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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史上最強承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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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望江南第一五二章史上最強承事郎第一五二章史上最強承事郎  “皇城司?”陳恪奇怪道:“來我這干嘛?”

“卑職等奉命保護陳承事全家。混混  “好。”陳恪點點頭,請他進到前廳。

  那虞侯摘下斗笠、雨衣,從懷中掏出一份札子,奉到陳恪面前道:“這是官家的手條。”

  “官…官家……”陳恪不禁大奇,難道大宋皇帝的旨意,就這么隨隨便便的傳送,難道不需要沐浴更衣設香案么?

  他又把電視劇當真了,其實就算在明清,這種非詔非制的非正式敕令,也都是用這種最簡單的傳遞方式,以提高行政效率。

  當然,明清少不了磕個頭、喊兩聲萬歲,但在宋代,你兩只手接過來就完了,喊什么萬歲?官家聽得到么?

  陳恪確認了,確實不需要什么接旨儀式后,才把那手札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一筆漂亮的白飛曰:‘據包龍圖所言,小陳愛卿此次居功甚偉、頗有大臣之風,然此時賞賜非時,權且記下,待爾及第后一并升遷。另,無憂洞雖破,丐幫余孽仍在,故著皇城司遣衛士二十人,護爾一家老小。愛卿亦須少出入,多用功,秋闈將至、黃金榜上,莫失龍頭所望,欽此。’

  “臣拜謝官家。”陳恪不禁暗暗感動,這么肯為臣下著想的皇帝,翻遍《二十一史》,確實罕見。哎,我要是不孕不育專家多好……

  不過……若是日夜都有人守著,那自己若去眠花宿柳,豈不轉天就能讓皇帝知道?轉念一想,知道就知道,反正又不犯法,老子也不圖飛黃騰達,當個富貴閑人,就頂好不過了。

  皇城司的軍漢,就是傳說中的大內侍衛了,還從沒奉旨保護過這種散階小官,更不知道官家手札的內容,還以為是奉命監視居住呢……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言語難免有些輕慢道:“陳承事既然領了圣意。卑職便說一說,日后的安排吧。”

  陳恪正在那感動呢,聞言不禁皺眉,但忍著沒開口。便聽那軍漢接著道:“咱們一共二十人,分兩班保護貴府上下。如果要出門,提前一天招呼,咱們好安排人跟隨,要是不提前打招呼,阻攔莫怪;這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沒有我們的陪同,不得出門……”

  “還有,我們當值兄弟的伙食,麻煩陳承事料理,你們家要是忙不過來,我們可以幫著雇廚子,當然……一應花銷得陳承事家出。”那軍漢正在一條條說道,卻見陳恪轉身出了屋。

  軍漢不悅道:“還沒說完呢,你走什么……”他邁腿跟了出去,卻被一個七尺高黑大漢擋在眼前。

  五郎沒說話,但那臉上的怒氣,已經讓他察覺到危險了。

  好在沒多久,陳恪便轉出來,拿著新寫好的札子,遞到那軍漢面前道:“誰把官家的手札給你的,你把這個交給他,然后麻煩你們向后轉,齊步走,走的時候關好門。”

  “這是什么。”軍漢瞪大眼道。

  “謝主隆恩暨請辭悍卒疏!”陳恪冷聲道:“我們陳家廟小,容不得你們這群大羅漢!”

  “呃……”軍漢錯愕了:“你是要趕我們走?”

  “嗯,”陳恪點點頭道:“有意見么?”

  “承事郎莫要搞錯了,”軍漢登時拉下臉道:“我們是奉旨來保護你的,來去豈是你能說了算?”

  “好哇。”陳恪冷笑道:“你不送是吧?那我自己去送!”

  正在大聲說著,院門響起來。

  “門沒關,自己進來。”

  一名年輕宦官,撐著傘,從院門口探進頭來道:“這里是陳承事家?”

  “是。”

  “進來吧。”那宦官便領著七八個小黃門進來,挑著漆木食盒、黑陶酒壇,讓人把東西找地方放下,他朝陳恪唱個喏道:“咱家是尚食局的,奉旨,送玉食御酒,與陳承事享用。”

  “呃。”陳恪也不知道,該用什么禮節相謝了,只好抱拳道:“辛苦辛苦。”說著從袖子里,摸出一把銀角子道:“拿去喝茶。”

  小宦官虛讓一番,然后客氣的道謝收下,歡天喜地的離去了。

  待那幫宦官離去,陳恪轉向那班軍漢道:“方才說到哪了?”

  那虞侯,見官家還送御膳給這芝麻官吃,便知道自己可能猜岔了,有心縮頭,卻又找不到臺階,尷尬的不知如何答話。

  這時,門又被敲響。

  “請進。”陳恪一看,竟是狄詠、楊懷玉和曹評聯袂而至。

  雖然不是一個系統的,但這些皇城司侍衛,哪會不認得這些將門虎子?趕緊一起唱喏行禮:“拜見三位將軍!”

  三人根本不搭理他們,朝陳恪道:“聽說你受傷了,我們過來看看。”

  “全須全尾。”陳恪站在屋檐下,攤開手道:“你們聽誰說的?”

  “聽老楊說的。”狄詠和曹評,嗔怪的瞪楊懷玉一眼道:“這家伙,總是聽風就是雨。”

  “我也是聽下面人傳的,說你被匪首誤傷,王太醫還去了呢。”楊懷玉訕訕道。

  “子虛烏有,不過還是多謝楊大哥關心。”陳恪笑著下階相迎道:“趕緊進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這有御賜酒食,還熱乎著呢。”

  “哦?”幾人聞言大喜道:“那可有口福了!”“從昨晚到今天,還沒正經吃過食呢。”

  “那還等什么?”陳恪笑著,看那虞侯一眼道:“愣著干什么?”

  那虞侯終于覷得臺階,馬上點頭如搗蒜道:“卑職這就伺候。”說著對手下道:“來兩個人,跟我進去侍奉大人吃酒!”

  酒席剛擺上,又有客人到了,這次更大牌了,居然是汝南王府的小王爺趙宗績,他打著傘,拎著個食盒,出現在門口,見院中滿是軍漢,微不可察的皺皺眉頭。

  陳恪和狄詠他們迎出來,把他進讓廳去。見是小王爺,那虞侯下巴都快驚掉了,心中大叫道,這承事郎是哪路神仙啊,怎么連皇上的干兒子,都來他家做客?

  “聽聞你昨天大殺四方來著,”趙宗績笑道:“我過來看看,缺沒缺胳膊、少沒少腿。”說著看一眼桌上的金杯銀盞道:“喲,御膳。”

  “還有御酒呢。”楊懷玉一把拉住他道:“坐下一起喝,我要一雪前恥!”

  “手下敗將,何足言勇?!”趙宗績一臉不屑道:“一百次都是你輸。”他原先裝瘋扮癡,經常和這幫將門之后一起喝酒耍錢。這小半年來,他確實收斂了,但心癢的不得了,這次正好碰上了,何不趁機喝個痛快……

  于是一群人推杯換盞,愉快的吃喝起來。席間,自然少不了吹噓昨日的輝煌戰果,尤其是殺遍樊樓的楊懷玉,更是連比劃帶吹,把個剿匪過程,說的是驚心動魄、扣人心弦……嚴重脫離了真相。

  當然,他也沒忘了吹噓陳恪兄弟三個:“你別看陳三是個書生,下手比誰都很,刀刀要人命,死在他手底下的匪徒,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告訴你們個秘密……大龍頭就是他殺的。”

  “訛傳,訛傳!”陳恪給楊懷玉灌酒道:“是你的手下殺的。”

  “嘿,戰報上是那么寫,可他們吃了狗膽,也不敢瞞我!”楊懷玉得意的笑道:“我那幫驕兵悍將,服你服的不得了。”說著嘿然一笑道:“還有人跟我說起來,你十幾歲的時候,就曾經在他們的眼皮下跑掉過,結果害得捧日軍丟盡了面子。”

  “大水沖了龍王廟。”陳恪笑道:“我給你端個酒,賠不是了。”

  “應該我給你端酒。”楊懷玉嘿嘿笑道:“不是你鬧那一出,捧日軍的指揮使,哪能輪到我當啊。”

  眾人聞言大笑起來,笑完了,狄詠道:“你那才小打小鬧,比得上我倆智取昆侖關的時候么?”

  那虞侯已經徹底麻木了,祖宗唉,這是個啥樣的神仙?總之,之總,總之總,是俺們絕對惹不起的……

  酒席一直喝,雨也一直下,前來慰問的人也一直不斷,除了少數親朋同窗外,多是這衙門、那官署、這大戶、那王公家的代表,雖然只是前來客套一番,送上些慰問品。但能讓他們齊齊另眼相看的,顯然不是陳恪昨晚的緝盜之功,而是別的什么原因……

  陳恪受不了這些繁文縟節,直接把曹氏請到前面來招呼……曹氏也是前來探望他的,聞言頓時發窘,這算什么事兒啊,我和你爹還沒成親呢。

  但她又不想拒絕陳恪,一咬牙一跺腳,心說:‘就當是提前亮相了!’于是以陳家主母的身份,出現在前廳待客……把個曹評驚得直咋舌,小聲道:“我姑姑,這就成你們家人了?”

  “那是,”楊懷玉嘿嘿笑道:“以后你倆咋論啊?”

  “叫表哥唄。”曹評怪笑道:“是吧表弟。”

  把陳恪給郁悶壞了……

  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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