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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章、嗨,朋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羅二的朝戰

  當朝鮮北部山區里,上演著一出驚駭的追逐襲殺的時候,直線距離200公里外的東北角,國境線不遠處,偏安在沼澤東側丘陵地帶的一個小鎮上,已經是人影綽綽了。(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

  圣安東尼小鎮,坐落在圖們江東岸的三角地帶,隔著彼得大帝灣與海參崴遙遙相望,這個坐居大江沿海的小鎮,八十年前還是當地的一個小漁村,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自給生活。

  當老毛子舉著火槍拓展到了這里,遷移來的的大鼻子,用槍彈和烈酒,驅逐了當地的漁民,把這里豐富的漁場、原始森里裝進了口袋里;沼澤深處,只有夜晚星點的磷火,還在陳訴當年殘殺屠戮的一幕幕“盛舉”。

  尤其是沼澤深處不斷翻涌的黑色石油,讓老毛子死死看住了到手的地盤。

  此時的小鎮,已經被全部戒嚴了,鎮上五十戶漁民、木材商,被卡車接送到了八十里外的礦場,一天每人補助二十盧布的津貼,加上嚴苛的軍警、邊境士兵,居民們也樂的休息幾天。

  鎮上最好的建筑除了那棟尖頂的教堂,就是鎮長的樺木大屋了,隨著籬笆外轟鳴的發電車的低吼聲,屋里燈光明亮。

  伊萬依舊是肥碩的身材,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正坐在厚實的餐桌旁,有滋有味地吃著餐盤里的熏肉;他的對面,當地軍警頭目、邊防部隊的一名尉官,也在大口地品嘗著可口的鹿肉。

  自然。醇烈的伏特加是佐餐的飲料,要不是今晚情況特殊,對面的兩個家伙肯定是要喝醉了。

  放下餐刀,優雅地用亞麻餐布擦著嘴,伊萬用杯子里的烈酒,送下了嘴里的肉塊,感慨地長出口氣,“真是不錯,好長時間沒吃到正宗的熏鹿肉了,如此偏遠的地方。竟然有赤峰的后裔。真是好啊,”

  赤峰,也就是烏克蘭的別稱,39年被老毛子合并后廢棄。

  而伊萬就是原東赤峰后裔。他的烏克蘭族身份。也是阻礙他職務上升的絆腳石。否則就憑他無孔不入的鉆營,早就爬進莫斯科強力部門了,哪里還需要在荒郊小鎮之間奔波。

  但繞是如此。他的專員身份,也是地方軍警部隊政府不可小窺的。

  “是啊,是啊,我們這里雖然比不上大城市,但是當地野味那是首屈一指的鮮美,酒水嘛,還能喝的過去,”禿頭上油光光的軍警頭目,嘴里嚼著勁道的肉筋,臉色通紅地不住點頭。

  他身邊鼻子通紅的上尉軍官,很是贊同地迎合著,“就是交通太麻煩了,一條窄軌鐵路,物資給養勉強夠用罷了,運輸大頭還在礦場那邊,”

  他倆心里的彎彎繞,伊萬無從知曉,也不想多參合,只要今晚的任務完成了,他會立馬離開這里,躲進海參崴的軍營里,在那里才有安全感。

  “鎮上的警戒布置,必須萬無一失,要知道,我們的對手不是一般的厲害,”想起羅二那餓狼一樣的眼神,伊萬心里一個突突,鄙視的眼神開始尖銳起來,很是不放心地囑咐道。

  他一說到正事,兩個海吃海喝的家伙也不得不推開盤子,停止了動作,一本正經地放下杯子;軍警頭目用手使勁地擦擦油汪汪的大嘴,“請專員放心,我們鎮上十五名軍警,已經引導邊防官兵,嚴密封鎖了鎮子以西、以南的方向,一只老鼠也鉆不進來,”

  “是的,我邊防營全體九百名官兵,全裝實彈,保證配合專員此次行動,”目光倨傲的上尉,嚴肅地一拍胸口,“為了完成領導交辦的戒嚴任務,圖們江口的炮連我也拉過來了,就在鎮外的高地上,”

  雖然不清楚伊萬此行的真正目的,但對面的那個小小國家,還是被分成兩瓣的小國,說實話,兩個地頭蛇還真沒看在眼里。

  “嗯,好,但愿今晚是個祥和的夜晚吧,”伊萬強壓下內心的不安,微笑著拿起酒瓶,“來,再喝上一杯,晚上氣溫開始涼了,暖暖身子,”天氣是涼了,但伊萬內心里更是涼哇哇的,不得不借酒壯膽,溫暖一下冰涼的手腳。

  要不是在國防部的要求下,政治部下了秘密指令,作為一名資深特工的伊萬,說什么也不會去招惹羅二這個恐怖的殺神,躲還來不及呢。

  劫持羅二的老婆,以期威懾他最好投靠到紅色陣營里,至少不能隨意亂闖亂搶吧。對于上級透漏出來的意圖,伊萬相當的不看好,卻也不敢據理力爭。

  深藏在內心深處的一絲渴望,還是讓他接下了棘手的任務,高風險高回報,他不得不拼上一把,否則這輩子甭想再上進一步了。

  就在大屋外的空地上,兩輛總是啟動狀態的裝甲運兵車,還有十幾名黑色皮衣大漢,才是伊萬真正的依靠,他早就做好了迅速跑路的準備;至于那些軍警官兵,炮灰而已,當不得真。

  臉上一副自信模樣的伊萬,焦急地等待著,等著那支雇傭兵歸返,他之所以有所把握,就是收到了沖繩的情報,羅二搭乘前往東京的飛機,離開了沖繩機場,今晚絕對不會趕回羅家山。

  “等完成了這次任務,即刻申請去歐洲,那里再危險也比不過這里,留在這里風險實在太高了,”暗暗打定主意的伊萬,臃腫的臉龐,綻放出股股的笑意。

  憑著自己積攢的小金庫,運作一番機會還是很高的。

  不說伊萬這里心思翻涌,三百公里外的山區里,狼狽逃竄的埃米爾,已經是驚駭欲死了,“草,那個黑影到底是誰,誰能告訴我,該死的劫持行動,能碰上這么詭異的敵人?”

  羅二掠過時直直的一撞,不但把他撞得口吐鮮血。也把他多年瀝血養成的兇悍狗膽,撞成了一地碎片;狙擊槍丟了,彈藥丟了,五天的給養全數丟掉,身上所有笨重的裝備全丟棄了,為的就是能跑的更快些,要不是自己還有一支燒刀子,或許現在連走都走不動了。

  感覺著身上的傷勢越來越輕,埃米爾腳下的速度更加快捷了,在滿是碎石灌木的山間急速奔跑。

  他身邊的三個同伴。同樣跑的氣喘噓噓。不過,在他們臉上,沒有埃米爾那樣的驚怒,只是覺得追趕上來的人速度快了點而已。

  憑著細微的氣味。羅二不急不緩地吊上了這四個狼狽的黑影。要是殺滅他們。沒多大難事,但是,不找到根源。下次再來一回怎么辦。

  相隔不到十里的山路,羅二死死咬了上來。

  轉過一個山腳前,埃米爾扭頭看看身后的黑點,屈辱地咬緊了牙關,“留下兩個人,把他擋住十分鐘,”說話間,他竄進了樺樹林中。

  跟在身后的兩個彪形大漢,獰笑一聲,立馬停住了腳步,眼瞧著埃米爾和另一個同伴,消失在林間,這才赫然轉身,拔出腰間手槍。

  他倆身上的重裝備,也被埃米爾喝令丟掉了,不過兩把大口徑手槍,足以對付一個單槍匹馬的追兵了。

  “米申卡,猜猜看,誰能一槍打爆他的腦袋,”添著干裂的嘴唇,光頭大漢陰陰的沉笑一聲,咔吧拉動槍機,隊長忌諱這個追上來的傻貨,他可不怕,不就是跑的快點嘛。

  “薩沙,你要記住了,我可是狙擊手,手槍照樣比你玩的熟,干掉這人小菜,”一副三角眼的禿眉漢子,不屑地吐了口濃痰,手腳麻利地在軍褲上一蹭,咔地挑開了手槍保險。

  “嘿嘿,那行,一個白俄嫩扭的彩頭,打賭敢嗎?”薩沙眼角余光掃了眼這個隊伍里的保護傘,“我輸了馬上兌現,海參崴也行,哈巴羅夫斯克也行,”

  借了燒刀子的詭異效果,他們小隊里的人在黑暗中的視線,比起白天來還要更好,千米距離足夠驚駭世俗了;尤其是體內源源不斷增長的力量,已然讓薩沙有了蔑視天下的感覺。

  不過,他的話并沒有引起米申卡的回應,目光漸漸凝重的米申卡,左手悄然拔出了軍刀,“薩沙,準備近身搏斗,”

  越來越近的黑影,曲折飄忽的身影,讓眼光犀利的米申卡,腦門上滲出了大滴的冷汗,手槍根本瞄不住對方的影子,何來一槍擊中。

  灰茫茫的夜色下,羅二咔地再次扎上了一支燒刀子,身影猛然加速成了一竄殘影,越過眼前的一道小溪,滯留在空中低喝一聲,擰腰通地砸落在厚厚的碎石上,濺起一片煙塵。

  六百米外的兩個人影,他雖然拼盡全力,打出的飛刀能擊中目標,但是那已是極限了,兩把手槍他還能對付過來。

  在山地上跳躍翻騰,渾身冒著森寒的煞氣,眨眼間羅二沖了上去,“呯、呯呯,”兩支交錯的槍口,不斷噴射出股股耀眼的火焰,呼嘯潑灑的子彈,完全封鎖了他周身左右。

  不到五十米,槍聲接連爆響,也昭示了兩個洋鬼子,被羅二突兀閃現的詭異身影,嚇得不知所措。

  面對呼嘯而來的子彈,羅二彭地甩出一個物件,結結實實地擋在面前,當當飛濺的火花,令兩個洋鬼子目瞪口呆,“我的上帝,這是從哪找來的?”

  一門105口徑的野戰火炮,生生出現在荒無人跡的山腳,歪歪斜斜正好擋住了飛射而來的彈雨。

  “咔,咔,”兩把打空了膛的手槍,輕微的撞針聲在羅二聽來,也就是出擊的發令槍了;揮手收下了火炮,羅二冷冰冰的面孔,赫然出現在兩個鬼子面前。

  “啊,”在米申卡驚恐的尖叫聲中,羅二輕飄地閃身而過,兩把本能刺來的利刃,還來不及靠上他的身體,羅二的大手已經拍了上去。

  “啪、啪,”隨著兩聲清脆的耳光聲,兩個活生生的大漢,被羅二收進了醫藥箱,為了燒刀子的藥源,他連金蜂都沒有放出。

  帶著一股冰涼的夜風,羅二折身再次加速,閃進了樺樹林,留在原地的,是兩套滿是汗臭味的野戰服,還有兩把頹然落地的軍刀、手槍。

  腦后隱隱傳來的槍聲,讓正在高山上攀爬的埃米爾,心臟猛然咚咚狂跳不止,不用說,那兩個弟兄兇多吉少了;忿恨狂躁地大叫一聲,埃米爾掏出貼身的最后一支燒刀子,咔地扎在了胸口上。

  “伙計,你自己保重,”眼神復雜地看了眼最后一個同伴,埃米爾猛然前竄躍上了山崖,“我會給你報仇的,”

  “靠,埃米爾你個混蛋,拉我一把,”站在光溜溜山崖下的雇傭兵,雙股戰戰地破口大罵,但是山崖上已經沒了動靜。

  拔出自己的配槍,雇傭兵緊靠在山石上,雙手緊握手槍,眼睛滴溜溜四下搜索,尋找著能藏身的縫隙;能在軍隊上刀頭舔血的活到現在,沒一個是腦子遲鈍的主,就看一貫強硬的埃米爾,跑的像個倉皇的兔子,他也知道了,今晚碰上了極為危險的人物,眼下保命成了首選。

  至于那什么任務,去它的吧。

  眼睛掃到一棵低矮灌木下的淺坑,雇傭兵驚喜地低身鉆了過去,要是僥幸過了這道坎,他絕對不會再來這里了。

  但他還沒跑出兩步,一道如煙似霧的影子,悄然掠過,猛然間被踢中了肋骨的雇傭兵,還來不及嚎叫,原地忽地消失了。

  黑頭陀、燒刀子的原料,已經不分品行人性惡劣與否了,只是那個有空余位置而已。

  心有戚戚的埃米爾,總是覺得身后不遠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奮進盡全力竄過了一片野槐樹林,他的眼前豁然一亮,圖們江到了。

  江邊草叢中,一艘隱藏的嚴嚴實實的橡皮艇,是他渡江的最后保障。過了圖們江,就到了自己國家了。

  喘了幾口粗氣,埃米爾腳步不停地沖進了草叢里,幾下摸索,拖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小艇;“好了,好了,該回去了,能活著真好,”欣慰不已的埃米爾,熟練地跳上小艇,單柄劃漿握在手里。

  就在這時,“嗨,朋友,等等,”羅二清淡的聲音,飄然出現在埃米爾耳邊,把這個見慣了血腥的老兵,嚇得臉色刷白,渾身僵硬。

  當羅二清秀的面孔,出現在埃米爾眼眸中,那蔚藍色的眼仁深處,濃郁的猩紅色絲絲浮現;已經使用了三支燒刀子的埃米爾,再強悍的虎背熊腰,再頑強的敵視心態,遇上了羅二這個正主,只有不自覺地聞令而停。

  羅二喊得沒錯,他會成為一個很好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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