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劉宇亮這個大學士不明白駐兵的意義,可身為前任兵部尚書的呂維祺卻非常的清楚龐剛一營兵馬駐扎在洛陽的意義。
那也就意味著洛陽的駐防權力的轉移,洛陽對于龐剛將是一個不設防的城市,龐剛有了一營兵馬駐扎在洛陽也意味著他若是相對洛陽不利的話洛陽城將毫無反抗之力。
這樣的事情由不得他不懷疑龐剛的目的,不過看著龐剛那若無其事的樣子,呂維祺也不得不擔心起若是龐剛走后洛陽的安全問題。若是等龐剛走后賊寇再殺個回馬槍,他們連哭都沒地哭。
看著呂維祺面色變了又變,臉上的神情也在各種不同顏色之間轉換,龐剛又在一旁加了把火。
“介儒公,劉大人,你們慢慢想,反正此次驅趕賊寇之事末將已經算是完成了,三日后末將也要回山東了,不過末將也把丑話說在前頭,末將此行的目的已經完成,日后若是洛陽再有事可怪不到末將頭上。”說完龐剛沖兩人一拱手,轉身就要走。
“咦.......龐將軍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才來兩天怎么就要走了?”劉宇亮一聽急了,連忙拉住了龐剛追問道:“龐將軍你不是答應了介儒公和李大人要將賊寇趕走么,怎么現在又變卦了?”
龐剛兩手一攤苦笑道:“劉大人,末將可沒有變卦,眼下賊寇不是已經被打跑了么?末將總不能在洛陽呆一輩子吧?”
“你……劉宇亮呆了一下,這才悻悻的住了嘴。龐剛的話說的不錯,人家已經完成了承諾,幫忙守住了洛陽城,并將賊寇打跑了,現在人家要走你總不能強留人家吧?
想到這里,早就對賊寇換上了恐懼癥的劉宇亮趕進說道:“那龐將軍你就留下一營兵馬吧,這樣洛陽城也能安全些。”
“這個......”龐剛此時卻拿捏了起來,特地將目光投向了呂維祺。
呂維祺苦笑了起來,無奈的點頭道:“既然如此。派駐一營兵馬也是可以的,但龐剛要答應老夫,若是闖逆授首,您的兵馬可要盡快返回山東。”
“那是自然。”龐剛很干脆的點頭答應,心中卻暗自鄙夷,“等到李自成授首,大明的江山在不在還難說呢。”
看到對方既然答應了自己的提議,龐剛的臉色卻開始嚴肅道:“既然兩位大人都答應了末將的要求。但是還有一件事也需要您您答應才行。”
看到龐剛那嚴肅的神情,劉宇亮和呂維祺對視一眼齊聲問道:“什么事?”
“就是糧餉問題。”龐剛理直氣壯的說道:“末將派出一營精兵駐守洛陽,那糧餉總不能讓末將千里迢迢的從山東運到洛陽吧,是不是應該由洛陽官府來出呢。”
“嗯!”二人想想也是,人家替你駐防守城,總不能還讓人家自掏腰包吧,人家又不欠自己的,這到哪也說不過去啊。
“行,本官答應了。這些糧餉就由洛陽官府出。”劉宇亮很痛快的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
雙方各自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加之賊寇退去,劉宇亮心情也開始舒展開來。正想著用什么借口從洛陽城的富戶士紳那敲一筆銀子出來,就見一名夜不收匆匆走上了城墻對龐剛說道:“啟稟大人,卑職等已經發現了賊寇的蹤跡。”
“在哪里?”
一聽這話,包括龐剛在內的仨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夜不收估計是剛才跑得太急,氣有些不順,微微喘氣道:“卑職等沿著賊寇的蹤跡一路追去,發現賊寇們都朝著開封府的方向走了。”
“開封?”
三人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喊道:“不好,開封府危險了!”
在河南。開封可是唯一能和洛陽并列的城市,若論起富裕程度,開封甚至更勝洛陽一籌,眼下賊寇雖然受到重創,但剩下的可都是他們的精銳。若是他們就這么直奔開封府而去,而開封府卻一點防備也沒有,搞不好開封真的會被他們攻下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劉宇亮乍聞此訊急得跳了起來,“賊寇往開封府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急得團團亂轉的劉宇亮轉了幾個大圈。看見眼前站著的龐剛這才眼前一亮,仿佛看見救星似的拉住了龐剛的手哀求道:“龐將軍,現在能就開封府的人只有你了,你可千萬不能袖手旁觀啊。”
被劉宇亮緊緊抓住了手的龐剛一陣惡寒,趕緊將手抽了回來搖頭道:“劉大人,不是末將不幫忙,而是此時全軍尚未準備好,哪能立即開拔呢。”
劉宇亮緊盯著龐剛倒:“那你要多久能準備好!”
龐剛不慌不忙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在劉宇亮和呂維祺二人面前晃了晃,“三天,最快三天后就能出發!”
“三天,三天后黃花菜都涼了!”劉宇亮急得幾乎要破口大罵,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心中的邪火,苦笑著對龐剛道:“龐將軍,洛陽距開封不過四百里,您三天后才出發能趕得上賊寇嗎,若是等到賊寇攻下開封,那就麻煩了。”
“這樣啊?”龐剛“為難”的想了想才說道:“這樣吧,反正末將回山東在開封也順路,只是末將的回程的東西尚未準備完畢,這可讓末將為難了。”
劉宇亮急道:“龐將軍這都什么時候,你還惦記你那三核桃倆棗的,好好好,本官今日派人將你的二十萬兩銀子送來,這樣總成了吧?”
“那末將明日就可以出發。”龐剛立即將胸脯拍得碰碰響……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云!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君不見……第二天,在洛陽通往開封府的官道上,開來了一隊長長的隊伍,這列隊伍全身披甲,全軍正是其高昂的高唱軍歌,在隊伍的前頭豎立著兩桿大旗,一面是大明的日月旗,另一面旗子上寫著一個大大“龐”字。
這列隊伍就是從洛陽前往開封的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