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青年驚駭欲絕,他們記得清清楚楚,這黑衣人被他們擊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事后還在心臟補了一刀!
兩人對望一眼,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液,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頭皮都有些微微發麻。
“猴子,你還活著!”風鈴幾人愣愣看著突然出現的猴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已經完全絕望的眼中,再次出現了一抹喜色。
不過緊跟著,他們同時神色一變,唯一身體完好的小靜大聲喊道:“猴子!你快走……”
“走!走得了嗎!”中年人冷冷開口,錯愕過后,臉上便露出了陰森的笑容,目光投向了猴子:“真是沒有想到!你不但沒死,看樣子竟連一點傷都沒有……”
說著,他掃了一眼身邊的兩名青年,凜冽的光芒一閃而逝。
那兩名青年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極度的恐懼充滿全身,與看到猴子的詭異相比,隊長的怒火更加讓他們害怕。
從他們擊殺猴子,到現在不過三四個鐘時,對方卻不帶一點傷的再次出現。隊長肯定以為自己兩人根本沒有完成任務,回來有意欺騙了他。
“隊長!我們真的……”兩人急急忙忙開口解釋。
然而,他們剛一開口,中年人便是一聲冷喝:“閉嘴!一會兒再跟你們算賬!”
目光緊盯著猴子,中年人瞇起了眼睛:“你若是就此逃亡,我們真還就再也無處去找你……不過。你卻來自投羅網,還真是傻得可以……”
說話間,中年人猛然抬手一揮。大聲道:“干掉他,動手!”
“嘡!”除了看管秦韻兒幾人的黑衣人,其余的一把抽出單刀。向猴子撲了過去!
“猴子!快點跑啊!”大牛,小靜,就連被捏住下頜的風鈴,也從嗓子里擠出了這個聲音。只有仍然打著哆嗦的秦韻兒沒有開口,看向猴子的目光中,也出現了一絲異樣。
而就在七八人向前撲出去的同時,中年人卻一改陰森的表情,面色凝重的瞇起了眼睛。對看押另外三人的屬下做了個手勢,捏著風鈴慢慢向后退了下去。
這中年人看似陰森兇戾,一副大事在握的樣子,其實心中卻是謹慎之極。自己屬下辦事如何,他心里也清楚,那兩個青年,絕對不可能欺騙自己。這樣的話。這個猴子出現在此處,就實在太蹊蹺了。
“已經死透了的人又活過來,這小子難道遇見什么天大的際遇……不過,這可能嗎!就算帝級武者,也沒有讓死人復活的實力吧!”
“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之前那個身死之人……也不對,誰會來冒充他呢!韓家除了他們幾個,已經沒有人了……而且,看幾人剛才瞬間的表現,此人確實本人無疑!”
他并不知道,他的兩名屬下,還有風鈴三人,都被夏展鴻偽裝的相貌迷惑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身材體型!此時此刻的情形,也容不得幾人仔細觀瞧!
“是不是他本身有什么秘法,裝死瞞過了我的兩名屬下……”思索中,中年人挾持著風鈴后退。
對方就這樣直接過來救人,根本就是送死,連傻子都不會做……對方怎么看也不是傻子,可卻偏偏這樣做了,這絕不尋常。
八名黑衣人撲向猴子的同時,另外幾人帶著秦韻兒他們迅速向中年人靠攏。
“嗚”數道寒光劃破黑夜,成一個半圓,呼嘯著劈向夏展鴻。
后退的中年人,微微瞇起了雙眼,仔細盯著猴子,想要看出其中的問題。
而站在原地的黑衣人,卻連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目光透過猛然劈落的刀光,同樣直逼中年人。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中年人嘴角抽動一下,露出了一絲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有何底牌,居然敢獨自一個來救人……”
他不認為對方有這個實力,就算際遇通天,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傷勢痊愈已經頂頭了,修為提升是絕不可能的。
事情的發展與中年人所想完全一樣,就在他心思轉動的瞬間,猴子的右手突然抬了起來,手中端著一把一尺左右的烏黑大弩。
“嘣”星空下一股肉眼可見的波紋向外擴散,劇烈的響動震得眾人腦中轟鳴,已經到了武將中階的中年人,都覺得耳膜刺痛。
十余點烏光一閃,仿佛瞬間穿過了空間,那八名屬下手中的單刀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覺得被一股大力擊中了胸口,整個人好似被流星擊中,一下子向四面八方倒飛出去。
“砰”沙土飛揚,幾人摔在了沙地上,身在微微抽搐,大量鮮血從胸前涌出,滲入了沙地之中。
靜!寂靜無比!一瞬間,后退中的幾人全都定住了腳步,不但中年人駭然失色,就連風鈴等人也同樣一副傻愣的樣子。
“這是什么弩……怎么會有這么強的威力!一箭擊殺八名武校……”驚駭中,所有人的腦海全都不由冒出了這個念頭。
中年人愣愣盯著猴子,呼吸變得粗重,捏著風鈴下頜的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松了下來,掌心中全是冷汗,一片冰涼。
他早就想到對方敢獨自前來,必有厲害的后手!但卻沒有想到,竟是會厲害到這種程度,一擊便要了八名屬下的性命。
化身猴子的夏展鴻,冷笑著看向中年人,顯得淡定從容,拇指一彈,一個盒子便從弓弩上卸下,接著便又從后腰拿出了另外一個盒子……
“上!快殺了他!別讓他更換箭匣!”中年人猛然驚醒過來,大聲呼喝。
一直跟在他身邊,那兩名擊殺了猴子的青年。猛地沖了出去。
兩名青年一動,中年人突然一把勒住了風鈴的脖子,一步跨出。帶著她與另外幾人會和一處。
“咳咳!”風鈴被被勒得幾乎斷氣,劇烈的咳嗽中,一把長劍架在了脖子上 兩名青年速度奇快。呼吸之間便已經夏展鴻身側,身形一轉,兩把刀一上一下,橫著朝夏展鴻削去,根本不給他更換箭匣的機會。
“小子,這次我看你還能不能再活過來!”兩名青年面色猙獰,猛烈的殺機隨著刀身噴涌而出。
“哼!”夏展鴻一聲冷笑,右手弓弩向回一撤。左手向前猛然劃出,半空中陡然出現了一抹粉紅色光芒,好似從虛空中突然冒出,異常突兀。
“哧!”無比細微的一聲輕響,夏展鴻的身形驟動,一下從兩名青年的中間鉆了出來!漆黑的虛影猛然朝中年人沖了過去。
而就在夏展鴻鉆出的同時,兩名青年的旋轉的身形立時頓住。仿佛慣性突然消失,瞬間定在了原地!
“什么!他的修為……”中年人的眼睛霎時間瞪得溜圓,手中長劍一緊,死壓住風鈴的脖子,大聲喝道:“站住。你若再……嗯!”
話未說完,他的神情陡然變化,臉上的肌肉扭曲抽動,霎時變得滿目猙獰。那種駭然的神情,簡直無法形如,眼中的瞳孔都在瞬間縮成了一點。
在他的感覺中,從自己的背心之處,一股無法形容的寒流貫入體內,幾處關鍵的血管,在剎那之間便被封住,手腳的肌肉骨骼,一下子僵住,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在他的背后,一只漆黑的箭矢點在正中,箭身表面,不時向外釋放著淡淡的氤氳白霧,流向中年人體內。
而在另外幾名看押秦韻兒和小靜他們的屬下背心,也同樣插著一支箭矢。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中年人眼望已經停在跟前的夏展鴻,嚇得神魂出竅,怎么也想不明白,這是哪里來的寒氣,一瞬間就將自己完全控制。
“你明知道我不會傻到送死,定是有備而來,怎么就不多加小心呢……”夏展鴻淡淡笑道。
奇寒震天弓他雖然已經立在了趙府,但可用意識引動,萬載寒玄的三十六箭,他卻一直帶在身邊!
“你早就在此處布置下了機關……你不是他們的同伴,你到底是誰?”中年人哆嗦著,嘴唇輕輕顫抖,驚懼的聲音從喉嚨中擠了出來。
這時他終于明白了,對方根本就不是猴子。先不說對方剛才突然爆發出的武將修為,單就是這巧妙無比的機關,也絕對不可能是韓家人所能布置的。否則,他們又哪里用得著逃亡,以秦韻兒的算計,早就給自己等人設下圈套了……
雖然已經明白過來,但卻為時已晚,源源不斷的寒氣,使得中年人的思維都越來越慢,眼前漸漸模糊起來。
“你到底是哪方勢力,為什么要參與中央神殿家族之間的爭斗……你如此實力,完全有能力將我們一舉滅殺!還要在此地設伏,為何不在駝隊中……”
中年人問出了心中疑惑,已經凍僵的身體,仿佛木桿一樣在原地晃動。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去駝隊……”夏展鴻淡淡開口,低聲道:“只不過,駝隊的外圍還有沙絕部落的護衛隊。我若出手,你們肯定會把他們召喚過來!那豈不是天大的麻煩……”
“另外,你們本來暫時不想殺掉少夫人和風鈴,我若動手,只怕你們拼死,也要將她們先行擊殺,我可沒有把握能夠阻止……”
“你竟然知道有沙絕部落的護衛隊為我們守護……”中年人目光一呆,喃喃道。
“否則你們怎么如此放心大膽的進入駝隊!又如何能夠讓駝隊首領乖乖合作,就真的是金錢和利益的作用嗎……”夏展鴻不屑笑道。
“所以,我才在你們的存身之所,提前做好了布置!避開沙絕隊伍的同時,好將你們一網打盡……”夏展鴻說著,眼中殺機閃現,體內的勁力猛地一顫,箭矢上猛然冒出了大量白色寒氣。
“不”中年人拼命掙扎,想要放聲狂呼。但他卻身不能動,將要出口的聲音也都被凍在了喉嚨之中。
眼看著,細小的冰凌從幾人的體內冒出。刺破了皮膚,血液涌出,馬上凍成剔透的冰晶。漸漸覆蓋了全身,看上去異常美麗。
但被凍在其中的幾人,卻是感覺到了肌肉,骨骼,皮膚,全都被一點點撕裂的巨大痛苦,臉上的表情都已經扭曲到了極點,簡直不成人形。
風鈴。憨牛,小靜,看在眼里,只覺得一口惡氣從壓抑深處噴涌而出,一下子沖破頭頂,那種報仇的暢快感覺,他們還都來都沒有過……
而這個時候。那兩名曾經擊殺了猴子的青年,手中的單刀陡然斷成了兩節,“噗!”一大蓬鮮血從胸腔中向外噴出了五米多遠,定住了半天的身體這才緩緩向前跌倒!
“你……你們!不要得意太早!”中年人全身血色晶瑩,美麗的冰花不斷帶走他的生命。幾乎費勁了全身力氣。他才說出了這幾個字。
“我們不會得意太早的!韓家失去的一切,沒有拿回來之前,我們永遠也不會得意!”夏展鴻表情肅然,淡淡開口,左手掌心輕輕從桃紅色單刀的表面滑過,體內勁力再次猛然一動。
“唰!”緩慢涌出的細小冰凌,好似一瞬間變成了無數枝杈,從全身各處長了出來。
“嗯!”包括中年人在內,幾個人全都在眨眼間變成了冰樹,長在了夜間的沙漠上……
一片寂靜,沒有人開言,只有幾株從人體內長出的血色冰樹屹立在沙面上,他們還保持著挾持風鈴等人動作,場面無比詭異。
夜幕的星空依舊旋轉,黑夜籠罩的沙漠依然冰冷刺骨,但這個時候,風鈴等人卻是已經冷到的骨子里。秦韻兒甚至都已感覺不到,自己體內發作的陰寒氣息!
過了好久,風鈴才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慢慢向前邁出一步,脫離了背后的冰冷寒氣。
隨即,小靜也扶著秦韻兒離開了背后的冰樹,最后才是憨牛。
扭頭看了看背后,幾人的心中又是一抽,風鈴和憨牛強忍著傷痛,吃力地移動著身體,再次擋在了秦韻兒和小靜身前,看著夏展鴻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我們同伴,猴子他現在……”
除了秦韻兒,一開始他們誰也沒有看出猴子是假冒的!但剛才中年人一語道破之后,他們這才仔細辨認,馬上就看出了端倪。
此人面容雖然與猴子一模一樣,但體態身形,卻是相差得太遠了!
看著已經搖搖欲墜,但仍舊擋在秦韻兒身前的風鈴,夏展鴻心中一陣感慨。
當年在深淵,他就是因為風鈴那種與柳媚相似的狂野,才答應加入了她的隊伍!而最后的事實證明,夏展鴻并沒有看錯人,對方在關鍵時刻,是絕不會拋棄同伴的。
腦中劃過當年走過深淵通道的一幕幕情景,夏展鴻不由沉吟不語。這一下,讓風鈴和憨牛他們更加緊張,背心都滲出了冷汗。
“這位朋友,你若是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說!只要我們能夠做到,定然……”風鈴咬著牙繼續開口。
“呵呵……”風鈴話音未落,夏展鴻突然輕聲笑了起來:“隊長!還記得故人嗎?”
“啊!”風鈴一下子愣住,盯著夏展鴻看了半晌,這才有些憤然地說道:“不知朋友如何認識風鈴……不過這幅相貌,我也只能想起我的兄弟!”
“呃!”夏展鴻也同樣一愣,隨即尷尬地搖了搖頭,拱手道:“隊長,抱歉!抱歉!”
說著,夏展鴻低下頭,一道勁力送入千幻面具,消瘦的面容漸漸變化……再抬起頭是,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
“兄弟!竟然是你……”風鈴的美目一下子瞪得溜圓,目光中充滿了意外的驚喜:“你怎么也到了無盡沙海……”
憨牛和小靜看到夏展鴻的一瞬,也是面露了喜色,他們可沒忘記,當年在深淵中,夏展鴻那強悍的表現。
“少夫人!這就是我們當年在深淵遇到的那人……若不是他給的三十枚補氣丹,咱們絕對難以撐過……”小靜攙扶著秦韻兒。一邊低聲解釋,一邊從懷中掏出丹藥,遞了過去。
“原來這就是你們當年遇到之人……”秦韻兒美目一亮。眼角立時飛揚一絲神采,隨手接過丹藥,張開小嘴。吃了下去。
“兄弟!你到無盡沙海可是有事,為何會扮成猴子的模樣,他……”驚喜過后,風鈴馬上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哎!”夏展鴻嘆息一聲,表情一暗!低沉的聲音說道:“猴子他已經死了,若非是遇到了他,我也無法得知你們的處境……只可惜,我沒能救得了他!”
“果然已經死了嗎!”風鈴喃喃一句。悲色升起,淚水瞬間滑落。憨牛,小靜,還有秦韻兒也是哀嘆一聲,垂頭不語。
雖然他們早料到猴子已遭不測,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仍是忍不住悲從中來。難以控制。
“猴子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我的兄弟!”風鈴抬起頭,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看著夏展鴻說道。憨牛和小靜也是一臉期冀的神色。
“他已經被我葬在了綠洲,入土為安!你們還是不要看了......段家這些人早已和沙絕部落的護衛隊有過聯系,而且護衛隊就在周圍。遲早會發現情況異常!你們若往回走的話,只怕……”夏展鴻搖了搖頭,表情肅然。
“這……”風鈴秀眉微蹙,垂頭沉思,她知道夏展鴻所言非虛,此時回頭無異于冒了極大的危險!不過,若是不見猴子最后一面,她實在于心難安……
不由得,風鈴回頭看向了秦韻兒,低聲問道:“少夫人!咱們……”
“這位大人說的對!”秦韻兒看了夏展鴻一眼,靜靜說道:“猴子就是為了讓咱們脫困,才落得身亡!咱們若是再入險境,猴子的一番心思豈不就是白費了……既然這位大人已經將猴子安葬,咱們早晚都有機會回來……”
夏展鴻在一邊插口道:“少夫人言重了,在下哪里稱得上什么大人,只管稱呼我葉書便好!”
此時,他絕對不能透露實名,否則以夏展鴻的名聲,三圣山范圍,哪里還有不知道的。
“葉書!”小靜輕輕念了一聲,問道:“這就是你的名字啊,上次在深淵,你可一直都沒有告訴我們呢!”
夏展鴻面容微微發燙,心中暗道慚愧,靜靜開口道:“上一次是另有緣故,我確實不便透露姓名!”
“稱呼您一聲大人也并不為過!上一次若非您給的那三十枚補氣丹,我根本就熬不過當年!可以說,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秦韻兒邁步邁上,越過風鈴,雙手按住腰間一側,屈膝一禮,然后抬頭看著夏展鴻,盡顯大家風范。
此時秦韻兒服下丹藥,臉上的青黑已經退去,那成熟嫵媚的風情,把夏展鴻也晃了一下。
“少夫人言重了,這些都是風鈴努力所得,并非在下相送……咱們還是先別談這些了,趕緊離開這里才是。若真是沙絕部落的護衛隊來了,那可就麻煩了!”
面對秦韻兒那灼灼的目光,夏展鴻感覺有些窘迫,趕忙岔開了話題。
此言一出,幾人這次意識到,自己仍在險境,趕忙點頭稱是。
夏展鴻回過身,意識一動,左手中出現了一只玉瓶,揮手扔給了風鈴,說道:“趕緊療傷,你們牽幾匹駱駝趕緊走,我把這里處理一下!”
風鈴接過玉瓶,遲疑了一下,問道:“葉書兄弟!一會兒你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夏展鴻聞言,眉頭微凝,看著幾人張了張嘴,隨即又面露沉吟之色……
“葉書兄弟!我也這樣稱呼你吧……”秦韻兒對著夏展鴻笑了一下,媚態橫生,嬌聲道:“一會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量,你可千萬不要獨自離去!”
看著秦韻兒,夏展鴻會心一笑,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你們先行,我隨后趕來!”
風鈴聞言,露出了笑容,轉過身與小靜,憨牛和少夫人向前行去,身形漸漸淹沒在黑夜之中。不會的工夫,遠遠一聲驚呼傳來:“啊!將級療傷丹藥……”
斗轉星移,夜色漸漸過去,距離夏展鴻將段家人一網打盡的位置,往南二百余里,一個沙丘之下,五匹駱駝停在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