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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誕生的黎明猶如一個嫩紅的嬰兒,在這濃濃的潑灑中顫了三顫,旭rì披著烈烈的酒氣上升,將一種無形的醉意朝田野廣闊的天空播散開來。
早上八點多鐘,鐘奶干跟往常一樣,坐著車子來到縣委大院,當他走下車子,準備走進大樓內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今天縣委大院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縣委里的那些干部見到他不像過去那樣,總是恭敬的上前問候,反而唯恐躲之不及,就算是那些避之不及的干部,再向他問好的時候,就會有一種異樣的目光看他的手腕一眼。
面對眼前的這幕,讓鐘奶干感到不解,同時又感到十分的憤怒,他扳著一個臉孔走進縣委大樓,一邊走,一邊對跟在身后的秘書吩咐道:“小杜!你去了解下,今天縣委里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這些干部總是盯著我的手看?”
帶著一顆憤怒與疑惑的心情,鐘奶干一路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當他剛剛在辦公桌前坐下沒多久,秘書小杜滿頭大汗的跑進他的辦公室,一臉慌張地向他匯報道:“老板!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杜說著就快步跑到鐘奶干的辦公桌前,伸開鐘奶干的電腦。
看到小杜冒冒失失,慌慌張張的神情,無疑是讓鐘奶干聯想起前幾天小杜沖進包廂的事情,在這時他對小杜是越加的不滿,感覺小杜現在已經不適合再擔任他的秘書,同時嘴上則對小杜訓斥道:“小杜!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天塌不下來,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好好的說嗎?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么?”
自從小杜了解到事情真相的時候,小杜就已經意識到鐘奶干的政治生涯恐怕要就此終結了,想到鐘奶干平rì里的所作所為,他深知鐘奶干一旦出事,縣委里肯定會有許多領導會落井下石,到時候他這個秘書恐怕就會首當其沖的成為那些領導們對付的目標。想到他這些年幫鐘奶干做的事情,而鐘奶干卻僅僅把他當做一個工具使用,至始至終都沒想過幫他在仕途上更進一步,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在這刻他已經放棄了鐘奶干,所以他對鐘奶干的怒斥已經完全不放在心里,不過想到鐘奶干的毒辣,為了避免鐘奶干對他產生懷疑,在這刻他還是裝出一副悔過的樣子,對鐘奶干匯報道:“老板!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說話間小杜打開電腦的網頁,快速地輸入表哥的詞語。一張網頁馬上彈了出來,鐘奶干看著網頁上的那張照片,臉色不由一變,此時的他終于明白為什么縣委里的干部看到他,總會往他的手腕上看,在這刻他清楚的意識到,有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悄悄的展開。
“豈有此理!是那個混蛋想要整老子,如果讓老子查出是誰。我非讓他滅子絕孫不可。”看到網絡上的照片和介紹,一種無法控制的怒火像怪獸一般,吞噬了鐘奶干的心。使他坐立不安,連忙對小杜吩咐道:“小杜!你馬上給魏所長打個電話,讓他馬上安排人調查這張照片的幕后黑手,另外給我給縣公安局打電話,讓他們立刻查封這家網站,刪除所有網頁。”
小杜聽到鐘奶干的吩咐,在心里諷刺鐘奶干的幼稚,不說這家網站并不是江省的網站,就算是以鐘奶干這個縣委副書記,也無法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再加另外一個網頁,許多網民在看到這張照片之后,就對鐘奶干進行人肉搜索,結果從網絡上找出了許多鐘奶干的照片,而這些照片里,鐘奶干戴的手表都不是相同的一款手表。
小杜跟了鐘奶干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鐘奶干有許多不同款式的手表,只是他也沒想到這些手表都是各種國際名表,現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就算鐘奶干身后的人背景十分強大,也沒有人敢隱瞞和包庇他。
已經決定為自己的出路打算的小杜,心里在琢磨著該怎么保全這家的同時,臉上卻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對鐘奶干回答道:“老板!我現在就給魏所打電話,不過想要查封這個網站,并阻止這些照片在網絡上流傳困難很大,因為這家網站壓根就不是我們本省的網站。”
鐘奶干得知不是本省的網站時,整個人明顯一下子愣在那里,不過他只是稍微一走神就清醒過來,緊張地對小杜吩咐道:“小杜!趕緊給縣jǐng察局的邱局長打電話,讓他立刻查查這家網站是屬于那個省份的媒體,另外你做好準備,跟我親自趕過去。”
小杜聽到鐘奶干的吩咐,馬上伸手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落實鐘奶干的吩咐,結果他的手機才剛剛拿了出來,鐘奶干辦公桌上的電話卻搶先一步響了起來。
鐘奶干聽到電話鈴聲,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座機,當他看到座機上顯示的來電號碼時,臉色不由一變,對小杜吩咐道:“小杜!你先出去吧!jǐng察局邱局長的電話,待會我親自打。”
小杜聽到鐘奶干的話,點了點頭,隨后走出了鐘奶干的辦公室,雖然他不清楚這個電話到底是誰打個鐘奶干,但是他卻清楚的意識到就算鐘奶干背后的人身份不一般,也無法幫鐘奶干渡過這一劫,這個電話很可能是對方打過來jǐng告鐘奶干,想到自己的出路,在這刻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在關門的時候并未像過去那樣,將辦公室的門完全關緊,而是留下一條縫隙,躲在辦公室門口靜靜的聆聽鐘奶干的電話。
正如小杜預料中那樣,當鐘奶干拿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馬上傳來一個中年婦女極為不滿的怒斥聲:“鐘奶干!你是不是豬腦袋,竟然戴著這么多名貴手表到處招搖?雷老虎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才幫你擺平,你竟然又給我搞出這出事情來?今天早上省紀委的金志鍵已經把這件事情向一號做了匯報,估計省里很快就會組成調查組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現在一號已經知道這件事情,誰也無法護著你,如果省紀委的人來找你,你最好給我記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有我們這些人在,就算你進去了,我們也能夠找個借口幫你辦保外就醫,如果你亂咬的話,你應該知道會是什么結果。”
鐘奶干聽到電話里那個中年婦女的jǐng告后,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他原本還準備用錢封住那家網站,然后讓身后的人幫他擺平,結果對方直接就放棄了他,想到自己很可能從縣委副書記變成一名監下囚,讓他怎么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臉慌張地問道:“王靜芳!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要知道我可是你孩子的父親,你難道一點舊情都不念嗎?”
“鐘奶干!你混蛋!你給我記住我孩子他姓池,他父親是池奕迅,不是你鐘奶干,如果讓我聽到你再提當初的那件事情,就算紀委不找你,我也會親自滅了你。”鐘奶干的話馬上讓對方勃然大怒,直接拋開彼此之間的情面,威脅鐘奶干。
當初鐘奶干為了自己的工作分配,跟剛剛懷孕的王靜芳決然分手,結果王靜芳一怒之下嫁給了教書的池奕迅,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雖然如愿以償,而池奕迅卻從老師變成了一名干部,并且一步步地走到今天的高位,王靜芳也因為是池奕迅陳奕迅的妻子,成為省jǐng察廳的副廳長,他為了自己的前程,最終不得不求到老情人的身上,并靠著老情人的關系才成為副書記。
鐘奶干聽到王靜芳的威脅,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觸動了王靜芳的逆鱗,而且他更加知道,如果讓池奕迅知道孩子的事情,到時候他的下場恐怕真的會非常慘淡,因為他深知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這種恥辱,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身居副省級的領導,在這刻他連忙對王靜芳回答道:“靜芳!對不起!我也是一時心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永遠爛在心里,只希望你看在咱們當初的情份上最后在幫我一次,只要池奕迅肯幫我說句話,我就能夠渡過這個難關,我保證只要我能夠過得了這個坎,今后再也不來麻煩你。”
王靜芳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為了愛情可以一切的小女孩,現在的她是江省jǐng察廳的副廳長,堂堂正正的副廳級干部,她跟鐘奶干認識那么多年,甚至可以說比鐘奶干的妻子更了解鐘奶干的為人,深知鐘奶干是那種為了權力可以不顧一切的人,否則她也不會打這個電話來經過鐘奶干,所以鐘奶干的承諾在她的眼中壓根就不可信,反而讓她感覺鐘奶干是在變相的威脅她,這反倒是激起了她對鐘奶干的仇恨。
王靜芳僅僅地握住自己手中的電話,對鐘奶干回答道:“鐘奶干!我就最后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站在辦公室外面的小杜聽到鐘奶干在電話那頭說的話,馬上在心里暗暗琢磨王靜芳到底是何許人,不過當他聽到鐘奶干提到池奕迅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離開呈現出震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