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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三章、腳踏生死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羅二的朝戰

  暖洋洋的日頭掛在天際,荀暖的陽光下,掛著商業辦事處牌子的大院門口,兩個暗藏手槍的守衛,警惕地站在了大門正中央,目光不善地雙手環抱,鼻孔朝天地擋在那里。。

  在他們的對面,一群服裝各異的日本人,圍在大門外不斷地聒噪著,為首的一名中年人,閉目養神地站在了人群最前方。

  淺川千山,這個在日本大名鼎鼎的刀術宗師級人物,雖然鷹鼻橫目的嘴臉不甚英俊,但臉上斜斜一道赤色疤痕,卻能讓人過目不忘。

  懷里抱著一把鯊魚刀鞘的太刀,穿著一身黑色和服的淺川千山,腳下硬札木屐穩穩地八字一站,后腦勺上高高的發髻不帶一絲凌亂,要不是身后還有幾個西裝手下,那絕對是正宗的戰國扮相。

  拿到大筆酬勞的淺川千山,原本是在沖繩看望老友,沒想到一大早就有無數個電話,攪亂了他平靜的生活,而谷澤川井身受重傷的消息,也讓他大吃一驚。

  谷澤川井在日本殘碎的軍界里,也是一名熏熏老將了,能接觸到他的人都會認為,日本海軍崛起的希望就在這個老人身上,但今天,這個老貨竟然在海上受傷了,。

  問清緣由的淺川千山,怒不可遏地直接捏碎了電話聽筒,再加上百萬日元出場費的刺激,干脆地跳進了這個泥水潭里。

  將近一萬美刀的賞籌,哪怕的生活尚且過得去的淺川千山,也要不得動了心,他的淺川道場還在籌建階段,花費也是一個無底洞,不下把子力氣還真不行。

  于是,打著給谷澤川井校長討個說法的旗號,淺川千山帶著有心人配給的一干精英手下,直接就堵上了門,把霍森這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情報機關。堵了個嚴嚴實實。

  好在他也知道老美的嘴臉,沒敢大搖大擺地沖進去,畢竟刀術再厲害,也擋不住瓢潑而來的子彈,還是占據了道義高地為好。

  看熱鬧的喜好在全世界都有,來往的當地日本人,初一看見有人竟然堵上了美國的大門。驚喜之下暗暗打聽后,都為自己國家還尚存著熱血男兒興奮不已;不多長時間,商業辦事處大院外已經圍上了數百看熱鬧的人群。

  躲在淺川千山身后的十幾個“武士”,眼看著周圍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相互對視幾眼后,更加大聲地喧鬧起來。悲痛地訴說起落水受傷的谷澤川井校長,如何如何遭到華裔美官的羞辱,而他們是如何頂著壓力來光明正大的挑戰。

  挑撥人心的手法,在這伙人熟練的運用下,旁觀的矮個子人群里,也開始騷動起來,唾罵聲、詛咒聲接連低低響起。。現場如同即將沸騰的開水鍋。

  不過,那兩個金發碧眼的守衛,可是正經八百的洋鬼子,雖然僅僅兩個人,對面數百的人群還是不敢輕易上前一步,只是在不斷地瞪眼嘀咕。

  饒是如此,那兩個外強中干的白鬼子,額角上也漸漸悶出了汗珠。右手已經摸進懷里了;誰知道這些小個子們會不會突然爆發,那冤死的就是他哥倆了,日本人喜愛偷襲的伎倆還在大伙心頭尚未散去。

  就在這時,霍森長官大步流星地出來了,迎著陽光燦爛的笑臉,讓兩個手下頓時松了口氣,握著槍柄的手也松開了。

  “哈哈。今天真是很熱鬧啊,”帶著干笑的霍森,雖然看見外面嘈雜的人群,眼角深處閃過一絲惱怒。但臉上依舊是笑意連連,“我是這里的負責人霍森,不知道,閣下來這里有什么事?”

  淺川千山就站在隊伍最前面,自然他要問的就是這個復古的家伙。

  “霍森先生,我是淺川千山,請問今天凌晨來的德尼爾森上尉,是否還在?”懷里抱著長長的太刀,淺川千山微微一個躬身,誠懇地問道;盡管他看不上這些個洋鬼子,但形勢比人強,眼下局勢就是如此,想當主子就得先學會俯首,將來蹬鼻子上臉也是以后的事。

  “哦,德尼爾森上尉是嘛,他是在里面休息,”眼珠子在淺川千山懷里的太刀上掃了眼,又看看淺川千山腰間的脅差,霍森很老實地回答道,“要知道,他可是我們美國現役軍官,容不得隨便騷擾,”

  沒辦法,羅二現在的護身符,也是霍森要環護的臉面,不管心里有多少詭計,表面上的工作還的做好嘍。

  “是的,我無意破壞貴人的尊嚴,但是,鑒于德尼爾森上尉的私人行為,傷害了我們日本國人的自尊心,我特意前來要求和他進行個人挑戰,”言之確確的淺川千山,嘴角挑起僵硬的笑意,“我保證,是私人之間的挑戰,不牽扯官方,”

  “但是,如果德尼爾森上尉不敢出面迎戰的話,那報紙廣播上怎么說,與我無關,”淺川千山清淡的一句話,讓霍森禁不住臉色一變,目光也凝重起來。

  隨著幾道閃光,躲藏在人群里的幾個地方記者,開始很配合地擠上前來,噼啪拍上幾張照片,隨后飛速地消失在人堆里,根本不給霍森一點機會,搶奪相機的機會沒了,。

  “法克,該死的小鬼子,該死的羅,都不是好東西,”心里歡樂地翻騰了好幾個來回,霍森歪頭想了想,“好吧,我派人通知德尼爾森上尉,至于他是否迎戰,我無權干涉,”

  能說三國外語的霍森,把握日本人的心理也很到位,不但允許淺川千山和他的手下走進了大院,也爽快地同意五十人的圍觀者,可以隨同進入。。

  當然,他們只能在操場上活動,一旦被發現游蕩過了界,按到審訊的絕對免不了的。

  當大門處被守衛封閉起來時,羅二也被一名特工通知到了,他正和大力坐在食堂里,大口吃著肉醬意大利通心粉,廚師調制的水果飲料也喝了一大壺了。

  “什么,有人來挑戰我?閑的沒事了吧,”一邊用毛巾擦嘴,羅二一邊無聊地搖著頭,“不去。不去,今天我還要找船去巴西蘭島呢,”

  “噢,羅上尉,霍森正在和他們交涉,但效果并不好,小日本的記者都拍了照。人也跑了,”灰頭土臉的特工,尷尬地站在餐桌旁,小聲地嘀咕著,“人家都打上門了,躲也不是個辦法。”

  那是你們狗咬狗的事,與我何干,羅二優哉游哉地喝了口飲料,打著飽嗝叼上了雪茄,一副路人的嘴臉;旁邊正在剔牙的大力,忍不住冷笑一聲,沒好處的事。還想讓羅二出力,走錯門了吧。

  “來來來,坐下喝上一杯,這秋天了還這么熱,真是的,”熱情的羅二,大咧咧一指旁邊的凳子,讓本欲離開的特工坐下;要說拒絕的話。特工根本不敢,那狼一樣的眼神,昭示著不聽話就得挨拳頭了,羅二可不是這里的軍官,打了也白打,申述也是挨打后的事了。

  在羅二的逼視下,前來報信的特工乖乖地坐下。喝飲料就算了吧。

  要說大力現在的適應能力,那是相當的強悍,從第一次看見鬼子大兵,本能地要拔槍摟火。到現在面對大鼻子特工無動于衷,已然是不動如山了。

  越來越熱烈的陽光,讓在操場上左等右等的霍森,曬出了一身白毛汗,淺川千山宗師和的手下們,也是臉色越來越黑;而那些前來旁觀的日本人,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嗯,那個,淺川千山先生,我去催催,請稍等,”一門心思看好戲的霍森,接連又派出了兩個部下,但都是石沉大海一樣,不見回頭了,不由得也著急了,干脆自己親自出馬。

  小跑著趕到食堂,還沒進門,從窗戶外看進去,霍森的鼻子都氣歪了,好嘛,都快成嗨佩聚會了。

  膀大腰圓的廚師,手里端著長嘴鋁壺,正殷勤地給羅二添著飲料,那三個前來報信的特工大漢,如同小學生一樣,溜溜一排坐得端端正正,眼巴巴看著羅二大爺翹腿抽著雪茄;那個隨同羅二的壯漢,滿眼鄙視地剝著香蕉,有一搭沒一搭地嚼著。

  要說羅二身上的各種毛病,那是享受貴族生活的烙印,霍森雖然看不慣,但也捏鼻子認了,可是跟從在一旁的這個大漢,卻是讓他有著絲絲的警覺,如同聞見了獵物的獵狗,寒毛不自覺地炸立。

  “這家伙也是高手?或許是物以類聚吧,”沒想到其他方面的霍森,看見大力手指上的老繭也渾不在意,目光焦點都聚集在羅二身上了。

  “羅先生,早餐還吃的好吧,”想想外面的驕陽,霍森都有些牙疼,過不了兩小時,都該吃午餐了,這貨還在食堂里墨跡,干脆連午餐一塊吃得了。

  “嗯,霍森,我吃的還行,等會還的麻煩你給我找船,今天我要離開了,”把自己當成半個主人的羅二,毫不在意霍森肉顫的臉色,神叨叨靠在椅子背上,張口就是兩句叮囑。

  “呃,羅,找船的事好說,但是外面來了一幫日本人,帶隊的聽說是一名刀術宗師,是來替谷澤川井找臉面的,”兩面煽風點火的霍森,很是沉悶地說道,“他們把記者都帶來了,拍了幾張照片就跑了,沒截住,”也是,照片里肯定有他皮笑肉不笑的嘴臉,想來就不是好事,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幫矮子也太囂張了,要不,麻煩你出面教訓他們一下?”話沒兩句,霍森就暴漏了真心話,反正人都帶到了操場,你羅二怯戰也行,報紙廣播的一宣揚,看瑪麗的臉往哪放,最好趁此機會有了裂痕,那自己的機會。

  心神搖曳的霍森,正要深切地幻想一番,就看見羅二那滿是老繭的大手,忽地伸到了他眼前,“你干什么?”

  “干嘛?想要我出場也行,總得出點好處吧,在你的地頭上干掉了小日本宗師,我可是丁點好處也撈不上,費心巴力的沒趣,”大言不慚的羅二,瞪著眼睛一擺手,“出場費你看著辦,少了我還的回去小睡一會,聯系坐船的事就靠你了,”

  羅二滿臉見錢眼開的模樣,打死霍森也想不出,大陸那鋼鐵部隊里,竟然出了如此奇葩的軍官,正宗美軍軍官也差出了兩條街。

  “哦,也是,我再去問問吧,他們要是拿不出花紅來,我不介意下狠手開出一張罰單來,”心有不甘的霍森,返身退回到了操場,正色面對淺川千山,直言挑戰羅二已經答應,但沒有賞金挑戰很是無聊,或許會延遲此次挑戰。

  不出意外的淺川千山,眉頭連動都沒動,身邊的手下刺啦拿出一張支票,明晃晃十萬的花旗支票,后手人家早就準備好了。最讓霍森滿意的是,一張生死狀就跟在支票后面,上面已經簽下了宗師的大名。

  咬著牙,霍森也寫下了一張支票,十萬美刀他還是拿的起,只要羅二被蹂躪在眼前,那他就有了笑話給瑪麗聽了。

  兩張支票被一把匕首扎在樹干上,羅二也施施然地走出了食堂,在眾人矚目下踱步到了操場;大力沒有跟過來,羅二拎過一個懂漢語的特工,讓他陪著大力去了通訊室,和李相他們的聯系到時間了。

  二十萬美刀在前,羅二也不矯情,脖徑轉動間,微微爆響的骨骼,令他開始興奮起來。

  “羅,挑戰開始前,你得簽了這個,”一抖手里的生死狀,霍森滿含喜悅地湊到羅二面前,小鬼子有時候也能辦點正經事,正正點在了他的心坎上。

  “咦,生死啥?”羅二能看懂上面的兩個字,后面的一個圓圈兩個點他看不出來是何意,不過十米外那穿著木拖鞋的家伙,看臉色就知道不是好事。

  “是生死狀,”霍森滿含希望地把紙張捧上,就等著羅二大筆一揮了;隨即,他的腕上微微一痛,一竄鮮血淌了出來。

  羅二那堪比寒風的速度,讓他用拇指指甲劃開霍森手腕時,這家伙還毫無察覺;只是羅二用食指在他的血液上蘸足了顏料,他才悲憤的發現,按手印不一定非得用自己的血。

  滿意的看看自己按下的手印,羅二接過生死狀,“霍森,下次要用漢語寫,英語也湊活,”說著話手腕一彈,軟綿綿的紙張被一枚牙簽頂著飛了出去,啪地釘在了地上。

  羅二臟乎乎的大皮鞋,無知無覺地一腳踏上,碾碎了牙簽,也把這個神圣的生死狀,眨眼間踩成了廢紙。

  蠻橫至極的囂張,成功地引爆了圍觀者的怒火,不但那些日本人面色漲紅地哇哇直叫,就連旁觀真正看熱鬧的洋鬼子特工們,也灰著臉鄙視羅二的狂妄。武者對于契約的重視程度,羅二并不知曉。

  只有笑呵呵的霍森,眼中狠戾一閃而過,早早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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