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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章、豬頭海軍少尉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羅二的朝戰

  僅僅憑著手里的指南針,羅二駕駛著小艇不出意外的,在奔向沖繩方向的海路上,偏離了航向;灰蒙蒙的海面上,距離宮古列島五十海里處,遇上了美軍巡邏的護衛艦。

  “嗚、嗚,”當雷達的水平監視器里,那個可疑的小點愈來愈近,接近到了二十海里警戒線的時候,護衛艦上拉響了短促的警報;尚在睡夢中的海軍大兵們,在軍官粗魯的咒罵聲中,跌跌撞撞地跑上了各自的戰位,睡眼惺忪地打開了武器保險”“。

  護衛艦上,十幾名日本海軍自衛隊軍士長學員,精shen抖擻地佩戴著剛剛授銜的少尉肩章,跟在各戰位的美官身后,興奮地瞪圓了眼睛;這些剛剛從安蕓郡江田島町速成班結業的軍官們,對海上發現的目標躍躍欲試。

  護衛艦艦橋上,一名頭發花白的日本海軍軍官,恭敬地站在艦長身旁,他是即將組建的日本海上自衛隊干部候補生學校,首任校長谷澤川井,這次能登上美軍艦艇帶隊實習,那是國家對他們抱著極大的期望,自不敢輕易懈怠。

  花費不菲的實習費用,雖然學員們不心疼,但谷澤川井這個積年老海軍,嚴酷地要求這些學員不惜一切地努力工作,力求物有所值。

  “艦長先生,這次突發事件,就交由我那些學員去處理如何,”滿臉嚴謹的谷澤校長,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媚笑,“當然是在貴官監督之下完成。畢竟他們今后也會遇到類似的海上目標,”

  說到這里,谷澤校長的腰身更加彎了十好幾度,聲音也降了下來,“那霸市里的娛樂活動,我明天特意安排艦長本人,您一定會享受到極品藝妓的招待,”

  “哦,谷澤校長先生,你認為我會受賄嗎?”年輕的美軍艦長。黝黑的臉龐上。不屑的神色現漏無疑,“我可是真正的海軍軍官,軍紀軍規絕不會觸碰的,”

  “呵呵。咱們工作上當然公事公辦。但私底下我把艦長可是當最好的朋友。自費招待又有何妨,”谷澤認真的口氣中帶著一份真誠的感情,“您要是認為我賄賂那是在侮辱我的人格。除非您不把我這個老家伙當朋友了,”

  “喔,谷澤校長先生,你誤會了,我一直是把你當朋友的,最好的朋友,”艦長笑瞇瞇地拍著谷澤的肩膀,“對于你的招待我太感謝了,”

  這老頭人格在哪他不關心,只要那的藝妓能再次出現在自己房間,艦長還是很高興的,休假時美酒佳人多受用幾次在海外那是極美的樂事。

  “嗯,這樣吧,”皺眉想了想,“你們的學員可以參與追拿目標,但沒有命令不得開火,”說著,艦長大聲對大副喊道,“德杰夫,傳令甲板火炮交由學員組觀瞄,炮長負責擊發,”

  “是的艦長,”大副頭也不回地應聲答道,隨開了通話器,“甲板火炮,觀瞄戰位交由學員組操作,炮長負責最后擊發,”

  臉上綻放出一朵皺巴巴菊花的谷澤川井,整整衣角腰桿再次挺得筆直,有了主子的關照,自衛隊的戰斗力會很快上升,也許用不了幾年,日本海軍往日的榮光也有了復興的希望;至于金錢的花費,值得了。

  明年,在廣島縣安蕓郡江田島町,一間嶄新的日本海上自衛隊干部候補生學校,就要成立了,雖然是培養海上自衛隊初級軍官的學校,但有了大批初級的學員,高級軍官也就不遠了,對此,谷澤川井很有信心。

  眼下,他對這第一期由美軍教官培訓的軍士長學員,抱著莫大的期望,期望首批的標準海軍軍官能頂起大梁,成為自己今后得力助手。

  干部候補生學校里的訓練教官,就在這些實習生里選拔,由不得他不嚴重關切。

  當羅二發現遠處黑黝黝的影子,直直撲來的時候,小艇已經沒了逃竄的機會了,五海里的距離上,小口徑火炮也能輕易撕碎腳下的沖鋒艇。

  “大力,咱倆運氣不太好,碰上大家伙了,”減小了油門,羅二抬起下巴,輕輕示意著前方,“有人早早就等著咱們呢,”

  “嗯,應該是美國海軍,沖繩就在不遠了,”大力低聲笑笑,“嗨,羅二,要不你搶了這條船?”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一把手槍,“我掩護你上,”

  “呀呀呵,你個杜大頭,你太陰險了,也不看看那是什么,護衛艦吶,搞了它我老婆的公司就得跑路了,”羅二瞇眼看了好一會,鄙視地評價著大力的智商,“要不,你游過去攻打一番,我在這里給你鼓掌,”

  “別,老子游這么遠直接就沉了,”就在兩人斗嘴的功夫,護衛艦緩緩游弋在五海里外,艦上碩大的兩盞探照燈掃射過來,火炮也揚起了炮口。

  “得嘞,準備登船休息吧,”海上一層淡淡的燈光下,羅二干脆熄滅了發動機,在醫藥箱里開始翻找著自己的證件,那玩意對付洋鬼子還是很有用的。

  但是,瑪麗給他辦的軍官證,在醫藥箱里根本沒找到,傻了眼的羅二,這才忽然想起來,恢復了正常功能的醫藥箱,自己看見它的時候,似乎里面的物資都不見了。

  “草,大力,壞事了,護身符不見了,”摸遍了醫藥箱角落的羅二,無奈地對大力苦笑一聲,遞給他一件白襯衣,“大聲呼喊吧,”大力默契地站起身藏好手槍,在搖晃不定的小艇上,上下胡亂地揮舞起手里的“白棋”,“救命啊,救命啊,”

  “嗡,”兩艘同樣型號的黑色沖鋒艇,高速穿插沖了上來,正要包抄兩邊威懾這條突然出現的可疑船,艇上的士兵就聽見了大力的求救聲。

  大力那生澀的英語。雖然羅二聽著很是別扭,但好歹還能聽懂。

  迎面而來的小艇漸漸靠了上來,每艘艇上,三名健壯的美國水兵帶著兩名日本學員,手里拿著步槍沖鋒槍,神色嚴峻;當兩方靠近到了十米范圍內,兩道雪亮的光柱,籠罩在羅二和大力的身上。

  對方小艇上,一個身材矮小的學員,晃動著手里的手電。厲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字正腔圓的音調,比起大力來那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小日本對待教育的質量可見一斑。

  眼睛瞟了眼遠處的護衛艦,羅二對美國海軍的謹慎很有些贊賞。五千米的距離上。他的金蜂也靠不上去。他更不想把后路給斷了。

  依在燙滾滾的發動機罩上,羅二揮手止住大力,張口懶洋洋的應付道。“我們是什么人你無權知道,我要見你們的艦長,”

  極度無視的態度,讓已經接近到眼前的少尉學員呲牙怒了,“這里是日本領海,報上你們的身份,到這里的緣由,否則我們有權開槍,”

  一陣嘩嘩的槍栓聲,四個態度不善的少尉學員,手里擺弄著武器,在美國水兵戲稽的眼神下,有了開槍射擊的念頭;也是,在這里干掉兩個來路不明的“偷渡者”,根本不會引起多大的反應。

  “下士,看好你的人,槍走火了你們會上軍事法庭的,”雪亮的燈光下,羅二瞇眼沖著小艇上的美國下士陰陰一笑,“我是美國陸軍上尉,正在出任務,”

  說著,羅二掏出一根雪茄,啪地亮出銀質的打火機,zippo打火機特有的火苗晃動間,讓一直旁觀看笑話的水兵們,臉上禁不住一愣;尤其是那個大胡子下士,很清楚地看見了,自己艦長珍藏的打火機,這個人竟然也有一個。

  “嘿嘿,你們關上保險,把槍收好,”機敏的下士迭聲大喊著,啪啪地在兩個學員頭上,使勁拍了兩巴掌;多年的水兵生涯,讓他對軍隊里的一些機密也稍有了解,面前的兩各人不是他所能jiechu到的,還是先帶回艦上再說。

  就憑人數優勢來說,他不認為這兩個人膽敢忽悠自己。

  郁悶的四個學員少尉,被粗壯的大漢敲打了一番后,灰溜溜背好了槍,忙不屎迭地發動機器,調轉船頭,跟在羅二小艇兩側,向護衛艦駛去。

  在探照燈光柱的伺候下,羅二和大力舍棄了小艇,頭盯著黑洞洞的炮口,當先登上了護衛艦的懸梯,不過,身后那小個子低低的一聲“八嘎,”讓他渾身一個激靈。

  要不是看見了護衛艦桅桿上的那面美海軍軍旗,他差點就把金蜂放了出來。

  燈光亮晃晃的甲板上,羅二和護衛艦艦長休斯上校碰了面,當然,谷澤校長也是一身無銜白色軍裝,陪同在側。

  “報告艦長,他們說是咱們陸軍軍官,我就把他們帶回來了,”眼看艦長面帶不虞地瞪著自己,撇干凈自己的下士,趕忙立正匯報,隨后示意同伴把羅二和大力推了上來。

  當然,大力身上的那把手槍,在上船的時候搜走了,由下士交給了艦長。

  “我是本艦的艦長休斯上校,說吧,你們是什么人?”休斯上校把玩著手里的柯爾特手槍,黑沉著臉問道,眼睛根本沒去看羅二兩人,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

  也是,要不是為了打發谷澤川井,他甚至不會走下艦橋,日本學員的好壞和他丁點關系也沒有,能在艦上實習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我是誰,艦長先生,你自個先看清楚了,”羅二筆挺地站在那里,一臉冷笑地仰著腦袋,雖然心里那拿不定主意,但讓他在鬼子面前俯首,那是妄想,大不了再演上一場斗毆罷了。

  “八嘎,放肆,這位是美軍上校,你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膽子也太大了,簡直是找死,”威嚴的谷澤川井,在自己學員面前,那是相當的冷漠,有機會露臉的事當然要震赫一把。話語里,能隱晦地拍一下休斯的馬屁,也是一件好事。

  不理會跳腳小丑般的老頭,羅二笑吟吟地斜臉看著休斯艦長。“也許,你不認得我,但要想讓你退役滾蛋也不是多大的難事,休斯艦長,”

  一旁的大力,耳間聽著羅二驕橫的豪言,禁不住一臉的苦笑,這家伙也不知是仗了誰的狗膽,一上船就敢危險艦上的一把手,是想跳海啊還是想光榮。真真是跑都沒地跑。

  話說甲板上一群大兵手持武器。早就把他倆圍住了,就等艦長一聲令下,是開槍還是動拳頭,就看船老大的心情了。

  羅二狂妄的一句話。讓休斯艦長臉色微微一變。借著燈光仔細看看羅二消瘦的臉龐。腦子里飛速旋轉之下,有些遲滯地倒吸口涼氣,口氣隨即疑惑地問道。“你是德尼爾森上尉?”

  “上尉?大概是吧,”羅二沉吟片刻,笑瞇瞇地昂首不語,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少尉還是上尉,反正瑪麗暗箱操作之下,自己在鬼子軍隊里的軍銜,從沒正眼看過。

  細細看了好一會,休斯艦長終于肯定,自己這次算是碰上合金鋼板了,要是應對不利,確實是有機會立馬被扒下軍裝,退役回老家當牛仔了。

  “哎呦呦,德尼爾森上尉,你好啊,我是勇士護衛艦艦長休斯上校,一時沒認出你,請你不要見怪,”慶幸自己看過羅二照片的休斯,瞬間一改高傲的派頭,笑呵呵地上前一個歸正的軍禮,熱情地握住了羅二的大手。

  羅二在原菲國的領地上,建立了自己的自由港,消息傳回美國,轉眼間引發了商人們的投資的熱潮,尤其是有著戴維斯家族背景的羅氏公司,已然是免稅天堂的商業代理人;自然,自得意滿,香車雪茄的羅二,攜瑪麗在日本游逛的照片,也被多家報紙登上了頭條。

  而瑪麗的身份,商界、政界無人不知。

  要是羅二知道自己在報紙上的形象,估計也就徹底絕了回國的奢望。就憑他現在的形象,登上大陸也沒好日子過了。

  態度轉臉大改的休斯艦長,對羅二堆起的熱情,不說羅二受用幾何,反正是谷澤川井,頓時受不了了,單看休斯的舉動,他知道自己莽撞了,莽撞地拍到了馬蹄上。

  “那個,休斯先生,請問這位先生是?”躬身媚笑的谷澤川井校長,滿心酸苦地開始盤算,今晚的矛盾化解,得出多少金錢美女了。

  不過為了自己的海軍夢想,多少的付出他也不會皺眉頭,有人報銷自己再墊上一些,回頭錢指日可待。

  海軍這個耗金怪獸,刮上一層就成富翁了,國家小家他都不會虧待的。

  “這位是德尼爾森上尉,具體職務,哼,你無權知道,”對于狗腿子的媚臉,休斯已經不再關心了,自己家族在國內和塞維斯家族相比,螞蟻大象的區別,能當上護衛艦艦長已經是天大的機會了,放棄了前途他就完了。

  他哪里知道,羅二和他那個便宜丈人之間,恩怨多多,戴維斯對羅二簡直是咬牙切齒地忿恨;反正貌似是一家人,外人打探不出玫瑰莊園里的幾多曲折。

  “是,是,是,請原諒我的無知,”能隨手遞給休斯一個臺階,也證明了谷澤川井處事態度,是絕對的恭順。

  “老滑頭,”羅二心里冷哼一聲,“休斯,這個老貨是干嘛的?”

  “呃,他是日本海軍自衛隊教官谷澤川井,即將建立的海上自衛隊學校校長,”大概是羅二嘴里毫不客氣的質問,讓休斯暗暗挪動腳步,離谷澤疏遠了幾步。

  “噢,校長,難怪,剛才那幾個小個子水兵,掛著的軍銜還真嚇唬人,少尉啊,成串地拿槍抓人,太威風了,”羅二陰笑一聲,“老家伙,把你的兵蛋子叫出來,我要好好見識一下,”

  睚眥必報的羅二,現在還耿耿于懷那句八嘎呢,敢在他耳邊吐口水的“勇士”,活著的還沒看見過。

  有了休斯全力支持,谷澤川井無奈地下令學員集合,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德尼爾森上尉憋著一口氣,要是不發泄出來話,今天凌晨大家都不好過了。

  很快,在一幫子美國水兵的觀望下,十幾名行動迅速的學員少尉,在甲板上列隊成排,出現在了羅二面前。

  一身黑色便裝的羅二,倒背著手慢慢踱步上前,虎視眈眈地看著這一溜所謂的海軍精英,輕便尖頭皮鞋停在了三米開外。

  “諸位,剛才我上船的時候,有人罵了我一句,是哪個就站出來,讓我好好看看,”笑瞇了眼的羅二,態度誠懇地說著英語,他確信這些小鬼子能聽得懂他的話,要不然上這條美國船就是開玩笑了。

  “報告長官,”隊列最前端的一個少尉,看樣子是值班學長,挺身昂立地大聲回答,話音未落,他眼前一道黑影閃過。

  “啪,”沉悶的一聲耳光響起,值班學長左臉頰上一震,一排怖隨著血水飛落在甲板上,粗壯的身軀仰身飛起,彭地狠狠砸在船舷欄桿上,癱軟昏死過去。

  一閃即回的羅二,依舊倒背著雙手,仿佛根本沒動過地方,臉上照舊的陰寒的笑意,“我不想聽廢話,八嘎這玩意,老子今天得嘗嘗味道,”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久經訓練的少尉們,心底里暗暗一驚,隨即臉上露出羞辱的怒色,惡狠狠的眼光在眼簾下溜溜閃過。

  “咦,沒人承認?怪事了,一個個都是孬種,”羅二自言自語地上前,走到隊列前,眼睛盯著為首的學員,“是你罵我的嗎?”

  “不,不是,”腦袋光禿的學員,正要矢口否認,臉上就迎來了一道寒風,“啪,”“普通”少尉學員青灰的長臉猛地一歪,腦袋里嗡嗡鳴叫著栽倒在地。

  要不是羅二壓制了八分力道,這兩個學員的腦袋已經被閃碎了,那能幸福地昏倒過去。

  一個個仔細地詢問過去,一個個否認的學員,被羅二毫不留情地閃倒在地,原本嘈雜的美國水兵們,也被他狠辣的手段,嚇得禁口無語,悄悄退出老遠。

  只有悲憤的谷澤川井,鐵青著臉站在休斯艦長身邊,呆呆地看著羅二,一個個地羞辱著自己的學員,牙齒已經咬得咯咯碎響。

  走到第八個學員面前,羅二已經對這些家伙,佩服到了三分高度了,能排隊等著挨打,也是一種本事了。

  “我你罵的我嗎?”照例,羅二笑容滿面地問道。

  “不,不是,”慌忙搖頭的學員,嘴角蠕動著,低聲否認。

  “不是?你丫的聲音,老子五百米外都能分的清楚,八你媽的嘎,”聞聲暴怒的羅二,揮起大手,噼啪就是十八個正反手,打得這個隱藏在隊伍里的“兇手”,噗噗吐出了嘴里的黃牙,微胖的臉蛋隨即變成了豬頭。

  可悲的是,這個糟了大罪的學員,被尚在清醒的剩余學員,立馬看成了罪魁禍首,前面昏死的學員,以后也不會放任他過好日子。

  教訓了元兇一番,羅二把這個只有出氣的家伙,一腳踢開,不再理會剩下的學員,抬腳走到谷澤川井面前,“嗨,谷澤,我記得,剛才你似乎也罵了我來著,”

  “啊,我沒有,沒有啊,”腿腳癱軟的谷澤川井,眼角余光看到那些猶在發抖的學員,這才赫然發現,所謂的第一期速成海軍軍官們,內心里剛剛豎立起的堅強意志,已經被這個該死的德尼爾森上尉,統統打進了漆黑的海水里了。

  “完了,大日本的海軍軍魂,到底在哪里啊,”當羅二掐著衣領,一把舉起谷澤川井的時候,老頭悲苦地閉上了眼睛。(……(去讀讀www.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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