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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一日:半渡而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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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拳?

  以正拳逼退自己?

  左手撐住地面止住退勢,陳驀來不及調整身體,抬起頭來望著那高覽,心下暗暗咋舌。

  怎么回事?

  這家伙的臂力,竟然比張頜高出一籌,甚至還在自己之上?

  陳驀難以置信,倒不是出于自夸,但是整個天下間能在腕力與臂力上穩壓他一籌的,至今為止也只有孫堅與張飛罷了,還有眼前的高覽……

  話說回來,這家伙的氣壓好強啊,明顯在張頜之上,而那個被自己所殺的顏良更是比都沒法比,這樣的人物,竟然在河間四將內排名最末?

  開什么玩笑?!

  在陳驀詫異的目光注視下,一拳逼退了他的高覽轉過頭去望向張頜,帶著幾分斥責沉聲說道,“你太大意了,儁乂!”

  “啊,”張頜苦笑著聳了聳肩,一躍躍出了火圈之外,隨即伸出拍滅了身上引燃的火焰,無奈說道,“真是沒有料到,這家伙竟然會用此等招數困住我!——似乎被他看穿了呢,我的……”說著,他抬頭深深望了一眼陳驀。

  正如陳驀所預料的,張頜的命魂招式也存在著某些不可對外人言道的限制。

  遁影,顧名思義,張頜的命魂招數是遁入影子當中,是故,這個招式施展的前提是周圍必須存在影子,可以是他自己的,也可以是其他人或者其他物體的,并且,期間不受包括幻術、妖術在內的所有傷害,只有像夏侯淵的命魂這類直接攻擊影子的特殊能力除外,

  至于施展后如何移動影子……

  眾所周知,影子其實是無法移動的,或許有人會說,之前張頜刺探白馬渡口曹營時不是用移動影子的辦法潛入了曹營么,甚至借此將陳驀逼入絕境,但實際上,張頜并沒有移動影子的能力,他只是將影子的形狀改變了而已,就好比將方形的影子改為直線,是故,影子的兩段范圍理所當然地會增長,但是就總體而言,影子的體積是不變的。

  而張頜在影子形態時那所謂的移動,不過是用這種辦法從一個物體的影子中連接到另一個物體的影子中,看上去是轉移了,但實際上,僅僅只是影子的承接而已,并且,這個可移動的距離永遠不會超過他自身的影子長度,再者,他自身的影子,這個數值是恒定的,并不會因為光源而改變。

  以他高達近乎九尺的體格而言,他自身的影子所能拉長的范圍極限在十丈左右,倘若周圍十丈以內并沒有可供轉移的其他的物體或者人物的影子,那么張頜便無法做到影子的轉移。

  說到這里,或許有人會問,方才張頜被陳驀逼入火圈之內時,他與陳驀之間的距離顯然不會超過十丈,更別說周圍還有其他兩軍士卒,為何張頜不用這個辦法轉移影子呢,其實道理很簡單,影子終究是影子,它無法穿越光源,別看那圈火焰只不過一尺來高,隨便什么人都能一躍而過,但是在影子形態下,那圈火焰確實張頜決然無法跨越的。

  或許有人還要問,即便無法穿過那圈火焰,但是張頜依然可以遁入陰影當中,畢竟在施展遁影之后,陳驀根本無法傷到他,不是么?

  確實。

  張頜確實可以這么做,但是,他為何沒有那么做而選擇了被火燒呢,理由很簡單,他張頜無法長時間地維持影子形態,換而言之,兩次的期間,必須有一個短暫的休息過程。

  要知道,無論是陳驀的也好,張頜的也罷,說到底這兩者都是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的身體進入亞空間,也就是進入空間之間的縫隙的招數,換而言之,對自身的負擔極大,即便是如今的陳驀,也無法無間隔地施展兩次,否則,當初也不會被呂布幾乎打爆。

  是故,方才并不是張頜甘心被火燒,而是他不敢用遁影,因為即便施展遁影,他也無法逃出那圈火焰,并且,一旦遁影的過程到達極限,當他不得不解除這個狀態時,那時,面對陳驀的攻擊,他便再沒有用以保命的招數了。

  反過來說,陳驀之所以不踏入火圈之內給予張頜最后的逼迫,也正是因為張頜并沒有施展遁影,一旦他跳入火圈之內,叫張頜順勢躲入了他陳驀的影子當中,那么陳驀的處境當即便會從主動變為被動,除非他甘愿站在火中等待張頜遁影的時間耗盡,否則他一旦跳出火圈,就意味著要帶著張頜一同跳出火圈,如此一來,豈不是反而幫助張頜擺脫了當前的尷尬局面?

  正因為如此,兩人耗上了……

  當然了,就方才的局勢而言,顯然是對張頜不利的,畢竟,即便有戾氣護住身體,他張頜也無法長時間地站在火焰當中,一旦他忍受不住施展了遁影,那么在遁影的時間結束時,陳驀便能用縮地一舉擊殺張頜,妥妥的,不會有任何意外,因為陳驀已經從與張頜的交手中漸漸推斷出了他的能力。

  只可惜,突然殺出的高覽打亂了陳驀的步驟,救了張頜一命。

  不妙……

  不妙啊……

  望著張頜與那高覽在對視一眼后,分別來到自己的左右兩側準備夾攻自己,陳驀微微皺了皺眉,要知道雖然他方才之將張頜逼入了絕境,但是這種辦法顯然是可一不可再,有了一次經歷的張頜顯然不會再上陳驀的當,再加上一個不明實力深淺、不知命魂究竟的高覽,以一敵二這種事……

  想到這里,陳驀故意露出幾分蔑視的眼神,淡淡說道,“二對一么?”

  話音剛落,就見在陳驀左側的張頜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雖說以眾凌寡這種事傳出去并不怎么好聽,但對于你這個揚名天下的大刺客……呵,張某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名聲!”

  陳驀聞言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又瞥了一眼右側的高覽,卻見面容剛毅的他漸漸露出一副難以琢磨的復雜眼神,望著陳驀沉聲說道,“此行我主命我等強渡黃河、后襲曹營,非是為與足下切磋武藝而來,戰場之上,將令為先!——倘若主公能贏得此戰,我等身為臣子,即便身敗名裂,又有何妨?”說著,他緩緩抽出了后背那柄長達五尺余,寬達兩寸的闊劍,望著劍身那隱隱閃過的黑色光亮,無容置疑,此闊劍顯然是用精鐵打造。

  此劍恐怕重達八九十斤……

  在對比了一下自己與高覽手中的劍后,陳驀心下暗估算著,估算的結果讓不禁有些心驚,畢竟像刀劍這種兵器,即便是重量相同,但是它們揮舞間所產生的力道,卻要遠遠比槍戟這種長兵器重地多,這也是當初陳驀為何能手握六十斤左右的重劍,卻能和關羽手中重大八十多斤的偃月刀拼得不相上下的原因所在。

  “小心咯,……”嘿嘿一笑,張頜臉上的笑意猛然被嚴肅所取代,只見他所站的位置轟地一聲裂開一片,隨即,他整個身軀如箭般竄出,手中短劍直取陳驀面門,而與此同時,高覽右手闊劍一震,亦大步邁向陳驀。

  左右夾擊么?

  陳驀暗哼一聲,隨即眼神驟然一變。

  白澤之力,全開!

  猛然間,陳驀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當即變成了蔚藍色的重瞳,青光一閃間,他周身各個視角內一切的變動都被陳驀捕捉。

  而突襲中的張頜第一時間發現了陳驀的改變,望著陳驀先一轉身躲開了自己的左手的短劍,又一側腦袋避過了自己右手的短劍,張頜不禁皺了皺眉,暗自撇嘴。

  “嘁!——果然如此么!”

  而與此同時,高覽亦逼近陳驀身旁,舉起手中的闊劍揮向陳驀,但聽一聲金戈相撞的巨響,無論是他還是陳驀手中的重劍,都因為這一碰撞彈開兩旁。

  好強的腕力!

  高覽心中一驚,順勢變換身形,左手手肘順勢砸向陳驀胸口,卻見陳驀面不改色,在低頭避過了張頜以及橫掃后,再行抬起頭來,同時左手化拳為掌,抵住了高覽的重拳,隨即,面對著張頜再度劈來的短劍,他索性舉起了握著重劍的右手,用右手的腕甲硬生生擋住了張頜的短劍。

  “砰!”

  一時間,三人的動作仿佛定格了一般,只見陳驀左手擋住高覽,右手擋住張頜,以一敵二,竟然未曾落于下風。

  “好家伙!”

  張頜的眼中隱隱露出了幾分驚色,以極小的動作將雙手一翻,他手中的短劍頓時朝著陳驀激射而去,只可惜,這個小動作依然無法逃過陳驀此刻那雙無死角的白澤之眼,只見陳驀望也不望張頜手中短劍,僅僅轉動了幾下腦袋,便輕易躲過了這一擊,并且在此期間,他右手的重劍又恰巧出現在高覽出招的必經之路上,奮力一劍將高覽逼退了半步。

  “不愧是名滿雒陽的大刺客!”張頜忍不住低贊一句,抽身上前,一頓拳掌朝著陳驀招呼,不得不說,張頜的身形矯健絲毫不在陳驀之下,似這類刺客,一旦被其在黑夜混入營內,或許要比戰場上的萬人敵更加可怕。

  畢竟在夜色的庇護下,似張頜、陳驀這等刺客,當面對處于睡夢中的敵軍時,幾乎可以做到以一人覆滅一營,這才是當初袁術之所以這般看重陳驀的原因所在,要知道萬人敵級的猛將雖然稀少,但也不至于久攬無果,但是像陳驀與張頜這類精于刺殺、潛入的萬人敵,即便在萬人敵之中也是異數,在夜色的庇護下,他們甚至能夠做到連武神級猛將都辦不到的事,從而一舉扭轉戰局。

  想當初在袁紹與公孫瓚一戰時,張頜曾率百余死士潛入公孫瓚的軍營中,在堆積糧草的后營放了一把火,從而使得袁紹能夠一舉擊潰公孫瓚,不得不說,在那場戰斗中,張頜功不可沒。

  是故,即便遇到了陳驀這個名傳天下的大刺客,張頜也不曾有半點的畏懼之心,畢竟他并不認為自己會不如陳驀,然而,張頜萬萬沒有想到,憑他的武藝,連番搶攻之下竟然絲毫奈何不了陳驀,要知道,陳驀僅僅只用了一只左手啊。

  那一瞬間,張頜不禁有些失神。

  有破綻!

  施展開白澤之眼的陳驀顯然捕捉到了張頜那一瞬間的失神,在連番擋下張頜的拳掌之后,只見他整個身體突然一個下蹲,如有神助般避開了高覽的一擊橫掃,隨即又猛然一躍,左手化拳為掌,瞬間在張頜胸口重拍幾下,尤其是那最后一下,陳驀甚至用上了虎炮,只聽一聲悶哼,措手不及的張頜頓時被陳驀打飛。

  “儁乂!”眼見不妙的高覽驚呼一聲,連忙趕上前去,一劍擋住陳驀的去路,為張頜爭取到了那不易的間歇,終究叫張頜能夠有空隙施展遁影,在落地的一瞬間融入到了影子當中,避開了陳驀后續的招式。

  “嘁!”見大好的時機被高覽破壞,即便陳驀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再次轉攻為守,尋找機會,畢竟有白澤之眼外加墨子劍法的陳驀,幾近立于不敗之地,只要他不盲目搶攻,以方才的交手看來,即便是張頜與高覽聯手,也未見得能夠徹底地壓制住陳驀。

  但是盡管這樣,陳驀眼中的凝重之色絲毫未曾消退,理由很簡單,因為高覽至今為止還未展示其命魂,眾所周知,在較量之時,武人的命魂往往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尤其是像高覽、張頜、陳驀這樣的萬人敵,有時候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

  “儁乂,你太大意了!”

  瞥了一眼不遠處按劍不動的陳驀,高覽轉過頭去望了一眼張頜,望著他從影子里現身,皺眉說道,“你在想什么,儁乂?”

  “抱歉了,”張頜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失誤,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后歉意地望了一眼高覽,隨即,他將目光望向了陳驀,望著陳驀反握那柄長達三尺有余的重劍,一臉平淡,他喃喃說道,“這家伙的雙目,有點古怪呢!”

  “唔!”望了一眼陳驀那雙蔚藍色的重瞳,高覽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注意到了,要知道在他二人方才夾擊陳驀之時,其中幾次出招明明是在陳驀難以觀測的死角,但是結果,陳驀仿佛后背也張了一雙眼睛似的,全無遺漏地避開他二人所有的攻擊,甚至于還能做到趁機反擊……

  “強化雙目的命魂么?”高覽死死盯著陳驀的雙目,盯著他那雙重瞳的細微轉動,隨即微微吐了口氣,在與張頜對視了一眼后,兩人突然分別襲向陳驀兩側。

  但是很顯然,施展開白澤之眼的陳驀此刻擁有著周身無死角的的視野,并且,他能夠清楚地判斷出高覽與張頜二人在出招時所用的時間以及出招的位置,甚至于,這種判斷有時是在二人尚未出招便已經得知的。

  是故,高覽與張頜第二次夾擊,再次以失敗告終,不得不說,施展開白澤之力的陳驀,再加上那攻守兼備的墨子劍法,正應了那句話,,雖說在招式的凌厲程度遠遠不及貪狼之力那樣令人防不勝防。

  “果然,這家伙的雙目有點古怪!”在連接兩次的試探后,無論是張頜也好、高覽也罷,都注意到了陳驀那雙蔚藍色閃著青光的重瞳,畢竟作為人來說,這雙眼睛實在是太古怪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那是妖獸之瞳。

  “是啊!——陳奮威,果然不是那么輕松就能解決的對手……”在說了一句話后,高覽抬手擦了擦額頭的那一層的薄薄汗水,長時間揮舞著重達八九十斤的闊劍,即便是對于臂力勝于陳驀的高覽而言,也未免不是一種負擔。

  而這時,黑狼騎的將士們已經展開了第二次突襲,不得不說,在對面這一支全軍士卒都掌握有氣的精銳之師時,張頜與高覽此行所帶數千袁軍根本不是對手,更何況這支精銳之師中還有一位實力尚在萬人敵之上的妖術師,反觀袁軍一方,僅有兩位的萬人敵卻因為陳驀的關系無法加入戰局,這使得雙方的實力在一開始便出現了極大的差距。

  “女人?”

  “這里竟然有女人?”

  順著那帶有驚訝的話聲望去,在黑狼騎的突襲下勉強反擊的袁軍士卒終究發現了張寧的存在,對于似這樣的戰場上竟然還有這樣一位貌美的女子,袁軍士卒先顯然有些無法理解,但是不管怎樣,他們還是對張寧亮出了手中的兵刃。

  只可惜,這些士卒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們眼前的這位女子,那是連陳驀也絕對不會是對手的妖術師,毫不客氣地說,倘若站在天下武人巔峰之上的是當初的溫侯呂布,那么,這位名為張寧的女子,絕對是連賈詡、張素素都不敢輕易與其交手的最強的妖術師,畢竟那時在朝堂之上,張寧曾一招制服黃巾之首張素素,并且唬得手握殘章的賈詡不敢上前,不得不說,這些袁軍士卒實在是不知死活。

  “女人……么?”精于讀心術的張寧毫無保留地讀取到了眼前那些袁軍士卒的心中所想,有對她的出現表示驚訝的,也有震驚、甚至是垂涎其美色的,對于這些,張寧淡淡一笑,因為在她那近乎二十年的人生中,她已過了太多太多人的心中所想。

  素白的手臂一抖,她肩上那一條如薄紗般的羽衣仿佛有生命般舞動起來,只聽嗖嗖兩聲,最靠近張寧的那兩名袁軍士卒首當其沖,被那薄紗般的羽衣擊退了足足十余丈,重重摔在地上痛嚎不止。

  一時間,附近所有的袁軍士卒都傻眼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只用作為裝飾的羽衣便將兩名健壯的士卒打飛。

  “放心吧,他們還活著……”在附近袁軍士卒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張寧一震衣袖,吹散了涌向自己的塵土,隨即淡淡說道,“所束,余不得妄殺凡人,不過尚若用以自保,想來也說不出什么來……如何?還要繼續逼迫妾身么?”

  附近的袁軍士卒面面相覷,在見到張寧毫不費力地將那些靠近她的人全部用那條薄薄的羽衣擊退之后,他們終于停止了自己那愚蠢的行為,只敢遠遠困住張寧,卻不敢上前,因為他們已經意識上,眼前那美艷絕倫的女子,有著他們萬不能及的可怕實力。

  就在這時,遠處的一部分黑狼騎將士也注意到張寧這邊的狀況,趕忙掉轉陣型殺了過來,畢竟,雖然他們并不清楚這個女子與自家主帥究竟是什么關系,但是說到底,他們也曾看到過張寧與陳驀親密交談,這胡亂猜測下,黑狼騎的將士們難免就將張寧看成了他們的主帥夫人……

  “恕我等救援來遲……張小姐不礙事吧?”率軍前來給張寧解圍的,正是黑狼騎副帥王思,也是此刻戰場實際上的調度者,也難怪,畢竟此刻黑狼騎的主帥陳驀正與張頜、高覽交手中,如此一來,作為副帥的王思理所當然要肩負起調度麾下士卒的重擔。

  至于助陳驀一臂之力……很遺憾,萬人敵間的交鋒,那是連黑狼騎士卒都難以介入其中的戰場。

  當然了,對于王思這個跟隨陳驀已有兩三年的老將而言,他并不認為陳驀會輸。

  “多謝王將軍!”張寧微微屈身行了一禮,這讓王思有些受寵若驚,畢竟王思是少數知曉張寧底細的黑狼騎骨干將領之一。

  “不敢不敢,陳帥吩咐過……”說著,王思頓了頓,偷偷望了一眼張寧肩上那一條羽衣,古怪說道,“再者,末將并不認為能夠承受張小姐所謝……”

  很顯然,方才張寧用羽衣震退敵軍士卒的一幕,早被王思看在眼中。

  “咯咯,上蒼所束,余不得妄殺生靈……還是要謝將軍替妾身解圍……”說著,張寧轉首望了一眼四周亂糟糟的戰場,輕聲問道,“你家將軍呢?”

  王思知道張寧指的是陳驀,聞言抬手指向右側的遠處,說道,“陳帥正與敵將交手中……”說著,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沖著張寧一抱拳,歉意說道,“張小姐明鑒,末將受陳帥之命,需將此敵軍盡數逼落河中、燒毀浮橋,是故……”

  “哦,”張寧頓時恍然,輕笑說道,“將軍且去,妾身自去尋你家將軍……”

  王思聞言一愣,要知道他的本意是想派些人護送張寧離開此地,但是見張寧這么說,他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他是清楚張寧底細的。

  “如此,末將且先行一步……”

  說罷,王思帶著附近的黑狼騎將士朝著河岸邊而去,只留下張寧神情莫名地望著陳驀所在的方向,不知怎么,她的眼中竟隱隱露出了幾分驚異,甚至于有幾分慌亂。

  他的氣減弱了……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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