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碎了,傾顏這明顯是表白的節奏啊!”
“媽.的,傾顏口中那個他到底是誰?他有什么資格讓傾顏主動表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傾顏去年的今天之所以在東海大學迎新晚會上唱歌,完全是因為該校一個叫裴東來的學生。”
“難……難道女神愛上了那個絲學生?我擦……這尼瑪怎么可能??”
慕傾顏幾句話一出口,原本安靜的體育場就仿佛一壺燒開的開水一般,瞬間沸騰。
表白!
幾乎所有人心中腦海中都浮現出了這兩個字!
在他們看來,慕傾顏之所以將演唱會定在今天,完全是為了口中的那個‘他’!
而那些收集慕傾顏所有信息的鐵桿粉則是第一時間聯想到了裴東來。
只是——
他們并不知道曾經那個被東海大學當作絲的少年早已完成了鯉魚與龍門,在憤慨的同時,也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那感覺仿佛有數萬頭草泥馬從心中狂奔而過。
或許沒有想到自己的幾句肺腑之言會引起如此大的轟動,慕傾顏一下子從對裴東來的思念中驚醒了過來。
她竭力地調整了一番情緒,道:“再次感謝你們今晚能夠來聽我們的演唱會,今后,皇后組合會更加努力,希望你們能繼續支持我們,再見!”
“傾顏,那個他到底是誰?”
“傾顏。你怎么會愛上一個窮絲學生?”
慕傾顏的話音落下,現場分成了兩派。其中一派并不知道慕傾顏口中的他是裴東來,另外一派則是鐵桿歌迷,他們紛紛大喊著,試圖讓慕傾顏解釋清楚,那感覺就仿佛有人突然之間奪走了他們心愛的女神一般。
歌迷的瘋狂完全出乎了慕傾顏的預料,她沒敢再多解釋什么,而是在現場工作人員的保護下,快步離場。
與此同時。前方看臺一些歌迷試圖翻越欄桿,結果被站崗的武警阻攔,現場一時亂成了一鍋粥。
與此同時,裴東來站在vip包廂的窗邊,凝視著慕傾顏離去的驚慌背影,略微沉吟,然后做出決定。轉身離開了包廂。
很快的,慕傾顏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回到了后臺。
“曉蕓姐,怎么辦?”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慕傾顏雖然知道了獨立,算是長大了。但明顯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像是驚慌的小鹿一般,六神無主。
“放心吧,傾顏,舉辦方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相比慕傾顏而言。莊曉蕓在成名之前,當過流浪歌手、參加過選唱節目。見識了太多的社會陰暗面,無論閱歷還是心理素質都非慕傾顏可比。
“呼……呼……”
聽莊曉蕓這么一說,慕傾顏拍了拍胸口,放心不少。
“傾顏,曉蕓,歌迷的情緒有些激動,保險起見,舉辦方讓我們立刻離開體育場。”與此同時,皇后組合的經紀人腳步略顯焦急地走進化妝室,道:“你們就不要換衣服了,馬上走!”
“好。”
慕傾顏和莊曉蕓點了點頭,跟著經紀人離開化妝室。
化妝室外,一輛掛著wj牌照的越野車早已等候多時,越野車旁站著一名身著肩章是一杠兩星軍裝的軍人,他是此次演唱會安檢領導小組的常務副組長,是東海武.警.總.隊某個單位的連級干部。
“王連長,謝謝您。”
出了化妝室,慕傾顏和莊曉蕓的經紀人連忙上前對姓王的連長道謝。
王連長搖了搖頭,道:“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快上車吧。”
“上車。”
或許因為深知時間緊迫的緣故,慕傾顏和莊曉蕓的經紀人不再廢話,連忙讓兩人上車。
待慕傾顏三人上車之后,王連長的司機啟動汽車,朝著體育場南側的門駛去。
“應該沒事了。”
汽車啟動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經紀人扭頭看了一眼慕傾顏和莊曉蕓兩人,見慕傾顏的表情還有些小緊張,苦笑著道:“歌迷應該沒這么快趕到南側大門。而且即便他們能夠趕到,也不敢攔wj的車。”
“沒事就好。”
聽經紀人這么一說,慕傾顏徹底放下心來,稍后……又有些自責道:“對不起,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說那些話,就不會有事了。”
“傾顏,你要不說那些話,我的良苦用心豈不是白費了?”莊曉蕓聞言,差點沒氣暈過去。
“吧嗒——”
慕傾顏眨著美麗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莊曉蕓。
“傾顏,最后讓你唱那首《不想長大》是曉蕓的意思,而并非公司的意思。”
經紀人焦姐苦笑道:“曉蕓覺得你愛他愛得太辛苦,所以想借此機會,讓你鼓足勇氣說出心里的話。她在演唱會開始的時候請示我,我又請示了公司老總,是經過老總批準的。”
“謝……謝謝曉蕓姐,謝謝焦姐!”
聽到焦姐這么一解釋,慕傾顏恍然大悟,隨后……那張殘留著淚痕的漂亮臉蛋上涌現出一縷紅暈,帶著幾分羞澀地問:“曉蕓姐,焦姐,你……你們說,他會看到嗎?”
“廢話。”
莊曉蕓欲哭無淚:“我的小公主,經你這么一鬧騰,今晚的事情會出現在各大媒體、網絡報紙上面——他就是不想知道也困難啊?”
“唔……”
聽到莊曉云這么一說,慕傾顏有點小激動、小期待,激動期待之余又難免有些緊張,弱聲弱氣地問道:“那……那你們覺得他看到以后會怎么樣?”
這一次,無論莊曉云還是經紀人焦姐都沉默了。
顯然……她們無法預料裴東來看到這一切后的反應。
“他……他不會生氣吧?”
眼看莊曉云和焦姐沉默。慕傾顏嚇得臉色一變,語氣中更是帶著幾分哭腔。那感覺仿佛對她而言,惹裴東來生氣是天底下最嚴重的事情!
“唉……傾顏,這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而是他會不會選擇接受你的問題。”
莊曉云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如果他也喜歡你,那么他在看到今晚的報道后,會主動聯系你。如果他不喜歡你……”
嗯?!
莊曉云將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猛然停了下來。
因為……她忽然發現,身旁的慕傾顏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前方。那感覺仿佛前方有什么東西將慕傾顏的魂魄勾走了一般,以至于慕傾顏完全將莊曉蕓的話當成了空氣……
“停……停車!!”
稍后,就當莊曉蕓滿是好奇地準備看向前方的時候。一旁的慕傾顏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失聲大叫了起來。
聽到慕傾顏這聲大叫,不光是莊曉蕓和經紀人焦姐,就連開車的士兵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因為上級要求他無條件無從慕傾顏三人的命令,他還是第一時間踩下了剎車。
“茲”
伴隨著一陣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汽車在地面上滑出一段距離,停了下來。
在士兵踩下剎車的同時,莊曉蕓和經紀人焦姐均是朝前方看了一眼,發現有一輛奧迪a4l,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此時。眼看汽車停了下來,兩人滿是不解地看著慕傾顏:“傾顏。你怎么了??”
“是……是他!!”
后座上,慕傾顏的瞳孔瞬間放到最大,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再次失聲喊了起來,語氣中充斥著震驚與喜悅。
難道……
莊曉蕓和經紀人焦姐心中一動,聯想到了什么,二話不說,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前方。
下一刻。
她們清晰地看到,一名青年從白色的奧迪a4l中走下,朝著越野車走了過來。
裴……裴東來?!
當看到裴東來那張不算陌生的面孔后,莊曉蕓和焦姐直接驚得目瞪口呆!
剛才,她們還在談論裴東來看到今晚事情報道后會有什么反應,而此時此刻,裴東來卻像是從天而降一般,直接出現了在了她們的前方……
這帶給她們的驚駭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相比莊曉蕓和焦姐而言,慕傾顏心中的震撼更為猛烈,她那性感、惹火的嬌軀就像是安了電動馬達一般,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甚至……就連呼吸也是變得格外急促!
雖然在演唱會開始前,她告訴莊曉蕓裴東來也許會出現在演唱會現場,但……那只是一種類似于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
她也就是想想罷了。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裴東來會來看她的演唱會!
畢竟,為了能夠做好演唱會的準備工作,她和莊曉蕓昨天就來到了東海,可是裴東來卻根本沒有找她!
甚至……就連電話也沒有打!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裴東來怎么可能會到現場觀看皇后組合的演唱會呢?
或許幸福來得太突然,或許是這一切足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慕傾顏在震驚過后,猛地閉了一下眼睛,使勁甩了甩頭,然后再次睜開眼睛,試圖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看清了。
她再一次看清了。
在她萬分激動的表情中,裴東來徑直朝著越野車走了過來。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稍后,就當裴東來即將走近越野車的時候,慕傾顏在心中無聲吶喊了起來。
嘎吱——
心中無聲吶喊的同時,慕傾顏像是被人控制了身體一般,鬼使神差地打開了車門。
“你……你來了……”
車門打開,慕傾顏從驚喜中驚醒,下意識地開口,語氣顯得十分緊張。
“嗯。”
不知為何,看到慕傾顏此時的模樣,想到之前季紅的和慕傾顏在臺上的訴說,裴東來只覺得心中那份愧疚呈直線上升。
他真的忽略了這個女孩。
在裴東來感到內疚的同時,慕傾顏想起了自己剛才在舞臺上的訴說,那張殘留著淚痕的漂亮臉蛋漲得通紅,語無倫次道:“對……對不起,剛……剛才……我……”
“帶你去吃城隍廟的小吃。”
裴東來微笑著打斷慕傾顏的話,開口的同時伸出右手。
城隍廟的小吃?!
耳畔響起裴東來的話,望著裴東來伸出的右手,慕傾顏后面的話直接咽回了肚子不說,整個人完全傻了。
是的……
她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完全凝固了,只是呆呆地看著裴東來。
就那么呆呆地看著……
她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了去年的今天,當她在東海大學演唱結束后,裴東來待她去城隍廟吃小吃的點點滴滴。
雖然那一天,杭湖黑老大方震兒子方世榮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但……那一天卻是她人生中最美好、最快樂的一天。
沒有之一!
在過去大半年的時間里,每當她不開心,或者想念裴東來的時候,總會回憶那一天的點點滴滴,然后在回憶中睡去,等醒來之后,所有的不快樂都會一掃而空。
“傾顏……”
眼看慕傾顏像是傻了一般,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莊曉蕓深知莊曉蕓是被驚喜沖昏了頭腦,連忙出聲提醒。
“好。”
耳畔響起莊曉蕓的提醒,慕傾顏的思緒被從回憶的國度拉回,淚水像是決堤的河水一般從她的眼眶中涌出,沿著她那張滿是笑容的臉蛋緩緩流下。
路燈下。
她在哭,卻一臉幸福的笑容。
與此同時,紫園富人區的某棟別墅里。
季紅如同往日一樣穿著紅色蕾絲睡裙,宛如一只小貓咪一般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看著掛壁電視。
電視上播放的是東方衛視,畫面上顯示的是慕傾顏獨唱那首《不想長大》的重放畫面。
“傾顏妹妹,我們有著同樣的遭遇,我能理解和體會你的心情,恭喜你,你比我幸運。”
再一次聽完慕傾顏演唱后深情的訴說,季紅凝視著畫面中慕傾顏的身影,輕聲送上祝福,然后坐起身子,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紅酒,結果發現四個酒瓶全部都是空的。
這個發現,讓她無力地倒在了沙發上,像個傻子一般,看著天花板。
“季紅啊季紅,你成全了她人,自己卻像條可憐蟲一樣窩在這冰冷的房子里,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高尚??”
“咯咯……”
沙發上。
她笑得前俯后仰,卻淚流滿面。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