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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巖,居然也得到了一件這么厲害的法寶,這下譚玄有難了,水雷珠帶來的優勢沒有了,他的境界又比史巖要低,若果他沒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恐怕要輸了。”“這史巖也太好運了……”
廣場之上,眾人看見史巖也拿出一件媲美水雷珠的法寶,紛紛議論開來,很多人都很期待,譚玄接下來將會怎么應付。
“想不到史巖在殘破的世界之中得了這么大的好處。”周巨川臉色發苦,他也進入了殘破的世界,在里面瘋狂地尋找了三天,卻什么也沒有得到,白白浪費了一次機緣。
李月兒倒是臉色淡然,雖然,她也什么也沒有得到,但是,她已經有九變天蠶認主,已經心滿意足了,還能要求什么?
“哈哈哈,譚玄,你有水雷珠,我也有辟邪尺,我看你怎么跟我斗!”史巖得意地大笑起來,他心中已經開始思量怎么讓譚玄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了。
“哼,小人得志!”譚玄冷哼一聲,他念頭一動,被拍飛而回的水雷珠立即就飛到他的身邊,環繞著他的身體旋轉,道道雷光閃爍,使譚玄看起來好像一尊上古雷神一樣。
與此同時,譚玄開始進入“落葉風沙境”的狀態,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陣狂風,速度猶如電光火石,剎那之間,整個廣場中心,就都是他的幻影,而且,廣場之中,開始彌漫著一片片落葉與漫天的塵沙,使得譚玄的身影更加模糊。
史巖看到這漫天虛影,心中一緊,神識瞬間如蜘蛛網一樣,橫掃起來,然而,他很快就發現,即使他釋放出神識,卻依然難以捕捉到譚玄的身影,而且,神識掃描過去時,他心中無端生出一種身處大漠的錯覺,無邊的風沙,鋪天蓋地地向自己席卷而來。
“不好,這是一種意境!”史巖也了解過意境的特征,頓時心神一震,立即就欲遠離這片區域。
“嗤!——”
譚玄看到史巖要退,瞬間從無邊風沙之中激射而出,雙手一揚,兩道十余米大小的風刃,就交叉著向史巖剪切而去,仿若要將史巖剪成兩半。
在無變的落葉與風沙籠罩之下,這兩道風刃十分隱蔽,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史巖身邊。
危險!
史巖猛然毛骨悚然,本能地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危機,二話不說,直接將真氣灌注到辟邪尺之中,辟邪尺瞬間膨脹進百倍,變得十數米高,紫光璀璨,威能浩蕩,如同一塊高大的城墻,橫亙在他的身前。
“轟!”
兩道巨大的風刃狂暴地斬在了辟邪尺之上,周圍的空氣猛然炸裂開來,形成一波波的氣浪,一浪高過一浪。
“擋住了!”史巖背后一陣冷汗,要是自己剛才反應慢點,現在恐怕不死也得重傷,他心態已經開始凝重起來,到現在,他已經不敢再小看譚玄了。
此時,譚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史巖以為這樣就可以擋住他的攻擊,卻是妄想,他揉身而上,展開極速,神出鬼沒,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史巖的后方,目光一狠,一腳就踹在了史巖的身體上,狂暴的真氣,沿著腳尖轟入史巖的體內。
“啊!——”
史巖慘叫一聲,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起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譚玄自是不會放棄如此好的進攻機會。
“砰!砰!砰……”
譚玄飛身而起,在史巖的身體之上,連踢數腳,直接在半空中將史巖踢得飛高數十米。
“噗!——”
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創,史巖再也忍不住,連吐數口鮮血,臉色慘白如紙,搖搖晃晃地在空中停住身體,望向譚玄的目光,充滿驚懼。
“巖兒!”
史玄洞端坐在閣樓之上,看到史巖驟然接連受創,猛然站立起來,渾身殺氣,雙眼發赤,惡狠狠地盯著譚玄,若非出于對宗派規矩的顧忌,他此時恐怕已經忍不住出手,對譚玄進行轟殺了。
廣場之上,眾多洛水教弟子也一陣發懵,這一切變化得太快了,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史巖,居然眨眼間就被譚玄殺得接連敗退,幾無還手之力。
“此子領悟了一種獨特的意境,速度很快。”墨山河眼睛一亮,開口說道。
楊方天與皇甫長空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表情卻明顯認真了起來,他們都是天人級的強者,自然非常明白“意境”這兩個字代表了什么,一般而言,意境,只有到達天人三重天,陰陽境巔峰的修士才開始接觸,陰陽鏡的修士在領悟了自己獨特的意境之后,就開始跨入領域鏡。
而像譚玄這樣,在真靈級就能夠領悟意境的,雖然不是沒有,但是,卻極少極少,而每一個前程都不可限量。
史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陰狠地望著譚玄,他萬萬沒有想到,譚玄的速度居然會快到如此地步,就連神識都捕捉不到,他雙手一捏法訣,身體上騰升起一陣清汪汪的光芒,片刻后,他身上卻是多了一套碧藍色的威武戰甲。
“這是史玄洞的碧濤戰甲!”李月兒望著史巖身上驟然多出來的戰甲,眉頭一皺,神色頗為不悅。
“噓!——”
“噓!——”
廣場之上的洛水教弟子也紛紛喝起倒彩來,他們都認出這是史巖父親史玄洞的戰甲,明顯對這種行為不忿。
史巖聽到眾人的嘲笑聲,臉色一陣鐵青,本來他今天是準備教訓與羞辱一下譚玄,大出風頭的,然而,到頭來,自己卻成了被嘲笑的對象,不過,他沒有將戰甲取下來,譚玄的速度太快,即使他有辟邪尺這種厲害的法寶,也無法防御得住,但是,有了碧濤戰甲就不同了,這件戰甲等級或許比辟邪尺稍低一籌,但是卻勝在可以進行全方位的防御,他就不相信有了這件戰甲之后,譚玄還奈何得了自己。
“譚玄,你給我死來。”史巖將自己心中所有的怒氣都轉到對譚玄攻擊之上,辟邪尺一尺劈下,虛空之中出現一把數千米的尺影,無數山水河流在尺影之中移動,有一種丈量天地的味道。
“轟隆!”
辟邪尺的攻擊非常之快,仿佛可以穿越空間一樣,瞬間就攻擊到譚玄身前,璀璨的紫光,將譚玄臉龐染成一片紫色。
譚玄臉色微微一變,不假思索地對著身前一指,正在圍繞他身體旋轉的水雷珠瞬間化作一個水缸大小的雷球,轟然激射而出,撞在了尺影之上。
而譚玄本人更是化作一道驚天龍卷,瞬間向著虛空之中的史巖席卷而去,無數風刃從龍卷之中飛出,形成一道風刃洪流,惡狠狠地向史巖撞擊而去。
“轟!”
史巖身上的碧濤戰甲微微一搖晃,蕩起一圈圈漣漪,很快就平靜下來。
“哈哈哈,譚玄,你攻擊對我沒有用,現在我就讓你嘗試一下失敗的滋味!”史巖朗聲長笑,手持辟邪尺,大開大合地向譚玄橫掃而來,虛空之中,到處都是巨大的尺影,紫光升騰,將半邊天都染成了紫色。
這個時候,辟邪尺才展現出它的真正威力,尺影過處,連空間都發生扭曲,無數山水河流出現在天空之中,山河齊動,一同對譚玄進行輾壓。
譚玄沉浸在“落葉風沙境”之中,將身法施展到極致,每每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開平辟邪尺的攻擊。
“砰!”“砰!”“砰!”……
譚玄又連續近身對石巖進攻了數次,但是,每一次攻擊都被碧濤戰甲化解掉,他這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碧濤戰甲,是史玄洞的防身法寶,而史玄洞作為神藏巔峰的高手,他的法寶自然不會連真靈級修者的攻擊都擋不住。
因此,此刻史巖就像是穿了一個烏龜殼一樣,任由譚玄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卻始終巋然不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譚玄一邊展開身法躲避著辟邪尺的追擊,一邊無奈地望著身穿碧濤戰甲的史巖,這一次戰斗,也讓他認識了自己的一個缺點,就是境界太低,攻擊力不夠強,自己的速度雖快,但是,一旦遇到史巖這種情況,卻也只能徒呼奈何。
其實,譚玄如果就這樣與史巖拖下去,打消耗戰,也有很大幾率戰敗史巖,畢竟他有九個氣海,五個是充滿真氣的,而史巖只有一個。雖然史巖境界比自己高一點,但是論及真氣的雄厚度上,想必還是比不上自己。
然而,他卻不愿意以這種方式戰敗史巖,史巖算計了自己一次,他就要堂堂正正地將他擊敗,出一口惡氣。
此時此刻,觀戰的眾人都看得有點乏味了,畢竟,有攻有守的戰斗,才熱血澎湃,才有激情。
現在史巖一味攻,譚玄一味躲,反而頗顯無趣。
就在此時,譚玄身體猛然斜斜一飄,像一片隨風起舞的落葉一樣,輕輕的飄出了辟邪尺的攻擊范圍。
“只能夠出那招了。”
譚玄深吸一口氣,靜心,凝氣,接著雙目猛然一橫,手指向前一指。
仙術——紅顏!
剎那之間,一波漣漪從譚玄的指尖蔓延而出,一圈連著一圈,如同波紋一樣向著史巖蕩漾而去。
“嗤!——”
漣漪過處,漫天尺影消失,所有山水河流也全部湮滅,甚至就連辟邪尺本體之上彌漫而出的紫光也變得暗淡了很多。
“什么?”
史巖不敢置信地驚呼起來,身體被漣漪掃過,碧濤戰甲只是微微一閃爍,就沒有任何動靜,漣漪之中蘊含著一種玄奧的力量,可以直接穿透碧濤戰甲對史巖進行攻擊。
史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法力、血氣都在迅速減少,仿佛是被一種未知的力量抹去了一樣,就連自己的神識也有了衰敗的跡象。
頃刻間,史巖體內的法力消失得干干凈凈,身體像一顆流星一樣,從高空之中墜落下來。
“轟!”
轟鳴一起,史巖的身體惡狠狠地砸在了廣場之上,七竅流血,若非碧濤戰甲自動護主,恐怕他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團肉醬。
“巖兒!”史玄洞此刻哪里還坐得住,他瞬間就從閣樓之上飛到史巖身邊,將史巖抱了起來,擔心道:“巖兒,你怎么樣。”
史巖艱難地咧了咧嘴,剛想說話,但是他的身體只是微微一動,滿頭長發就脫落下來,頭頂變得光禿禿的。
“哈哈哈……”
看到史巖的搞笑形象,整個廣場上的修士都大笑起來,史巖氣急攻心,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巖兒!”史玄洞心如火燒,惡狠狠地瞪了譚玄一眼,卻顧不得找譚玄算賬,立即就抱著史巖離去,治好史巖再說。
“這是什么道術?”
墨山河、楊方天、皇甫長空此刻全部都站了起來,一個個臉露驚容,譚玄這種道術太可怕了,居然可以透過防身法寶對修者進行攻擊。
“我們洛水教的核心道法是:三經、四法、八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種道術?”墨山河目光望向楊方天與皇甫長空問道。
“沒有,我們洛水教絕對沒有這種道術!”楊方天肯定說道。
皇甫長空也微微點了點頭。
“看來,我們這位師弟,有點不簡單啊。”墨山河沉默了一會兒,感嘆道。
“哼,只要他一天沒有進入天人鏡,就不放在我眼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楊方天不屑地笑了一聲,身體一晃,直接化作一條咆哮的巨龍飛走。
皇甫長空桀驁一笑:“五十年一次天榜爭奪又要到了,這一次,我一定要進入東域前十,我也抓緊修煉了。”
說完,皇甫長空也轉身離去。
墨山河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默默無語,他身體一晃,瞬間就出現在譚玄面前,淡笑道:“譚師弟,我是墨山河,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與我共飲幾杯?”
“真傳弟子,天人級強者,墨山河,他居然也會在這里!”
廣場之上,許多修士望著墨山河的身影,目光之中充滿敬畏,就連李月兒、張秀峰、周巨川幾人,也神色恭敬,雖然同為真傳弟子,但是,墨山河卻比他們強太多,幾乎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譚玄目光微微一縮,墨山河作為真傳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他自然也了解過,不過,他卻不明白墨山河邀請自己的動機,他微微沉吟了一下,笑道:“既然墨師兄有請,師弟我自是不會不從!”
“請!”墨山河呵呵一笑,右手一虛引,就帶著譚玄往他的住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