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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八章、霸王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羅二的朝戰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55年6月,吸收完護腕空間里五十個棕色藥匣的羅二,再也無法吸收體力藥匣,遂放手作罷。//www.//

  六月的晨光,暖洋洋照在羅家山,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已經擴充為兩個整編連的羅家山民兵大隊,照例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二百多名氣勢高昂的大兵們,背著自己的全部裝備,正圍著羅家山的鐵絲網,一條被踩結實了的小路,進行十公里武裝越野。

  但是,有心人知道,包括敢死隊在內的民兵一連,早已經被悄悄運到了金三角,幫著那里的王麻子,展開了實兵實彈訓練,順便把那里聒噪的土著部落,掃蕩一下。

  親兄弟明算賬,羅二派兵支援,是要花費高額資金的,王麻子會用鴉片及時支付。

  城堡不遠處的倉庫區,王林、熊德志帶著十幾名年紀較大的后勤民兵,正在給兩輛卡車裝貨,卡車的車門上,赫然是黃邊五角星。一名人民軍軍官,帶著兩個司機兵,正饒有興趣,卻滿含敵意地看著訓練場上的民兵們。

  有了私下里的默契,地方政府已經開始用當地的鐵礦石、煤炭,換取需要的生活物資;小到圓珠筆、鉛筆,大到衣服自行車縫紉機,只要不是危險品,羅家山一力有償供應。

  不過,物資運輸到指定地點,是由人民軍專車押運,這也是申村長費勁力氣。從羅二那里拿到的權利。

  如今的申村長。不但繼續當好碼頭上的收稅官,就連貨物供應渠道,也漸漸掌握在手里。

  小山北面的家屬區,也是擴大了再擴大,早已經突過了鐵絲網,在小溪的北面也蓋起了一個個小院落。十里之地,早早地不敷使用了。

  民兵們豐厚的薪水,足以養活朝鮮一家人的正常生活,臉色日見紅潤的家屬們,也在院落四周。種上了青菜蘿卜。

  在瑪麗的支援下,羅二用了大量的炸藥,雇請西漁坳熟知地形的漁民,炸開了碼頭外的暗礁。使得往來臺北的貨船,增加到了三天一船;礦石物資的外運,讓羅二終于有了進項,不用再看凱利哭喪的臉了。

  當羅二帶著羅靈、張卓文,邁步走出城堡大門時,天臺上,抱著孩子遛彎的樸姬善,美眸已經掃了過來;駐守在老大院的林濤,帶著自己的護兵,也在高臺上看了過來。

  在林濤身邊。站著一位長衫老人,這個消瘦的老人,也是林濤的準丈人;不得不說,樸正勇的懷柔政策,或者說是同化陰謀,已經有了點點的效果。

  在羅家山過活的民兵,也是附近村子里姑娘們選婿的最佳人選,不但吃穿不愁,就連媳婦直系親屬也能落戶到家屬區。

  今天的羅二,一身緊湊的作訓服。身后兩個副手也是美式春秋裝,就差肩上的軍銜沒掛了。王猛也帶著一個班的武裝護兵,神情嚴肅地跟著。

  城墻上,任小森帶著警戒的民兵,緊張地掃視著四周動靜。尤其是那三個守在卡車旁的人民軍,臉上的不忿。他在望遠鏡里看的太真切。

  正在倉庫點貨的申村長,遠遠地瞥見羅二,也是一愣,他對羅二了解的夠清楚了,沒事這個羅家山的真正主人,不會帶著人馬四處亂轉,而是喜歡一個人溜達。

  如此鄭重的場面,就連那些呆在家屬區的家屬們,也在遠處暗自嘀咕;羅二帶兵出現,一項是沒好事。

  不用張望,羅二已經感覺到了四周各種意味的目光,但是,他今天必須要大張旗鼓地做上一番;羅家山朝鮮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羅二對四周的目光無視,羅靈也渾不在意,唯有張卓文一身的不舒服,為嘛,只為他手里拎著一雙嶄新的軍靴;這個大家都羨慕的首席飛行員,高薪副官,臉皮漲的通紅。

  尤其是那個嬌小的醫護兵,還在上墻上偷偷地看他,讓愛護面子的張卓文,情何以堪。但是,老板的命令,他哪敢違抗,只有暗罵身后的王猛,一點眼色也沒有。

  靜靜地站在訓練場地邊緣,羅二打量著這片場地,自打保安隊成立,他根本沒在意隊伍的訓練,一直是放權給王猛、林濤他們。

  長二百米,寬三百米的訓練場上,坑洼不平的亂石地面,橫躺著一溜樓板,這些建筑城堡時余下的材料,被廢物利用,做成了一百米長的障礙跑道。

  長六米高三米的樓板,每隔十米安放一個,整整十個結實的鋼筋樓板,組成了一排矮墻,平日里,民兵們每天要練習全裝跨越。

  障礙跑道最盡頭,距離最后一塊障礙五十米,豎著一個人形鋼板,綁上了厚厚的松木;完成跨越十道障礙的民兵,必須在第一時間,完成三發射擊,子彈上靶即為合格。

  不合格的民兵,自有一套罰款的制度,獎優罰劣,已經在民兵大隊推廣開來,也是以后雇傭軍訓練的基本制度。

  要想日子過得滋潤,要想繼續活著拿錢,那就玩命地訓練吧,出勤回來的民兵們,兜里大把的鈔票,把那些沒機會外出的兵們,刺激的眼睛紅了好幾圈,也只能站崗巡邏,換取微薄的補貼。

  沒辦法,家屬就在后面看著呢,每月光拿二十美元津貼回家,還不得讓鄰居笑死,去轉轉商鋪也不敢看那些大件的洋貨。

  抬頭看看這個障礙跑道,羅二使勁踩了踩腳上矮腰軍靴,摸摸腰間的刀鞘,“羅靈,給我計時喊跑。”娘的,護腕里放不了武器,以后有的受了。

  “是,長官,”羅靈抬起的手腕,一塊精巧的女式腕表。出現在張卓文的眼角。對于自己的女人,羅二從來不吝惜,要什么就去買,只要你津貼夠用。

  “預備,”羅靈清脆的聲音,直接讓跑過的民兵們,一個個放慢了腳步,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老板,他們還從沒見過老板在訓練場活動過。

  負責訓練越野的老兵雷彪、李子鋒,見狀也停下了腳步。干脆讓大兵們原地休息,順便看看老板的手藝。

  活動幾下脖子,羅二微微瞇起了眼睛,吸收棕色藥匣積攢的狂暴力量。本就一直無法盡情宣泄,心神轉動間,很快涌滿了全身。

  “開始,”緊盯著手表的羅靈,剛剛喊出聲,羅二腳下掀起一股淡淡的煙塵,人影飄了出去,風一般掃過第一個障礙。

  “轟,”沒有高高躍起,羅二象一頭人形暴龍。一腳踹碎了三十公分厚的水泥板,人已經沖了過去;“轟、轟”,連續五塊水泥板被從中間踢成兩截,煙塵中羅二彈身躍起,直接竄過了兩塊障礙。

  一躍過十米,兩個跳躍,羅二已經飛撲而下,十個障礙被甩在了身后;“碰,”穩穩地站在石子地面上,一雙破碎成張口乞丐的軍靴。深深踩進了瓷實的土里。

  要不是軍靴是在破爛,羅二甚至有一直踢過去的把握。

  蜷臂擺手,右手揮出,一道寒光閃過,五十米外的鋼靶。傳來輕輕地響聲,一把烏黑的刺刀。深深扎進了靶子,露在外面的刀柄,絲毫不動。

  直到這時,羅靈的手表指針,才剛剛跑了十秒;“斯,”城堡上、大院高臺上,倉庫卡車旁,還有那些看熱鬧的大兵們,無不大張嘴巴,個個倒吸口冷氣。

  看向羅二背影的目光中,除了驚嘆,更多的是不可思議,些許驚恐的眼神,很快被遮掩在了感嘆聲中。

  小山高臺上,站在林濤身邊的老人,眼神彌合中,激起點點光芒,“將相豈無種,男兒當自強,厲害啊,”

  老人吶吶的聲音,林濤一時沒聽清,“老伯,你說什么?”

  “你小子,還叫我老伯呢?”老人淡淡一笑,“他是海邊的霸王,值得你去守護。”

  林濤訕訕地陪笑著,眼里卻是精光閃爍,“那是,我的老連長,號稱鬼見愁,死在他手里的美國鬼子,沒有兩千,也有千九。”

  “要不是羅連長,我現在怕是早被打了靶了,”感慨地談口氣,林濤環視四周,“只要是他的命令,讓我攻打平壤,老子也敢去。”

  “你呀,話多必失,”老人暗暗搖頭,轉身向大院走去;也許,該去見見這個霸王了。“哎,李爹,等等我,”顧不上再看風景的林濤,趕忙跟了過去。

  回到出發點,羅二換上新的軍靴,帶著秘書副官,在滿場的寂靜中,施施然走回了城堡。鑒于羅二狂飆的破壞力,沒人注意到,羅二不時地輕輕撫過自己的左腕。

  他現在唯一的弱點,恰恰正是這個寶貝的護腕,也許,一顆子彈就能讓它再次毀滅,徹底地毀掉。

  當羅二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城堡大門口時,羅家山里,傳來轟地呼喝聲,“我的天吶,那個是老板嗎,坦克吧。”“女秘書,張副官跟著,不是老板還能是誰。”……..

  紛雜的吵鬧聲中,雷彪、李子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奔向那個鋼板靶子,他倆這一跑,身后的大兵們,也隨即醒悟過來,紅亂地跟在后面。

  厚達十公分的人形鋼靶,上面捆綁的松木,被一柄刺刀,從頭部正中穿過,鋒利的刀刃,也穿透了子彈也打不穿的鋼板。

  “斯,”駭然地看著眼前的刺刀,這把普通的m4,在兩個老兵的眼里,頓時成了斬碎神經的閃電;如此距離,如此力道,誰還能避開刺刀的奪命。

  伸手,雷彪握住刀柄,使足了力氣,竟然拽不出刀來,“算了吧,這靶子就挪到一邊,讓大伙每天看看,和老板一筆,我特麻的就是一個小孩。”沮喪的李子鋒,拍拍雷彪顫抖的肩膀。

  他希望,令自己的沮喪的那個人,也是大家追趕的目標。老兵都是驕傲的,但今天他們心里的驕傲,被羅二破碎的軍靴,鋒利的刺刀,生生絞碎無影。

  這一天,先后有很多人來看過這個堅固的靶子,也有很多人,心里的那些算盤,上下玉珠亂飛。

  晚上,羅二正把一塊牛肉干,輕松放進護腕空間,隨即又取了出來,“不會吧,牛肉也能治病?饑餓是病嗎?”沒看過本草的羅二,四處尋摸著東西,挨個往護腕里方放一次,時而興奮,時而無奈。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又一個小型紅庫,出現在手腕上;而且,讓他失望的是,自己的眼睛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水平,盡管自己的感知已經不再需要夜視。

  扁平三角形的護腕空間,讓羅二喜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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