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雪地的發出聲音,聽在聞人若離的耳中,竟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親切溫馨,她鼻尖兒一酸,眼眶兒一紅,竟險些流下淚來。
雪勢太大,雖然從聞人若離站立的地方到圓形大門那里,相隔的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但聞人若離卻依然看不清向自己走來的那人究竟是不是薛天衣,她目光緊緊盯著圓形建筑大門的方向,顫聲問道:“天衣”…天衣”…是你么?是你出來了么?”
“若離,是我!”
隨著話聲,聞人若離眼前一花,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她眼前,不是薛天衣是誰?
薛天衣人在坑穴底部時,就已經感應到了外面的雪勢以及站在外面等著自己出去的聞人若離,他沒想到聞人若離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中還癡等著自己,心中感動,抬起雙手,輕輕拂去了她身上的那一層雪花,雙手扶住她的香肩,嘆道:“傻丫頭,這么大的雪,你怎么還不回帳篷里去?在這里等了很久了吧?”
“我……我預感到你要出來了,所以mm所以就等著……”聞人若離抬起頭來,雙手捧住薛天衣的臉孔,凝目打量著他,雖然強自忍耐,但淚水還是忍不住滴落下來,嘴唇顫顫的道:“天衣,這兩天兩夜,你在坑穴下面過得還好么?我……,我好想你……”,薛天衣感覺到她一雙小手寒冷如冰,再看看她的嘴唇也被疼的有些發紫,急忙將她整個人緊擁入懷,用自己的體溫替她驅除著寒意,感覺到她的體溫恢復了正常,這才柔聲道:“我一切都好,不信你看看,我的精神是不是比入到坑穴里之前還要好了?”
聞人若離仰起臉來,見化目光更加清亮、膚色更加健康、精神更加飽滿,哪里有一點兩天兩夜沒有吃飯休息的模樣?心中又驚又喜,點頭道:“是啊,看你的精氣神,給人的感覺像是剛剛度假回來呢!天衣,你在坑穴里的這兩天兩夜時間,每隔半天就會有不同的彩芒放射出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想”…”
薛天衣忽然間把她橫抱了起來,在她紅艷欲滴的小嘴上親了一下,道:“你想知道是吧?哈哈,好,咱們回帳篷里,我和你慢慢說。”
他抱著聞人若離柔若無骨的嬌軀,大步走向帳篷方向,聞人若離心中一片歡喜,看著天空飄落下來的雪花,忽然間發現了異樣,驚呼道:“好奇怪啊!天衣,你看這些雪花,到了咱們頭頂就化成水向一旁滑落了!天啊,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罩子把咱們罩了起來,不受風雪的侵襲……好神奇!”
薛天衣見她大驚小怪,笑道:“你喜歡雪花落到身上么?那好……雪來了……”,他聲音一落,大片大片的雪花頓時落了下來,輕輕覆蓋在兩人身上,同時寒風也呼嘯而至,不過這次聞人若離依偎在薛天衣的懷里,竟一點寒意也感應不到了。
聞人若離冰雪聰明,立即就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一臉崇拜的仰視著薛天衣的臉孔,道:“天衣,你是怎么做到的?”
薛天衣笑道:“在武者身上,這種力量叫做內力;在我們身上,卻叫做真氣!我把體內的真氣釋放到體外,形成一層無形無影的氣壁,把咱們保護起來,哪怕有再冷的寒風、再大的雪花,也影響不到咱們了!”
聞人若離聽的悠然神往,看著薛天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片迷醉之色,喃喃道:“以前覺得你厲害,只是覺得你很能打架,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還懂得這么多奇妙的功法!我覺得你很高深莫測哦!”
薛天衣低聲道:“若離,你恐怕不知道,呆在坑穴底部的這兩天兩夜時間里,我從那九件古物身上獲得的助益更新發,比以前十幾年時間加起來還要多。我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切都是太神奇了!”
聞人若離擔心薛天衣會損壞到那些古物,被余教授等人責罰,忙問道:“那些古地”,都沒事吧?”
“沒事,好呢著!”薛天衣想到那九件古物外表的污物已經完全刻離、露出了里面閃閃發光的真面目,笑道:“我敢保證,余教授他們看到我清理干凈的那九件古物后,不知道會有多興奮呢!嘿嘿,可他們任何人都不會想到,這次占了最大便宜的其實是我!”
“你又占了什么便宜?”聞人若離不解的道。
薛天衣一笑,知道這種事情一時片刻的也解釋不清,道:“說來話長,以后有時間了再和你說吧。”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帳篷外,薛天衣放下聞人若離,兩人抖去了身上的雪花,一起進入帳篷。
帳篷內不間斷的供應著暖氣,因此外面冰天雪地,這里卻是溫暖如春,聞人若離這才發現薛天衣渾身上下臟兮兮的,仿佛從泥水里滾出來的,自己剛才被他抱了這一路,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泥水,她雖然素愛干凈,但這時候卻毫不在意,笑吟吟的對薛天衣道:“瞧瞧你呀,像是個泥猴子一樣臟!”
“弄得你身上也臟了,早知道剛才就不抱你…”,”薛天衣見聞人若離身上也是泥水,知道是自己的過錯,有些不好意思。
聞人若離臉色微紅,低聲道:“抱都抱過了,還說”,…天衣,你趕快換身干凈衣服吧!”
“嗯,你也換一身吧!”
兩個人嘴里都說著要換衣服,但又忽然間同時想起來的時候并沒有帶多余的衣服,現在身上的這一套衣服要是脫了,那就只能光著了。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過了片刻,薛天衣轉身就向外走,邊走邊道:“若離,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向余教授他們借兩套衣服過來。
聞人若離張了張嘴巴,正要說些什么,卻發現薛天衣的身影已經在外面的茫茫大雪中。
一個人呆在偌大的帳篷里,聞人若離忽然覺得孤單起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臟衣,這才覺得有些別扭,想了想,余教授遠在數里之外,薛天衣去借衣服,來來回回的可能還要一會兒,于是脫去了外衣鞋子,爬上雙人床,隨后蓋上了棉被,整個人縮到了被窩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