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爆四更,后面關于明天的爆發宣言,一睹!
獨孤寧珂正在啃羊腿。
她本來是準備化悲憤為口才,現在卻變成了化悲憤為食欲……
高旭的叮囑使得蘇媚時刻監視著獨孤寧珂,見她滿嘴都是食物,鼓著腮幫的樣子,想忽悠張烈也沒機會了,便放下心來,還很好心地將自己面前的一盆送了過去。
這一大一小兩女就瞪著眼睛,上演著大胃王比賽,看得張烈和拓跋月兒滿臉黑線,直抽嘴角,相顧無言。
這對夫婦并不知道高旭是使用移遁之法傳送過來,還以為他們是從大梁龍舟一路趕過來的,可以想象這一路上是如何地艱苦,能將一位大隋郡主餓成這副模樣?!
“楊廣一死,群雄定然并起,我也要盡快安頓好部落的事情,趕去洛陽與二弟三妹會合,共謀大事!”張烈默默地思忖著,他乃是胸懷天下之人,逐鹿神州,建立一個太平盛世是此生最大的心愿,得知了楊廣的死訊后,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
數盞茶后,高旭和拓跋玉兒回到帳篷,對張烈夫婦表示了告別之意。
高旭在特殊獎勵中沒有選擇拓跋部落的聲望及張烈的好感,因為他此行只是送鼎而來,很快就要離開拓跋部落,聲望什么的自然沒了用處,不及屬性點來得實在。
實際上,真的讓高旭選擇的話,他更希望能獲得大量的積分,來補充一下干癟的腰包,可惜冰朧魔尊“積分剿滅器”的威能實在太強,居然連特殊獎勵中的積分選項都給弄沒了……
可憐拓跋玉兒姐妹剛剛重逢,又要面臨著分別,且這一次還不知多久之后才能再見,依依惜別,乃至抱頭痛哭,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而男人之間的分別總是那么簡潔明了,高旭與張烈抱了抱拳后,掃了眼獨孤寧珂,突然笑道:“聽玉兒說,黑山鎮前段時間曾有妖魔隋兵出現,四處抓捕男童,取精血美容,可有其事?”
張烈立馬沉下臉來,義憤填膺地道:“不錯!聽說是大隋的某位郡主下達的命令,沒想到楊廣昏庸無道,連皇族也是如此,干下這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莫非……?”說著說著,張烈倒是聯想到了什么,盯住獨孤寧珂,眼中隱隱露出寒芒來。
換作普通人,做賊心虛之下,此刻恐怕嚇得腿都要軟了,但獨孤寧珂卻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臉上甚至還恰到好處地帶上一抹鄙夷和憤然。
“應該不是她,能下達這種命令,肯定是位上了年紀的變態郡主,這小女娃神色自然,毫不矯揉造作,肯定不會有那么惡毒的心腸!”
張烈這位湖終于也上當了,他哪里想得到獨孤寧珂乃是魔族,被魔性沾染,抓男童美容這種十惡不赦的舉動,在她眼中就跟人類殺雞宰羊一樣,不會有半點負罪感。
以致于當真正分別,遠離了大雁嶺后,獨孤寧珂斜睨著高旭道:“看來你早就對我有所圖謀,了解得很清楚嘛,你剛才借刀殺人未成,現在是不是準備直接殺了我?”
她這話說得模棱兩可,拓跋玉兒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高旭卻微笑起來,心知獨孤寧珂終于沉不住氣了。
實際上,與這些劇情人物斗智斗勇,輪回者無疑是占據極大優勢的,因為哪怕劇情人物再聰明,一旦性格與目的被別人知根知底,那也得處于絕對的被動!
假如不了解獨孤寧珂的真面目,高旭或許也會跟張烈一樣,被那精湛的演技蒙騙,還談什么其他?
可現在就是截然相反的場面了,獨孤寧珂原本以為高旭挾持自己是為了對付宇文拓,但高旭那一番話卻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故而獨孤寧珂才會出言試探,想要脫困,就一定得弄明白高旭的真正目的,不然稀里糊涂下去,真要憋屈死了!
“郡主消消氣,你很快就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了?”高旭露出了在獨孤寧珂眼中極其可恨的笑容,既不使用御劍飛行,也不用移遁之法,就這么向著大雁嶺西南方的黑山鎮走去。
“這小子,莫不是存心折磨我吧?”別看獨孤寧珂是魔界的女魔將,但自從附身郡主后,這些年來過的可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何曾走過這么遠的路?這副身體的體質又偏弱,嬌嫩的雙腳很快被磨出了水泡。
當然,這點苦頭對于獨孤寧珂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她的意志力之堅強,絕非尋常女兒家可比,只是這心中憤恨還是避免不了的。
就這般,眾人來到黑山鎮,在拓跋玉兒的帶路下,敲開了一家農舍的大門,一位面容樸素的婦人開了門,看到拓跋玉兒先是愣了愣,旋即哎呀一聲,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道:“恩人,竟然是恩人來了,快請進!!!”
眾人入內后,發現這戶人家十分貧窮,四壁空空,但奇怪的是,每個人的臉上哪怕帶著菜色,卻都洋溢著歡顏。
而不多時,一位五六歲大的男孩從外面跑回來,一下子撲到拓跋玉兒跟前,拉著她的衣衫道:“玉兒姐姐,你終于回來看我啦!小安好開心!”
當拓跋玉兒摸著小安的腦袋,滿臉笑容時,高旭卻對著獨孤寧珂介紹道:“這就是玉兒月前在某位妖魔親衛手下救下的孩子,當時小安的母親為了阻攔,險些也被打死了!”
獨孤寧珂默然無語,低垂下腦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小安和拓跋玉兒說了什么,沒一會,這位小男孩跑了出去,抱著一大捧粉紅色的花來,眉開眼笑地給拓跋玉兒帶上了一朵,然后又跑到小狐貍蘇媚面前獻花,得到了夸獎,最后來到獨孤寧珂身前,望著獨孤寧珂的頭飾,期期艾艾地道:“姐姐,姐姐,你頭上的花兒好漂亮啊,小安的花好丑呢……”
獨孤寧珂的紫色牡丹頭飾乃是皇家御賜,自然不是小安這山間采摘的野花可以比擬的,但獨孤寧珂望著小安清澈期盼的眼神,目光卻閃一閃,伸手接過野花,微微有些不自然地戴在了頭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姐姐很喜歡呢!謝謝小安!”
“哦!”孩子的直覺是很敏銳的,小安似乎看出獨孤寧珂話里頗有些言不由衷,悶悶地點了點頭,跑回拓跋玉兒那里,跟她咬了咬耳朵,一溜煙地又跑了出去。
“沒有玉兒,這么可愛的孩子就化成了一灘精血,被某人涂抹到臉上美容了……”高旭此言一出,拓跋玉兒頓時開心地揚起了脖子,當時她出手救下孩子時,張烈擔心拓跋部落的位置被暴露,臭罵了她一頓,還是高旭體貼,懂她的心思,按照張烈穩妥的辦法,事后跟蹤了再救,小安的媽媽豈不是就要被官兵活活打死了?
獨孤寧珂卻知道高旭這話完全是說給自己聽的,不由地怔在當場,眼神越發地波動起來。
小安這回不知道跑道哪里去了,很長時間沒有回來,直到小安的母親和拓跋玉兒都擔心起來,他才灰頭土臉地出現在門口,雙手先是背在后面,笑瞇瞇地對獨孤寧珂道:“姐姐,姐姐,你閉上眼睛,伸出手來,小安給你一個驚喜!”
獨孤寧珂依言照辦,睜眼之后,發覺手腕上多了一個五顏六色,由數種花兒制作而成的花帶,好似手鐲般戴在她的皓腕上,編織得有些粗糙,卻是足以體現出孩子的一片赤誠之心。
“真漂亮!姐姐好喜歡!”獨孤寧珂蹲下身來,迎著小安的目光,喃喃低語著,隨后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腦袋,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好孩子,是姐姐對不起你!”
“高旭,你太天真了,憑著這些,就準備感化我?!你萬萬想不到吧,我可不是那什么心腸歹毒的大隋郡主,而是肩負著使命的魔界中人……哼,我就逢場作戲一番,讓你白開心一場!”獨孤寧珂臉頰上滾動著悔恨的淚水,心中卻對高旭的舉動頗為不屑。
但輕輕摸著小安的腦袋,她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情真意切的柔和來:“不過這孩子倒是不錯……就算是人類……罷了,精血美容什么的,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回去后就取消任務,讓他們一心一意地尋找十大神器吧!”
“神幻鏡觀記錄下來了沒?你看這像不像一位悔過自新的魔界女魔將,準備投入天堂懷抱的畫面?”
獨孤寧珂不知道的是,高旭正悠然自若地與冰朧魔尊進行著這種對話,“聽說魔界的大多將領都是脾氣暴躁,性格沖動,撒旦的智商也不是很高,不然后來也不會被關進煉妖壺中了,這位日夜等待著獨孤寧珂好消息的魔界之主……見到這一幕,會不會發怒發狂?!”
“是啊!是啊!到時候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冰朧魔尊嘆了口氣,心里默默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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