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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四節 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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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一百九四節奪妻  趙毅特意強調著這一點,這番話也的確收到預料中的效果————四名保安下意識倒退了幾步,望向他的恐懼目光也多了幾絲畏懼和尊敬。(ww.xiZiLO.Co)加上被壓在辦公桌上顯然已經殘廢,奄奄一息的官員,以及那張猙獰兇殘的面孔,他們完全懂得,應該在這種時候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救救命”

  官員的左手在空中不斷揮舞,他拼命想要抓住某種物體當做依托,卻被趙毅死死按住頭部,根本無法擺脫。

  如此之大的動靜,不可能不被外人察覺。聚集在房間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不斷爆發出驚呼和尖叫。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很多人都在撥打電話或者用便攜式電腦進行聯絡。至于內容不是告訴其他人這里發生的狀況,就是用無比緊張的聲音報警。

  “知道嗎?你很蠢————”

  趙毅仿佛沒有注意到發生在周圍的這一切,他俯低身子,湊近官員只剩下血洞的耳邊,用足夠對方聽見的聲音說:“我可不管是誰指使你這樣做,但我絕對不會為此付出代價。我說過————擅自監禁現役軍人是重罪。誣陷和抵賴都沒有用,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隨身微型監控器。只要在法庭上出示剛才拍攝下來的畫面,任何法官都會將我無罪釋放。嘿嘿嘿嘿那些家伙把你當做工具,就算我現在擰斷你的脖子,他們也不會對此多說一個字。甚至,連火化尸體的費用,都得由你的家人掏腰包。”

  “饒放了我求,求你————”

  官員大口喘息著,劇烈的疼痛,使他的話語結結巴巴,語不連貫:“是是葉家我我只是按照要求做事我沒有”

  遠處。傳來電梯在樓層停靠的電子鈴音。緊接著,一隊整齊沉重的腳步與呼喊聲交雜混合。很快,十數名荷槍實彈的聯邦憲兵沖進房間,把趙毅團團圍住。

  “放下武器,雙手舉高————”

  帶隊軍官是一名中尉。他顯然是被辦公桌上血腥的場景震懾,不由自主呆了幾秒鐘。回過神來以后,連忙摸出手槍聲色俱厲地發出命令,也下意識偏過頭。看了看坐在旁邊椅子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張小嫻。

  趙毅慢吞吞地放開官員,從口袋摸出手帕,擦拭著濺在身上的血點。他沖著擺在桌上的身份證明磁卡抬了抬下巴,淡淡地說:“中尉,你最好先搞清楚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軍官朝旁邊走了兩步,用身體對張小嫻形成保護。確定趙毅的動作不對自己構成威脅之后,這才伸手撿起磁卡,插進隨身電腦的凹槽,輕輕劃過。淡藍色的屏幕上,立刻顯示出相關的身份信息。

  中尉的臉色頓時變得震驚。他立刻收起槍械。雙腳并攏,對趙毅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很是不安地說:“請原諒,閣下。”

  看到對方很懂規矩,趙毅也適可而止點了點頭,指著癱在地上的官員,說:“把他抓起來。這里發生的事情將由高級軍事法庭進行調查。我會在這里等候軍部的命令。如果可以的話。中尉,請給我一杯熱茶。”

  二十四小時后,希望之光。

  周以銘依然清瘦。領口松開的上將軍服披在肩上,沒有系領帶,隨意而又舒適地坐在辦公桌后面。這種時候,給人的感覺是寬厚而溫和,絲毫沒有凌厲威嚴的氣質。

  “事情已經很清楚————他沒有違反聯邦法律,也沒有使用超出限制的職權。對方既沒有核實他的軍人身份,也沒有按照要求對磁卡進行驗證。我看過那份錄像,被四個擁有二級變異能力的體格進化保安困住,對方手里還持有武器,換了我也會當場反抗。”

  楊書臣坐在房間側面的沙發上,翹著腿,他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又或者是在醞釀應該怎么開口。

  “這件事已經在聯邦民政部門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閣下,我并不是想要質疑您的權威。不過,在做出最終處理決定前,你或許應該看看這個。”

  也許是覺得必須對這起突發事件表明態度,楊書臣拉開擺在旁邊的公文包,取出一份裝訂好的文件,遞了過去。

  “這是地球一百九十三號民政執行部,也就是事發單位發來的函件。趙毅準將的行為,已經對那里的官員造成了身體傷害。他的手段很殘忍,非常血腥。民政執行部強烈要求我們對他進行處理。要么上軍事法庭宣判有罪,要么解除軍籍用不錄用。請注意看看文件末尾,那一百多個簽名,全部來自于事發地點的工作人員。他們對這種事情感到由衷的恐懼,認為在政府機構工作沒有安全感,甚至集體要求辭職。”

  楊書臣說話的速度很慢,其中的威脅意味卻顯而易見。

  周以銘注視了他幾秒鐘,臉上露出認真思索的神色。他接過文件,目光開始轉移到紙面上,眼眸沒有絲毫變化。仿佛這只是往來于正常范圍的行文。甚至,根本就是三流記者胡編亂造的街頭小報。

  “這種東西有什么用?它能說明什么問題?”

  忽然,周以銘淡淡地笑了起來。他指著其中一段經過標注的文字說:“一名聯邦將軍闖入民政部辦公大樓,對工作人員無理斥責,甚至以暴力手段對其進行傷害,導致受害人右臂粉碎性骨折,右耳阻斷性撕裂損傷呵呵!這幫家伙真/他/媽/的能扯。他們怎么不說說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情?為什么不說說我們的人被保安挾持,人身安全被威脅的事情?聯邦政府每年有百分之三十五以上的預算,都要投入到名目繁多的辦公費用當中。這些混蛋有公款吃喝,有公車可坐,還要通過公共賬戶報銷他們找女人/買/春,找男人插自己屁眼,游山玩水奢/侈/揮/霍/以及各種不同名目的賭帳、爛帳,甚至就連他們老婆每個月的衛生經。還有自己用的避孕套也要全額報銷。老子早就對這幫家伙看不順眼,他們居然還敢在這種事情上振振有詞?難道真以為軍隊是任由他們揉捏的面團?別忘了,聯邦情報總局的特工可不是無用的擺設。如果不是顧慮在民眾當中引起社會震蕩,我們早就把他們令人惡心的骯臟曝光,根本輪不到這些家伙說三道四————”

  楊書臣沒有說話,面色卻漸漸變得陰冷。

  “告訴那幫混蛋————怎么處置,是軍隊內部的事情。那小子沒有違法軍例,聯邦民用法規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那名受傷官員的醫療費用由他們自行處理。我們一分錢也不會出,更扯不上什么所謂的賠償。至于什么上百名工作人員要求辭職不想上班就趁早滾蛋。地球聯邦最不缺的就是人。公共事務單位的油水和待遇非常豐厚,他們不想干,外面有幾千萬人拼著命也想要擠進來。敢用這種不靠譜的文件來威脅老子我看民政部的那些官員恐怕是活膩了————讓情報總部把為首挑動者的材料全部復印一份,交給報社和電臺。他們很快就會知道,軍人手里的武器,不僅僅只是槍。”

  周以銘的質詢非常嚴厲,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暴怒。

  楊書臣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他原本以為,趙毅或多或少會因為這件事接受處罰,但事情居然演變為這種情況。很是令他有些驚訝。

  “軍例!他沒有違法軍例————”

  周以銘用力敲了敲桌子:“他已經出示了身份證明卡,對方卻沒有驗證。沒有正當理由就對現役軍人進行監管。那小子完全可以用謀殺或者叛亂的罪名,向聯邦最高法院提起上訴。他做的并不過分,換了是我,至少要當場殺掉幾個人————”

  楊書臣默默點了點頭,長長呼了口氣:“那么,對他的處理?”

  “既然沒有違反聯邦法律,也沒有觸犯軍規。為什么要監禁一個無罪的人?”

  周以銘說話的口氣已經很是不悅。他瞟了一眼對方:“如果我沒有記錯,就在上個月,憲兵隊的楊威少校。對一名駐地附近的醫院護士強行使用暴力我看過檔案,那家伙好像是你的侄子?”

  “我這就命令軍法處解除對趙毅準將的監禁。”

  楊書臣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連忙匆匆站起,行了個禮,以最快速度離開房間。

  這是一個很寬敞的房間。當然,“寬敞”這個詞是相對于面積只有三平方米的個人禁閉室而言。這里有桌椅,有床,甚至還有一個頗為干凈的盥洗室。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像是裝修格調另類的汽車旅館。不過話又說回來,同樣是被監禁,但將軍和士兵的待遇,永遠不可能相同。

  健壯魁梧的身軀,在嶄新校官制服的襯托下,顯出軍人特有的威武。英俊的眉宇間,散發出被戰火洗禮之后,油然而生的成熟與穩重。尤其是那雙滿是深邃目光的眼睛里,更有著一種常人無法比及的智慧和靈覺。仿佛,能夠看穿這世間最復雜難測的人心。

  張小嫻靠在趙毅懷里,聞著那股熟悉的特有男性氣息,不時用纖細的手指輕擺在唇邊,做出一個親昵的吻狀。

  趙毅拈起一縷披散在她肩頭的長發,淡淡地笑了。

  “別擔心,我當時的舉動看似粗魯,卻沒有超過軍例規定的底線。現在,應該是那些大人物為了我相互爭吵的時候。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順利繼承全部遺產,我們也可以很快回到ag64。”

  趙毅完全可以使用更加溫和的處理方法。但他根本就不愿意這樣做————他必須將事情公開,讓媒體參與進來。他也估計到民政部門和人口普查總署方面對張小嫻資料的鎖定。以葉家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監控。與其因為實力不足導致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奪走,不如將事態擴大化,讓更多的人知曉其中曲折究竟。即便是最有權勢的人,也必須顧忌“輿論”這種東西。

  監禁室的門,從外面被用力推開。葉濤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看清楚房間內的形勢后。嘴角不禁露出一絲陰險的冷笑,目光也迅速從趙毅身上掃過,牢牢鎖定在張小嫻身上。

  “把你的臟手,從她身上拿開————”

  他的眼角在微微抽搐,聲音也有些顫抖,可以聽出正在不斷膨脹的憤怒。

  趙毅和張小嫻相互對視,又不約而同將目光轉朝葉濤。他們的目光有些驚訝,也有感到滑稽可笑。不屑一顧的成份。

  葉濤的瞳孔,已經將趙毅完全排除在外。他冷笑著,用肆無忌憚的目光,上下打量張小嫻的身體。從裙底/裸/露/出來的大腿,一直到豐滿的胸部,絲毫沒有錯過。這種目光引導的貪婪與邪惡欲念整整持續了近半分鐘,他才朝前走了幾步,傲慢地說:“走吧!我帶你離開這兒————”

  這句話的指對目標是張小嫻,但她卻絲毫沒有想要從趙毅身邊站起來的意思。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流露出強烈的憤怒:“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什么?”

  “我的意思很簡單————”

  葉濤居高臨下看著她。冷傲表情也漸漸帶有微笑:“你是我的女人。當然,你或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突然。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妨說得更明白一些————你身邊這個家伙很快就會被判處流放,或者直接開除軍籍。我可以給你最富足的生活,以及想要的一切。”

  對于愛情,葉濤的思維模式明顯異于常人。

  和所有男人一樣,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對女性產生了朦朧感。由于家庭和財勢等方面的原因,他得到第一個女人的過程,就跟別人送來一件玩具差不多。談不上所謂的愛。純粹只有/肉/體。這種畸形的理念,一直伴隨著他。以至于葉濤并不覺得對女人應該有什么見鬼的追求過程,而是非常干脆。也很直接的“要”,或者“不要”。這種概念很大程度上也有被誤導的因素————葉翰本身就是艦隊司令,自然有一批諂媚者聚集在葉濤身邊。就算是看中某個年輕女星,往往也是由手下人出面和對方談判,用鈔票或者利益進行交換久而久之,“追求”這個詞已經從葉濤的字典里永遠剔除。他只覺得————看中了,就是我的。

  何況,張奎山在自己面前,就是一條垂尾乞憐的狗。

  趙毅冷冷地盯著他,突然勾起嘴角笑了,這讓葉濤感覺很是詭異。

  “上校,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抬起右手,指了指左肩上的準將徽章。

  “你以為自己還是將軍?”

  葉濤不無譏諷地說:“這里可不是ag64號星球,即便軍部仍然保留你的軍籍,你仍然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守備官。將軍和將軍不同。有時候,可以是手握艦隊的司令官。有時候,只是呆在檔案管理室,手下只有幾百個文職人員的廢物。”

  趙毅嗤笑著連連搖頭:“事情結果不是你說了算。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無畏的爭論。但我必須警告你————最好趁早打消對我,還有我妻子的非正常企圖。否則,我會”

  “什么?妻子?”

  葉濤微微有些失神。片刻,他脖頸上開始凸起粗大的血管,不住跳動著,眼睛也瞪得斗大。

  “沒錯!妻子————”

  趙毅用足夠響亮的聲音,重復了一遍這個詞。

  “你你敢?”

  葉濤只覺得腦子很亂,事情顯然已經失去了控制。他很想撲上去,像野獸一樣啃斷趙毅的喉嚨,卻只覺得手腳有些發軟。這讓他覺得茫然,下意識將目光轉向旁邊的張小嫻,只見那雙令所有男人為之迷醉的眼睛,正釋放出冰冷厭惡的目光。

  “不這不可能。”

  沉默了幾秒鐘,葉濤抬起蒼白得可怕的臉,掙扎著怒吼:“你父親說過————你沒有被任何男人染指,也沒有婚約————”

  “那是以前。”

  張小嫻的語調異常平靜,雙手將趙毅的胳膊摟得越發緊密:“就在昨天,我們剛剛領取過結婚證書。聯邦民政部可以查閱到相關記錄,文件也是真的。另外你的出現,還有剛才這些話,真的讓我感覺很不理解。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甚至從未見過。對我來說,你就是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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