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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四章、抓捕風暴(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羅二的朝戰

  原伊莎貝拉市政府大樓,現保安部大本營里,羅二坐在辦公室里,拿著青田發來的密電,正和林濤、李相兩人謀劃著從那近兩千公里外的儲備庫,偷運軍火物資的大事。

  沒辦法,現在下面部隊上的軍械彈藥消耗量,平常的訓練還能暫且供給,但是一旦發生大事,只要老美手指頭一鉤,購買的渠道立馬就會被掐斷;伊萬那里還正在打通關系,一時間遠水解不了近火。

  雖然對外有瑪麗在支撐著門面,但羅二可不想把自己的后路,一直交代在洋鬼子手上,他可是見多了說一套做一套的勾當,不多留條后路還真睡不著覺。

  “所以,咱們的海航旅,絕大部分要以漁民甚至商販的身份出現,留一小部分打點門面就行了,搞搞運輸給自己做事也能熟手,”指點著墻上的地圖,羅二頗為傷腦筋地總結了今天早上的會議。

  面對四周橫行的各國艦艇,還有最大的海盜頭子美國海軍,他不得不壓低了姿態,海上勢力太弱,連隔壁的馬來海軍也敢在近海游蕩,不想吃癟的話就權當無視了。

  艾富蘭答應的直升機、海岸快艇,還沒到貨,但是瑪麗那邊,已經劃出了費用,轉交給了花旗銀行美部賬戶,從不吃虧的老美,還是把羅二給刷了一把,打折也是近三百萬的真金白銀,讓得意洋洋歸來的羅老板,生生吃了個啞巴虧。

  “老板。要不再試試買點飛機,戰斗機的那種?”林濤擰著眉頭,猶豫了好一會,提出了建議;要知道,現在張卓文的航空兵旅,雖然有了十二架直升機,但那玩意怎么說也不過是近程使用,速度也慢,火力就更別提了,欺負一下村落民兵還行。

  “你當我不想啊。想當初老子也是讓鬼子戰斗機給攆的。幾次差點就見馬克思了,”羅二憤憤地點上一根雪茄,吐出一口濃濃煙圈,“鬼子精著呢。直升機給賣。戰斗機?遠程運輸機都別想。多少錢也沒貨,”

  “那老板你的牧場計劃,是不是也該啟動第二步計劃了?”最為平靜的李相。撫著下巴上的胡須,微微笑道;那所謂的親善計劃,不過是牧場計劃的一小部分,卻也見到了效果。

  從那些簽訂了友好互助協議的村鎮,這些天里,一車車的礦石、木材、稻米,作價為一筆筆的軍費,不用拉到市里,就被公司相關人員在碼頭接受,化為大筆的軍費,存進了羅氏銀行。

  具體數目不清楚,但整天介不停息的車流,哪怕是一輛輛牛車,也沒見停歇過,這些李相和大本營的軍官們,可是都看在了眼里。

  而大本營參謀部制定的第二步計劃,卻是有點坑人了,榻旁不容臥虎,現在可是要把老虎馴化成看門狗,難度風險度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計劃暴漏了,估計周邊國家會群起而攻,把這個還沒站穩腳跟的自由港群體,一股腦給打近海里永不翻身了。

  詳知計劃的,除了羅二,也就是林濤和李相了,下面的軍官們連聽都沒聽說過,只知道按照大本營的命令,玩命地訓練部隊。

  “嗯,現在親善計劃見效不錯,但是范圍還是太小,咱們的地盤還是沒有縱深,第二步計劃不好展開吶,”羅二瞇眼看著墻上的地圖,對民答那峨島摩洛人占據的十幾個城鎮,很有些不甘心的模樣。

  李相順著羅二眼神,看到地圖上的某些地點后,會意地壓低了聲音,“老板,聽說摩洛解放軍,該稱摩洛解放陣線了,提出的口號也是不得了啊,要建立他們自己的國家了,”

  “國家?喝,狗膽包了天了,老子還不敢亂咋呼呢,”羅二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靠在沙發上悠悠地吐著煙氣,“別說那些殘余政府勢力,就是老美也不容許再蹦出來一個宗教大于法律的小國,那可是信仰的沖突,咱們別去碰,”

  “但是,從公司傳來情報,這個摩洛解放陣線近期獲得了大量的軍火物資,后面肯定有問題,”林濤端著已經涼了的咖啡,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嘛,這就有麻煩了,”羅二拿著一沓電報翻了翻,看時間推算,“老美給咱開出了價碼,不去露露面總歸不好,周廣稻帶的那些部落民兵們,應該已經和摩洛摩擦上了,交火那是必須的,否則以后找借口也找不到。

  他還不知道,現在周廣稻正在一處隱蔽的雨林里,刑訊著一個摩洛人軍官,但是,一項無往不利的燒刀子,對上這個頑固的摩洛人,竟然只有醫治傷口的作用,破口大罵的大胡子軍官,哪里有恭敬順從的絲毫表現。

  “靠,該不是藥劑過期失效了吧?”渾身臟兮兮的周廣稻,皺著眉頭看看一旁冷觀的民兵,擺擺手讓人把這死硬的家伙拖出去,“娘的,還是趕緊發報,調來一批最新的藥劑,”

  豪華舒適的辦公室里,羅二在地毯上慢慢踱著步子,興致勃勃地講著自己的想法,一旁的兩個干將默默地看著這個野心膨脹的老板。

  說實話,他倆從沒想過,自由港的觸角會越伸越長,盤橫交錯在東南亞;為了保全自身,羅二不得不不斷地加強自己的實力,他樹立的大大小小的敵人,已經容不得他躲在家里喝茶混日子了。

  “新加坡很快就會成為咱們第一個附屬自由港,那么西面的馬來政府絕對會咽不下去這口氣,對上他們是遲早的事,沒看見他們的海軍已經快游逛到咱家門口了”呲牙笑著,羅二一指窗外的大海,笑容里夾雜著一股桀驁不馴的猙獰。

  “一幫子開化沒幾天的土著,還敢講什么賠償。不怕把牙口蹦折了,”羅二的話,兩個干將心里都明白,不外是那一場實彈演戲,傷了幾個馬來海軍嗎,有必要不依不饒地上門要撫恤,真真是小家子氣。

  “反正新加坡的事,遲早會讓他們上火,干脆摟草打兔子,馬來軍隊也抓緊時間拿下。”羅二走到地圖跟前。輕輕晃動食指,在一片海島上滑過,“印尼土著軍隊,也是咱們的補充兵源。你們參謀部要提前做好計劃。省的到時間忙得老子罵人。”

  “搞定了東南亞,就看機會去這里了,”當羅二的手指指到地圖西邊緣的一塊大陸時。林濤和力相的眼睛,突地瞪圓了;好家伙,老板還真敢想。

  “我就不信了,有了連綿不絕的民兵供應,在那里還站不住腳?”羅二惡狠狠地盯了眼林濤,“組建附屬部隊的事,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北面大陸羅二不敢去想,但能隱隱維護國門邊境線,哪怕是站在邊境外的荒地上,羅二呼吸也能痛快些。

  不解羅二意圖的林濤,雖然對老板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很棘手,但自由港能擴大勢力范圍,那可是求之不得,唯有凝重地頻頻點頭。

  “還有你們各地委員會,要處理好地方民情,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老百姓身上,”羅二笑瞇瞇地看著力相,“但是,貪污受賄藐視法律如果被人通到我這里,那斷頭崖上,多百十個冤魂,我絕不介意,”冷森森的話意里,那藐視生命的淡漠,讓林濤和李相,肅然挺立。

  小事糊涂大事狠辣,羅二斷然放權的高姿態,雖然讓手下的軍官、官員有了極大的自主權,但是一挨碰到了高壓線,誰都知道羅長官認刀不認人,講情還不如去礦上受罪來的舒服。

  “好啦,好啦,你倆來的也算湊巧,錯頌昨晚和大灰打到了一只鱷魚,那玩意難看肉好吃,中午別走了,讓羅靈給做一頓好吃的,咱三個喝點紅酒,”搓搓滿是寒霜的臉龐,羅二再次笑吟吟地,留下了兩人吃飯。

  整個大本營,除了羅二有一個小小的廚房,那是羅靈掌管的一方食灶,別人是萬萬靠近不得的;其他人都會去一樓后面的餐廳,那里才是大家三餐集聚地。

  “老崔,”隨著羅二一聲輕喝,高大嚴實的柏木門推開了,老崔那詭猙的面孔死板地出現在辦公室里,門縫里,隱約能看見錯頌帶著懶洋洋油光發亮的大灰,在走廊里慢慢轉悠。

  自打和羅二正面交手了一場后,錯頌隱藏在眼角深處的那份桀驁,隨同他折斷的肋骨,飄然不見了蹤影;兩支要命的藥劑注射進了體內后,現在羅二也不敢肯定,自己還能不能感覺到錯頌輕飄的刀刃。

  好在,錯頌這個老板的貼身警衛,對于警戒任務還算熱心,否則羅二也不知道,三支特戰隊的隊長,哪個倒霉蛋會被挑落下馬,黯然變成了副隊長。

  重火力四隊,還是算了吧,錯頌對熱武器和羅二一樣,喜歡不等于擅長。

  跟隨羅二兩年多了,羅靈出落的愈發水秀嬌嫩,雖然一副嬌滴滴荷立清潭的模樣,但是大本營里的各級官員,都知道這個看似綿靜的女子,不但負責著大本營的情報處,就連下面四大武裝團體的軍費劃撥,也掌握在手心里。

  王林那個后勤處的處長,不過是一個具體管賬的掌柜,進出物資沒有羅靈的簽字,根本就拿不到羅二的案頭上。

  穿著一身素淡的半袖便裝,辦公室隔壁的小餐廳力,羅靈已經在餐桌上,擺上了七八個熱氣騰騰的菜肴,一瓶冰鎮好了的紅酒,也放在了橡木酒桶里鎮著。

  “來來,進來吧,”羅二呵呵笑著,領著林濤和李相進了餐廳,分賓主落座,面對餐桌上的菜品,他倒是沒多大感覺,兩個長時間沒吃過家鄉菜的干將,卻是嘴里口水狂涌。

  魚香肉絲、菠蘿古老肉、香煎茄子、涼凍金鐘雞、脆皮乳鴿,等等這些只聞名不見影的粵菜,在這里也只有羅二能供應一些原料,要想吃到,也不是有錢能買到的;何況,那一瓶明顯是積年藏品的紅酒,肯定是瑪麗私下相送的珍品。

  當然,要是再有一些酸菜,或許李相會胃口大開,不過羅靈不待見那股味道,沒準備。

  男人吃飯喝酒,羅靈乖巧地去燒湯了,在這點上羅二很是滿意,哪像瑪麗那樣,一副主人待客的矜持霸道,就連羅二也得坐在右首。

  三人說笑著,半杯酒下肚,拿起白凈的象牙筷子,開始了豐盛的午餐,讓羅二郁悶的是,兩個老家伙根本沒有一點斯文樣子,筷子在手噼啪亂響,腮幫子嚼動個不停,絲毫沒有歇息的意思。

  唯有那盤錯頌提供的原料,燒制的蛇肉湯,三人誰也沒有動,早就吃的膩歪了。

  眼看著盤子里的菜肴減滅,羅二也不敢再客氣了,揮舞筷子加快了速度,可把端著米飯出來的羅靈,嚇了一跳。

  “別著急,慢點吃,主食還沒上呢,”笑語嫣然的羅靈,端著晶瑩圓潤的米飯,細聲地說著,隨手給三人送到了跟前。

  羅二不客氣,兩個干將卻是不敢怠慢,慌忙接過了米飯,端在手里就要大口往嘴里送,這兩個菜卻是辣的厲害,下飯那是正正的好。

  “碰,”餐廳的房門被猛然推開,老崔猙獰的面孔忽地伸了進來,“長官,不好了,餐廳出事了,”

  羅二斜眼看看面露慌色的老崔,咽下嘴里的雞肉,一邊用餐巾擦著嘴,一邊沉聲問道,“怎么回事?”林濤和李相端著飯碗,狐疑地看著老崔。

  “剛才餐廳里吃過飯的軍官們,一個個都倒地不起,口吐白沫開始嘔吐,野戰醫院那邊派人去請醫生,也是有大半的醫生護士,吃過飯后開始嘔吐昏迷,”一貫遇事沉穩的老崔,眼睛里遮擋不住的驚慌。

  “啪、啪,”林濤和李相端著的骨瓷細碗,跌落在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羅靈拿著要遞給羅二的米飯,眉頭也皺成了一疙瘩。

  “食物中毒,”四個大本營里的核心人物,倏忽間,同時想到了這四個字。(。。)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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