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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九 為了大炮,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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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快到中軍大帳的時候,忽然斜刺里竄出兩個黑影來,侍衛們嚇了一跳,趕緊拔刀,那黑影趕緊出聲道:“弟兄們,別誤會,別誤會。標下岡薩雷斯求見大人。”

  借著燈光看過去,前面兩人一個滿臉大胡子,一個身材高挑,紅發飄揚,可不正是岡薩雷斯和奇薇?

  奇薇穿了一身兒湖湘綢子緞面兒,邊緣泛著紅色毛邊的皮裘,背后披著雪白的披風,脖子上一領雪狐皮毛做的大毛領細致靜雅,很是可愛。酒紅色的頭發撒落下來,瀑布一般的和白色的毛領交相輝映,她身材又是高挑,長相也是極美,這一身打扮,于女武神的武勇之中摻雜著女兒家的柔美,給人一種極為驚艷的感覺。

  連子寧見了,不由得有些恍惚。

  說起來,他差不多得有半年間沒見過奇薇了。

  而今一看,心里卻是泛起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他的眼光在奇薇筆直修長的兩條上一掃而過,接著便是趕緊挪開。

  一邊的野奈見了奇薇,很是高興,扯著臉向她做了個鬼臉,奇薇也是微微一笑。

  “老岡,怎么這會兒突然冒出來,倒是嚇了本官一跳。”連子寧問道。

  “標下有事兒求見大人,只是不知道大人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便在帳外等候,外面風忒大了些,便在這兒躲風,驚擾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岡薩雷斯有些尷尬道。

  連子寧擺擺手:“走吧,進去說話。今兒個冷的邪乎。”

  進了大帳,連子寧坐下,野奈給他倒了杯熱茶。在一邊兒站著,連子寧指了指對面的兩個錦墩:“坐吧,別拘束。”

  “謝大人。”岡薩雷斯應了一聲。挨著半個屁股做了。

  奇薇也是默默坐下,她以前在連子寧面前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說什么,現在卻是沉默不語,顯得很是拘束。連子寧看了也是暗自唏噓,想來是自從地位高了,原來的那些朋友,情誼。也就漸漸的淡了。

  “說罷,找我什么事兒?”連子寧往太師椅上一靠,野奈抿嘴一笑,便給他揉摁腦袋。

  “是這樣的。”岡薩雷斯沉吟片刻,道:“今日俄羅斯人運來的那些大炮,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給標下等人一門兩門的,讓標下等研究研究?”

  “你說到這兒了。我正想問你這個事兒。”連子寧坐直了身子,正色問道:“我觀這幾門巨炮,比咱們的弗朗機炮大何止三五倍?重何止三五倍?你咱們現在的實力,水準,能仿造出來么?”

  “這個?大人。這事兒說起來就有些繁復了。”岡薩雷斯道。

  連子寧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往簡單了說!”

  “是,大人。”岡薩雷斯想了想,道:“大人,這鑄造大炮的技術關鍵,乃是在于兩方面,第一乃是煉鐵,第二則是鑄造的技巧。而且第一方面,還是更加的重要,也就是說,煉制出來的鋼鐵的好壞,直接關系著大炮的好壞,大小,連續發射的時間長短。而大人,大明朝現在冶鐵技術,絕對是比英國,西班牙,甚至是歐洲任何一個國家都要強大先進的多的。您手下的礦監局煉鐵廠的規模,更是標下生平從未見過的。”

  “法蘭西最大的鋼鐵廠,一個月才能產三萬磅的鐵,而您的礦監局,擁有十幾座礦山和數十座冶煉高爐,如果全力生產的話,一天就能產超過一萬斤的上等鐵錠,給您的礦監局相比,他們簡直像是鄉下的小作坊一樣,而且礦監局的那些匠師技工們使用的方法更為先進,生產的鋼鐵的質量,非常優秀,從質量和數量上,都是遠遠超過了英國這個歐洲鋼鐵冶煉最先進的國家,有這些優質的鋼鐵,再加上佛郎機炮的原理和這些巨炮其實是一樣的,其實仿制起來的難度并不大。不過……”

  岡薩雷斯說的沒錯兒,礦監局現在的規模,卻是乃是相當的駭人。礦監局局正全旸更像是一位技術官僚,整日價只知道鉆研自己的技術,在攻克了膠皮的難關,并且得到了連子寧的大力賞識和夸贊之后,又是和戴梓一起,緊張的投入到了機關槍的研制之中。至于局里面的事兒,根本就是撒手不管。

  可是連子寧任命的副局正陸臬可是一個極為精明的角色,他精明強干,很是負責任,出身于武毅軍的緣故,對連子寧的忠誠度就不用說了,那絕對是可以為之效死的,而且也很善于揣摩連子寧的心思,知道連子寧重視,更是做事得力用心的緊。

  連子寧也不吝嗇,每年大把大把的銀子撒下去,陸臬遣人不少次入關,帶著連子寧的親筆信,潑水般的使了大筆的銀子,通過戴章浦和壽寧侯張燕昌的關系,從工部下面的各個有司衙門,弄到了為數不少的技工,連氏財閥每次來東北,也送來了不少。這些匠師技工來的是還有些心情忐忑,來了之后,卻是發現房子也建好了,很是寬敞舒服,每個月的餉銀也都是比關內高出不少。在大明朝匠戶乃是賤戶,朝廷的豬狗一般,不但強逼他們干活兒,而且薪資更是低到了跡近于無,若是娶個漂亮老婆,被上司看上強搶了去的更是不在少數。

  其生活之貧困艱辛,和軍戶差相仿佛。他們何曾有過這等待遇?一個個都是感激涕零,用心做事。

  現在整個礦監局已經有了匠師技工三千余,至于在里面做工的民夫,更是超過了三萬!在礦監局西邊兒,已經是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鎮子,他們就都住在其中。

  有了這些中堅力量的加入,再加上煉鐵爐之類的基礎設施大量興建,產量也是上升的極快。每日產鐵兩萬又三百余斤,銅四千余斤,如果把衡量單位換算成年的話。就是每年銅三百九十余噸,鐵五千余噸,煤差不多五萬噸。相對于后世那些動輒產鋼數百上千萬噸的超級大企業,確實是很微不足道。但是相對于這個時代來說,也很不錯了。

  畢竟在整個十六世紀,全世界鋼鐵產業也不過是處在一個襁褓期,官營鐵廠橫行的永樂初年,全國鐵產量是九千七百噸,而民營鐵廠的產量不及官營鐵廠產量的一成。到了明朝中后期,隨著官營鐵廠的退出。民營鐵廠日益成為生產的主力,廣東和福建在冶鐵生產中的地位日益上升,弘治時期福建的鐵產量達到六千噸,嘉靖十年廣東的鐵產量則達到兩千七百萬斤,也就是說,明季一年的鐵產量也只在三五萬噸上下浮動。而西方更是可憐,直到一六七零年。俄羅斯的鋼鐵產量才達到了兩千四百噸,至于鋼鐵產業大爆炸的數字,那是工業革命以后的事兒了。

  而現如今一個礦監局的產量,只怕已經是能夠在大明朝的鋼鐵總產量之中占到一個極為重要的比例,更是幾乎相當于一個俄羅斯帝國的鋼鐵總產量的兩倍。如此短短的時間做到這等規模,連子寧也足該驕傲了。

  每每想及于此,連子寧不由得有些慶幸,這個時代的明朝,在各個方面,尤其是一些你基礎工業方面,由于老祖宗們留下來的深厚家底兒和大明朝龐大的人口基數,使得大明朝都是超出西歐一截兒的,自己好歹是搭上了這股東方的末班車,不用苦心積慮的在像是鋼鐵質量這種基礎的東西上追趕歐洲,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現在鎮遠府的西邊兒整天是黑煙滾滾,烏煙瘴氣的,弄得周圍幾條小河的水也是發黑,不過在這個幾乎是無污染的時代,這區區一個礦監局的污染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輕松就被大自然給凈化了。何況,現在可不是講究呢環境治理的時代,連子寧還巴不得手底下的污染越重越好呢!

  污染越重,代表的就是重工業的蓬勃興起。

  岡薩雷斯說完,面有難色,連子寧立刻道:“不過什么?有什么難處?”

  “咱們的技工太少了,尤其是熟練的技工。”岡薩雷斯嘆了口氣:“隊伍中熟悉制造大炮,曾經受過專門訓練的,不過就是我們十來個而已,其它的,都是后來跟著我們學的,我們的水平都不是多么高,怎么還能教別人?所以,還需要大量的技術嫻熟的技工匠師。”

  “鑄造火炮的匠師?”連子寧沉吟片刻,仔細的想了想,心中便是有些作難。

  想要找到鑄造火炮的匠師,至少得這個國家有火炮的存在才行,周圍這些國家,也就是大明朝和日本了。

  大明朝就不用說了,且不說廢止火器幾十年,能找到的老匠師還有多少,就算是有,這些老匠師當初鑄造的都是碗口銃,大銃,鳥銃之類小型火炮火槍,想要鑄造巨炮,怕是不怎么合格。日本跟大明的情況差相仿佛,甚至還要差一些。

  那么說的話,就只能去西歐尋找了。

  可是要去歐洲,談何容易?在自己那個時代也就是幾個小時飛機的事兒,可是在這個時代,想要去歐洲,只有兩條路,陸路那就不用說了,地形崎嶇,民族復雜,多危險災難,根本就行不通。唯有海路,想想當初鄭和用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才到達了非洲東海岸,這會兒蘇伊士運河也沒開通,想去歐洲,還得繞過非洲南端的好望角!

  動輒一個來回就是幾年的功夫!

  而且海路也不是多么的安全,天災,海上恐怖的大風暴,還有那些層出不窮的海盜,都是極為的危險,商船說完蛋就完了。

  就算是一切都順利,也來不及啊——連子寧心中自有寰宇,要他耽誤幾年的時間,可是耽誤不起。

  他把心里想的跟岡薩雷斯一說,岡薩雷斯卻是笑道:“大人,其實不用耽誤這許多時日的,您還忘了一個地界兒!”

  “忘了一個地界兒?”連子寧腦中一轉,猛然驚醒:“你是說壕鏡澳?”

  岡薩雷斯恭維道:“大人睿智。”

  連子寧心道。怎么把這個要緊的地界兒給忘了!

  壕鏡,也就是現在的澳門,這會兒的澳門還只是一個小漁村。隸屬于大明朝的廣州府香山縣。在連子寧那個時空的歷史上,葡萄牙人是在嘉靖三十六年,也就是大約西元一五五七年。也就是今年取得在澳門的居住權的,不過由于歷史的偏差,會不會繼續這樣走勢還很難說。而現在,雖然沒取得合法的居住權,但是在壕鏡澳已經是居住著許多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乃至于是荷蘭人,這些都是來東方淘金的冒險者們。

  連子寧曾經聽奇薇說過,上面的環境很不錯。聚居區的規模很大,有許多漂亮的西式建筑,人煙密集。

  這時候的西方人,在大明朝非但不是特權階層,反而是被人瞧不起的二等居民,在大明朝的地界兒上都是老老實實的,犯了事兒也是要蹲大獄。甚至處罰的更為嚴重。那島上的西夷也多用西方美女,財貨金銀來賄賂香山縣令等直管官員,因此也就無人追究了。

  岡薩雷斯道:“大人,您也知道我們的來頭,當初我們讓香山縣令給逮到下了大牢之后。在牢中卻是認識了幾個人,乃是犯了事兒的葡萄牙人,也被關了起來。聽他們說,他們那些伙伴,加起來四五十人,都曾經是里斯本造炮廠的工人,后來因為薪資太低,大伙兒便受了一個子爵的招募,跟隨他來到大明,現在就在壕鏡澳居住著。我想的,是把他們給招募來,您也知道,現在在歐洲,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造船造炮技術,和英國是持平的,甚至更高。”

  “好!”連子寧聞言大是興奮,一擊掌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行動。老岡,這邊兒離不了你,你回去之后就選派得力人手出發去往壕鏡澳!我批給你們大筆的銀子,甭擔心花銷,只要是放心大膽的去行動。隨便你們招募多少人,本官都不管,就一句話韓信將兵,多多益善!來多少,本官要多少!甭吝嗇銀子!”

  “是,大人,標下明白了。”岡薩雷斯恭謹應道。

  “嗯。”連子寧點點頭:“你明兒個選好人了之后,就上本官這兒來報告,本官給你們委派一個總旗的騎兵來護衛,另外,到時候你們拿著本官的手書,先去京城南大營找劉良臣劉鎮撫,他看了之后,自然是明白是怎么回事兒。然后,你們便是去威海衛,去找威海衛的陳璘陳千戶,他跟本官頗為的投緣,這個面子,還是會給的。然后你們便直接坐著他們的海船,南下壕鏡澳,帶了人之后,便自過來,這樣也快捷,而且大船帶的人也更多,有大明水師的護航,料想那些海上的盜賊也不敢怎么樣。”

  “是,大人。”岡薩雷斯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奇薇,道:“大人,奇薇這陣日子,在大營中也沒什么事兒干,標下打算派她去,也好出去散散心,開開眼界。”

  奇薇看了連子寧一眼,眼光中有些期許接著便又是低下頭去。

  “讓奇薇去?”連子寧沉吟片刻,道:“倒也可以,行,就這么定了。”

  奇薇大喜,趕緊道謝。

  連子寧見了她一眼,道:“還有個事兒,要與你說清楚,等你們到了壕鏡澳之后,第一時間,自然是把招募的那些工匠給送回來,同時,也要遣人去一趟東番島,那島上現在王國割據,無人勢大,因此上面生活了為數不少的荷蘭人,你們去瞧瞧,說不定也能找到不少人。”

  奇薇應下了。

  東番島,也就是臺灣島。

  在這個時代,荷蘭人還沒有占據臺灣在上面大種甘蔗,而上面還是諸侯割據的場面,一個小小的島嶼,分成了數個國家,都是向大明朝貢,對大明朝極為的恭順。

  可以說,此時的臺灣,絕對是整個東方,西方各國的人最多的一個聚居地,西班牙熱、葡萄牙人等等,當然,最多的還是在那里擁有最大勢力的荷蘭人。作為這個時代的海上強國,荷蘭人的火器也是相當強悍的。

  又是商量了片刻,眾人便是紛紛告辭離去。野奈借著送奇薇出去的當口兒也一塊兒出去了,倆人許久未見,也是有許多話要說的。

  連子寧站在帳門口。沉吟片刻,對石大柱道:“去把李鐵叫來。”

  “是,大人。”

  石大柱遣人而去。沒多久,李鐵便是應命而來。

  “見過大人!”李鐵行禮道。

  “來來來,咱們進去細談。”

  連子寧拉著他進了營帳。

  兩人在營帳中談了足足有兩個時辰,一直到午夜子時。

  第二日,奇薇率領著一行匠師,在一個總旗精銳騎士的護送下,南下而去,而和他們同行的。還有軍情六處的一個百戶率領的精干人手。

  他們走了之后,這片蒼茫大地,便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在這里的三方加起來超過三十萬的大軍,便是以一種極為奇怪的姿態對峙了起來,誰也不敢先動,誰也不敢貿然行事,甚至連基本的試探都沒有。都是生怕一不小心打破了平衡。

  直到三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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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城,錦衣衛衙門。

  終大明一朝,錦衣衛兇名訴諸,屢次成為皇帝手中最為銳利的一把刀子,斬在功臣、逆賊、百姓、甚至是皇帝自己的身上。尤其是在正德這一朝,江彬得寵,執掌錦衣衛,緹騎四出,天下震恐,可止小兒夜啼。

  這錦衣衛衙門,在朝野上下的眼中,和鬼門關也沒什么區別,等閑是沒人來此地的,因此錦衣衛衙門前面的這條胡同,素來是人跡罕至。

  不過錦衣衛說起來可怕,其實也就是仗著大明朝龐大而威嚴的皇權作為依仗,他們就像是最狐假虎威的爪牙一般,能夠把毫無反抗能力的百姓和官員,甚至戰場上百戰百勝的邊關大將折磨致死,但是他們的戰斗力,其實是非常弱的,同樣身為護佑圣上的天子上二十六衛之一,他們的戰斗力毫無疑問的是倒數第一——李自成打進京城來的時候怎么也沒見他們出城殺敵?

  說白了,只是天底下最欺軟怕硬的一群人。

  所以也就不能指望名字里同樣帶著一個‘衛’字的錦衣衛的軍紀以及一切好軍隊有什么相關的東西能做的多么的優秀了,往日里,在衙門門口輪值的錦衣衛的士卒也都是嘻嘻哈哈的,一臉的笑鬧,也就是遠遠的瞅見了上官過來,這才是臉上有了些正行。

  可是近日,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失心瘋了,門口站著的那兩排一共二十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卻是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跟個死人也似。手也是緊緊地摁在了腰間的繡春刀之上,整個人站得筆直,看上去倒也是有些威武的樣子。

  頗能唬住幾個人。

  只是若是細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很是有不少這會兒正兩股戰戰,身子也有些晃悠,額頭上的汗也是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這等情形,就像是后世那些身體素質差勁的宅男大學生入學時候軍訓的第一課站軍姿的樣子一般。不過這等情況出現在身體素質不怎么樣的宅男身上很正常,但是出現在這些兵丁身上,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孱弱不堪!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些錦衣衛多半是出身于錦衣衛軍官世家,從小嬌生慣養,父輩祖輩的武勇早就扔到酒桌兒上和女人的肚皮上了,能從早晨支持到這會兒,還撐了個花架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大伙兒互相瞅瞅,偶然視線交匯,都是擠眉弄眼兒的一臉的苦相。

  不少人心里都是在破口大罵那些不長眼找死的狗東西!

  這些時日,京中出的算是大事兒的事兒可是出了很不少,先是皇爺病的那會兒,白蓮教等一干邪教作亂,霍亂百姓,謠言四起,大伙兒拼了命的四處搜查,幾乎要把京城給翻了個地兒朝天!雖說大伙兒也是上下其手撈了不少銀子,千戶百戶一直到最下面的錦衣力士都是腰包鼓鼓囊囊了一些,可是卻也累的夠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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