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章、悲催的襲擊者 讓羅二想不到的是,和敵人打生打死了這么久,一個不留神,在的后方被一個南韓女特工,扔出的生石灰給暗算了,真真正正是小溝里翻了船。
雖然幾個特工被羅二出手滅了,但羅二眼睛的傷害已經既成事實。
按說一軍官沒事誰還帶著一瓶菜油跑來跑去,不嫌累的晃,那個冒死給羅二打出石灰包的女特工也沒想到,會碰上炊事兵出身的羅二。
嘴巴越來越刁的羅二,在護腕的角落里早備齊了整套的炊事用具、醬油鹽醋等調料,菜油也裝了兩瓶,現在正好用上了;否則的話,這荒郊野外的,到哪去找菜油。
但是,被撞進水里的羅二,在樸正勇看來,還是悲慘了點。
盡管已經是在最短里,足足倒了一斤的菜油,去清洗羅二的眼睛,不過現在他雙眼腫脹的如同兩個鼓囊囊的桃子,睜不開了;最讓羅二難受的是,兩個眼珠子滾燙得厲害,疼得他的腦袋里不停地抽搐。
“那個娘們呢?”嘶啞著嗓子,羅二恨恨地問道。
“死了”,還在不停地用菜油沖洗羅二眼睛的樸正勇,瞟了一眼山路上,淡淡地答道;那里三個緩過神的士兵,正在尸體上搜身。
看著羅二嘴角不住地哆嗦,樸正勇也,羅二不光是疼的厲害,大概也氣的夠嗆,沒被老美精銳士兵傷著,反而是讓李承晚的女特工給害了,說出去誰信啊。
“眼睛腫了不少,不過沒關系,我們醫院里有蘇聯醫生,抓緊趕路,應該沒大問題。”安慰著羅二,樸正勇扔掉空瓶子,攙扶著他上了山路上。
倆人的衣服都濕透了,羅二也沒有換洗的人民軍制服,樸正勇也沒帶,于是,他倆又穿上了志愿軍的軍裝。
指揮著士兵把特工的尸體扔進路旁的一個大坑里,樸正勇走到羅二的身邊,“眼睛感覺樣?”
“太他疼了,看不見路。”羅二搖搖頭,取出一副墨鏡,慢慢戴上,好歹遮住了腫大的眼睛。這墨鏡還是從敵人那里摸來的,一直沒機會戴,現在是用上了。
“那咱們走吧”,樸正勇看看的士兵,嘴張了張遲疑片刻,還是伸出手去拉羅二的手;妹夫看不見路,占了相當大的責任,理應去照看,而不是丟給士兵照顧。
“干嘛,一邊去。”羅二啪地打開樸正勇的手,他現在是萬分謹慎了,散手滿滿地擴大了探查范圍,自身方圓500米內的一切動靜,全數查看得清清楚楚;路途不短,要不是怕長了精神負擔太重,他完全可以把散手的探查延展開1000米。
不過,經此一嚇,樸正勇他們四個也會很多,也沒必要太累。
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羅二跟在樸正勇身后,穩穩地走著,步幅速度絲毫不比其他人慢,遇到腳下有坑或樹根等障礙,不待別人提醒,抬腳直接讓過。
即將走出山腳轉向大路的時候,羅二站住了,“老樸,停一下。”
“拉,有事?”樸正勇眼角一跳,嘴里應著開始留意四周地形,隨時準備找地方隱蔽;羅二眼睛出了大事,但接下來的表現還是震撼了樸正勇一把。
的眼光太毒啦,這妹夫厲害如斯,樸正勇對羅二是口服心服;按他的理解,羅二是硬撐著眼縫的余光在走路,這份忍耐力已經是常人無法做到的;羅二的散手,不是他所能認知的。
“那里,你,到那里去看看。”羅二拉過身后一名士兵,給他指了指遠處的草叢;那是一個僻靜是角落,距離山路二十幾米,看上去普通的沒人注意。
“是,中尉”,士兵持槍撥開灌木跑了,不一會,慘白著臉了,“報告羅中尉,那里有六具尸體,五男一女,死了大概一天了。”
樸正勇聞言恍然大悟,殺人滅口頂替,是南韓特工不二手段,讓給撞上了;但是,羅二離這么遠都能,簡直邪門了。
“走了”一臉冷漠的羅二,沒有丁點解釋的意思,揮手讓樸正勇繼續開路,他現在是傷員,有這個待遇。
在羅二的盤算里,把搞成這樣,沒有代價那哪成,不過報復還得琢磨琢磨。
忍著眼睛里的劇痛,羅二看向的蟻巢,那幾個被大口徑子彈打落地的飛蟻,已然沒了大礙,正和同伴們用觸角不停地交流,被飛蟻護在圈里的蟻后,開始呼呼大睡。
最外圍的大群小軍蟻們,擠在一起不停地爬來爬去,精力旺盛。
一眼望去,蟻巢里大小家伙們,渾身上下,青蔥色已經濃郁成了青黑色。有了這些家伙,羅二心神安穩的很。
隱約間,他不再把這個蟻巢,看作了恐懼的負擔,而是做為了最后的底牌。休息的時候,羅二從護腕里轉出幾箱子彈,丟進蟻巢,不再去理會。
,一行五人進了金川鎮,這里已經被人民軍接手管理,街道上除了巡邏的士兵,百姓很少。
心急火燎的樸正勇,拉住一名人民軍士兵,亮出證件,直奔鎮里的部隊醫護所。這里還沒有蘇聯醫生,但能找到醫生救急也好。
“眼角膜損傷嚴重,我這里只有一些藥水消炎,你們還是盡快到后方醫院去。”人民軍醫生檢查了羅二的眼睛后,毫不掩飾遺憾的表情,看在樸正勇中尉的份上,給了他一小瓶眼藥水,權當安慰了。
“?眼角膜?”樸正勇眼睛瞪得老大,作為一名留學生,雖然不是學醫的,但基本常識還是的;醫生不住的搖頭,把樸正勇滿腔的希望打進了冷宮。
“沒事,點了藥水好多了,沒那么疼了。”眼睛上被醫生敷了些藥的羅二,又架上墨鏡,起身出了醫護所,他早聞夠了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不過,散手雖然厲害,卻探查不到醫生眼里的閃爍,也看不見樸正勇的失落。
沒了視力,一身的本事也沒用,基本就成了廢物;樸正勇復雜地看著羅二的背影,但是,他還是很不甘心,爛軍醫,技術太差。
“我說老樸,趕緊的,走了。”羅二微微轉頭,催促這身后的樸正勇;不知時候,羅二喜歡叫起老樸這個稱呼,遂被主人欣然接受。
“嗷,來啦來啦。”嘴里答應著,樸正勇加快了腳步。
到了人民軍的地頭,樸正勇的能量開始顯現,吃過晚飯,一輛五成新的吉普車,“吱”地停在了羅二面前。
“羅二,上車”,樸正勇把腦袋探出車窗,得意地喊著羅二。
“好家伙,你從哪搞的?”有了散手的羅二,“看的”比眼睛去看還真切,畢竟以前他還是不喜習慣,現在不習慣也得習慣。
羅二抬步上了副駕駛座上,三名大兵熟練地上了后車廂。
這是一輛拆去頂棚的美式吉普,最讓羅二意外的是,副駕駛座位上,竟然還安裝著一挺重機槍,鏈帶上的子彈隨著剎車還在嘩嘩作響。
“部隊繳獲的,便宜咱們了。”樸正勇一打方向盤,轟起油門,吉普車卷著煙塵沖出了小鎮。
有了汽車代步,加上樸正勇心里有事,吉普車在大路上開得飛快,要不是時不時留意路邊山頂上的防空警報,他幾乎要把車開飛起來了。
夜晚的公路上,來往的人流車輛,明顯比白天多了許多,沒有敵機在頭頂的威脅,志愿軍和人民軍的各種活動,有序地展開。
吉普車向北很快到了平山,沿著大路折向西面的沙里院,在沙里院附近的一處人民軍補給點,加滿了汽油后,樸正勇打算一鼓作氣趕到黃州,反正也不遠了。到了黃州,正好天亮了,隱蔽休息一天再出發至平壤。
樸正勇已經把行程安排到了最短。
離開補給點時,樸正勇沒注意到,剛才還笑容滿面的那名后勤軍官,抓起了桌上的,低低地說了幾句。一直沒下車的羅二,更是沒有看見,那名軍官眼里淡淡的厭惡,他正努力忍受著眼痛的折磨。
“羅二,你忍一忍,到了平壤好了,那里肯定有軍醫,最好的軍醫。”疲憊不堪的樸正勇,強打精神踩下了油門,為了提神,這個不吸煙的軍官,破天荒叼上了煙卷。
粗燥的煙霧嗆得樸正勇不停地咳嗽,夾在指間的煙卷也被羅二捏了,“行了,不會還逞能,浪費”,美美地吸了一口,羅二把煙卷彈出車外,質量太差了。
雖然路面顛簸,但這里是平原地帶,明朗的月色下,大開車燈的吉普跑得很是歡實,一個勁地和相向而來的卡車肩而過。
“我說老樸,你癮頭也太大了,慢點行不?”夜風吹過,涼爽是涼爽,但羅二實在是受不了的坐墊,提出了抗議;這也太折磨人了,你看那三個大兵,被晃得已經散了架,還在苦苦支撐。
“啊,行行,我開慢些,最多一個小時,絕對到黃州。”放緩了車速,樸正勇一指面前,“你看那個小山包,過了它就到了黃州地界。”話剛說完,樸正勇緊閉上了大嘴,他忘了羅二的眼睛根本看不見。
他不了,飛馳的吉普車上,羅二的臉上一層冰霜,伸手扣住了頭頂上的機槍,穩穩地站了起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今晚羅二是相當,樸正勇指向前面的山包,距離吉普車800米遠,已經進入他的探查范圍。
但是,不足五十米高的山包上,十幾個持槍大漢的身影,讓羅二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加掩飾的殺意,已經對準了吉普車上的每個人,也讓羅二隱隱間,發覺卷入了一場陰謀里。
但是,你誰制造的陰謀,膽敢對著老子,那就得拼上一拼,老美都殺得溜溜的,還怕你個鳥。
嘩啦,順暢地拉動槍栓,“老樸,快速沖,越快越好。”低低吼著,羅二調轉槍口,指向了那黑沉沉的山包。
樸正勇看人的臉色那是相當的厲害,羅二臉色一變,立馬就發覺不對了,聽見羅二的吼叫,直接右腳狠踹油門,死死踩到了底。
“嗡”,發動機嘶吼著,吉普車象是被踢了一腳,顛跳著竄了出去,三名后車廂上的大兵,無助地來回碰撞著。
“金家,老子和你沒完”,嘴角抽搐著,樸正勇心里咒罵個不停,手里的方向盤卻是越發靈活,他的希望,活命的希望,莫名寄托在了眼睛重傷的羅二身上。
“吐吐吐吐”,羅二扣動了扳機,機槍槍口拉出了橘黃色的十字火焰,火光耀亮了一個戴著墨鏡的戰士的臉龐,也把死亡的彈雨潑向左側的小山上。他“看”得很清楚,山上舉槍對著吉普車的大漢,除了沖鋒槍外,沒有太厲害的武器。
這是一座長滿野草的小山,高不過小腿的綠草,根本擋不住橫掃而來的大口徑子彈,而山上打算趁夜偷襲的十幾名悲催的大漢,根本想不到能遭遇重火力的打擊,一,子彈噗噗地鉆進健壯的身體里,帶起大片的腥色雨點。
有了散手的輔助瞄準,加上雙臂巨大的力量,羅二簡直把重機槍使成了狙擊步槍,還是那種不帶松扳機的狙擊。
遠在600米外的羅二,突然間的開火,打碎了山上襲擊者的計劃,傷亡慘重的襲擊者慌亂地開槍還擊,“噠噠噠”,子彈飛過吉普車,打進了揚起的煙塵中。
500發彈鏈的機槍,讓羅二狠狠地揮霍了一把,當最后一發子彈打出,槍針撞得叮響的時候,吉普車已然閃過了山腳,撲向正北方的黃州,那里,已經是山區了。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羅二懶散地坐下,冷著臉不吭聲;這次的未遂刺殺,讓他對樸正勇充滿了怒火,要不是也在車上,為了活命只得出手,否則的話幫不幫忙還兩說呢。
狗屁倒灶哦,啥破事都趕上了,羅二心里的怨念是攢了下來。
“嘿嘿,妹夫對不住啊,給你看了眼睛,我交代,全交代。”訕訕地笑著,樸正勇放慢了車速,到了現在,他是把羅二真正當成了人;干掉了對手的人馬,不是人也成了人,跑都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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