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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不許他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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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紅咬著紅唇,垂下眼,胸口微微起伏,似難以自抑。

  一直沉默的小十七,直視向蛇侯“是夜?”

  蛇侯點頭“不錯。”

  十一明白了,夜簽下的所謂的血契,就是進入黑塔,以活著出來為條件,脫去丹紅性一奴的身份。

  看向丹紅,如此冰冷的一個人,能為一個女子付出這么多,是因為愛嗎?

  面前的女子確實是值得讓他憐惜和愛慕的。

  蛇皇慵懶地靠坐回去,削尖的指甲一點點刮過紫砂壺口,視線慢慢掃過除了丹紅以外的五人“走第一條路的,可以隨丹紅離開。”黑塔里養著n百名一流的殺手,進入黑塔就意味著,以一個之力與幾百個一流殺手搏殺。

  這欄的地方,進去不是訓練,是找死。

  五人互視了幾眼,紫云首先走了出來“我沒有什么事急著要做,不妨多練上幾年。”

  秋桃緊跟了出來,瞅了小十七和十一一眼,一聲不哼地站在紫云身后。

  武修剛經歷了兄長的死,還處在對死亡的恐懼中,雖然第一條路很長,生死難料,但總強過馬上去送死,也站了出來。

  小十七和十一卻站在原地沒動。

  紫云詫異,以小十七的資質,在紅門里只要踏踏實實地,絕對能成為死士,根本無需去黑塔冒險。

  小十七雖然進入訓練場的時間尚短,但終究是在黑門里生活了幾年,對這里非常熟悉,所以任何訓練到他這里都很快得心應手。

  而十一純粹是個新人,身手固然不錯,這些日子也很努力,但時間終究還短,鳳雪綾也是剛剛上手以現在的條件去挑戰黑塔,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但不管怎么說,見十一與小十七一同時選擇留下,心里泛起一絲難言的味道。

  丹紅料到小十七會如此選擇,所以才會一來就把厲害說與他們聽,希望他知難而退,結果小十七仍然如此等了一陣,不見二人動彈急得額頭上滲出虛汗,偷偷一個勁地給小十七使眼色,讓他站過去。

  小十七卻視而不見坦蕩道:“我走第二條路。”

  十一隱隱已經猜到小十七要進黑塔,是圖著蛇侯許下的承諾。

  小十七能坦然從欲望森林出來,可見對財和色上是無欲無求的,他這么做,只能是為了自己的姐姐丹紅。

  十一同樣想保全母親,對他的決定非常理解。

  走第一條路,就算成為了死士,也不一定能有資格向蛇侯要求什么。

  所以第二條路,雖然做太過冒險,但終究是一個機會。

  揚臉朝小十七微微一笑“我和你一起。”口氣輕松得就象與他一同去采摘山果。

  換成平時1小十七定會回她一句,不自量力,但這會兒,看著她潔凈清新的面龐心里卻輕輕一動。

  他知她是為了母親,同樣的目的把兩個人的心慢慢擰在一起,輕揚了揚眉“好。”

  蛇侯把玩著茶壺的手停下,紫色的眸子閃爍著妖異的光華,他很期待看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揚手示意丹紅帶人離開。

  丹紅知道小十七有多倔強,在他瞞著她,去見蛇侯,要求進入訓練場,就料到有這一天,她改變阻止不了他,暗嘆了口氣,帶了紫云等人離去。

  小十七直視向蛇侯“如果我能出來,你是否能當真遵守承諾?”

  蛇侯不介意他的無禮“我知道你對你父親的事,耿耿于懷。但我確實遵守了我的承諾,放了你們一家人自由,至于合歡林的毒。一來,我并沒答應過你父親:二來,確實無解。只要你能出得黑塔,提出的要求,只要我力所能及,定全力而為。”他當然能猜到,1小十七要的是丹紅體內淫盅的解法。

  以他的地位,讓大巫師交出解法,并非不可能。

  小十七點了點頭,不管他怎么恨這個國家高位上的這些人,但蛇侯的話,無可反駁。

  蛇侯重看向十一“你不后悔?”

  十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地淺笑“你們送我進訓練場的一天,就安排好這一天,我還有別的路可走?”既然是唯一的路,還有什么后悔可言?

  蛇侯邪媚一笑“我可不舍得你死在黑塔。”十一更不想死,與他實在不必有更多的廢話“我們什么時候進塔?”“不急。”蛇侯豎起食指搖了搖“你們現在還太弱,我給你們三個月時間,這三個月你們不必留在訓練場,你們可以自由地行動,我會吩咐夜盡心教導你們,三個月后,你們能不能通過黑塔,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十一明白,這三個月,說是自由,其實得比在黑門時更加努力,才能讓自己得到最大的提高。

  蛇侯抬手,淡聲吩咐侍兒“回去。”軟轎抬起,從十一身邊過去時,蛇侯又示意停了停,手指輕抬十一的下巴,眸子鎖著她的眼“別讓我失望。”

  十一面無表情,冷冷地看進蛇侯的眼,這雙妖邪的紫色瞳眸里閃著趣味,讓十一覺得,自己在對方眼里,就是一個添加樂子的玩意。

  “如果蛇侯希望更有趣些,最好保證我母親的安全。”蛇侯笑了,指背輕輕刮向她細嫩的面頰“放心,只要你活著,你母親會活得很好。”

  “希望蛇侯不要食言。”十一實在不愿意母親在女皇和大巫的威脅下過日子。

  “如果你不相信我,這三個月,我允你和你母親一起,如何?”蛇侯手指從她面頰滑下,輕刮她下唇的輪廓,黑塔上的異動,讓他太期待這個小丫頭接下來的表現。

  如果真能解開赤水劍的封印,會發生什么事?他太想看到。

  小十七瞪著那只手,真想把那只爪子給砍下來。

  蛇侯軒眼瞥了小十七一眼,又是一笑,如果他能成為第二個清,那個人定會失瘋若狂,一定更有趣。

  放開十一,靠坐回去。

  小十七瞪著蛇侯的軟轎遠去,把十一拽了過來,扯著袖子,使勁擦她被蛇侯碰過的地方,怒道:“做什么任由那妖人碰你?”

  十一將他的手拉下來“被他摸一摸,換和母親一起三個月,有何不好?”

  小十七怔了,目瞪口呆,漲紅了臉,半晌,才出得聲“你不是這樣的人。”

  十一笑了笑,慢慢垂下眼“我也不知我是什么樣的人。”她不是不惡心蛇侯碰她,只是有時直接的抗拒并不是好辦法。

  小十七看了她一陣,突然上前一步,手臂環過她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我們不會死在黑塔,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現在雖然不能與蛇侯相抗,但他相信總有一天可以。

  十一輕拍了拍他的后背“那這三個月,可要努力些。”

  小十七下顎輕輕磨挲著她的耳鬢,微微偏頭,唇輕觸她的額頭,很想就此晉下去,深吻上她。

  但他什么也沒做,只輕點了點頭,退了開去。

  他不會忘詔,清給姐姐帶來的傷害。

  現在的他,連清都不如,他給不了她任何保護,所有的情和欲,只會給她帶來災難和傷害。

  “你也得加油,別太拖我后腿。”

  十一“哧,了一聲,他自身都不知能不能保,倒擔心人家拖他后腿。

  二人同時望向前方黑塔,心里沉甸甸地,遠不如表現的那么輕松。

  夜抱著胳膊,依在窗邊,遙望著山頂籠罩在夜幕中的黑塔,神色淡淡地。

  身后桌邊,丹紅已然半醉,仍蹙著柳眉,一杯酒接一杯酒地飲著,仿佛飲下的不是美酒,而是苦水。

  不知過了多久,夜轉身過來,冰冷的眸子瞅了丹紅一陣,上前按住酒壺”“再喝,又得發酒瘋。”

  丹紅沒能將酒壺提起,抬起腥腥醉眼,看清面前冷俊的面龐,笑了笑“你說,我這么個禍害,做什么要一直活著?”

  夜皺了皺濃黑的眉,平視著她的眼,不言。

  丹紅自嘲一笑“當年害你如此,現在又害丹心如此。如果我早早死去,你們又何必如此?”夜冰冷的噪聲響起“你死了,丹心更無所求。”世人總以為無欲無求,是崇高的境界,那是他們不知道無欲無求的痛苦和空虛。

  有欲有求,或許會痛苦,但這般活著,方為一個人,而不是行尸走肉。

  失憶后無欲無求的他,深知行尸走肉的絕望。

  半醉的丹紅,突然仰頭滾靠上他的肩膀,側臉看他,這張臉已經沒有初見時的稚嫩,俊得刺目,剛毅而冷峻,但他冷如寒冰的性子,把所有姑娘拒之千里之外。

  “我死了,丹紅會難過,你會嗎?”夜冷看著她,目無波瀾“不會。,…

  丹紅笑了,手撫上他的胸膛“你是男人,也需要女人的身體。

  既然不會,為什么不其實與我,和與別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你不肯與我,是因為清嗎?”

  她為了解去淫盅發作時,不能抑制的欲望,與眾多男人輾轉席間,但那都是沒心的,只有欲。

  但她真的很想,溫暖這個男人冰冷的心,哪怕讓他有片刻的歡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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