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要等花承贊醒來才能得到解答!
“接下來你要何去何從?”顧雁影問道。
“先助金蟬靈王飛升,順便滅了飛天蝗王,然后再到墨海一行,對了,或許還要拐一趟藏劍宮,來一個斬草除根,再然后,就要想辦法飛升了。”
李青山摸著下巴,考慮著前路。
“非去墨海不可?”顧雁影問道。
“為何這么問?”李青山道。
“同你在大佛山說的一樣,老伯他也不是壞人。”
顧雁影嘆息道,她在青州呆了多年,墨海龍王性情孤傲,但對她一直不錯,李青山到墨海去,肯定要分出生死勝負,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我知道!不過我可沒有因此而被人放過。”
李青山笑著搖搖頭,他對墨海龍王確實沒有多少惡感,不過從他殺了墨羽、再被龍王斬殺,就再沒有轉圜余地,非得一戰不可。
“你或許能換個做法?反正只要你不到墨海去,老伯他根本拿你沒辦法。”顧雁影望著連綿起伏的花海。
“哈哈,龍王聽了你這話,可不會高興。”李青山笑了起來。
“如果我用你欠我那一次來換呢?”顧雁影轉過頭來望著他,認真的道。
“得了吧!你不是這種人。”
“是啊,我這人一向自私自利,實在做不出這種事來,方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別忘了你欠我一次,準備上刀山下油鍋吧!”
顧雁影收回視線,真是固執啊!
“好說!”李青山笑道。
沒過多久,錢容芷便來到聽風水榭,恭恭敬敬向顧雁影行了一禮:“師傅。”
顧雁影交代了一番,問道:“你可能做到?”
錢容芷道:“可以一試,至于結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證。”
李青山隱約覺得她似乎有些變化,又說不出變在何處,也懶得深究,“你若能成功,我自有回報。”
三人來到水榭中,錢容芷右手懸于花承贊丹田之上,袖口一條艷麗小蛇游曳而出。嘶嘶吐著蛇信,探頭鉆入花承贊體內。
花承贊眉頭緊皺,臉上浮現痛苦之色,但這條毒蛇帶來的痛苦,顯然要比熱風容易承受。
李青山食指輕叩劍柄,在一旁等候。閑來無事,又將神念沉入劍中,轉魄劍也有歷代劍主留下的劍意傳承,其中蘊藏的劍法雖然也是脫胎于《天地藏劍譜》,而且也不如他推演的完整,卻也別有一番精妙,并與轉魄劍意相契合。
藏劍宮的十大名劍皆各有妙用。轉魄劍也不例外,只需以劍指敵,便能扭轉敵人的魂魄,使之與身軀相離,根據敵人的強弱,效果自有不同,但在激戰之中,只要動作稍有遲滯。或許便是生死之分,確實是一件利器!
“不知道那魔種是什么模樣?”
李青山催動靈龜進行推演,神念深入其中,試著找出藏匿在劍中的魔種。
隨著時間流逝,轉魄劍的結構漸漸明晰,刻印在其中的符文被解析分離,他雖然不是煉器大師。但也大體明白了運轉的方式。
而與此同時,錢容芷的毒蛇也深入花承贊的劍胎,忽然開口:“找到了!”
在劍胎最深處埋著一顆魔種,生根發芽。散發出的魔性時刻影響著花承贊的心志,又以他的種種魔念為食,不斷蔓延壯大。
顧雁影道:“能夠根除嗎?”
“我盡力而為。”錢容芷催動毒蛇,一口將魔種吞下。
這時候,李青山也撥開重重迷霧,發現了轉魄劍中的魔種,心道:“果然!難怪!”
顧雁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難怪他當初沒有發現飛龍劍中的魔種。
正如沒有人會無聊到將家里的電器拆開來,檢查每一個零件,只需要看懂說明書,知道怎么使用即可,一件法寶的結構,可比一件電器復雜的多,單是學會怎么運用就非常困難了,若是沒有靈龜如此強大的推演能力,縱然精通煉器之道,恐怕也難以發現魔種的存在。
他微微皺眉,這顆魔種并不算強大,但其中蘊含的魔性卻極為純粹,魔域的魔民在誕生之初凝結出的魔種,絕達不到這種程度,縱然魔王也不過如此,到底是什么人布下了這場陰謀?
正在這時,魔種顫動了一下,猛然爆發開來,乖戾扭曲的魔念洶涌澎湃,瞬間充斥李青山的心海,并伴隨著充滿惡意的怪異笑聲。
“你是誰?”李青山心中一凜,轉魄劍中明明是沒有劍魂的。
“我是你的主人。”那聲音如此宣告,依舊笑個不停。
“放屁!”李青山喝道。
“你竟敢破壞主人的計劃,可知是要付出代價的?”
“原來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別讓我見到你!”
“你不相信?我證明給你看。”
話音未落,轉魄劍一聲顫鳴,劍鍔處月痕轉動起來,煥發出一輪輪清光。
李青山忽然感覺被向后退去,飄了起來,低頭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正拔出轉魄劍,向病上的花承贊一劍斬下。
“青山?!”顧雁影道,這變化太過突然,李青山出手又是迅猛之極,來不及救援。
“靈龜鎮海。”
李青山一聲低喝,壓制住轉魄劍煥發出的清光,立刻奪回了身軀的控制權,劍鋒停在花承贊頭頂,依舊顫鳴不已,對顧雁影道:“看來藏劍宮的劍,似乎不只是魔種的問題!”
昏迷不醒的花承贊忽然坐起來,臉上帶著怪異扭曲的笑容,向著劍鋒上撞去。
李青山隨手收劍回鞘,一手按住花承贊的腦袋:“鎮!”
“你……會后悔的……”花承贊說完,又倒在上,臉色泛青,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魔氣。
錢容芷后退一步,垂著頭道:“他劍胎中的魔種爆發了,已經浸染了神魂,我也沒有辦法了。”
“剛才那是什么?”顧雁影問道。
“不知道,可惜我的《鎮魔圖錄》變成了《斗魔圖錄》。”李青山皺眉道,《靈龜鎮海訣》雖然也能鎮壓魔性,但那是對內,對外的話就是鎮壓一切了,縱然能把花承贊救醒,也會心性大變。
“看來只有回天龍禪院找我師傅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