不知事的他,象是有感覺般,身體微微一僵,眼瞼慢慢打開,看清伏在胸口上的嬌小人兒,呼吸一窒,赤紅的眸子漸漸沉了下去,如墨炭般沒有半點光亮,慢慢重新閉上眼,一動不動。

  十一本就累極,伏在他身上,鼻息間除了未能化去的血腥味,還有一股淡淡的白玉蘭清冷花香。

  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又回到前一世,冰冷的青石地板,血模糊了眼,只能看見一襲月白色的袍角,聞到的也是白玉蘭的清冷花香。

  他也酷愛白衣,難道她生前,他們真的相識?又難道,他就是她生前最后一眼所見的人?

  抬頭看向他覆著面具的臉,半晌,倦意襲來,閉上眼,輕嘆了口氣,過去的事已經不記得,就算看了他的臉,又能如何?

  等她沉沉睡去,他長睫輕動,眼重新慢慢睜開,垂眼溫柔地看著少女白玉蘭花瓣般的面龐,輕呢了一聲“青青。”再看不去別處,直到再一次高燒的暈厥讓他失去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十一幽幽轉醒,感覺頭頂有目光留駐在她身上,抬眼看去。

  只見平陽侯正靜靜地看著她,卻不知是何時醒來。

  他見她睜眼,勾唇一笑。

  她打了個哈欠,半瞇著睡眼,想也沒想地伸手摸向他的額頭。

  手臂伸出,發現手臂竟光溜溜地。

  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昨晚為了給他取暖,脫掉衣裳她此時身板雖然仍很單薄,但也發育了不少,胸前隆起兩個雖然不大,卻圓圓挺挺的餿頭,并非初到蛇國時只得兩個尖椒小乳。

  剎時間滿面緋紅,飛快抓住裹在身上的衣裳,把身體裹得嚴嚴實實,向他瞪去,他已經早先一步,禮貌地將臉別開,不往她身上多看。

  雖是如此,卻哪里當真別得開,她少女初長的身子盡數落入他眼中。

  他避,不過是不想她難堪罷了。

  十一在這之前,已經被他抱過,親過,但這次脫衣給他取暖,是她自己要做的。

  羞歸羞,惱歸惱,但要怪只能怪自己貧睡,竟比他晚醒,偷睨了他一眼“喂,你別亂想啊,我絕對沒有攀龍附鳳,投懷送抱的意思。”他低笑回頭“我并沒想去別處。、,

  十一喉間哽了一下,還真是越解釋越黑,有些惱羞成怒,突然感覺他的身體跟昨夜有些不同,轉身看去,他胸脯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恢復能力好,也沒什么稀奇。

  不同在……

  十一雙眼在他身上亂轉,視線最終停留在他左胸上。

  他輕笑道:“將將還說沒有居心,轉眼便盯著男子胸脯看,這算什么事?”說著拉過衣裳,吃力地往身上套,又笑道:“看夠沒有?”“看看,又不少你一塊肉。”十一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不容他拉攏,伸了另一只手,去撫摸他左面胸脯。

  他突然伸臂攬向她的腰,聲音變得曖昧“如果真想與我我倒是樂意奉陪。”

  十一橫了他一眼,將他一把推開。

  他牽動傷口,痛得悶哼一聲。

  十一將他按住,手實實在在地在他胸脯上摸了幾摸,奇怪地“咦,了一聲“龍呢?”

  “什么龍?”他眼里閃過一抹謔意。

  “應龍。”她清楚得記得,他左邊隆起的胸肌上,紋著一條帶著翅膀的青龍,他說是應龍。

  可是現在他胸脯上除了交錯的傷口,哪里有什么龍紋刺身。

  “怕是你看錯了。”他眼里戲意更濃。

  “不可能。”十一不死心地把他胸脯看了又看,可是任她怎么看,也沒能看出龍來。

  眉頭慢慢蹙起,難道真是幻覺?

  昨日鐵片在他胸脯里鑲得極深,取出時,為了不傷及心臟,又被劃…

  大了許多。

  昨晚,雖然暫時止了血,但想愈合哪有這么容易。

  經二人這么一折騰,鮮血又汩汩地滲出。

  帶血的繃帶,已經干硬,又重新染上新血。

  他赤著上身,不象平時那樣清雅儒秀,但襯著他詭異的面具,憑添了幾分妖艷硬朗,別樣的英俊。

  十一這般瞧著,不覺中竟呆了。

  不看長相,就已經這般風華,真不知這一輩子,得讓多少女子,把心失在他身上。

  自她隨母親逃亡,與他逍追,她還是頭一回這樣看他。

  他眼角含笑,眸光似有情,又似無情,抬手起來輕撫上她的臉,動作優雅溫柔。

  冰冷的指尖在劃…過她的肌膚,她驀然驚醒,自己這是在做什么?

  十一垂下眼瞼,解開他胸口繃帶,給他重上傷藥。

  現在固然不想他死,但他是屠她全家的人,等弄明白了一切,終究是要讓他血債血還的,絕對不能對他有半點別樣心思,哪怕是吸引也不行。

  他手指滑落,看著她微微一笑,他不介意她恨他,哪怕她恨得,想噬他的骨,他也愿意,只要她空空的記憶里有他。

  之前,本沒想好如何才能讓她記住他,月夫人這般安排,反倒幫了他。

  “聽說,你要進入黑塔。”

  “嗯。”十一抬眼,瞟了他一眼,他倒是挺用心,連個小小死奴的行動也掛在心上“你該祈禱我死在里面,那樣,你就可以少一個對手。”以前他不殺她,是因為她太弱,不足為提,但從黑塔出來,會不同。

  他兀然一笑“你死了,誰陪我打發榻上那玩意。”如果不是那一箭,把黑塔護衛再殺掉一些,她過關是不是會輕松些?

  十一微張了張嘴,又是這句話,難道他真是黃泉道上的那混蛋?

  如果當真是他,讓她重生,卻是這般命運,她該感謝他,還是憎恨他?

  “你是誰?”“北燕平陽侯。”

  她當然知道他是平陽侯,她指的是其他身份“我指的不是這個。”他眸子黑而深,叫人無法看透,笑笑道:“你認為,還能是誰?”溫熱的血滴上她的手,她低頭看去。

  他只是一介凡人,會傷會死。

  而那個人腦海里浮過,黃泉道上逼壓得,叫人喘不過氣的排場。

  絕不可是一個凡人所能有。

  不可能……

  那樣的人不可能象他這般會傷會死。

  他傷口涌出的血,越來越多,她不敢再耽擱,默了下去。

  所剩傷藥已經不多,索性盡數倒在他傷口中,換上新的繃帶,怕他回去的路上經不起折騰,又撕下自己里面衣衫下擺,將他胸脯牢牢裹住,繞到背后,打好結。

  熟悉地淡淡清冷白玉蘭花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十一手指停住,這是在她醒來后,殘余的虛渺記憶。

  或許就是因為這股熟悉的味道,讓她不想他死。

  突然伸開雙臂,從他后面,抱住他,他的腰窄緊結實,男女之間的異樣接觸,讓她心里突地一跳。

  (平陽侯衣裳都脫了,大家不能白看啊,小粉紅給一個吧,嘿嘿~~最近可能是肚子長得太快,腰和腿很痛,晚上睡覺很辛苦,經常失眠,白天精神也就不太好,等過兩天精神好些,會加更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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