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武地研究了一下具體方案,他們就開始行動,只用了兩天不到,偌大的營地里就再也不見一個人。當初這支戰部既然能在古族隱藏這些年,如今自然一樣可以輕松做到。
等方月派來人接秦慕兒的時候,看見的就只剩一個光桿司令,那人的驚愕以及不可置信讓她心情好了許多。
“秦姑娘,敢問您的那支戰部呢?”方明藍有些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大片空地,這么多人突然失蹤,為什么族里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回去該怎么跟族長交代?
“他們另有任務被我派出去了。”
“可是族長已經安排好了營地,只等入駐,這……”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秦慕兒話里的敷衍。
“我會自己跟方叔解釋。”她不想讓對方為難,當然更不會為難自己。
“……也好。”知道秦慕兒是方月的義女,雖然只是剛剛認的,方明藍也不想得罪她,反正把人接到就好。
重要的事說完了,方明藍咳了聲,才想起來還沒有正式介紹過自己。他站直身子,在秦慕兒有些奇怪的眼神下,用十分認真的語氣道:“你好秦姑娘,我叫方明藍,我聽北齊說過你,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叫我聲大哥。”
“你好,方大哥,叫我慕兒就好。”秦慕兒從善如流,至少眼下看來,方明藍這人不讓她討厭,既然能夠和諧相處,她當然不會破壞。
就這樣,她和文天被帶回了方家。迎接她到來的人出乎意料的多,在方明藍的介紹下她才知道,他們大多都是古修與古魔族的戰將,而古妖族因為內部問題,至今比較亂,所以沒有派人過來。
事實上。秦慕兒也不大想和古妖族接觸,畢竟那里面可是有人知道她和柳欺聲的關系。
方北齊在看到秦慕兒之后顯得十分開心,正準備上前打招呼,卻被他母親叫住。
“娘?”方北齊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母親。
“北齊。這位是顏玉姑娘,你顏叔叔的女兒,作為這里的主人,你應該知道怎么招待客人對么?”方夫人面帶微笑地對她唯一的兒子道。
“當然。”作為方氏的少族長,方北齊從來不會在這種時候說出不合時宜的話,他對著站在母親身后的女孩兒一笑,那女孩兒羞澀地垂下頭。
在與那位顏姑娘聊天的同時。他不時的瞄一眼站在他父親身邊,正被一群戰將圍在中間的秦慕兒,她應該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卻沒有一絲怯場,臉上始終維持著微笑,任誰也挑不出毛病。想到他們以后可以經常見面,方北齊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因為自己的責任而不得不陪伴一些無聊的小姐們聊天,對他來說也沒有那么不能忍受了。
方夫人將她兒子的舉動看在眼里。卻并沒有放任他的打算。
她知道自己兒子對秦慕兒有些想法,可她并不打算撮合他們兩個,北齊是方氏的繼承人。擔負著全族的未來,而秦慕兒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她的兒子。
第一次參加這種有些嘈雜的聚會,秦慕兒的難得保持了淡然的態度,所謂入鄉隨俗,在想要的一切沒有到手之前,她有的是耐性。
方月滿意地看著身旁的女孩兒,眼中毫不掩飾對她的欣賞以及關心,他的態度也讓許多人明白,秦慕兒已經被接納,如果他們想要反對。那就是與方氏為敵,而方氏現在是古修族最強大的一族,得罪他們并不是理智的行為。
當然,這是各方族長需要考慮的,諸多戰將在于秦慕兒交談之后就已經完全接納了她,一個年輕的有天賦的有實力的戰將。沒有人可以把她拒之門外。
本以為她會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現在看來自己倒是比較多余,特地被派來跟在秦慕兒身邊的方明藍看著人群里那耀眼的女兒不禁苦笑一聲。
他的目光掃過大廳,毫不意外地看見族內幾個年輕的小姑娘目光陰沉地看著秦慕兒所處的位置。
她太過耀眼,今后又會住進族里,恐怕最初的日子不會太好過。方明藍并沒有提醒她的打算,既然已經進入方家,有些事情是需要習慣的,當然,有可能是別人習慣她,或者是她習慣別人。
歡迎宴之后,秦慕兒在方家住了下來,如今前方戰事還算穩定,方月沒有讓她攙和進去的打算,而她暫時還不打算為古族賣命。
她很清楚自己來這里是為了什么,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考慮怎么才能弄來方月的一滴血。要知道,讓方氏族長流血這可并不容易。
本身古族的身體就很強悍,正常的方法肯定不行。
當秦慕兒在方月專門為她布置的書房里一臉嚴肅的思索問題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慕兒。”門被推開,方北齊的臉毫不意外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秦慕兒硬是擠出一絲微笑,她真的不是太理解,為什么這位方氏繼承人會這么熱衷來他這里,而且還是天天如此準時的出現。
還好,除了自來熟這點,他這人勉強算是符合秦慕兒的交友標準,唯一讓她有些不爽的是,因為方北齊總是與她同時出現,直接導致許多登門拜訪過的世家小姐對她冷眼相加。天知道這究竟關自己什么事,她很無辜好么。
“方少爺今天來又是為了什么?”
“你什么時候能夠習慣叫我北齊而不是方少爺?”方北齊對于她的固執和冷淡有些頭痛,難道是自己表現的不夠徹底,為什么她總是把自己無視的這么徹底呢。
“等你不再連累我的那天。”秦慕兒冷笑道。
“哦……”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方北齊一臉無辜:“我跟那位顏姑娘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在你的歡迎宴上見過一面。”
“只是見了一面就能以你未婚妻自居,能告訴我你究竟有多少位未婚妻么?”秦慕兒瞪大眼睛,語氣滿是嘲諷。
對于她的態度早就習慣的方北齊當然知道那不是因為吃醋,事實上,他多么希望她是在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