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衣橫身擋在何華前面,看著眼前三個一臉橫肉、面目猙獰、比自己還要高那么一點的魁梧男子,眼中波瀾不興,臉上毫無懼色。
“小子,你誰啊?這是我們跟姓何的之間的事情,你少管閑事!”
三個魁梧男子也算是混江湖,有幾分眼光,皺眉打量著薛天衣,見他年齡雖然不大,但身上的那份氣度卻像是大家子弟,因此沒敢表現的太過囂張。
“我啊?我是……何家的親戚!”薛天衣笑笑,道:“三萬塊錢,這才幾天利息就三千了?你們是放黑錢的吧?”
“沒錯,就是黑錢怎么了?我們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找我們借錢,那就應該清楚我們的規矩,就得連本帶利的按時還了!”站在三個魁梧男子中間的那人豹眼一瞪,嗡聲嗡氣的道。
薛天衣呵呵一笑,悠然道:“既然是黑錢,那就是不合法的,既然不受法律保護,那這錢,我們還不還似乎都無所謂了!是吧?”
“不還?嘿嘿……”豹眼男子抱臂冷笑,下巴朝何華呶了呶,道:“你可以問問姓何的,借貸不還錢是什么后果!”
何華打了個哆嗦,忙道:“還,這錢我一定會還的!”拉了拉薛天衣,小聲說道:“那個……小薛,這些人和黑社會有關系,咱們惹不起……”
薛天衣回頭看了一眼這位未來岳父,心想你明知道這些人是黑社會,不好惹,當初還敢找他們借錢?你的膽子很大嘛!
不過這話他當然是不會說出口的,擺了擺手,道:“何叔,我知道該怎么做!這件事情,我幫你擺平!”
轉過身,對那豹眼男子道:“好吧,我不管你這錢是不是合法。也不管你是黑社會白社會,這年頭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何叔既然借了你們的錢,那就不會賴你們的帳。這錢我替他還了……”
豹眼男子臉上終于有了一點笑意。滿意的看著薛天衣,點頭道:“嗯,你這小子還算比較上道。”
“不過……”薛天衣話風一轉,對豹眼男子道:“我聽說現在欠錢的都是大爺。要錢的都是孫子,你們想要拿回這筆錢,態度就該好一些。你剛才威脅何叔、又對他動手動腳,想拿回這筆錢,就給他道個歉!”
“你……”
豹眼男子剛要發火。站在他身后左側、下巴上長有一顆黃豆大小黑痣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這位兄弟說的對,你剛才確實有點沖動了。嗯,給何老弟道個歉吧,咱們也算是生意人,干這一行的,要和氣生財!”
薛天衣笑道:“這才對嘛!你道歉,我給錢,咱們兩不相欠。多好?”
何華和豹眼男子三人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以他們的行事風格,絕不會這么低聲下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這么做。肯定存了什么壞心思,想要提醒薛天衣道歉的事情干脆就算了,但又不敢開口。
豹眼男子回頭看了一眼“有痣”男子,和他交換了個眼色。再轉過頭時,已是滿臉的笑容。他沖著何華微微躬身,道:“何老弟,剛才是兄弟我魯莽了,有冒犯之處,還望多多包涵,兄弟我這里給你賠禮道歉了!”
雖然知道對方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肯定沒安什么好心,但何華這時候還是有些手足無措,擺手道:“不用……沒事……”
“有痣”男子對薛天衣道:“兄弟,我們賠禮道歉了,這態度夠誠懇的吧?何老弟欠的這錢……”
薛天衣笑笑,見床病旁的床頭柜上放著個一個空了的黑色塑料袋子,隨手拿著,站起身來道:“你們稍等幾分鐘,我出去拿錢!”
三個男子眼睜睜看著他離開病房,面面相覷,也不怕他一去不回,心想反正何華一家人都在這里,跑得和尚跑不了廟。
薛天衣離開住院部大樓,來到附近的一個小亭子里,見亭子四周沒什么人,于是在亭中坐下,將一縷靈氣注入到手腕的五色腕珠里,隨即從黑色珠子的巨大儲物空間內取出花花綠綠的幾捆鈔票,也沒看是多少,一古腦兒的塞進了那個黑色塑料袋里,然后回到病房。
薛天衣早在前幾天就從銀行里取出了一個億的現金,放在五色腕珠的儲物空間里,這樣就能隨用隨取,比去銀行方便多了,尤其是到了遠離城市又需要用錢的地方,就更加方便快捷。而他之所以離開病房去取錢,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五色腕珠的秘密。
以薛天衣的本事,想要替何華賴掉這筆帳、甚至是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自然是易如反掌,但是對方都是小人物,他實在懶得下手,所以他是真的準備替何華還上這筆錢的。他現在非常欣賞那古道說過的一句話——能用小錢解決的問題,就犯不著用拳頭說話。
當然,他也看出那三個男人并不是什么善類,所以多取了些錢和到黑袋子里帶入病心,有心試探他們一下,如果他們拿了屬于他們的錢后還想興風作浪,那薛天衣并不介意讓他們直接人間蒸發!
“剛哥,數出三萬三千塊錢給他們!”
薛天衣進入病房后,直接就把裝著成捆成捆錢的黑袋子扔給了何剛。
何剛接住黑袋放到病床上,打開一看,眼前是一捆捆嶄新的百元大鈔,他雙手猛的一哆嗦,然后目光直直的看著袋子里的那些錢,整個人石化在那里。
這么多的錢,他一輩子都沒見過!
病房里的其他人看到黑袋子里的那些錢時,目光也變的熱切起來,尤其是前來要債的三名男子,目光里更是帶著難以掩飾的貪婪光芒。
這時腳步輕響,何小手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進來,看到病房中的情形后,她皺了皺眉,問道:“怎么了?又發生什么事了?”
何剛看到妹妹進來,這才回過神,艱難的把目光從那些錢上移開,結結巴巴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