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第一百八十八章提親 鄭鈞面色凝重的坐在涵因的屋子里面。鄭欽也扳著臉。
涵因卻笑了:“哥哥,何必這樣愁眉苦臉,其實這樣也好,我應了便是了。”
鄭鈞卻瞪大了眼睛:“妹妹這樣的人,什么樣的好親事挑不到,何必給他李湛當繼室。”
“不過就是個唐國公,之前還把他當正經人,他卻打上你的主意。”鄭欽怒道。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柳相親自來做媒,還說動了岳父岳母來勸,”鄭鈞皺著眉頭:“這也罷了,二叔今天把我叫去,特特提了這件事,書迷們還喜歡看:。說這是一門好親事,話里話外暗示族長也是這個意思。”
“族長?那之前不是說族長想把自家的孫女嫁過去,后來還不是沒嫁。這會子又想拿妹妹做人情。”鄭欽惱火的嘟囔著:“二叔從不管我們,這時候倒起勁兒了。”
“其實他們說的沒錯,這門婚事對咱們幾家都有好處。”涵因卻并無惱怒,冷靜的分析著:“如今,經過這么多事,雖然跟舅舅家還親,可畢竟回不到從前了。二叔那邊又指望不上。如果哥哥回絕了這件事,等于把柳家、薛家的面子都拂了,也違背了族中的意思。而且,現在泰王歸李昭容撫養,雖然李昭容那人很是溫和,但咱們推了這門婚事,往后見面豈不尷尬。我若是嫁入李家,我們幾家的關系就更緊密了。”
鄭欽說道:“你考慮來考慮去就是沒考慮你自己。繼室不說,那李湛已經有了庶子,再者說他家的國公世子還是他侄子的,你便是嫁進去,又有你什么好呢。”
“哥哥先莫要一口回絕。既然都想讓我嫁到李家做繼室,沒的便宜好處都他們占,吃虧委屈都咱們家受著的道理。”涵因笑笑,心里面早把幾門婚事比較了一遍,覺得嫁進唐國公府也算是一條不錯的路,一則李湛在一眾滎陽郡公舊人中說話很有分量,二則李昭容撫養泰王,自己嫁入李家可以和宮中互為依仗。不過既然是大家都需要這樁婚事,讓自己來做這個籌碼,那也要做得有價值才行。
鄭鈞皺眉道:“我還沒到要靠賣妹妹取得榮華富貴的地步。”
涵因微微有些動容,平復了下心情方笑道:“哥哥何必如此說,哥哥好了,妹妹將來在婆家才有底氣。王孫公子雖多,誰能知道是不是個寵妾滅妻的。我知道他們李家本想讓李湛的侄兒娶我。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讓咱們知道那人的為人,豈不還以為是門好婚事。婚事是就像鞋子,外人看著再怎么光鮮都沒用,還要合腳才行。哥哥之前不也夸過李湛的人品才智么。我看,若按照哥哥之前對他的評價。這門親事還可做得,只是不能這樣委委屈屈的嫁便是了。”
鄭鈞一陣猶豫:“話雖如此……”
涵因按住他:“哥哥,還是先讓嫂嫂出面吧。”
薛凌華一直都沒有吱聲,因為之前薛進把她叫過去讓她促成這樁婚事,但是鄭鈞卻很不贊成,她夾在兩方之中,說什么都不合適,這會兒涵因卻主動邀她出面。她覺得倒是有些意外。
涵因笑道:“嫂嫂,這件事我單跟你說。”把薛凌華拉進臥室,竊竊私語起來。
鄭鈞、鄭欽兄弟倆對視一眼,知道這個妹妹素來主意大得很,搖了搖頭。只好走了。
次日,薛凌華回薛府跟父母商量此事:“夫君不愿意小姑嫁到李家做繼室。”
“我也知道。涵因那孩子就算是嫁到更好的人家做元配也是當得,可是一來李昭容撫養泰王。二來,李湛也的確需要一位賢內助主持中饋,唐國公府素來跟咱們家有交情,如今又托上柳夫人,想必這也是柳相的意思。”薛進說道。
薛夫人笑道:“柳夫人也很是對李湛的才學人品夸贊了一番,之前李家想讓那個李令桓娶涵因的,若是不看那孩子的品性,誰不說是樁好婚事,可柳夫人就是覺得李令桓那孩子的人品配不上涵,死活也沒同意做這個媒。如今柳夫人卻肯做這個媒,說明李湛這人真是很不錯。”
“話雖如此,李湛如今已有一子兩女,再說唐國公的爵位將來還得他那個侄子襲,涵因就算生了嫡子也不能襲爵,也太吃虧了。”薛凌華面露難色。
薛進道:“那爵位本是長房的,不過是因當年情況特殊,才由李湛先襲了爵,將來自然要傳回長房的。不過唐國太夫人也說了,將來分產的時候,二房理應多分的。”
薛凌華笑道:“話誰不會說,唐國太夫人是韋氏,他們家大房的夫人是這位太夫人的侄女,往后李湛故去了,李令桓襲爵,還不得給自己母親請封國夫人,那哪里還有涵因立足的地方,其他書友正常看:。”
薛進一陣沉默,說道:“的確是委屈了親家姑娘。可如此回絕柳相和李家恐怕也不妥。”
“父親不如勸柳相,給夫君上表奏請復爵,若夫君能復了滎陽郡公的爵位,往后也好給小姑撐腰啊。”薛凌華試探著說道。
薛進哈哈一笑:“說來說去,你這丫頭是為了你自己的夫君。”
薛凌華撒嬌道:“父親就我一個女兒,夫君就相當于父親母親的半個兒,此事咱們家不打算,拿到還等著外人來提么。”
“只怕此事并不容易,我大隋奪了爵的,除非是皇子,很少有能復爵的。”薛進仔細的想著這件事的可能性。
“沛國公家不是先降了爵,后來又復了爵。何況,已經查明我那大伯子是冤枉的,理應復爵,不去爭一爭,怎么知道不行呢。”薛凌華說道。
“這事只能找柳相說說看。但恐怕難度會很大。”薛進沉吟道。
涵因正在盤算,如何探知族中的意思,李寧馨便邀她過府。涵因知道,這是李夫人受了自己父親所托,想要勸服自己。
果然。和李寧馨閑談了幾句,她便借故出去了。
李夫人便開始探問涵因的婚事。涵因只做臉紅狀,說自己不知道。
“雖然這事情是你的兄長定奪,畢竟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但你心里也要有個主意才是。”李夫人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涵因的表情。
涵因羞澀的笑道:“哥哥也提過,只是涵因自己并沒有主意,全憑哥哥做主,書迷們還喜歡看:。”
李夫人笑道:“要我說這世上的事不能求全,合適方是道理。你是鄭家的女兒。自然還是要在五姓門第中擇親事才是首選,而如今各家支脈繁多,族中也并不能都顧得過來,你若是嫁給了一般的旁支子弟,往后子嗣也會跟寒門一樣,還要參加科舉方得入仕。”
“姑母金玉之言自是極有道理的,還是跟我哥哥說去。說這些我也是不懂得。”涵因把球不著痕跡的推了出去。
李夫人見她推太極,干脆開門見山:“你是個通透人,何必在我面前裝糊涂。你二叔跟你哥哥說的,也是我父親的意思,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李湛是隴西李氏。又有爵位在身,現在做了京兆尹,將來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之前我父親想讓我那七侄女嫁過去做填房來的,誰知中途出了些變故,也只得作罷。如今他瞧中你,豈不正好。”
這事涵因也曾耳聞,本來族長的意思是叫大兒子的七姑娘嫁給李湛做填房,但他兒子兒媳都不同意。勉強換了庶出的六姑娘,誰知七姑娘卻對李湛上了心,只想嫁他,不肯嫁給崔家二房的次子。
庶出的六姑娘覺得錯過這門婚事將來未必會有好親事,故而也不肯放手。兩人便斗了起來。結果是七姑娘不知怎地大晚上闖進了來做客的崔全的屋子,而六姑娘卻臉上出了疹子。沒法見人。這當口李湛調回了長安,這門親事也便放下了。
這件事是李寧馨當笑話講的。雖然李寧馨語焉不詳,涵因也知道這兩個女孩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涵因做了半餉思索狀才道:“雖是好事,可如今我家白占著滎陽鄭氏的名頭,卻也不必那寒門小戶好多少。我聽說唐國太夫人和她大兒媳都是京兆韋氏的嫡女,他那元配是沛縣劉氏,門第雖一般,卻是長房嫡女,當年陪得嫁妝據說轟動一時呢。我家現在這狀況,哥哥縱使想給我置辦,恐怕也是有心無力。我進了這樣的家,說話也沒有分量。哥哥的意思是不如嫁到一個一般人家,也省得生受別人的富貴眼,書迷們還喜歡看:。”
李夫人深深看了涵因一眼,笑道:“我當是什么事,她韋家聲勢再盛也不敢瞧不起我們滎陽鄭氏,更何況小小的沛縣劉氏。嫁妝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既然我父親要做主,族中自然不會虧待你。”
涵因低頭不語。
李夫人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愿意做人家繼室。不過論起來,我是你族姑母,也是李湛的族叔母,你將來若是受了委屈,我也自會為你主張。”
涵因笑道:“姑母為我打算,涵因心中感念,可婚姻大事必竟還要哥哥做主。哥哥向來敬重族長,族長大人親自出面,我哥哥定會聽的。”
涵因走后,李夫人便坐在房中盤算。
冷不防李寧馨不知從哪里跳出來問道:“真的要把涵因嫁給李湛么。”
李夫人一個激靈,看見原來是自己女兒,白了她一眼:“你都聽見了還問我。”
“那涵因真會同意去坐個繼室么。”李寧馨問道。
“坐繼室的確不怎么樣,可是也要看是誰的繼室。她可不是那種安安分分在家過平凡日子的女子,要不好幾家人家向她提親,她都不肯答應,嫁進唐國公府對她而言是最好的選擇。只是現在各家都想促成這事,她索性講起條件來。這孩子還真是會為自己打算。”李夫人笑著搖搖頭,又說道:“不過她說的也是實情,如果她在唐國公府說話沒有分量,壓不過韋氏,對家里也沒什么好處。”
李寧馨問道:“那族中會出這筆嫁妝么?”
李夫人冷笑道:“區區幾個錢罷了,族中從來不虧待有用的人。再說他父親當年給族中近萬頃的田地,現在就算拿出些錢來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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