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登陸 第二十五章揚帆海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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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揚帆海上(1)
笠岡諸島中最大的島嶼北木島的南邊便是政衡此次前進的標,一個叫做真鍋島的地方,這個兵力大約在百余人守備的小島上建造了一座看起來覆蓋了小部分山體的水砦,外圍有三分之一的建筑用樹樁扎在淤泥灘地上修筑起來的,看起來像是一座稍微武裝起來的神社,而非城砦。[歡迎來到到閱讀].由于真鍋島是瀨戶內海的重要航線上的一個重要交通要地和避風港,島嶼上還有一眼淡水,更加顯得重要,所以那些來往瀨戶內海的商船都會不自覺的停靠在附近,海賊們也可以將賊贓銷贓給這些商船,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町市。村上武吉看重真鍋島的戰略意義和商業價值,驅逐了原本占據真鍋島的鹽飽海賊,數次擊敗鹽飽海賊,徹底占據了真鍋島,從此村上武吉擁有了比其他兩村上氏更多的財力,為村上武吉攻占備中國笠岡山城等據點提供了資金支持。
在真鍋島的東側水島灘一帶,一艘關船在十二艘小早帶領下正緩緩地靠向巖宮崎,巖宮崎附近的礁石比起真鍋灣要多一些,只是帶路的乃是村上水賊出身的水手,顯然水中的礁石對于他們而言有和沒有相差不大,只是速度稍稍慢了一些,如同龜爬一般,火把也在經過北木島的時候熄滅了。在靠近巖宮崎的時候,關船開始拋錨停泊下來,當然不是不想靠岸,只是天色漆黑,就算是熟手也難以準確靠岸,因為附近也沒有碼頭,而且越靠近島嶼礁石就越發的多,如果是執意要靠岸的話,一下子撞到礁石上,后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小早吃水低倒是無所顧忌,速度上也如同龜速。島政利正手持蠟燭望著海圖,一臉堅毅的神情,抬起頭望著同樣堅毅的小寺左兵衛尉·低聲說道:“左兵衛尉,你說說宮巖崎會不會有村上家的人駐守?”
島政利乃是西濱城的城代,和村上隆重一同駐守在笠岡一帶,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那樣在海上漂流·還是在夜晚這種連瀨戶內海常年跑的水手都難以快速航行的時候,他倒是不清楚真鍋島上的駐兵。
小寺左兵衛尉挪動了一下腳步,看了一眼船艙外的夜色,回答道:“村上景廣和他的父親村上隆重不一樣,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內里卻是一個魯莽的家伙,他定然不會去得罪宮巖神社的神官的·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宮巖神社的人。”
島政利點點頭應道:“應該是這樣,那么我們暫時是安全的,宮巖神社人數不過十余人,卻占據著真鍋島除了本據外最大的一片淡水區宮巖崎,他們可都不是善男信女,不過我們不怕他們。”
小寺左兵衛尉輕輕點了一下頭,嘴角牽動了一下,說道:“宮巖神社也有一艘小早船·殿下,您有什么好的計謀沒有?”
政衡看了一下夜色,淡淡的說道:“天快亮了·島政利,你率領三十人乘坐三艘小早船登陸宮巖崎,趁夜奪取宮崎神社,然后你就是新的神官了,其他人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與我一道登陸真鍋港,我要奪取真鍋島上的所有船只,我們的船還是太少了,無法兼顧笠岡諸島的防御。[]”
島政利和小寺左兵衛尉對視一眼,問道:“殿下,他們如果籠城的話該如何是好·島上擁有足夠的水源和糧食,不用擔心他們短期內想到逃跑,一旦長期固守的話,我們船上的糧食和水源難以持久,村上水軍也會很快就會來援救的,該如何是好?”
政衡仰起頭·瞇了瞇獨眼,輕輕說道:“如果村上景廣看到了他的父親村上隆重的頭顱,和聽聞了笠岡山城陷落的消息后,又被奪取了真鍋港口內的船只,你們他會怎么辦?”
島政利的臉色一緊,抬起頭說道:“村上景廣外秒斯文內力卻是一個莽撞的人,看到村上隆重的頭顱,失去了真鍋港口內的船只定然想方設法尋找船只出海求援,嘶,殿下的意思是他會去那宮巖崎。”
政衡指著真鍋島的地圖說道:“真鍋島上就只有兩處能夠泊船,真鍋港內可以泊大船,來往船只定然不少,可一旦遭遇攻擊勢必如同往常一般堅守真鍋城,等待村上水軍的援救,就和以前鹽飽水軍來襲的時候一般做法,我軍船少人多,一戰便可奪取港口內停泊的船只,再送上村上隆重的頭顱,送上勸降書。
真鍋城內定然想著前去通報村上武吉,如此一來這宮巖崎便越發的重要起來,村上景廣魯莽,可也不傻,守軍不過百余人,若是丟了真鍋城,村上武吉還會顧得舊情,旁人前往求援怕是難以進入能島,如此一來,島政利,你便可在宮巖神社內等候大駕,到時候如此這般……”
島政利和小寺左兵衛尉互視一眼,俱都驚愕不已,他們兩人算是了解村上景廣為人的,可是沒有想到政衡三言兩語便將村上景廣的行動說的不離十,如何不驚愕不已,眼中俱都露出了敬畏的目光。
小寺左兵衛尉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說道:“殿下,臣下有一事不明,這真鍋島乃是能島村上水軍的要害位置,若是我家奪取,怕是會引來村上武吉的報復,伊達水軍剛剛組建船少兵寡,缺乏訓練,如何守得住真鍋島,怕是?!”他說道這里沒有再說下去。
小寺左兵衛尉說得倒是正事,就算政衡大力投入水軍,也不可能一下子組建成為一支強大的水軍,船少兵寡,缺乏訓練,俱都需要時間,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可是村上武吉一旦知曉了笠岡山城發生的事情,真鍋島丟失后給予能島村上水軍的財政危機,定然會傾巢出動,甚至于還會邀請來島和因島水軍共同出兵,憑借著現在伊達家的船只數量如何是他們的對手。不過政衡微微笑了一笑,倒是沒有在意,他輕輕頷首表示同意,小寺左兵衛尉能夠說出心中的疑惑倒是讓政衡相當的高興,他低低的說道:“兩位,若是我將這真鍋島送給鹽飽水軍·你們說說他們會否接受?”
島政利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說道:“殿下的意思是讓鹽飽水軍做我們的擋箭牌。[]”小寺左兵衛尉也并非蠢人,經島政利一提點·如同天外一劍,讓他猛然心驚,能夠在海上跑道憑借著的并非是一身的蠻力,沒有半點聰慧勁怕是活`過多長時間。小寺左兵衛尉對于瀨戶內海的事情,比島政利還要清楚,比起政衡這個半吊子也更加了解。政衡在大勢上說出道道來,他們兩人在細節上敲敲打打。
小寺左兵衛尉啊呀一聲·雙手一拍,驚呼道:“殿下,此計甚妙-,自從村上水軍奪了真鍋島,鹽飽水軍便失了防御村上水軍的堅壁,朝不保夕,據聞從最輝煌時候的三百余艘船到現在剩下百余艘船的境地,還要時常受到村上水軍的壓制·要不是和備前國的浦上氏有些關系怕是早已經被村上水軍降服了,現在平白得了真鍋島哪里會推三阻四。”
島政利微微一頓,說道:“殿下·若是讓鹽飽水軍奪了真鍋島,怕是對我們伊達水軍的發展也有寫不利啊?!”他想到日前政衡吩咐他做的洗劫海上商船的事情來,本來想的便是奪了真鍋島,然后以真鍋島為中心洗劫過往的船只,現在讓鹽飽水軍占了真鍋島,在兩大水軍的夾縫中如何洗劫海上商船。
政衡指著海圖上的一點說道:“兩位,白石島如何?”
島政利微微點頭應是,答道:“殿下,天色怕是再過一個時辰便要大亮,臣下這就去準備·還請殿下早早準備。”說著呼喝了兩句帶上三十余人乘坐三艘小早慢慢悠悠的向著宮巖崎而去。島政利雖然好久沒有在海上混了,可是本分沒有丟棄,眼中冒著淡淡的精芒,瞅著船下的水紋,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一次不慎怕是撞到了礁石·落得個出師未捷身就有趣了。
深夜的真鍋島,靜悄悄的,就好像是一頭怪獸,靜靜的臥在那里。在黑夜的掩護下,小早很快靠岸。宮巖崎上面寂靜的要命,甚至連昆蟲的聲音都聽不到,只有海浪拍打岸邊礁石的聲音。海浪的聲音,剛好掩蓋了水手們行動的腳步聲。
島政利看了一眼掩蓋在礁石后面的小早船,冷冷的一笑:“沒有想到宮巖神社內的家伙還是沒有半點變化,上次來的時候藏在礁石后面,沒有想到這一次還是藏在這里,沒有半點花樣,真是一群笨蛋。”
旁邊一名水手笑道:“若是玩點花樣出來,我們就找不到它了,頭領,是鑿沉還是?”
島政利笑著揮揮手,笑道:“鑿沉,傻瓜才鑿沉它,以后他姓島了,走,去那宮巖神社瞧上一瞧,諸位眼睛放亮一點,不要放跑了神社內的家伙。據聞,宮巖神社內的神官個個都是惡賊,后院藏著不少女眷,只要干得漂亮,有的是時間爽利爽利。”
身旁眾人一聽眼睛立刻放亮了起來,他們跟隨島政利多年,俱都知道島政利的脾性,島政利其他的都不錯,能力上也有,內政軍事說不上精通,也算是一名相當均用的良才,就是有一點缺點。當然對于瀨戶內海上跑的人來說,這缺點也算不上什么,那就是護短,當然正因為他護短,才會有許多人會跟隨著他反了村上武吉。聽聞島政利答應要將宮巖神社內的女眷俱都讓他們隨意把玩,紛紛嘿嘿淫笑起來,一副大干一場的模樣。
島政利說得清楚,手下諸水手聽得明白,紛紛顧不得夜色下島上難行的顧慮,紛紛向著唯一燈火照亮的院落摸去。島政利明白手下水手們的德行,剛剛他使用的便是望梅止渴的計謀,夜晚出動本就讓他們多有怨恨,怕是惹出意料外的事情來惹得他在政衡面前失了分。現在島政利一說,水手們不用催促便爭先恐后的突進,心中哪里還會有埋怨之聲,只要得了承諾,為了能夠獲得賞賜,等村上景廣來到之時定然能夠圓滿完成政衡交代的任務。
想到這里,島政利也顧不得神社內的女眷們的清白了。
真鍋城原本就是一座神k社,神社的正中央本來是放置布幡的地方,現在改裝成了城居住的地方。或許是父子同心吧,這兩日村上景廣連連睡不著覺好似明知道要發生什么事情一般,臉色陰沉沉的,好似每一個人都欠了他錢一般,使得眾人都不敢觸了他的眉頭。
村上景廣只穿了一條褲襠跪坐在床邊臉色嚴肅的手指不停的敲打著膝蓋,眼中不停閃爍著猙獰的精芒,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倒是他身后躺著的一女子微微閉著眼睛,眼角一絲厭惡一閃而逝,假裝熟睡。
原本年輕力壯的村上景廣跪坐在床邊,臉上弄弄的憂色纏繞在眉宇間,顯得心神不寧全然忘記了身后女子妙-麗的嬌軀,心中有一股郁結不去的悶氣讓他無法通暢,思忖道:“這兩日為何老是心神不寧,老是夢見父親大人的慘狀,難道真出了意外不成,嗯,與其坐等情況,倒不如明日一早派人前去笠岡山城探望一番也好結心頭苦悶。唐人手中得來的大力丸沒有了,是否要去九州尋那些唐人買一些大力丸?”
思忖間,村上景廣看了一眼腿間軟綿綿的東西如同死蛇一般毫無動靜心頭吃苦,他不是不想和嬌妻玩樂,只不過早已經力不從心,只能夠假借著村上隆重的事情躲避一二。
天色再一次亮了起來,真鍋城再一次嘈雜了起來,今日似乎比往常要嘈雜了許多。村上景廣擺弄了好一陣肉蛇俱都毫無反應,只得放棄,想著等什么時候去唐人的店面暗地里再收購一些大力丸回來,卻聽到門外傳來陣陣的腳步聲和叫喊聲,心中頗為惱怒披上一件和服忙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來人卻是一年輕后生,正是村上景廣的同族堂弟村上吉信,乃是剛剛被村上武吉提拔起來的同族,真鍋城內除了村上景廣便是他最大,村上吉信說是副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村上武吉派遣來監視村上景廣 村上景廣雖是魯莽卻也不傻對村上吉信倒氣氣,一見到村上吉信火急火燎的過來,忙問道:“村上吉信,發生何事如此驚慌,難道是那鹽飽水軍又來了,時間上不對啊,鹽飽水軍每月雖然總是要來上那么幾天,可是時間還不是沒有到嘛,難道提前了。”鹽飽水軍襲擾真鍋島倒是讓真鍋城內的村上水軍的人們習以為常,一點也沒有感到吃驚。
村上吉信深吸了一口氣,想要靜下心來,可是臉色蒼白,顯然受到的驚嚇不輕,說道:“怕不是鹽飽水軍,來人打著的旗號是伊達家水軍,領頭的卻是小寺左兵衛尉,你說說若真是小寺左兵衛尉的話,村上隆重公怕是?!”他后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可是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村上吉信后面沒有說完的話語是什么,小寺左兵衛尉倒戈一擊,村上隆重兇多吉少。
村上景廣后退了兩步,撞開了背后主臥,驚得剛剛起床梳妝打扮的村上景廣夫人驚得差點大叫起來,還好見到村上景廣臉色愈發的鐵青,拉住被單遮掩住了光鮮的嫩肉,看到村上景廣身前的村上吉信,臉上卻是古怪的眨了眨眼。
村上吉信臉上卻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看到村上景廣夫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不敢抬頭,默默退了出去。為何村上景廣夫人會如此膽大,原來她并不是一個能夠耐得住寂寞的人,眼見得村上景廣無法人道,心中如何耐得住,眼見得村上吉信長得眉清目秀,不由得春心大動,一眼便看上了她,暗暗與之眉目傳情。村上吉信少年心性,如何抵擋得住她的誘惑,如此這般一來二去便勾搭上了。
村上景廣離島的時候,村上吉信便當了村上景廣的角色與她廝混,如此這般方才使得村上景廣夫人越發的膽大,竟敢在村上景廣面前眉來眼去。村上景廣夫人膽大,卻不代表村上吉信有膽量當面挑戰村上景 村上景廣聽得村上吉信口中所言,知曉天剛亮的時候從海上突然殺出一群船隊,截獲了港口內停泊的十余艘大船,又打傷了三十余用心棒,大有一副圍攻真鍋城的跡象,心中早已經惱怒異常,哪里顧得上他的夫人和村上吉信之間的眉來眼去。
一名水手小頭目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臉上滿是慌張,見到兩人,忙稟報道:“兩位大人,那伊達水軍送來一具頭顱,看得小人們膽顫心驚,正是那老大人村上隆重,對方還送來一份招降書,還請兩位大人定奪。”
村上景廣聽到村上隆重的頭顱送來,啊呀呀的大叫了兩聲連退了兩步,臉上猙獰道:“惡賊,惡賊,我不殺爾等誓不為人。”
村上吉信忙說道:“此事還請必須前往能島通報,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兄長,你留下堅守真鍋島,小弟前往宮巖神社借得船只繞道前往能島求救。”說是如此,卻沒有動作,等著村上景廣吩咐。閱讀該文請到“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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