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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七章、順桿下臺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羅二的朝戰

  回到羅家山后,張卓文被羅二大方地給了三天假,這小子現在和城堡新近招收的一名醫護兵,有了點眉來眼去的苗頭。

  那兩名男性醫護兵,被一場不大的海岸阻擊戰,累的象狗一樣,整天在病房里照顧那些傷兵,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

  而且,眼看城堡里又多了一位女性,羅二的孩子小夕,于是,經羅二點頭,王林從家屬區里挑選了兩名女子醫護兵;不過,醫生還是欠缺,給樸姬善接生的那名女軍醫,已經返回平壤。

  早晨,艷陽高照,海面上微風習習。

  躺在三樓火炕上的羅二,聽著收音機里的廣播,喝著熱騰騰的綠茶,后面還有女秘書敲著肩膀,優哉游哉地看著窗外的海景。

  也奇怪了,今天快到中午了,也沒見戰機經過,眉頭漸漸擰成了一疙瘩,羅二狐疑地想著;這幾天他也習慣了看戰機飛過,按時不到還惦記的慌。

  還有大灰,它滿世界地在非武裝區亂跑,到現在也不見回來,分明是那外圈的十里范圍,沒有大的動靜了。

  反正,羅家山也就這樣了,你大舅子要是想魚死網破的話,就祈禱我也被炸死在當場;否則的話,貌似護腕空間里,醫療能量點一直沒有找到上限。

  眼角微微瞇起,羅二左右扭動著脖子,我倒要看看,你平壤能有多少人口;對于和他無關的人。是死是活他根本不關心。

  就看看被他扔在金三角的王麻子。除了送過一批軍火外,一直沒有搭理過,收貨也是凱利經手的。

  現在的羅家山,按羅靈的說法,也就是個部落級別的地方,連村子都算不上,自給自足的能力也沒有。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羅二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地盤。

  而今的羅靈,臉上的青澀早已褪去。瓷白精致的臉龐上,散發著淡淡的韻味,蜂腰圓臀,渾身上下閃耀著少婦的神采。靚麗奪目。

  “老板,咱們啥時候回臺北啊,”蔥白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捏著羅二的肩膀,羅靈小心地問道。羅二不吭聲沉思的時候,身上陰霾的氣息,羅靈還是適應不了,冷颼颼的瘆人。

  “好好的去哪干嘛?”放下茶杯,羅二把腦袋靠在丫鬟的胸前,享受起酥軟的感覺。這貨。十足鄉下的財主樣。

  “我得買點東西,這里就王林那個雜貨店,一點也不好玩,”翹起嘴角,羅靈不滿地嘀咕,“女人家的東西太少,我的薪水也攢了好多了。”

  呃,羅靈現在是羅二的秘書,那津貼也是小隊長級別的,王林哪敢虧待老板的枕頭風。

  “哦。缺啥給凱利發報,讓他捎過來,”想想臺北,羅二還是不敢點頭,去那里瑪麗立馬就到。那艘掃雷艇的事,也不知道過去了沒有。

  “不嘛。我就想去,”羅靈抱著老板的脖子,貼在羅二的背上,發動風情攻勢,呆在這里她憋悶的難受。樸姬善不在城堡,她有點肆無忌憚了。

  “小樣,點火不是?”羅二怪笑著,反手撈過嬌軀,放在自己的腿上,“白天親熱也可以的。”

  “不不,我不去了行不,”驚慌的羅靈,趕緊打出免戰牌,昨晚上廝殺一番的結果,是樸姬善該接招的戰斗,讓她一人承擔了,現在身上還乏力的緊。

  “那哪行,加個班,”拉過身后的被子,兩人鉆進去,翻滾在寬大的火炕上,留下那部唱著激昂樂曲的收音機。

  羅二不想去臺北,但是有人已經找上了門。

  夜里零點,一班送糧食的貨船,停靠在了碼頭上;跳下船的凱利,愕然地看見,幾次對自己漠然以對的申希山書記,罕見地主動上前打招呼。

  那幾個原先橫眉相向中山裝干部,也是微笑著點頭示意。

  他們能熱情嘛,那晚的阻擊戰,不但申希山看了兩場殲滅戰,還有暗藏在保安隊里的同志,全程參加了戰斗,就連羅二滅了美軍掃雷艇的事,也隱隱地傳了出來。

  悲催的張卓文,見了美女上下都把不住門。

  此戰,羅二不但滅了日本人、蘇聯人,就連偷窺的美國佬也摟草打兔子,毛也不放過;于是,半島北面的有心人,開始轉動腦筋了。

  明顯的,羅家山成了羅二的禁忌之地,想來咬一口的,就得有崩牙的準備,他可是六親不認的主。

  這也好,緊鄰大海的羅家山,變相地成了一段隔離區,隔離海上滲透的釘子戶。不花錢請了個門神在此,占塊地也說的過去。

  于是,天空上戰機沒了蹤影,北面大規模集結的炮群也演習結束,大把的銀子花出去,國家實在是受不了。至于樸姬善的說和,不過是敲邊鼓罷了。

  “有情況,肯定有問題,”不愧是干探出身,笑盈盈的洋鬼子凱利,和善地跟申希山聊了幾句,直接走進了羅家山大門,腳下的步子比平常快了不少。

  羅家山城堡的建成,凱利知道歸知道,現在親身站在城堡下方,眼熱地看著寬大的壕溝,奢侈的吊橋,還有高大聳立的尖頂閣樓,嘴里就沒停過贊美之詞。

  當然,羅家山現今嚴密的防御機槍,還有巡邏隊員身上的裝備,無不讓凱利自豪萬分,都是美國貨嘛;這些,都有他這個為羅二找錢買物資的二把手的功勞。

  至于羅二給他的高新,被選擇性地遺忘了。

  在一名保安隊員的陪同下,凱利進了城堡,四下看看,已經是滿眼的嫉妒了,“我的上帝呀,完整的歐式城堡,里面也是原汁原味。”

  “嗨。嗨。凱利,別丟人了,趕緊上來,”三樓走道上,羅二把臉露出來,似笑非笑地啐了一句。

  “哈嘍,我的老板,”凱利使勁揮揮手,拎著皮包上了樓梯;“呃,該死的鬼子。”羅二見凱利熟練地跑上來,自顧自先回了房間。

  火炕上一張矮腿小方桌,羅二斜躺在桌子旁,凱利正襟危坐在另一邊;羅靈端上一杯熱茶。瞟了眼凱利,躬身退下。

  掃了眼端坐的凱利,羅二對他身上不知從何而來的信心,冷哼一聲。

  “咦,她是羅靈?變得太美麗了”女秘書剛出去,眨巴著眼睛,凱利趕忙低聲問道,精靈般美艷的女人太招人眼紅,尤其是沒見過江南美女的鬼子,眼睛里的爪子都要伸出來了。

  “咋滴。我的女人你不認識?”手指在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擊著,沉吟了片刻,羅二垂目慢慢地說道,眼睛根本沒瞅凱利;但是,他手指的敲擊聲,很快讓凱利渾身一僵。

  “碰、碰、碰”,手指看似無意地敲擊,卻和凱利心臟的跳動頻率,完全一致,好像的羅二的手指。在指揮著凱利的心臟;羅二敲擊的輕微變化,讓凱利的心臟配合著加快了跳動,瞬間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也就是說,凱利現在的身體狀況,捏在了羅二的手指間。

  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引導凱利的心臟,加速跳動。或者慢慢停止跳動;跳動的頻率,就看凱利的誠意了。

  悄然間,輕松落座的凱利,腦門上冒出一層冷汗,嬉笑的臉上也嚴肅謹慎;分明的,這是給他的一個下馬威。

  哎呦,天殺的凱利,你忘了這可是殺神,見血不眨眼的人物,怎么得意到了人家門口;暗暗咒罵了自己幾句,恍然大悟的凱利,佝僂起脊背,不敢再看羅二的眼睛,屁股下也悄悄挪了地方。

  盡量離羅二遠了點,凱利把身邊的皮包打開,取出一疊資料,“老板,這是公司的營業報表,我來給您匯報一下。”

  “嗯,”羅二鼻子里哼了一聲,瞇著眼端起茶杯;沒有了折磨人的聲音,凱利趕緊深呼吸幾下,穩住了心神。

  “公司這兩個月里,利潤一直不是太好,截止昨天,賬面盈余只有三十萬美金,”眼角瞄見老板的臉色不善,凱利趕忙解釋道,“運營的幾條線還算正常,但給羅家山的采購沒有中斷過,消耗也大了些。”

  我就說么,走私行當不賺錢,怕是見了鬼了,感情羅家山成了公司的大包袱;羅二喝了口茶,無奈地點點頭。

  “不過,下個月情況會好很多,金三角王麻子已經來信,新貨馬上準備好了,底下的交易,我正在聯系買家。”匯報了好消息后,凱利把資料放在桌子上,老板查賬是必須的。

  “好,告訴王麻子,盡量把金三角抓在手里,他要槍要炮,你全力供應,花錢買嘛,實在搞不到就找我,”羅二淡淡的話,讓凱利眼皮子亂跳,趕忙點頭答應。

  查賬的事,羅二不會去管,但會讓丫鬟仔細算算帳,也算的有了事情可做,省的閑來找事。

  嘀嘀咕咕兩人說了好一會,把公司里的事說的差不多了,羅二笑瞇瞇地叼上一根雪茄,順手也給凱利扔了一根。

  “當”,打火機亮起橘黃的火焰,羅二仔細地點燃雪茄,美滋滋吐出第一口青煙,這才開口問道。

  “凱利,你這次來,不會只是說說公司的事吧?”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他可不相信凱利這么勤快。

  “嘿嘿,我的老板,你太智慧了,”說了句很實在的漢語,凱利把雪茄放進口袋里,他現在算是對老板的手段,理解的更深刻了。

  “那個,那天晚上的事,蘇聯人和日本人的陰謀,太可惡了,”裝模作樣的凱利,一副憤慨的樣子。羅家山遇襲的事情,羅二第一時間就通報了老婆瑪麗,凱利知道也是不出意外。

  “是的,太可惡了,”羅二面無表情地應道,繼續等待凱利的發言,他更不相信凱利只是簡單的熱心腸。

  “嗯,不知道,老板看見沒看見,海上還有其他人?”這次凱利前來,還肩負著找人的使命,那百十號的陸戰隊大兵,雖然號稱的志愿人員,但怎么的也是美國人,找不到他們,國內可是要熱鬧一通了。

  “其他人?沒看見,”羅二無辜地搖搖頭,張卓文也是幫兇,要是他說出去,美國人也饒不了他。

  小道消息在羅家山流傳,不意味著能傳到美國人耳朵里。

  “這樣啊,”凱利失望地收回眼神,暗暗盤算著失蹤事件其中的蹊蹺。

  “不過,你也知道,我在大路那邊也有老戰友,”羅二手指點點西面,“有消息說,大連那面的海灘上,發現了艘被毀壞的艦艇,上面有美旗。”

  “什么?”凱利聞言,騰地站了起來,隨即雙腿發麻,一屁股坐在松軟的褥子上;讓他盤著腿坐一會,簡直是受罪。

  但是,他不敢不坐,羅二已經喜歡了火炕上待客的方式。

  “信不信在你,我的耳朵也很靈的,”老神道道的羅二,不屑地挖挖耳孔,“你可以讓人去看看,或許會有線索。”

  “不過,那里暫時是蘇聯人的地盤,你還是小心為上,”把蘇聯兩個字咬的重重的,羅二關心地囑咐道。

  “當然,當然,”有些慌神的凱利,不自然地笑道,他現在也沒了閑聊的心情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把鎮定自若的凱利,搞慌了手腳。

  要是消息真實,那事情就大發了。

  沒待多久,凱利找個借口,心急地出了房間,直奔通訊室而去。

  斜靠在軟被上,羅二淺淺地抿了口茶水,眼角里是暢快的笑意,狗咬狗的局面,他可是樂得看熱鬧;要說美國人查不到大連港海灘上的事,那就不用整天介喊什么世界警察了。

  第二天,羅二接到了平壤的電報,上面只有三個字,“樸夕惠”,這三個字看后,羅二壓在心底里的擔憂,一掃而光。

  不消說,是便宜大舅子,給小夕起了名字,自己把阿善第一個孩子的起名權,讓給了他,也讓一直灰頭土臉的樸正勇,有了點面子。

  靜靜地站在窗前,羅二想了好久,忽地心里一動,知道了樸正勇的意圖。

  算是和解了吧,彈彈薄薄的電文,羅二回身笑著一把抱住了羅靈,“回電,一個字:好,”嘴里哈出的熱氣,讓羅靈晶瑩的耳輪,泛起了羞紅。

  人家給了臺階,那再不順桿下的話,妄作好人了。

  “老板,凱利正四處打聽掃雷艇的事呢,”匆匆說了一句,羅靈落荒而逃,她對老板的寵幸越發不堪了。

  看著羅靈慌忙離開的背影,羅二開心地轉了個圈,“朝鮮人的事,暫且安然,蘇聯人就看伊萬的誠意了,至于日本人,不打個全場,那多無趣。”

  羅家山人員的傷損,加上城墻的休整,還有槍械彈藥消耗,大力的剝削,怎么地也得值上一百多萬;想畢,羅二有了跑上一趟日本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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