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隨著蕭煜在這個傷者的胳膊上揉捏,這個傷者的嘴里頓時發出陣陣悶哼,臉上的神情也跟著扭曲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這個傷者的同伴,則一臉緊張的看著蕭煜和他的同伴,雙目中時而閃現出一絲警惕的目光,謹慎的看向蕭煜,他們現在也算是孤身在外,由不得他們不小心,而能夠讓他們完全相信的也只有他們自己。
“啊……”
蕭煜在這個傷者胳膊掉落的關節處,來回輕輕的揉捏,突然,蕭煜雙手一錯,猛一用力,這個原本悶哼的傷者,頓時感覺到一股鉆心的疼痛,再也忍不住,嘴里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這個傷者的同伴,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蕭煜的雙手,突然看到蕭煜的雙手猛的一動,這個傷者的同伴看到蕭煜的樣子,心里猛然間一緊,本能的一腳踢向了蕭煜頭部。
“蕭醫生,小心!”
“小心……”
看到這飛起襲向蕭煜的一腳,站在旁邊的方圓和李子雄,臉色一變,對著正在專心捏著傷者胳膊的蕭煜喊道。
蕭煜正在給這個傷者捏著胳膊的關節,突然感覺到一股勁風襲向他的頭部,他本能的低頭,躲過了對方這一腳,繼而伸腿踢向了這個傷者同伴的另一只腿。
雖然蕭煜的一只腳踢出,但是他的雙手卻并沒有停下,一只捏著這個傷者的關節。
“呃………”蕭煜的這一腳可謂是快如閃電,所以這個傷者的同伴,因為另一腳還沒有落下,并沒有躲過蕭煜的這一腳,當蕭煜的這一腳踢到這個傷者同伴的小腿時,這個人嘴里頓時悶哼了一聲,后退了七八步。
“咯嘣……咯嘣……”當蕭煜把這個傷者的同伴擊退后,他揉捏的這個傷者的關節處。突然傳出了幾聲脆響。
“呀”
這個傷者的同伴聽到這幾聲脆響后,臉色再次一變,忍著腳上傳來的疼痛,大喝一聲。繼續向著蕭煜襲來。
“小八,住手!”聽到這聲大喝,這個傷者扭頭看到他的同伴襲向蕭煜,趕緊對著他的同伴喊道。
剛才的時候,他因為疼痛,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同伴襲擊蕭煜,此時。這幾聲脆響過后,雖然他的胳膊還發出陣陣的悶痛,但是卻已經輕松了很多。
他剛剛感覺輕松了很多,卻突然聽到同伴的大喝,他扭過頭看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的同伴揮拳襲向蕭煜,看到這樣的情況他的臉色一變,趕緊對著同伴喊了起來。
聽到喊聲。這個傷者的同伴,愣了一下,立刻停下了襲向蕭煜的拳頭。他同伴剛剛的那聲大喝可以說中氣十足。
當他聽到同伴中氣十足的喊聲后,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看著這個傷者道:“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快給醫生道歉!”這個傷者趕緊對著他的同伴說道。
再那幾聲脆響之后,蕭煜已經從這個傷者的肩膀上拿開了雙手,此時,這個傷者聽到同伴的話后,活動了一下胳膊,雖然一動還是疼,但是胳膊明顯是能動了。不像一開始的時候,不但痛而且連動也動不了。
“師兄……哎呀!”這個傷者的同伴聽到傷者的話后,一臉的不情愿的向著他的師兄走去,但是剛邁步,他的腿上卻傳來一陣鉆心似的疼痛。
“小八,你怎么了呢?”聽到同伴的痛呼。這個傷者趕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同伴的身邊。
蕭煜看著這個捂著小腿痛呼的人,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對于這個人的傷勢,更是表現出了一絲漠不關心。
而方圓也怒目看著這個人,此時聽到他的痛呼,也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心里暗暗道:“活該,好心醫治你們,竟然還敢動手,這下嘗到苦頭了吧!”
“你的骨頭已經接好,但是筋脈的傷還要好好調養!找個好點的中醫大師,讓他給你開些藥調理一段時間就會好,如果不好好調理的話,雙臂活動沒有問題,但是再也不能提重物!”
蕭煜看著那個傷者,對著他說道,說完,向著大門口走去。
剛剛蕭煜已經幫他把胳膊接上,但是其筋脈已經受傷,而且受傷非常嚴重,這也是那詭異手法和蕭煜所用分筋錯骨手不同的地方。
如果是蕭煜的分筋錯骨手,此時接上胳膊后,只要把筋脈上的暗扣打開就行,但是這手法不同,這手法是傷到了筋脈,甚至筋脈幾乎要被廢掉。
這也可能是施展這手法的人,對于這種手法還不是很熟練,否則,據蕭煜估計,如果這個人是被能熟練掌握這種手法的人擊中,那這個人的筋脈早已經被廢掉,即便接上胳膊,筋脈也無法復原。
“謝謝,謝謝你醫生!”這個傷者聽到蕭煜的話后,看到蕭煜向外走后,對著蕭煜的背影連聲道謝。
他知道蕭煜說的是實話,他能夠感覺出他的筋脈受了嚴重的傷,雖然筋脈有傷,但是他這樣回去,外表并看不出來,所以他們現在偷偷回去,別人看不出來,也就沒有人會笑話他們。
此時,這個傷者的同伴,看到這個傷者扶著他的手,雖然這個傷者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但是現在卻能抬起來,表明他的同伴已經被蕭煜醫好。
看到已經被蕭煜醫好的同伴,這個人想到了他剛剛襲擊了蕭煜,雖然沒有襲擊到,但是襲擊就是襲擊,所以對著蕭煜時,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
這也幸虧他的同伴沒事,如果因為他襲擊蕭煜,使得他的同伴的胳膊沒有醫治好,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醫生,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請您原諒!”這個傷者的同伴,看著向外走的蕭煜,再看看他同伴已經能動的胳膊,對著蕭煜的背影鞠了一躬說道。
正在向外走的蕭煜,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停下了腳步,略微思索了一下,接著長長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回來。
蕭煜看了看兩人,從醫箱里拿出兩張紙來,寫下兩張藥方。
蕭煜把其中一張藥方交給了那個傷者道:“這是治療你筋脈的藥方,分為內服外敷,回去按方吃藥,你的胳膊還有痊愈的希望!”
接著蕭煜手持另一張藥方,交給了那個剛剛襲擊他的這個傷者的同伴道:“回去按方抓藥,至于用法,藥方上寫著,否則的話你的腿………”
蕭煜話并沒有說完,不過想來對方也會明白,所以,蕭煜說到最后搖了搖頭,向著大門外走去。
留下兩人,則怔怔的看著蕭煜,這時,那個傷者似乎也明白了,他的同伴為什么會受傷,不過當他看到手里的這張藥方后,把他的同伴扶到邊上坐下后,快速跑向了大門。
“醫生!醫生……”這個傷者追出來后,看到蕭煜已然走遠,于是對著遠處的蕭煜喊了起來。
但是蕭煜聽到他的喊聲后,并沒有停下,而是背對著他們擺了擺手。
“醫生,河北譚家武館弟子張小山拜謝醫生,以后我等必有厚報!”這個傷者看到蕭煜并沒有回頭,便對于遠去的蕭煜朗聲喊道。
正向外走去的蕭煜,聽到這個人的話后,雖然腳步沒有停,但是卻暗暗思索起來‘河北譚家?蕭煜想了想并沒有聽說過,不由得搖了搖頭!’
蕭煜他們離開后,張子雄也換了身衣服,來到醫院庭院的花園中等待起來。
張子雄在等待他的父親,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他父親說一會就來到這里,他父親同樣對于蕭煜會完整的華佗九針,感到震驚不已,從他們家傳承了華佗九針這么多年來,他們家并沒有見過另外有人會華佗九針。
而且他們家完整的華佗九針,已經失傳了三百多年,現在卻出現了一個會完整華佗九針的人,這讓他們如何的不震驚呢?
因此,張子雄的父親接到張子雄的電話后,沒有任何耽擱急忙就向醫院趕來。
張子雄的父親已經八十多歲,當年他們家來到寶島的時候,他父親還是一個青蔥少年,現在已經半個多世紀沒有回去過了,也不知道老家怎么樣了呢?
張子雄正在院中等待的時候,一輛銀白色的奔馳,停在了華佗的那個雕像前,一個須發潔白,帶著個眼睛,走路已經顫顫巍巍的老者,從車上走了下來。
老者下車后,并沒有往醫院里邊走去,而是站在這華佗雕像前,看著這華佗的雕像,他們李家幾百年來自詡是華佗傳人,而且華佗九針一直就在他們家族傳承,但是現在呢?一個年輕人卻擁有著完整的華佗九針,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要知道,他們家華佗九針也都是口口相傳,并沒有留下文字性的東西,三百年前,他們家的一個老祖外出游歷,遭遇兵荒馬亂再也沒有回來,而他們家真正的華佗九針,就跟著那個老祖一起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