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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九章、黑頭陀的威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羅二的朝戰

  步兵團團部,里間的作戰室里,李相帶著幾名年輕的參謀,在地圖上標注著外圍偵查兵傳來的信息;而最高長官羅二,正懶散地坐在外面的會議室兼會客室里,接待了再次到訪的穆斯塔法長老。

  自從羅二發出占地令,李相和林濤,沒有急于放隊伍出山,而是派出了大量的偵查兵,以他加祿士兵為向導,把山谷四周五十公里的地形,小心地繪制在地形圖上。

  兩個多月的成果,也不外是把山谷外的兩個他加祿人村莊,威逼利誘之下,轉移進了山。

  依舊一身裹著厚頭巾,白衫燈籠長褲的穆斯塔法長老,見到羅二那張清秀的面孔,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用兩千土著換回去的軍火,雖然也能勉強使用,但對上人數眾多的政府軍,摩洛解放軍差點就被打回原形,又變成摩洛游擊隊了。

  好在政府軍也在鎮壓這次動亂中,損失慘重,才有了和摩洛人談判的機會。付出巨大資金和上千勇士生命的談判,到今天還是相當的不順利,幾乎是陷入了僵持。

  不但如此,摩洛解放軍高層的兩名長老,也被流彈打成了重傷,在這個濕熱的島上,傷口感染太快,青霉素也不是萬能的。

  于是從中東部落上層傳來的隱蔽消息,就成了救治這兩個長老的最后手段;臺北尚德公司擁有是一種藥劑,只要你人還有一口氣,基本就能用藥劑保住性命。

  可恨的是。輾轉打聽來的消息里,這種藥劑竟然和山谷里傭兵的頭子羅有關系。

  為了組織的事業,為了自己的前途,穆斯塔法長老再次被派了過來,報復撒何圖少尉那損失慘重的美械營的事,也被押后了。

  自打進了山谷,里面再次增加的堡壘、村民,還有河岸邊那三架直升機,雖然也讓穆斯塔法長老眼紅的要死,卻也不吃驚;唯一讓他感到不安的是。來往的大兵,還有那些膚色各異的村民們,臉上精神昂然的勁頭,和上次來有了極大的變化。

  作為一個長老,穆斯塔法長老明白,裝備和金錢,不是一個隊伍生存的支柱,只有每個成員心里的那份執念,才是戰勝一切困難的法寶。

  “奇怪了。難道他們也有了信仰?”經過他加祿人村的時候,穆斯塔法長老終于不淡定了。那些矮個子黑皮膚的他加祿人,還有卑賤的華人農夫,竟然擁擠在高臺上,圍著幾個大兵在不斷地詢問著什么,也有人不斷地被帶到了遠處的軍營里。

  征兵,他們竟然在征兵,還是征召那些該死的山民,還有那些膽小的華人農夫,穆斯塔法長老仔細看了幾眼后。鄙視地搖搖頭,甩袖走開了。

  金錢是毀滅一切的惡源,這些無知的罪民,終將會自食惡果,想到這里,穆斯塔法長老淡然一笑,在大兵的引導下。走進了軍營大門。

  當然,他帶來的十名勇士,被留在外面喝水休息,沒有進入軍營的資格。

  經過不大的操場。一間白木茬還露在外面的木板房前,遠遠就有精悍的衛兵攔住了去路,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官,和帶路的大兵點點頭,讓大兵自行離去。

  “穆斯塔法長老,請稍等一下,“操著生硬英語的軍官,對穆斯塔法長老微微一點頭,轉身進了團部。

  看著四周十幾名精壯的士兵,還有他們手里黝黑的槍械,穆斯塔法長老剛剛平復的心情,又陰晦了許多。

  “驕兵悍將吶,以后能談判就盡量談判的好,打起來勝了也會吃大虧的,”對自己解放軍抱有絕對信心的長老,沒看見這些大兵眼眸中那淡淡的猩紅色,倒是羨慕起大兵身上的裝備來。

  很快,警衛排長周廣稻把穆斯塔法長老請進了會客室。

  走進會客室的穆斯塔法長老,抬眼一看,怔了一會,才快步上前來,手扶胸前,深施一禮,問侯道:“尊敬的羅先生,我總算是又見到您了,希望您一切順利,”

  對面長桌盡頭的羅二,原來身上冰冷的煞氣,已經消失殆盡,長老看見的,是一個清秀和氣的軍官,當然身上的傲氣依舊不減。

  “呵呵,穆斯塔法長老,歡迎你到狄瓦沓山山谷做客,你是我們最貴的客人啊,請坐,”嘴里寒暄著,羅二的屁股卻是根本沒有抬起來,伸手讓可客人坐在最面的椅子上。

  依舊是俏麗可人的秘書,端上一杯熱茶,放在了穆斯塔法長老面前,讓長老復雜的臉上,有了淡淡的笑容。

  “不知,長老這次來山谷做客,是有交易還是聊天蹭飯,”羅二惡毒的嘴皮子,再次把長老稍轉的心情,打進了陰霾的斷崖。

  至于嗎,我聊天蹭飯也不會跑這么遠,長老無奈地翻翻眼皮,決定開門見山,不和這個鬼精的家伙扯皮。

  “是這樣,羅先生,這次我來是求購那種救命的藥劑,聽說是叫燒刀子,”發音古怪地說出燒刀子后,穆斯塔法長老心里有點發涼;他知道,宰人的刀把有遞給了對面的吝嗇鬼,就看人家怎么要價了。

  “呃,燒刀子?不知道穆斯塔法長老,是聽誰說的,我這里可沒有這種藥,阿司匹林青霉素倒是有點,”笑意盈盈的羅二,根本就沒有認賬的意思,直接就否決了長老的意向。

  果然,他的話一出口,穆斯塔法長老沉穩的臉上,立馬黑了一層,眼睛也隨即瞪圓了。

  “羅先生,我們的情報是絕對不會錯的,你在臺北有一家公司,叫尚德公司,每月有限量的燒刀子拍賣,我說的不會錯吧,”嘴里陰陰地說道,穆斯塔法長老眼也不抬。摩挲著面前精致的茶杯。

  “這次我是來誠心誠意地買藥,時間也很緊張,希望羅先生慈悲放手,賣給我兩支藥劑,人命關天吶,”按捺住心里漸漸升騰的怒氣,穆斯塔法長老好言相勸。

  不知道怎么的,穆斯塔法長老見了羅二置身事外的嘴臉,多年練就的城府,立馬就拋進了他加祿海。簡直是氣血翻騰滾滾而來。

  潛意識里,他對羅二這個自詡傭兵頭子的年輕人,有著一種莫名的畏懼,也是這種畏懼感讓給他忍不住要強烈地抗爭。

  “嘿嘿,穆斯塔法長老,咱們也是明人不說暗話,那藥我是有,多了沒有,十個八個的還拿的出手。”長老的話讓羅二也是心里一驚,隨即恍然。要說摩洛解放軍有外界的情報支持,也不為怪。

  他的話,讓穆斯塔法長老眼中一亮,呵呵地善意一笑,沒有搭腔,就等著羅老板開價了。他也沒想到,今天來會有這么大的收獲。

  “那燒刀子是什么價錢,長老你怕是心里清楚的很吧,”羅二瞇起眼睛。不緊不慢地拿出雪茄,慢悠悠地在鼻子下嗅著。

  “遠在臺北的拍賣價,已經到了三十萬美金,黑市上五十萬有價無市,這點長老打聽的應該比我清楚,”羅二嘴皮子翻飛,淡淡的兩個數字。讓長老心里磕騰就是一陣的肉疼。

  “買,一定要買到,多余的送回中東,只要破解了藥劑配方。那多少錢都回來了,”想到這里,面不改色的長老,風輕云淡地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小布袋,在手里顛了顛,直接扔給了羅二。

  “啪,”羅二靠在上椅子,伸手接住了布袋,感受著里面碎碎的摩擦聲,疑惑地看著對面的長老。

  “這是二百克的d級鉆石,價值八十萬美金,”拿出底貨的長老,含笑看向羅二,說道,“我先要兩支藥劑,剩下的算是定金,三天內我會結清余款,”

  “我靠,摩洛人有錢啊,”羅二清楚眼前的長老不會作假,但這鉆石他以前哪里見過,不由得暗自沉吟,閉口不語。

  在穆斯塔法長老來之前,他的那點心思,直接被這小小的一袋鉆石給打敗了。

  眼珠轉了轉,好一會,羅二才對長老笑道,“那么,按友情價三十萬一支的話,長老是想要買多少?”面對這個大財主,他不趁機傾銷那才是冒傻氣呢。

  “一共先買十支,錢貨兩清,”大氣地一揮手,穆斯塔法長老腰桿挺得筆直,一副大爺的嘴臉。

  “好,長老豪爽,我倒是小家子氣了,”羅二直接把剛才八支的底限忘在了腦后,“我先派人驗貨,麻煩您稍等一會,”

  說完,羅二起身,捏著價值八十萬的袋子,走出了會客室。

  在這山谷里,能分辨的出鉆石和玻璃區別的,他羅二也只有去找商鋪了,要是商鋪里再沒人認識,他也只能把布袋砸回穆斯塔法的臉上,讓他回去自個變現,拿紙鈔換藥劑了。

  坐落在他加祿村里的商鋪,現在也是人流不斷,不論是來購物的,還是看稀罕的,商鋪都是笑臉相迎;尤其是兜里有錢的大兵家屬,那可是享受了服務不說,還有旁人羨慕的眼神,那是舒心的很。

  兩間大屋的商鋪,加上后院里的倉庫,已經被尚德公司高價把房屋地皮買下了,兩個公司的業務員,帶著三名華人雇員,忙碌著日雜生意。

  也沒帶警衛,當羅二邁步走進商鋪時,一個黑瘦的業務員慌忙跑了過來,迭聲地問好,“哎呦老板,你可來了,”

  “董志明,是你啊老董,”羅二打眼一看,禁不住樂了,這個和自己去了一趟日本的業務員,一年多不見,竟然跑到自己地盤上來了。

  “哎呀,老板,我也是剛剛調到這里沒三個月,凱利經理見我跑不動了,照顧我到這里主事的,”一臉媚笑的老董,趕忙把老板請進了里間的辦公室,也就是老板,其他人根本進不了這里。

  也是,公司現在走私的線路,除了羅二關照的金三角王麻子那里,基本停滯了,開始轉向正道商業;這些依靠人脈關系販毒賣軍火的家伙,也失去了自身的優勢。不得不另找位置。

  不大的辦公室,白天還好,窗戶外的光亮能進來,晚上那基本就是黑透了,點上蠟燭也不見得亮多少。

  坐在辦公桌旁,羅二笑著讓老董也坐下,開口問道,“其他的業務員呢?”說來慚愧,他對公司的業務,一項是放手不管。讓鬼子凱利頂在前頭。

  “哦,現在我和劉大春在商鋪,他以前就是跑菲國這條線的,有經驗。王炳錢、蕭子同留守在公司,金三角老王那里還有生意要人照顧。”老板的問話,老董自是回的利索,不問的也說了。

  “韓俊杰在羅家山商鋪,老板應該見過了,”老董的話。讓羅二臉上一滯,尷尬地點點頭。哪家商鋪他都沒去過。

  “那好,現在給你看個東西,你給摸摸價錢,”羅二說著,把兜里的布袋逃出來,丟在桌子上。

  董志明見狀,趕忙上前,嘴里謙虛地說道,“什么東西老板你還親自跑一趟。讓人傳個話不就的了,”話說道半截,他的臉上就是一愣。

  打開布袋,亮晶晶的鉆石在光線下,發出迷人炫麗的光芒,把見過世面的老董,也給唬了一跳。趕忙小心地把布袋放在桌子上,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放大鏡來。

  屏住呼吸,仔細看了好一會,老董抬起頭。長長吐了口氣,“好東西啊,老板,這是極品鉆,應該是d級,我在王炳錢手上見過一顆,那是他在緬甸搞得。”

  再看著布袋里,林林有不下三百顆,老董自覺地把手放開,雙手伸展五指慢慢抬起,小心地站到一旁;不是自己的東西,那最好離得遠點,老板可不是善良的主。

  “眼光不錯,一共二百克,那你看這些大概的價值幾何?”羅二虛偽地夸獎一句,指指桌上的布袋,開始問價。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在臺北應該能買到一百萬美金,”盤算了一下,老董謹慎地報了個價,眼睛看向兩旁,生怕讓老板看見自己滿眼的金光。

  “嗯,那老家伙還真沒騙我,”嘀咕一句,羅二把布袋收好,玩味地瞧瞧這個貌似老實的業務員,“我說老董,你不地道啊,都這么大的年紀了,還想吃把嫩草,也不怕噎著了,”

  一進商鋪,羅二就發現,那三個華人女雇員里,有一雙眼睛緊緊跟著老董,里面的道道他不想也清楚。

  “嘿嘿,那小曼對我很好,長的也端正,另一個是劉大春的相好,還有一個是范村長的孫媳婦,”牙花四濺的老董,毫不猶豫地把另兩個也賣了。

  “得、得,這我不管,只要你不怕死在床上,找幾個是你的本事,”羅二也不笑五十步,抬屁股走人。

  回到團部會客室,羅二在穆斯塔法長老笑吟吟的目光下,滿意地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里的布袋,“穆斯塔法長老,我找人大概看了下,你這鉆石應該是不假,”

  見對面的長老并不接話,羅二爽快地把鉆石裝進兜里,“行了,先給你三支藥劑,”說完,從另一個兜里嘩嘩地掏出藥劑,噼里啪啦放在桌子上。

  羅二看似莽撞的舉動,讓穆斯塔法長老一呆,隨即趕忙站起來,幾步上前,把桌子上的寶貝藥劑雙手輕輕按住,仔細地裝進隨身的小包里。

  鉆石是真的,藥劑也不會作假,穆斯塔法長老不認為羅二有作假的勇氣。

  他也沒想到,羅老板會把這些珍貴的藥劑,能隨身攜帶,放在外面哪個不是藏的嚴嚴實實,甚至專門放在銀行的保險柜里。

  東西到手,還倒欠人家十萬,穆斯塔法長老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面子,讓這個鬼精的年輕人如此大方。

  “那么羅先生,你還有多少藥劑,我過幾天來結賬,”

  “還有七支,”羅二淡淡地一撇嘴,“除了d級鉆石,還有美金黃金一類的,其他的結算概不接受,”

  穆斯塔法長老理解地點點頭,卻被羅二下來的話,驚喜地心臟砰砰一陣猛跳,“要是長老需要的話,我可以每月提供十支,讓你也發一筆小財,”

  小財?一支在中東就能賺到二十萬甚至更多,腦袋有點發蒙的穆斯塔法長老,不相信自己能遇上如此的好事,眼睛眨巴眨巴開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加入組織鬧獨立,為的是什么,不就是升官發財嘛,最終也是為了有大筆的賞金,讓自己過上人上人的花花日子。

  現在,面前的傭兵頭子,把唾手可得的生意,就這么送到了自己手里,這不是做夢吧。

  “咳咳,羅先生,”穆斯塔法長老的語氣恭敬了許多,臉上也堆起了小紅花,皺把把的紋路讓羅二把身子往后仰了仰,盡量離得遠點。

  “那個十支藥劑,呃,燒刀子,您能每月給我提供?”

  “不是提供,我賣給你,三十萬一支,”羅二嚴肅地糾正道。

  “是,是,賣給我,呵呵,”穆斯塔法長老確認了羅二話,自覺的今天自己算是來對了,要是換了別人,那大把的鈔票就飛到別人口袋了,那是不可饒恕的原罪。

  就在穆斯塔法長老喜不自勝的時候,羅二又掏出一個藥劑,黑幽幽的藥液體在晶瑩細長的瓶子里,兩指捏著送到長老的眼前。

  “這是什么?”穆斯塔法長老坐正了身子,疑惑地問道,他對這黑乎乎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

  “這是尚德公司的另一種藥劑,叫黑頭陀,”羅二把藥劑遞到長老的手里,讓他看仔細了。

  “藥劑一共三百毫升,一毫升就能放倒一頭大象,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羅二語氣更加誘惑,“最關鍵的,它唯一的解藥,就是燒刀子,其他的任何解藥無效,”

  如此劇毒的玩意,讓穆斯塔法長老手上一哆嗦,差點把藥瓶給扔了,趕忙放在桌子上,不再去看。

  羅二也不介意,拿過一杯清水,打開藥劑瓶口的塞子,點了一滴進去,“我的朋友,你看看這杯水,再聞聞看,”

  看在羅二這個供貨商的面子,穆斯塔法長老伸頭看看杯子里的水,愕然發現,清水依舊是清澈見底,哪有一絲發黑的痕跡。

  “嘿嘿,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你的對手根本防備不了,”在羅二歹毒地宣傳下,穆斯塔法長老有點動顏了。

  羅二猜的沒錯,穆斯塔法長老的對手不少,都是能壓在他頭上讓他吃癟的人物,這次他跑來交易藥劑的事,也是被那幾個長老強令來的。

  使勁地咽咽唾沫,穆斯塔法長老壓低了聲音,“我私人出錢,買一支,”

  “買什么買,我沒見過你買這玩意,”羅二眼底寒光閃過,臉上洋溢著友誼的光芒,直接把黑頭陀塞到了長老的手里。

  “呃,”穆斯塔法長老稍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把藥劑收好,“是啊,這么歹毒的東西,我們摩洛解放軍是不會買的,”

  端起盛著劇毒清水的茶杯,親切地把穆斯塔法長老送出團部,等到他走遠了,羅二才狠狠地唾了一口,“什么玩意,假清高,”隨手,茶杯里的清水也倒在了門口一旁的的草地上。

  草地上稀疏的幾根青草,轉眼間脫失了水分,干巴巴挺立在冬日的暖風中。

  帶著自己的護兵,腳步匆匆的穆斯塔法長老,出了山谷,坐上自己的吉普車后,對著身后的關隘暗暗罵了一句,“陰險的傭兵,真真不是東西,”

  低低的咒罵聲,讓身邊的護兵頗為贊同,上門作客,連杯水都討不到,忒不是東西了。

  晚上,在團部平坦的屋頂上乘涼的羅二,收到了瑪麗發來的電報,一看,果然是問軍田的事。

  隨手拍拍秘書翹挺的臀部,“回電,咱們家的佃戶,不用交租子,老子不缺這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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