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還會回來的。”新見貞詮看到相田古齋戰死心中苦痛立即趕回粒根城,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灰溜溜的逃跑了。他好不容易返回新見家,好不容易得到的當家做主的機會,心想著新來咋到利用出擊沾點便宜坐穩了若殿的位置,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就這樣灰溜溜的逃了,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只能夠不停用自己的拳頭拍打著城垣,只是拍打了一陣。突然腹中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后就看到手掌上有點發青發黑,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聲,摔倒在了城下,還好他躲避著弓箭的齊射,站得位置本就不高,不然掉下城垣的話不死也重傷。
后面保護著他的幾名親兵一看到新見貞詮翻滾著痛呼著紛紛躬著身子跑了上來,想要扶住新見貞詮,人人喊道:“若殿,若殿。”只是剛要扶起的時候,新見貞詮已經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全身皮膚都熱乎乎的,一會兒惡寒,一會兒感到熱辣辣的,五臟六腑都在作祟,連開口說話都有點困難,真是難受,心靈和身體的痛苦,都在他的身體內卷起漩渦。
一名老家臣上前低聲呼喊道:“若殿,若殿怎么了?”他的聲音有點兒發顫,他想到了昨天逼迫新見貞經時他就有一份,如果不和新見貞詮打好關系的話,他必然會被清理的,現在新見貞詮又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無傷無痛的就腹痛難忍,心中更是惶恐不安,看到新見貞詮如此模樣,心中更是不安起來。
另一名老家臣指著發青發黑的皮膚,用小刀在她的手背上刮了一小傷口流出了膿水來,還是黑色的膿水,一下子就發生了什么事情,臉上露出了焦慮和關切的表情,低聲詢問道:“看來是中了毒了,看,全身上下卻是沒有傷口,應該早已經中的,要立即找醫師來醫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原來的老臣立即問道:“現在怎么辦?若殿的情況危急,是否立即突圍出去返回楪城,這樣或許……”其他幾人紛紛附和著。
那老臣看了看眾人的表情,看到那些老臣們全都露出了蒼白的臉色,因為新見貞經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在場的人全都明白,一旦讓他知曉了新見貞詮被毒殺的消息懷疑的目光就會瞧向他們,雖然伊達家的嫌疑最大,可是他們的嫌疑也不小,理由嘛很簡單不想看到新見貞詮上位,就這樣簡單。那些老臣聽了他的話雖說全都符合著,可是卻是沒有人愿意前往楪城,大部分想著是突圍前往朝倉城得重藤千秋處庇護,還有一些人卻是直接想要開城投降。倒是那些年輕人倒是沒有老臣們的顧慮,要么是臉色難看要么是平靜,沒有其他的眼色。
那老臣看了看眾人說道:“諸位,現在若殿病危,現在朝倉城中有兵力三百,跌城中也有一百五十人的樣子,我看還是戰略性撤退至楪城為好,嗯,若殿乃是新見家的未來家主,定然能夠得到兵庫介殿的高度評價。但是也不能夠全部都離開,這里必須要有人防守,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設想,嗯,小太郎,你帶上十名步卒做一副擔架,歇人不歇擔架,快速前往楪城,請求兵庫介殿尋找醫師治療若殿,在下與眾人在這里防守,還有請求兵庫介殿立即派遣援軍前來,我們怕是抵擋不了多長時間。”小太郎正是年輕人當中最為狂熱的一人。
那老臣立即從年輕人中挑選出了那些顏色狂熱和平靜的,然后命令他們抬著擔架快速離開,隨即恢復了鎮定肅穆的神色,說道:“下面我們要立即展開反擊,為若殿突圍出去做好掩護。”
聽到前方傳來突圍的消息,政衡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他的目光漸漸朝著朝倉城和楪城的方向看去,心忖道:“新見貞經,你的算盤打得倒是挺響亮的,只是你沒有想到的吧,我會將計就計奪取粒根城。”然后抬起頭對著身后的巖瀨小五郎喊道:“告訴野山益朝和陶山真兵衛,不能夠放了新見貞詮,還有立即要求粒根城開城投降。如果他們愿意投降,我會將新見貞詮護送前往朝倉城的,其余人等給我射,壓制他們!”巖瀨小五郎愣了一下,快速帶著兩人前去通知野山益朝和陶山真兵衛去了。
粒根城建造在山丘上,只是倭國的山本就不高,粒根城建造地位也就二百來米的樣子,如果有給五六百人的話,伊達軍是無法突破上去的,只是現在城內能夠作戰的也就五六十人。而且人心惶惶,新見貞詮畢竟新來乍到哪里能夠壓制得住手下的那幫子人的,紛紛不聽命令各行其事,有的拿起武器阻在門后,有的則是靠在城頭上,甚至有的還爬到了城后看看哪里有逃生的薄弱點可以突圍,反正沒有幾人聽從新見貞詮抵擋到底的命令的。
要不是政衡希望能夠釣上一條大魚,他早就可以攻下粒根城了,不過野山益朝和陶山真兵衛早已經做好了攻城的準備,溝渠早已經被填埋了一段出來,二百多人也已經爬上了半山腰攻克了幾座建造在半山腰的城垣,站在上面可以直接用弓箭壓制二丸。在沒有得到政衡確切攻擊命令前除了一開始的齊射外開始了各自的弓箭訓練,專門瞄著那些想要看看外面動靜的腦袋下手,每一次射擊都會引起新見軍的騷擾。連續不斷的攻擊讓他們非常的惶恐,現在,露頭觀察動靜并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箭矢還在不停頓的射擊著,瘋狂的上下交錯著相互射擊,新見貞詮再一次被抬了回來,身體還在抽搐著,只是開始變得越來越輕微了,看來如果還不醫治的話劇毒隨時就會要了他的性命。老臣們聽到了政衡的最后通牒,一陣心動,他們本就有意開城投降,只是現在那幫子狂熱分子再一次返回楪城,沒有突圍成功,想要開城投降卻是有點兒困難了。只得困守在城中,等待著朝倉城和楪城的動靜,只要朝倉城和楪城的援軍到來,就可以形成中間開花四面合圍的局面出來,不是沒有反攻為勝的機會。
要是知道那幫子老臣早有意投降的話,就因為政衡沒有讓新見貞詮突圍成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表情,一定是很精彩吧。正當在眾人期待的目光當中,合戰的轉機再一次到來了。
一聲鐵炮的聲響在上市接近高粱川的一側響起,然后是接連十幾聲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