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君言忽然大叫一聲,整個身子就縮在了文怡的懷里。
這一聲忽如其來的尖叫,讓正開箱子的葉一手一哆嗦,刀子掉在了桌面上,發出‘叮當’一聲脆響。這叫聲著實嚇到了房間里的人,大家都不自覺的跟著哆嗦了一下,葉一扶著心口喝到:“叫什么叫?”
我不好去吼人家小姑娘,轉頭問道:“君言,怎么回事?”
姚君言不敢抬頭從文怡的懷里出來,悶聲悶氣的說道:“那箱子好可怕,不要打開!”
嗯??
葉一撿起刀子的手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剛才這孩子怎么沒反映,偏偏這時候叫出聲來?如果是普通人,葉一根本不會在意,可這哥姚君言不同,這孩子的體質是神奇的天陰體質。
蕭欣怡問道:“君言,這里面怎么了?”
姚君言道:“蕭姐姐,箱子里有死人!好多死人。”
蕭欣怡聽到這個,呵呵一笑,說道:“乖,沒事的,這么大的箱子,就算死人也塞不進去呀。”說著這句話,為了證明這里沒有死人,蕭欣怡掌著燭光,從葉一的手中拽過刀子,順勢切開纏繞在箱子周圍的紙膠帶。
糍啦,呲啦撕開膠帶的封口,臉上還掛著笑容,說道:“姐姐給你打開看,里面真的沒有死人。”
就在蕭欣怡掀開箱子的瞬間,太易先生也忽然喊道:“不要開箱子。!”
但,為時已晚。
蕭欣怡已經掀開了箱子,與此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箱子里。
再然后,是房間里所有女孩子們同時爆發出啦更加震撼的尖叫聲……
啊!!!!!!!
那箱子里,竟然整整齊齊擺放了好幾顆面色雪白,怒目圓睜,瞪著血淋淋眼睛的女人頭!
慌亂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快蓋上!”
可惜為時已晚,一股子肉眼可見的綠煙從那血淋淋的人頭嘴里噴出來。
一股惡臭味迎面撲來,那些人頭張開嘴,似乎發出無聲的尖叫。
葉一只來得及叫一聲:“別聞。”
距離箱子最近,一團綠煙已經被撲到臉上蕭欣怡就應聲而倒。
咣當!
在一瞬間,居然是這樣的聲音,如同一個雕塑一樣,摔在地板上。剩下的人都飛快的向外撤去,生怕晚了會慘遭同樣的事情。
這時候,已經不是考慮蕭欣怡生死的時間了,整個房間都開始彌漫著綠色的霧氣。如果有人還能站在箱子旁邊,就會看到,那些血淋淋的人頭正不斷的開合著嘴巴,噴出一道道濃綠的煙霧,同時所有的人頭眼角都留出了血色的淚水……她們在傷心嗎?
但是,那煙霧的速度比想象中蔓延的要迅速,太易先生最是老辣,在第一時間里護著母親率先沖出了房間。隨后我們這些人也都跑到了房間的門口。
葉一走在最后面,而這時候,太易先生在外面忽然猛地喝到:“何方鬼祟,顯出行來。”
我心里一驚,外面果然還有殺招在等我們。
“快給王正平打電話!”葉一忽然對我喊道。這時候,我正站在門口,太易先生人早已不再門外的走廊,聽著聲音是沖到了安全通道的樓梯間里。母親和女孩子們都聚攏在一起,趙磊放出他身上的靈魅,脖子上吊墜散發的微光證明著這一點,而高妮兒、母親、文怡三人則分別翻出飛天蜈蚣的玉佩防身。
我慌亂的抽開電話,撥通王正平的號碼。卻不想電話里傳來的是嘟嘟嘟的忙音,我下意識的習慣性去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我手機的時間竟然停止了。這令我猛然意識到,我們中招了!而且還可能是一個連環局,最倒霉的是,我們之前在房間里做的所有的防備,都因為那幾顆突如其來的人頭打亂了節奏,對方的手段和想法比我們想象的更激進、更殘忍。
由于太易先生追下了樓去,葉一也已經退到了房門口,看我舉著電話,喝到:“怎么還不打電話?”
我一哆嗦,緩過神來回道:“沒信號。”
葉一咒罵一聲,對趙磊喊道:“胖子,護住她們。楊光你趕緊尿褲子。”
我愣了,問:“你讓我干啥?”
葉一喊道:“尿褲子,把褲子脫下來尿上尿去。”
雖然現在是在幾乎純黑的黑暗中,視線的距離不過半米,若不是側面不遠胖子趙磊的吊墜,還有迎著門口窗外傳進來的淡淡月光,我絕對看不清楚周圍的景色,可就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身后一大堆姑娘、妹子、小LOLI面前,葉一這貨居然讓我尿褲子!
葉一看我愣神,大聲罵到:“要命不要命?童子尿能解毒去瘴!”
我這才回味過來,童子尿確實有這個作用,在閃電般的想到這時候也確實不是矜持的時候,連忙脫下褲子,跑到門口旁邊的角落里,嘩啦啦啦啦的松開水門。
葉一往我的腳邊丟了一把刀子,當啷一下,隨后跟我說到:“把你褲子切成開給我一片。”
我利馬照做。
說真的,二十幾歲的大小伙子蹲在地上用小刀切開被尿侵染過的褲子,實在是一件令人難為情、又惡心、又2、又傻叉的事情。且不還要說那騷、味熏鼻的惡心勁兒了。但此時乃是權宜之計,我們所有的計劃、準備都被一箱子人頭給破壞的一干二凈。連一向穩重,恍若世外高人的太易先生都飛身沖下了樓道,放著房間里還有一個身子如同雕塑一樣的警察妹紙躺在地板上生死不知,我就這么安慰自己玩尿褲子了怎么了?救人要緊不是?
由此我覺得自己還沒有達到那種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榮辱不驚的地步。在這方面葉一做的比我好多了。
他接過尿布,堵在鼻子口上,罵到:“楊光,你以后少吃肉,太特么騷了。”說完,不等我反駁,便躍身竄入房間,我隱約間可以看到葉一沖到女警身邊,拽著她的一條腿就往外拖。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葉一很使勁兒的拖動了幾次,女警蕭欣怡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在房門外喊道:“葉一,怎么回事?”
葉一悶聲叫我:“你進來幫忙。”
我……靠!
雖然我這童子尿我這段時間經常的‘享受’可我還是覺得自己實在沒這個好命,卻不想又來了一次!由于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我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也幸虧我脫掉了外褲,我直接把褲子從地上拽起來,裹在鼻子口上,在腦袋后面打了結便沖了進去。
葉一示意我跟他一起把女警拖出去。
我試著彎腰把她扶起來,我的個乖乖,這是體重不過百的美女嗎?整個以“千斤”!我一點沒夸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女警蕭欣怡的體重暴增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好歹我一個大老爺們愣是沒有托起來她,差一點閃了自己的腰。
我忙問:“我操,這是怎么回事?”
葉一道:“先拽出去再說。”
我和葉一勉強拖住蕭欣怡的一條腿,就那么使勁的把她拽了出去。
等我們拽出了蕭欣怡后,走廊里的燈糍啦啦的晃了兩下后……亮了!葉一捂住口鼻再次跑回了房間,將房間的窗子都打開。我們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葉一這才說道:“楊光,你來幫忙。”
我連忙在折返到房間里,進去之前我叮囑一句:“誰也別碰蕭欣怡。”我心里總覺得,這件事情來的蹊蹺,這種不是殺傷力的事情到底有什么作用?對方布局的目的是什么,原本還有些頭緒的,現在卻完全搞不懂了。
我走進房間,葉一抱起那個剛才需要我們兩個人都勉強抱動的箱子,對我說道:“去把你房間里的床板翻開。”
我問道:“葉一,你不是想把這些腦袋塞我床底下吧?”
葉一道:“還有什么地方比陰神睡過的地方更能鎮壓這些東西?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我從來不去描述奇幻太玄幻的場面,盡可能的讓我所講述的經歷更貼近生活,但是這次我覺得我必須要夸張一點、玄幻一點、甚至違背各種法則的說出我看到的東西。雖然葉一抱著箱子,看上去還算震驚,可我卻從他的手、他的腿腳看出來他的虛實。
因為,我看到箱子后的第一反應是……像個女人一樣的尖叫!
啊!!!!!!!
這些人頭竟然長著眼睛,留著血淚,嘴巴在不斷的開合,似乎是在訴說著,又是在怒罵著!我忍住惡心和恐懼跑到我房間,翻開我的床板,讓葉一把那幾顆還如同名菜‘開口活魚’一樣的人頭塞到床底下后。
隨后,我們兩個人才相互攙扶著走出了房間。
走出去后,電梯門也隨之打開。一條血琳琳的手抓在了電梯金屬門中間的位置,電梯門緩緩打開,太易先生一身道袍渾身血跡,他的一只手中,還提著一條似乎是被生生撕斷掉的人的手臂。
見到我們站在門口,微微笑道:“貧道斷了來者一條手臂。”
我還想吹捧一下太易老頭法力高深,武功精湛什么的,就看到太易先生帶著笑容,向后翻躺了去。
“老師!”
“先生!”
“師叔!”
你是否勞累了一天后覺得非常疲倦,回家倒頭就睡。可是睡到一半時大腦突然醒來,聽得見家人在說話,四肢卻麻木不能動彈,想喊也喊不出來。其實這是你自身靈魂和肉體分離的表現,非要有人把你拍醒或喊醒,否則你就這樣植物人似的“睡”過去了,千萬不要以為這是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