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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二章、無所不極的戰爭手段(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羅二的朝戰

  守衛堪壩機場的一個非軍步兵連,還有一個高炮連,已經沒了活口,機場四周破碎的尸體,被迅速處理;那些被就地擊斃的菲軍飛行員和場站軍官,也在十幾名地勤兵驚恐的觀望下,被大兵拖進工事戰壕里,丟棄一旁。

  機庫外,負責攪拌劇毒面粉的五名大兵,和周廣稻的遭遇基本一樣,空氣中揚起的粉末,很快就讓他們面色發黑,一頭栽倒在地上;“拉開,”隨著醫護兵低聲的呼喝聲,看守在一旁的五名大兵,快速上前,把中毒的戰友拖到遠處,隨即上前,繼續用工兵鏟攪拌地上大堆的面粉。

  醫護兵的挎包里,再次被羅二塞滿了燒刀子,昂貴的藥劑,被毫不猶豫地彈去瓶塞,每人一支灌進嘴里,他們只需要休息十來分鐘,就會生龍活虎地蹦起來。

  有意無意的,不論是遠處警戒的大兵,還是帶著手下拆卸彈藥的工兵們,都在氣憤地看著這幾個負責攪拌任務的大兵;大家都清楚,那拇指般大小的藥劑,根本就是一支支體力催化劑,各連隊的長官,把手里分來的燒刀子,看護的嚴嚴實實,只有立了戰功的家伙,才能有幸獲得一支獎勵。

  沒看警衛排的那些家伙,還有步兵營里的各位長官,都成了戰術訓練高手,爬山沖鋒就連他加祿人也只有吃灰的份。

  極度危險的工作,一時間成了香餑餑,第三波守候在旁邊的五個大兵,熱切地期盼著自己也能上手去攪和幾下地上的面粉,然后榮幸地中毒倒地。

  不過,當工兵們推來六枚掏去了大部分的航彈,帶上膠皮手套時,大兵們知道機會沒了。

  機場軍官宿舍,張卓文帶著兩個鬼子同伴,還有兩個學員,尋找長官時。意外地看見了那兩個被迫要上機的俘虜,大呼小叫之下,四個鬼子竟然高興地擁抱在了一起。

  一番交談后,兩個原本志愿支援菲軍的鬼子,強烈地要求。要面見羅長官。

  羅二被警衛從導航塔上叫了下來。驚訝地看見,剛才還一臉不情愿的艾富里少尉和拜爾德準尉,已是滿臉紅光,見了自己直接就是正規的軍禮。

  不用說。自己美軍上尉身份的事,還有飛行員高薪到了眼紅的待遇,讓這兩個鬼子眨眼間叛變了。

  “報告上尉,退役軍官艾富里少尉拜爾德準尉,向您報道。”兩個一本正經的家伙,齊聲站立在了羅二面前。

  “長官,我們想參加你的隊伍,”開門見山是鬼子的本性,羅二也欣賞這點,用不著彎彎繞地廢話。

  “呵呵,我需要理由,”羅二嘴角帶著一絲調侃,不慌不忙地問道。

  “我們和菲國政府的合同。只有兩個月,現在早已經過期了,隨時可以走人,”艾富里少尉面不改色的回答,他倆原先就是來掙點外快。現在有了更好的去處,再不挪屁股換位置,那就是昏了頭了。

  相比起那兩個鬼子的薪水,他倆拿到的報酬還不到一半。豈能不眼紅切齒;至于這場戰爭的正義于否,那和自己不相干。

  “好吧。艾富里少尉、拜爾德準尉,我批準你們加入我方飛行小隊,待遇和你的朋友一樣,但是軍令如山,違紀的處罰你也清楚,那可不是錢的事了,”勉為其難的羅二,在張卓文和兩個鬼子期盼的眼神中,答應了兩個退役軍備的請求。

  “合同回去后簽認,我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助,”羅二指指遠處的三架戰機,“你們在天亮后就要去完成轟炸任務,”

  本來他還想著讓大兵跟隨上機,用槍看守著這兩個飛行員,現在好了,人家直接投誠了,那防備手段也就用不上了。

  幾人進了軍官宿舍,羅二取出地圖鋪開,指點著上面的伊皮爾市郊區,“這里,有菲軍兩處兵營,一處被我們偷襲過,現在已經恢復使用,”

  “我的命令,就是在凌晨,對這兩處軍營發起攻擊,”羅二看看身邊兩個剛加入的鬼子,“先用燃燒彈攻擊彈藥庫、油料庫,兵營就用我提供的炸彈,每架飛機三枚,”

  “沒問題長官,我們每天都從那里經過,軍營的位置很清楚,”兩個鬼子利索地點點頭,天亮后的投名狀,就看這次的轟炸了。

  “你們三個,先去高炮陣地,把拆下來的高炮,給我運回山谷,彈藥也盡量拉走,”三架返航的運輸直升機,羅二也不讓閑著,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

  當機場各處建筑物力,被安裝了大量后,天開始蒙蒙亮,跑道上的兩架戰機,呼嘯升空,直奔西南伊皮爾市郊。

  此時,奔波了三個來回的三架直升機,不但把高炮陣地上的十門高炮,全數運回山谷,就連機場上繳獲的前置彈藥,還有一些油料,也拉了回去。

  最后一次返航,三架直升機里,裝的都是大桶的航空燃油,飛速旋轉的螺旋槳,攪動起地面上大團的灰塵,緩緩升空。

  站在機場跑道盡頭,羅二扭頭看看身后的高地,那里迫擊炮班已經進入防御陣地,引爆的導線也拉了上去。

  “老周,走吧,”羅二帶著警衛排戰士,還有工兵班和機炮手,不舍地看看身旁的機場,快速向北面的高地奔去;那些幫忙檢查戰機又掛彈的地勤兵,忙碌完畢,已經成了羅二手里的燒刀子,落在醫護兵的背包里。

  跑道上那架無人看守的戰機,孤零零矗立在跑道上,機身下掛滿了重磅航彈。

  一條不起眼的綠色導線,從機翼掛架下拖到地面,遠遠地延伸向北面,沒入機場邊緣的草叢中;機身下的一顆航彈上,赫然綁著一捆烈性軍用。

  登上高地,二十名及炮手接管了剩下的兩門高炮,炮口遙遙指向機場通向外面的大門口,那里也被腹黑的羅二,安設了二十枚地雷。

  五十多人的小分隊,在高炮陣地外緣的戰壕工事里,排成一條散兵線,靜靜地等待著。

  且說那兩架涂著菲軍標志的戰機。大搖大擺地駛向伊皮爾,在市郊一分為二,搖晃幾下翅膀,各自撲向西南兩處軍營。

  菲軍第七步兵師,分別駐扎在伊皮爾郊區兩處軍營里。這支奉命支援平叛的部隊。在二戰期間被日本直接打散,遁入叢林茍延殘喘地保留了番號。

  而今,在美援的扶持下,火力齊備的步兵七師。不但擁有五十輛裝甲車,還把持著島上唯一的一支坦克營,二十七輛翻新的中型謝爾曼坦克,那是打遍全島無對手。

  早晨,清風拂面。當官兵們開始拿著飯盒,打好早飯開吃的時候,聽見頭頂上傳來轟鳴的飛機聲;今天他們要趕往南面的前線,去和叫囂的摩洛解放軍,呸,是摩洛游擊隊,好好試試身手。

  火炮、坦克、裝甲車,還有人數眾多的士兵,再加上頭頂的飛機。沒人認為,那些被打殘了的摩洛人,能抵抗得住政府軍的攻勢。

  要不是去年莫名其妙的損失,現在摩洛人早就跪地求饒了,想起那卑鄙的偷襲。還有下毒的水源,每一個士兵都是一肚子怒火。

  不過,今天頭頂上的飛機,沒有一晃而過。巨大的轟鳴聲,讓蹲在地上吃飯的官兵。忍不住仰起頭,碎碎地咒罵著。

  頭頂上低低掠過的戰機,那機身下冷冰冰掛滿的炸彈,讓圍在各自伙房不遠處的官兵們,疑惑地停下了刀叉筷子,面色不定地起身,不安地凝視著盤旋的戰機。

  “呼”,掠過眾人頭頂的戰機,終于在空中一個側滑,沖著軍營里的彈藥庫撲了下去,一枚枚涂著紅色標記的燃燒彈,咔咔脫離掛架,在慣性的帶動下,先后砸向防守森嚴的軍火重地。

  “啊,呱呱哇哇,”在眾人驚慌地怒吼聲中,燃燒彈準確地擊中了軍用后方的彈藥庫,一陣低沉的爆裂聲中,橘紅色的火焰砰砰四下升騰而起。

  突然的變故,讓巨大的軍營里,各個連營團,發出一片片的驚呼,目瞪口地的各級軍官們,楞楞地看著擴散開的火光,許久在大聲嚎叫著撲向電話機、電臺;他們現在同時要做的,是打電話、發報去機場,質問為什么會出現如此的事故。

  沒錯,重兵把守的大后方,哪會有其他事,一定是出了技術事故,該死的飛行員看錯了目標。

  但是,堪壩機場里的電話線,早在第一時間,就被大兵們給割斷了,電臺也被羅二沒收進了口袋,哪里會有接通發的機會。

  一片慌亂的軍營里,大火還沒擴散開來,空中的戰機再次亮起獠牙,氣勢洶洶地掠過,在軍營上風向先后投下了三顆輕盈的航彈。

  “轟、轟、轟”,設置了延遲爆炸的航彈,氣壓表指示在五十米高度的時候,同時在空中爆炸,大團涌出的黑色顆粒在天空中拉出一道淡淡的霧靄,借著風勢,徐徐籠罩了巨大的軍營。

  “轟隆,轟隆,”大火終于引爆了軍火庫里的彈藥,翻騰而起的黑灰色煙霧,帶著猛烈的沖擊波,把四周圍觀的官兵們,大片地打翻在地。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

  “退后,退出軍營,”頭腦清醒的軍官,開始大聲命令亂了陣腳的官兵,向軍營外退散,渾然沒發覺,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胳膊上,浮現出道道黑黑的瘢痕,直接一頭栽倒在地,毫無知覺地抽搐起來。

  身邊莫名的變故,終于讓試圖搶救軍火庫的官兵們,丟下手里的家什,撒開腿向三個軍營出口奔去;路上,不時有人跌倒在地,卻無人理睬,大家都在各顧各地逃命。

  “嘩,”潮水般涌出軍營的官兵們,哭號聲、咒罵聲,隨著雜亂的的人群,跌跌撞撞地闖出大門,沒人去理會黝黑的臉上,那點點的粉末。

  兩架投彈完畢的戰機,沒有返回機場,也沒有盡興地在低空掃射,畢竟他們昨天還是步兵的友軍,只能看著升騰的大火,向西南海岸線飛去;到了山谷外的海面上,他倆還得在水上迫降,讓飛機盡快地沉入水里。

  當然,山谷里派出的小艇,已經等在海面附近接應了。

  羅二也沒想到。自己制造的六枚化學毒氣彈,竟然會把兩處軍營近四千號人馬,直接趕出了軍營,死傷慘重。

  菲軍反應很快,兩架懷疑叛變的戰機。轟炸了七師軍營的消息。被第一時間傳到了奧羅拉,駐守在那里的菲國準軍事部隊,派出了兩個連的兵力,搭乘卡車向堪壩機場撲去。

  當十一輛卡車組成的車隊。出現在羅二望遠鏡里的時候,守株待兔的大兵們,已經填飽了肚子,叼著香煙期盼已久了。

  “轟,轟”。一輛急匆匆貿然闖進的卡車,在機場大門口,被幾聲地雷炸碎了車身,上面的二十名準軍事民兵,還沒看見機場里的狀況,就慘叫連連地騰空而起,噼啪跌落在地,再次踏響了路旁的反步兵地雷。

  前車的慘狀,讓這些訓練已久的民兵們。飛快地跳下車,散開隊形,沖著機場四周的工事,啪啪就是一陣亂槍;打了半天,在五挺機槍的掩護下。民兵們胡亂開著槍,被身后的軍官趕著沖進了機場。

  跑道上的那架戰機,這些民兵不敢射擊,大家都知道。那玩意金貴的很,打上去一個彈孔。最起碼一年的軍餉就沒了。

  悄無一人的機場,讓這些小心謹慎的民兵們,膽戰心驚地放慢了動作,直到在機場邊緣的戰壕里,發現成堆的尸體后,這才挺起身大步前進。

  沖進機場的民兵們,沒發現在大門外一百米的亂草中,身披偽裝網的五名大兵,端著狙擊步槍,各自瞄準了車隊前的機槍陣地,還有卡車里的司機。

  二百多名民兵后面,那三個矮個圓肚的軍官,沖進機場大門的一瞬間,羅二手里的沖鋒槍也打響了,“噠噠噠”,三十發子彈掃向機場跑道,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槍聲一響,壓低了炮口的高炮,開始發威了,“通通、通通通,”低沉的炮聲,伴隨著串串炮彈的炸響,在高低上怒吼;二十名精干的機炮手,高炮旁大堆的炮彈,不管不顧地盡情揮灑;反正,打完了伏擊戰,這兩門高炮也得炸掉,那就不在乎炮管磨耗了。

  高地上突然打來的炮彈,還有連片的彈雨,讓毫無遮攔的民兵們,頓時被打到了十幾個,尤其是挨了炮彈的家伙,黑瘦的腰身被直接撕成兩截,血糊糊的殘肢飛濺。

  好在,他們也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一邊開槍反擊,一邊連滾帶爬地沖向機庫、軍官宿舍,那里的建筑物能抵擋高地打來的炮彈。

  幾個不怕死的民兵,竟然趴在了跑道上的戰機前面,拼命地向高地射擊,試圖掩護身后的飛機。

  趴在羅二身邊的刀子,羨慕地掃了眼身后的高炮,獰笑著拉過起爆器,咬牙使勁按下了把柄;起爆器的電流,順著埋在淺地表的導線,急速竄向機場;“咚、咚、咚,”機場里十五處起爆點,被同時引爆。

  導航塔、機庫、油料庫、宿舍區,還有那架停在跑道盡頭的戰機,在的劇烈膨脹下,大團煙火崩裂出來,奮力地摧毀四周的一切建筑、生命。

  尤其是那架空中兇器,機翼下掛滿的航彈,先后原地爆炸,把掩護飛機的民兵,直接吞噬在巨大的火團里,手里的槍械也燒成了碎渣。

  瞬間爆亂成一團的機場,讓停步在大門口的軍官,還有他們身后的機槍手們,愕然地大張了嘴巴;盡管意識到機場里的詭異,但誰也沒想到,瑪德有人不但想把機場毀了,就連來支援的部隊也想滅掉。

  “呯、呯”清脆的槍聲在耳邊爆響,正要開口嘶喊的三名軍官,頭上脖頸上冒出大朵的血花,癱軟在地。

  瞪圓了眼睛的護兵,還有身后的機槍手們,驚叫一聲,調轉槍口,就看見黑乎乎的手榴彈高高砸了過來,把這些嚇破了膽的民兵,炸倒在血泊中。

  飛快調轉槍口的五名大兵,對著車隊就是一頓亂槍,十一輛卡車的駕駛室里,玻璃破碎,鮮血四濺。

  毫無意外的機場伏擊戰,槍炮聲響了不到半小時,支援機場的兩個連的民兵,被羅二這支加強警衛排,全數殲滅。

  坐在戰壕邊緣,羅二看著大兵們在機場上四下搜索殘兵,眼睛有瞄在了那兩門高炮上;看看不遠處的卡車,還有機場門口繳獲的卡車,他擺擺手,把炮班班長刀子叫了過來。

  “刀子,你看能不能把高炮裝到卡車上,彈藥也帶上,要是不行,只能炸了,”羅二指指遠處的彈藥車。

  “沒問題,團長,這么好的高炮,炸了太可惜,彈藥還有七千發呢,”早有此意的刀子,趕忙跑到高炮旁,讓手下停了安放,指揮著去開車了。

  五十幾人坐上八輛卡車,拉著兩門高炮,還有大批的炮彈,留下損毀的機場,還有被破壞了的卡車,轟隆隆向伊皮爾郊區軍營駛去。

  此時的比塔利前沿,菲軍和摩洛解放軍對峙陣地上,林濤帶領的步兵營,接管了東側前線,在他們身后的火炮陣地上,十二門火炮迎著朝霞荀暖的陽光,炮口揚起。

  沒有飛機的支援,菲軍是不會貿然發起攻擊,火炮的彈藥也暫時短缺,就等著今早的彈藥車了;已經被打疲了的摩洛解放軍,自然是守好陣地就行,也不想多事。

  一隊帶著防毒面具的士兵,在醫護兵緊張的護衛下,從卡車上抬下了一箱箱炮彈。

  陣地后方的指揮部里,穆斯塔法長老皺眉看著那些穿著古怪的士兵,不解地問道,“林營長,你們那是什么炮彈?”

  熟悉教義的穆斯塔法長老,那里曉得戰爭的殘酷,唯有他身邊的四個摩洛軍官,看見那火炮陣地的架勢,臉色刷地煞白。

  “哦,那炮彈嘛,是我們步兵團自己改造的,效果也不知道,等會就清楚了,”林濤不以為然地笑笑,白森森的牙齒,在溫暖的陽光中,熠熠閃亮。

  他也在等,等風向對己方有利的時候,火炮也就會發威了;想想山谷深處,那炸起的股股黑煙,大片雨林里寸草不生的膽寒場面,饒是血火里滾出來的老兵,林濤也禁不住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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