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金山在發家之前,沒少求爺爺、告奶奶,此時面對裴東來,他沒有像顧泉山那般放不下當官的架子,而是直接對裴東來鞠躬問候,態度可謂是尊敬到了極點。
“噗通!”
“噗通!”
耳畔響起鄭金山關心的問候,望著鄭金山臉上那討好的笑容,幾名膽小的混子嚇得癱軟在了地上,黃色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從他們的兩腿間流出。
相比他們而言,被丟在地上的豹哥更干脆——他兩眼一閉,直接選擇裝死。
“鄭老板,我可不是什么大少爺,我和你兒子鄭飛一樣,都在沈城一中上學,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裴東來沒有擺出紈绔子弟欺負人時的牛.逼姿態,而是不輕不重地說明自己的身份。
只是——
裴東來的實話實說,落入鄭金山耳中卻成了低調的表現。
低調么?
至少……在鄭金山和顧泉山兩人看來是這樣。
在他們看來,有納蘭長生這樣牛掰后臺的裴東來,如果只是普通的學生的話,那么鄭飛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了!
如果自己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有人家一半的低調,哪會鬧成現在這樣?
鄭金山心中越想越不爽,恨不得現在把鄭飛拉到面前,甩幾個耳光,讓鄭飛好好看看裴東來是怎么做事做人的!
“裴同學,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鄭金山不同,顧泉山終究還是拉不下臉來稱呼裴東來為裴少。
一直以來,顧美美都是讓她母親出席家長會,顧泉山從未露過面,裴東來并沒有見過顧泉山。
此時,聽到顧泉山的話,裴東來雖然隱約猜到了顧泉山的身份,卻不敢肯定,于是問道:“你是誰?”
“我是顧美美的父親,顧泉山。”
顧泉山心里窩火的很,不過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哦。”裴東來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然后笑著道:“我聽顧美美同學說,您是住房和城鄉建設局局長,對吧?”
“唰!”
愕然聽到裴東來的話,顧泉山和剛才的鄭金山一個心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顧美美!
一直以來,他在家里都告誡顧美美不要亂宣揚他的身份,可顧美美卻好,巴不得人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住房和城鄉建設局局長?
就在顧泉山氣得臉色微變的同時,巷子里那些住戶聽到顧泉山的身份后,先是一怔,隨后只聽一人,道:“我聽說拆遷和建設新區的事情歸你們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管是吧?”
“拆遷的工作歸我們管,至于新區建設,那是由市.委市.政.府主管,住房和城鄉建設局負責部分工作。”顧泉山打了一下官腔,然后心中一動,露出一副親和的笑容,道:“鄉親們,裴東來同學和我女兒是同學,他跟我女兒說了你們的事情,我女兒告訴了我。今天,我帶著啟源房地產的鄭老板來這里,就是專門來處理你們的事情的!”
“對,對,對,鄉親們,請你們相信,我們一定處理好你們的事情!”
鄭金山不傻,他一下便聽出了顧泉山那么說的用意,暗暗感嘆還是官油子厲害的同時,連忙出聲附和道,不過卻不敢承認拆遷公司的人和他有關系。
眼看顧泉山和鄭金山說起了鬼話,裴東來沒有任何表示,相反心中還悄然松了口氣。
對他而言,他扯著納蘭長生的名頭當大旗,讓鄭金山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情,扒掉張所長那身警服倒是其次,關鍵是想讓鄭金山按照法律規定的賠償、安置標準,對房東大媽等住戶進行賠償和安置!
在他看來,少了的那筆賠償金對于鄭金山而言可能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但對房東大媽等人而言,卻是需要用一輩子辛勤勞動才能賺到的酬勞!
眼看裴東來沒有表示,顧泉山暗暗慶幸自己猜對了——既然裴東來為這里的住戶出手,那么自然是關心賠償的,所以要先從賠償入手,解決這些住戶的問題。
在顧泉山看來,只要解決了這些住戶的問題,裴東來多半也就不會追究這件事情了,畢竟裴東來自己沒有受傷。
如此一來,他和鄭金山在和裴東來談“家長會”的事情就好談多了。
“您是顧局長,對嗎?”眼看顧泉山和鄭金山連續表態,一名住戶壯膽上前,指著那群跪倒在地的混子,道:“他們這群社會敗類,讓我們簽不公平的賠償協議,我們不簽,他們便大打出手!更可惡的是,他們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聯合警.察一起欺負我們老百姓!”
聽到那名住戶的話,絞盡腦汁想置身事外的張所長差點沒氣暈過去!
“這件事情,我會讓拆遷辦的相關人員進行調查,保證給你們按照賠償標準賠償。”顧泉山倒也沒有太過為難張所長,他雖然身為住房和城鄉建設局一把手,但畢竟不是公.安.系統的。
“顧局長,我們信不過的拆遷辦的人啊,因為……那個人就自稱是拆遷辦的,結果還是和他們是同伙!”之前被豹哥打了一巴掌那名老者,鼓著臉,忍著痛,指著姜南說道。
姜南被嚇得癱軟在地后,本來在思索如何才能明哲保身,此時聽到那名老者的話,看到顧泉山的目光順著老者手所指,面色陰沉地看向他,頓時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顧泉山皺了皺眉頭,眸子里閃過了一絲怒意。
察覺到顧泉山的表情變化,裴東來明白,姜南的飯碗是丟定了!
“裴東來同學,今天下午我就讓人負責監督房地產公司的人來重新簽訂賠償、安置協議,你看,是不是先讓鄉親們回去?”顧泉山試探性地沖裴東來問道,雖然裝模作樣地打著官腔,不過語氣很客氣。
聽到顧泉山這么說,裴東來明白,鄭金山是絕對不敢少房東大媽等住戶一分賠償金,于是沒有在繼續糾纏,而是點了點頭。
“阿姨,您先帶劉叔去醫院看看,我和顧局長他們說幾句話,回頭就過去。”裴東來轉身對房東大媽道。
“嗯。”房東大媽點了點頭,熱淚盈眶,道:“東來,謝謝你!”
“謝謝你,東來!”
房東大媽這一開口,眾多住戶均是滿臉感激地看著裴東來。
他們只是最底層的人,他們看不出,也不想知道讓顧泉山和鄭金山為何對裴東來低聲下氣,他們只知道:裴東來,為他們辦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大家都是左右鄰居,不必客氣,都回去吧。我和顧局長的女兒是同學,顧局長既然發話了,那么,你們的賠償金絕對不會有問題!”裴東來揮了揮手,打了個包票。
聽裴東來這么一說,那些住戶紛紛散開,朝著自家走去。
看到這一幕,顧泉山一陣無語。
因為……那些住戶的舉動表明,他堂堂一個住房和城鄉建設局局長的承諾居然沒有裴東來的保證管用!
“裴少,讓我的車子送他們去醫院吧。”
鄭金山看到房東大媽要送劉福生去醫院,殷勤地笑了笑,試圖送佛送到西,為接下來的談判鋪墊。
“好。”
面對鄭金山的“好意”,裴東來自然不會拒絕,畢竟他是扯著虎皮當大旗,扯完這一次也許就沒機會了,自然要好好利用。
“彪子,你開車送他們去軍區總醫院,然后回來接我們。”見裴東來點頭認可,鄭金山心中一喜,連忙對呂彪吩咐道。
呂彪第一時間領命,幫著房東大媽一起攙扶劉福生。
看到這一幕,那些混子一個個欲哭無淚!
“顧局長,鄭老板,你們的來意我很清楚。”眼看房東大媽乘坐近千萬的黃金版賓利離開,裴東來看著顧泉山和鄭金山兩人,沒再繞彎子,而是開門見山道:“只要你們答應我三個條件,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
“裴少請說。”
鄭金山心中一喜,連忙開口,那感覺生怕裴東來改變主意。
“第一,就是剛才顧局長所說的,按照規定對這里的住戶進行賠償和安置。”裴東來不急不躁道:“第二,打傷我劉叔的人,讓他們自打十個耳光!力度輕了,不算!”
“啪!”
“啪!”
“啪!”
不等裴東來說出第三個條件,剛才動手那幾名混子,便掄起手,對著自己的臉蛋,狠狠地抽起了耳光,聲音那叫一個響亮。
“裴少,第三個條件呢?”
那些混子的舉動讓鄭金山很滿意,滿意的同時,他再次沖裴東來問道。
“第三個條件,扒掉這位張所長的的警服!”裴東來面色冷漠地指向張所長。
“沒問題!”
鄭金山看也沒看張所長一眼,很干脆地給出了答復。
他雖然知道扒掉一名所長的警服難度很大,但是比起讓納蘭長生放過他而言,簡直要容易的多,他怎么可能拒絕?
“噗通!”
聽到鄭金山的話,張所長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之前,他認為鄭金山除非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對付他,可是……現在看來,顧泉山的腦子不是被驢踢了,而是被鳳.姐的肛.門給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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