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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八章、掛旗與刺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羅二的朝戰

  幸虧羅二護腕里備足了航空汽油,手忙腳亂地加了兩次油料后,在漆黑的海面上,繞著大圈的直升機,堪堪被一頭大汗的張卓文,飛到了羅家山的外海上空。

  “老板,按里程咱們就要到了,”盯了眼右手邊儀器上的指針,張卓文咬住羅二遞來的雪茄,含糊地說道。

  “是啊,再飛不到你就等著挨人民軍的高射炮了,”仰靠在座位上,羅二無奈地哼了一聲,他也沒想到,夜間飛行這么難受,天上海上根本就分不清,還好他不會開飛機,要不然說不定一早扎海里洗澡了。

  就在他后悔沒坐船的時候,身旁的羅靈,眼睛卻羨慕地看著張卓文,跟著羅二沒兩天,但她也明白了,要是自己一直這么幫不上忙的話,遲早老板會丟下她,沒用的人是留不下來的。

  早先完全是報恩的心態,也在坐上了飛機后,悄悄發生了變化,盡管她對這飛機是怎么來的,還摸不著頭腦。

  早晨七點,羅家山南面的海面上,陣陣海霧彌漫的空中,傳來了轟隆隆的飛機聲,羅二自己大屋外的高臺上,一群人早已經等在了那里。

  肚子已經挺得老大的樸姬善,不顧大家的勸阻,裹著厚厚的軍大衣,站在了人群中間,看著空中挑首以待;在她的身后,任小森挎槍警惕地護衛者自己的嫂子。

  王猛他們十個老兵,靜靜地站立在一旁。眼神復雜地等待著;只有那個無聊的大灰,抖著發亮的毛皮,不安地來回轉悠。

  一個小點突然出現在海面上,很快又鉆出了大霧。當這架軍綠色的直升機,漸漸飛臨這個被鐵絲網包圍的領地時,樸姬善身后的人們,頓時歡呼起來,大呼小叫地跑下了小山。

  “這家伙,就知道折騰,”嘴里喃喃的樸姬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扭頭看看身邊的任小森,“小森,你不下去?”

  “不去,二哥交代我要看好你。別有任何閃失,”機靈的任小森,郁悶地搖搖頭,他腳下徘徊地大灰,也是噴了噴鼻子。撲通臥在了地上。

  飛機還沒落地,張揚的羅二,已經把胳膊伸了出去,對著下面的弟兄們。得意洋洋地揮舞著,“瞧瞧。這里是我的地盤,”這話。是對著羅靈說的,這丫頭馬上要到了,臉色卻一片煞白,不會是被朝鮮這兩個字嚇壞了吧。

  坐在飛機上,十里羅家山的情況,羅二是看的一清二楚,幾塊開墾出來的方正地塊,估計是種糧食的,還有兩排寬大的水泥倉庫,也已經封頂了,開春就可以完工。

  自己大院后的緩坡地帶上,一排磚木的房屋也建好了,還是有錢好辦事吶,要不然,王猛他們的家屬,今年就要在帳篷里過春節了。

  不過,羅二還沒下飛機,就看見剛才還激動的王猛他們,早早放下了手,愣愣地看著自己,怎么回事?

  羅二瞅瞅身上,再看看身邊的羅靈,還有前面的張卓文,沒什么異常啊,但是,一摸身下的飛機,他的臉色忽地一緊。

  娘的,這大的事給忘了,想起外面機身上,那大大的白色五角星,他知道是哪出問題了。

  “嗡嗡”,飛機的螺旋槳帶起大片的灰塵,落在了平坦的地面上,這里原先是碎石滿地的荒灘,現在也被勤勞的民夫們,給撿拾了個干凈,正好做臨時的機場,反正也用不了多大地方。

  跳下飛機,不理會渾身癱軟的張卓文,還有畏畏縮縮的羅靈,精神抖擻的羅二,哈哈笑著,張開雙臂,上前就把迎接的王猛,給一把抱住了。

  “羅連長,回來了,”憨厚的王猛,被羅二的熱情,抱得直接不會說話了。

  “猛子,家里還好吧,”拍拍王猛的肩膀,羅二輕聲問道,自己這次出去的時間也夠長了。

  “還好,就是四周的人民軍多了點,”王猛忍不住掙脫了羅二的熱情,一指直升機上的那個白色五角星,“連長,這玩意是你的?”

  “嘿嘿,搞了一架,坐船速度太慢,今后咱們羅家山也有飛機了,”羅二大方地點頭承認,反正已經在這里了,藏也藏不住。

  “搞?”看看一臉正經的羅二,王猛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太保守了,羅連長是誰,偵查連長都干過,弄架飛機還不是倒倒手的事。

  再看飛機上幾乎是爬下來的張卓文,王猛心里的擔憂,直接不翼而飛,“羅連長還是厲害,敵人的飛機都搶回來了,”他的大嗓門,讓身邊的九個老弟兄,臉上也笑開了花,幾個人上去,把張卓文摻扶著抬了過來。

  “羅靈,走嘍,”叫過下了飛機的羅靈,羅二當先向山上走去,老婆還等著拿;走在最后的幾個老兵,開始琢磨著給飛機蓋上帆布,還有看守換班的事情,這些,不是羅二操心的了。

  快步跑上山頂,一身美式軍裝的羅二,讓滿心歡喜的樸姬善,只有高興不已,但再看身后,一個高挑的美女緊跟著露面,樸姬善的臉上就費了勁,只個勁地瞪羅二。

  “進屋里再說,外面風大,”攬著樸姬善笨拙的腰,和善的羅二,很是殷勤;羅靈也被任小森安排進了院里的客房。

  只有那些閑得無聊的王猛一干人,守在張卓文身邊,打聽著羅連長外出的事情。

  “她是誰?”滿身醋味的樸姬善,一進房門,就臉上帶霜地問道,這里可是自己的地盤,你在外面再怎么亂來,也不能把人帶回來。

  “來,我給你說道說道,”幫樸姬善脫去厚重的大衣,羅二躺在溫熱的火炕上,講起了在臺灣的事情,本來。他想原原本本地說,但猶豫間還是省略了些小事。

  聽了羅二的講述,樸姬善緊繃的俏臉上,一陣惋惜的傷感。“也是,哪個女孩被仇人給騙了身子,也沒臉活了。”

  “我看她還算機靈,也有問話,就留下了,”抱著樸姬善軟綿的身子,羅二松爽地打起了哈切,一晚上沒睡。他也不是鐵人。

  在樸姬善的服侍下,羅二簡單洗把臉,躺床上補覺去了。

  他睡了,羅家山兩側的人民軍崗哨。卻把一架美軍直升機的到來,緊急上報,情報輾轉快速到了平壤。

  “呯”,一個肥厚的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在上。穿著整潔制服的樸正勇,怒氣沖沖地拿起茶杯,劈啪砸在了地上;“他到底要干什么,和美國人勾搭上了?”

  “將軍。又生氣了,您夫人交代了回去有事。您看?”一旁乖巧漂亮的秘書,趕緊轉移話題。省的這個暴怒的委員長,再把自己叫到隔壁的休息室里折騰。

  “不去,我得要開會,”氣哼哼的樸正勇,不耐煩地擺擺手,抓起桌上的保密電話,“給我接保衛局。”

  一覺睡到下午的羅二,起來吃飯,又帶著大灰下山,圍著自己的飛機轉了一圈;本來他想找機會把飛機收了,卻無奈地看見,直升機已經被一大塊帆布給圍上了,一個老兵拎著槍看守,只能笑笑算了。

  山上的時候,隨意向兩邊一看,羅二的臉又綠了,他現在的眼神那是好的很,北面的山上,一幅人民軍的軍旗,在山上高高飄揚,北面南面也隱隱有軍旗,除了大海這面,感情羅家山已經被人民軍的旗幟給圍上了。

  你偷偷駐兵也就罷了,現在把軍旗都挑起來了,想干啥,不悅地看向碼頭那里,不出意外,北面的一半碼頭上,也有一個旗子。

  暗暗罵了一句,羅二轉身上山,一聲不吭地進了房間,在樸姬善詫異的偷笑聲中,把那面羅字大旗,掛在了墻壁上。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正大光明地掛在旗桿上,”摸著旗幟上的花紋,羅二沉默不語。

  晚飯后,王林、王猛過來匯報工作,“咱們的糧食還是充足的,足夠三個月的儲備,倉庫也會在開春投入使用,就是碼頭上來船每星期一次,運來的水泥鋼筋已經用完了。”

  “羅家山東西現在各有一個加強排的人民軍,北面大概有一個連加一個炮排,要是真打過來,嘿嘿,”大咧咧的王猛,搖著腦袋悶頭抽煙。

  “船來的少不急,反正朝鮮也沒多少交易的東西,至于那些人民軍,”眼里滿是寒光的羅二,干脆地擺擺手,“我那大舅子也不傻。”

  一心想著要把這里打造成商埠,或者是走私港口的羅二,與兩個手下密謀了好一會,這才把兩個忐忑的家伙,給安穩好了。

  直到睡下,羅二小心地伺候了滿腔酸味的樸姬善,這才舒坦地躺下,“還是阿善貼心的好,不使勁鬧騰自己,”想想瑪麗的瘋狂,羅二禁不住抱緊了這個熱乎乎的嬌軀。

  經過右眼掃描,王猛他們的身體素質,基本上在80左右,連張卓文也比不上,老兵已暮,他也沒辦法。懷孕的樸姬善,更是在50偏上,和羅靈差不多。

  今天,有著羅夫人的威壓,羅靈也不敢粘著羅二,只是在睡過午飯后,讓張卓文指導自己電臺知識去了。

  第二天,西漁坳又來了十幾個村民,他們是來幫著收拾即將建成的倉庫的,這一陣已經成了羅家山的慣例,就連看守西面道路的人民軍,也懶得查看,畢竟是來找飯吃的,睜只眼閉只眼就成。

  不得不說,三面挑起的旗幟,和家里墻上的大旗一比,羅二的心情差了很多,大清早的,就帶著大灰下山溜達;反正這個冬天,他是不會再出去了,保養好了身體再說。

  遠遠地看著一干朝鮮村民,或者是以前的漁民們,在嘻嘻哈哈地拿著工具,整理著倉庫外的場地,羅二和一旁的王林點點頭,向小溪那邊走去。

  經過人群時,村民里的兩個年輕人,偷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把手伸進了懷里;而他們身邊的村民,根本想不到昨晚剛剛投親來的親戚,是來要羅二性命的人。

  大概一掃那些忙亂的民夫,羅二看見這人里,除了兩個體質超過85的人,其他的都是在60上下,“喝,比羅靈強多了,不愧是勞動人民,”

  低著腦袋沉思的羅二,忽地聽見大灰一聲嘶吼,緊接著頭皮一緊,“不!”遠處的王林驚恐地叫喊著。

  “呯、呯”,一陣亂槍響起,那些驚呆了的村民們,愣神間,轟地一聲四散逃竄,嘴里哇哇亂叫著抱頭跑掉了。

  只有兩個年輕的村民,一個被躍過來的大灰,一口要在了咽喉上,正在“呵呵”嘶叫著拼命掙扎,另一個站在一旁,舉槍來回瞄著,生怕打傷了自己的長官。

  大灰的拼死護主,打亂了兩個襲擊者的計劃,也讓那個完好的襲擊者一時沒了主意。

  羅二撲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腹部,不斷地噴射出來,把身下的沙石地染紅了一片;他被襲擊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根本沒有躲避的時間,能躲過射向腦袋的子彈,已經是極限了。

  “當,”一聲槍響,那個還在猶豫的村民,后背上冒出了一團血花,直直撲倒在地,他的同伴也被大灰咬斷了喉嚨,撕扯著退向倉庫背面。

  丟下手里的步槍,激怒的張卓文,連滾帶爬地下了小山,幸好剛才他正教羅靈打槍,要不然,緩過神的襲擊者,肯定要找羅而補槍的。

  “老板,老板,”伸手捂住羅二的傷口,那噴涌的血液,讓張卓文心里一沉,腦子里轟亂成了漿糊。

  遠處,王林哭喊著跑了過來,神情緊張的羅靈跑了過來,王猛一干人也出現在山上,只有大院里準備飯菜的樸姬善,對外面的變故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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