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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三章、詭異的機場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羅二的朝戰

羅二帶著兩個警衛,后面緊跟著老黑兩人,沿著單車道的水泥公路,快速向機場方向走去。全文字閱讀  漆黑寂靜的夜晚,沒人吭聲,甚至,老黑都聽不見前面老板和那兩個衛兵的腳步聲,耳邊只有自己和手下沉重的呼吸聲。

  前行不到五百米,遠遠地就看見一個亮著大燈的哨卡,把守哨卡的島軍士兵,躲進木欄桿后面的一間木板房里,外面除了一盞亮晃晃的燈泡,竟然連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島上和大陸隔海相望,海峽里還有美軍第七艦隊的炮艇,沒人會認為大陸能游過海峽,島軍的戰備能力,隨著無害的環境,也在漸漸蛻化。

  做做樣子可以,但認真起來,拿著一點薪水的大兵,會給上司難看的,大家能過去就行了;從上到下,島軍里混吃等死的軍官,越來越享受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大家心知肚明罷了。

  看著橫在路中央的那根欄桿,羅二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既然自己當不了孤狼,那就得做狼王了,這點小活他也懶得動手。

  隨著他的冷哼聲,身旁的兩個衛兵,同時從懷里拔出手槍,加快腳步上前,手上那跟粗圓的消音器,也快速地按上了槍口。

  猛然間加快腳步的衛兵,讓羅二身后的老黑,腦門上青筋碰碰直跳,大手也按在了腰間,隨時可以掏槍相助。

  不過,走在前面的老板。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就連腳步也是勻速前進,穩穩地一步一步走著。

  “不會是他倆去吧,這哨卡起碼得有七八個士兵,”就在老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兩個衛兵已經摸到了板房跟前,繞過欄桿,腳步不停地上前,“咔嚓,”一腳暴力踹開了木門。端槍就闖了進去。

  木板房里,傳來隱隱地幾聲嚎叫,隨即沒了聲音,門口一個衛兵深處腦袋,沖著羅二他們一擺大拇指,示意安全。

  在老黑驚訝的目光中,羅二抬步走進了房間,而老黑倆人被一臉冷漠的衛兵,擋在了外面。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就那么陰陰地盯著他們。

  “呵呵。沒事就好,我們在外面等著,”一眼看見門口處的幾顆彈殼,還有淡淡的血腥味,老黑機靈地笑著,把自己的弟兄拉開,遠遠地向四周戒備。

  “黑哥,他娘的太囂張了,”手下挨著老黑。悄聲地不忿道,聲音壓的低低的。

  “囂張?人家是有資格囂張,咱們一點資格也沒有,“暗暗嘆口氣,老黑悠悠地冒了一句,隨即惡狠狠地敲敲手下的腦袋,”不該說的不說。想死啊,”

  他算是看出來了,那兩個老板的衛兵,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沒看見就進去了不到十秒鐘,里面一點動靜也沒了,要說房子里人少,打死他也不相信,現在是什么情況,機場里還有“大人物”在呢。

  相隔十來米,他的話兩個衛兵肯定聽見了,但眼角眉頭不見丁點動靜,連眼神丫沒掃過來;要說他倆是餓狼,老黑他們不過是陪唱的狐貍、野狗,入不得法眼。

  走進房間,羅二淡淡地掃了眼,里面一溜四張雙層床,地上躺著八具尸體,除了兩個穿著軍裝,其他的都是一身綠色秋衣;沒有意外,一個班的士兵,跌倒在紅磚地面上,疊壓在血泊中沒了生息。

  皺皺眉頭,羅二揮手間,把這些尸體收進護腕空間,就連房間里的床鋪桌子一干雜物,全部掃得干干凈凈;至于地面上的血跡,留給軍警勘察吧。

  出了房間,外面停著兩輛偏三輪摩托,羅二當先跳上一個,坐進了車斗里,“走了,”

  兩輛開著大燈的偏三輪,老黑親自開一輛,讓他的手下開著另一輛,轟隆隆竄上公路。

  坐在車斗里,羅二才發現,坐這玩意,比起坐車來搖晃的太厲害,不過,現在也只有湊合了。

  偏三輪開近第二個哨卡的時候,不用羅二吩咐,兩個警衛不等摩托停穩,蹭地從車上竄了下來,兩道黑影閃過,老黑有一次聽見狂暴的踹門聲。

  一連闖了三道哨卡,丟棄了摩托的一行人,蹲在嘉義機場外的公路邊,眼前三百米處,正是機場的入口。

  燈火通明的機場,門口黑黝黝的機槍,還有四處高高的哨塔,隱隱的巡邏隊,都預示著機場不是一個貿然進入的險地。

  瞪圓了眼睛的老黑,覺得今晚上的業務,似乎沒那么好沾便宜,一路行來,留下了三處廢棄的哨卡,也不知道啥時候就被發覺了。

  似乎看出老黑的不安,羅二放下手里的望遠鏡,瞇眼看著這個公司的老業務員,“老黑,要是你想退出,現在還有機會,給我守住這條公路一小時,”

  “退出?”老黑眼珠子一縮,他才不認為老板會這么好說話,要是好說話就不是老板了;或許,只要自己一松口,立馬就拍死當場了。

  “嘿嘿,老板,你這是哪里的話,不進去轉轉,以后會后悔的,”嘴里大咧咧地說著,老黑拔出自己的手槍;后悔,不答應才后悔呢,死的不明不白,還不如去拼上一場。

  想想那兩個衛兵的暴力手段,老黑直接滅了后退的念頭。他手下的弟兄,也是精明的狠貨,一言不發地掏槍檢查起武器來。

  “行啊,老黑,不愧是跟過我的老人,回去賞你們每人三支燒刀子,”羅二笑吟吟地把望遠鏡收好,眼睛里卻是一點笑意也沒有,“那就開始分工,”

  說著話,羅二一擺手,嘩啦,大堆的槍械整齊地擺在路邊,滿裝的彈夾也堆了一小堆;突然出現的槍械,讓原本嘴里苦澀不堪的老黑。暗暗狂喜一聲,直叫這回是賭對了。

  公司里流傳的小道消息,他今天才真正親眼看到,也算是進入了羅二的心腹圈子。不說那三支燒刀子的價值,就是眼前的槍械,也值了老鼻子錢了。

  兩個警衛悶頭挑出兩把沖鋒槍,把75發的彈鼓在皮帶上插了兩個個,手雷只撿了兩個,裝進口袋里;老黑兩人也不約而同地挑了大火力的自動步槍,彈藥管夠。

  剩下的。羅二收進護腕,隨即一點機場方向,“老黑,你的弟兄跟著我的衛兵,去收拾那些警衛,你跟著我去找那幾個叛徒,”

  看看老板空空的大手,老黑使勁咽咽唾沫,“成。老板您說了算,”他看不到的是。護腕空間里一堆明晃晃的子彈,羅二隨手可拿。

  見大家收拾完畢,羅二獰笑一聲,“丫的見過叛徒,沒見過藏在機場里的叛徒,這回得見識見識,”

  “都記好了,能不擊斃的,留口氣就行。完了全趕到一起,老子有用,”走進機場大門外的陰影里,羅二伸出食指,感受著微微的東南風,叮囑一句,沖著自己的衛兵一擺頭。“開始行動,”

  “噠噠噠、噠噠”幾串急促的點射,守在機場大門的四名士兵,腦袋上濺出股股血花。一頭栽倒在地,當場斃命,手邊的輕重機槍,連保險都沒機會打開。

  “嗚、嗚”機場上,響起凄厲的警報聲,把巡邏的士兵,還有沉睡的官兵,頓時驚醒,沉寂的軍用機場,亂哄哄人影閃動。

  兩個衛兵帶著老黑的手下,速度飛快地掠過大門,順手從工事里一把抱起沉哇哇的重機槍,彭地安放在大門中央,嘩啦拉動了槍栓。

  兩挺并排而立的風冷重機槍,在兩個眼眸猩紅的大兵手里,猶如一個精巧的玩具,靈活地揚起槍口,開始噴吐出橘紅色的火焰。

  “圖圖圖、圖圖,”手掌長的火焰,拉出了股股死神火焰,當先把機場邊緣高高的哨樓上,已經端起槍口的警衛,遠遠地掃倒,哨樓上碩大的探照燈也打得粉碎,啪啪地火花四濺。

  調轉槍口,機場導航塔上、宿舍區門口,還有油料庫、彈藥庫,只要有燈光的地方,都成了第一攻擊目標,一時間,槍聲大作。

  漸漸熄滅的燈光,讓機場陷入黑暗中,也讓守軍愈發拼命地發射彈藥,試圖把機場大門口打成碎片。

  老黑的手下,轉身成了彈藥手,不斷地把500發彈鏈,麻利地裝進彈倉,讓兩挺重機槍不至于斷了頓。

  老黑也拎著自動步槍,不斷地掃射著機場,只要剛才能看見人影的地方,直接就是一梭子掃過去再說,反正彈藥還有二十個彈夾,帶著也跑不動。

  唯有羅二靜靜地站在后面,冰冷地看著那些試圖聚集起來的士兵,手里一顆顆殺傷性手雷,就像一顆顆迫擊炮炮彈,不斷地甩向百米開外。

  “嘣、嘣、嘣,”連續不斷的爆炸,擋住了機場兩側圍攻上來的士兵,但嗖嗖飛來的子彈,也把老黑打翻在地,粗喘著氣半跪在地上繼續開槍。

  機場上的混亂,很快就在軍官們的呼喝聲中,開始有組織地向大門口發動攻擊,甚至,機場遠處的工事里,也響起了重機槍的聲音。

  沒有理會老黑身上的傷勢,羅二翻手拿出一顆50迫擊炮彈,陰沉地擰上火帽,抖手遠遠地拋了出去,這回他可是用上了八成的力氣。

  這種加了佐料的炮彈,菲軍已經吃了大虧,現在,這些沒見過生化彈威力的島軍,頑強的反抗攻勢,徹底讓羅二惱了。

  “噗、噗,”連串的彈雨掃過,兩個操縱機槍的衛兵,身子微微晃動幾下,繼續兇狠地扣動手上的扳機,而那兩個倒霉的彈藥手,仰面撲通摔倒,胸口處汩汩的鮮血,讓羅二眉頭一緊,飛快地又甩出兩顆炮彈。

  “咣、咣,”四聲沉悶的爆炸聲,機場兩側島軍的攻擊線路上,掀起淡淡的黑煙,彌漫開來的煙霧,在已是黑乎乎的機場里,悄然遮蔽籠罩了大隊趴在地上的官兵。

  嘉義軍用機場,由于投誠而來的運輸機組,這里原先一個連的守備兵力。現在已經增加到了一個營,算是島上四處軍用機場里,防守兵力最多的機場了。

  但是,地形原因,這上千號的兵力,只能防守在機場四周的工事坑道里,根本拉不出縱深防御。

  黑頭陀的威力,在煙霧飄過守軍的頭頂時,極快地露出獠牙,把一個個毫無察覺的官兵。七竅流血地放倒在陰濕的地面上。

  當煙霧掃過機場外緣的碉堡時,噴吐著火焰的機槍,也沉寂下來,一時間,散開的煙霧飄過跑道,在尖利的警報聲中,緩緩逼近宿舍區。

  耳邊沒了灼熱的流彈,羅二沉步上前,拍拍自己的兩個兵。遞上一個彈藥帶,上面插了整整二十支燒刀子。“先自救,再救他們,”

  說完,羅二邁步沖進機場,后背的傷口沒有全部愈合,也只能加快步伐,急跑也用不上了;“嗖、嗖,”走動間,他手里的一顆顆子彈彈出。把藏在陰影里漏網的士兵,逐一打倒。

  這次幾乎是光明正大的攻擊機場,就是要警告島軍當局,你丫的敢收留叛徒,就得有承受魚池殃及的準備,一次下了狠手,下次就得好好盤橫一下成本了。

  一路走來。羅二隨手把一包包炸彈定好起爆時間,仍在經過的建筑旁,半小時后,這里還會有絢爛的煙花飄起。

  走到一棟二層小樓前。羅二手里的子彈啪啪地甩出十幾顆,把戴上防毒面具的憲兵,重傷在地,隨后上前收進護腕空間;不攢點燒刀子,今晚這趟算是賠大發了。

  除了身后刺耳的警報聲,耳邊還有微微的呼吸聲,讓羅二循著聲音,登上了二樓,“咔嚓”一腳踹開房門,手電光順手照了進去。

  兩個靠在墻邊的雙層木床上,呆坐著四張臉色刷白的男子,身上穿著白色的短袖,呆呆地看著羅二手里的電筒,沒有一點反抗的動靜;這四個逃出大陸的“反正”軍官,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結局,呆滯地等著最后的時光。

  也許是不夠信任,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連水果刀也沒有,只能束手待斃。

  “啪,”拉亮了屋里的日光燈,羅二笑呵呵地站在門口,“呵呵,各位,歡迎的儀式沒有了,你們的好日子也沒有了,我是來接你們回去的,”

  “回去?去哪里長官,”一個中年人壯膽問道,大概羅二比較溫和的聲音,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僥幸。

  “去哪里?”羅二陰陰地呲牙一樂,大步上前,“去有用的地方,瑪德叛徒,省省糧食吧,”走到這個渾身哆嗦的中年人面前,大手啪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隨著清脆的耳光,中年人忽地消失不見,把三個同伴嚇得驚叫一聲,迎面又看見一支大手拍了上來,“啪、啪、啪,”耳光扇過,這四個向往美好世界的軍官,化為四支黑頭陀被羅二收下。

  對于這些連戰友、國家都能拋棄的家伙,羅二沒有糾纏探究的必要,直接干掉完事。

  出門,走進隔壁房間,踹門進去,羅二拎著一個癱軟的胖子,拉進了叛徒們的宿舍,一把撕下胖子的胳膊,在一聲聲慘叫聲中,用鮮血在墻上涂抹起來。

  “叛國者,殺無赦,”歪歪扭扭的六個字,羅二很不滿意,但他的水平也就這樣了,丟下殘肢,晃悠悠地下樓,把兩包炸彈丟在樓下。

  處理掉叛徒,羅二的腳步急速加快,沿著各處的建筑物,留下了上百個炸彈,這些凱利贈送的軍用定時炸彈,被他全部扔到了機場里。

  導航塔旁,那架被島軍當局炫耀在媒體下的運輸機,伊爾15蘇式飛機,羅二也塞進去一包炸彈后,快速撤離到了大門口。

  兩挺重機槍旁,他的衛兵已經包扎好了傷口,臉色慘白地警戒著機場四周,眼睛里幽幽的紅色,把老黑兩人也給嚇住了,勉強靠在工事沙袋旁,拿著槍小聲地嘀咕著。

  當羅二輕快地跑近后,留守的五個人都松了口氣,不用他吩咐,大家收拾好武器,迅速向遠處的偏三輪跑去。

  看看手表,羅二把地上的兩挺中機槍,還有崗哨里的一挺輕機槍、彈藥,全數手下,這才大步跟了上去。

  跑到偏三輪前,羅二側耳聽了聽,把兩輛摩托收進護腕空間,帶著四人躲進路邊的草叢中。

  “滴滴,”水泥路上,遠處拐來一串雪亮的燈光,十幾輛滿載士兵的車隊,飛速地向機場沖了過來;看來,島軍增援的速度也不慢。

  屏住呼吸,等到車隊呼嘯而過,五人跳上公路,發動起偏三輪,隆隆反向疾馳。

  當一名島軍少校,帶著增援的部隊,沖進靜悄悄的機場時,渾身上下汗毛倒立,雖然車里的溫度不低,但這個詭異的機場里,竟然沒有一個活人出來迎接。

  暴躁地推開車門,少校對著后車廂大喊一聲,“下車,都他媽給我下車,”隨著他的一嗓子,機場跑道上、油料庫、宿舍區,還有高高的導航塔,先后迸發出大團的火焰,轟隆隆的爆炸聲隨即響起。

  騰空而起的火焰,不但映紅了少校驚恐的長臉,也照在了遠去的羅二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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