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清清的問題,向天亮想了想,又搖搖頭,“今天是什么子?三月十八 ,農歷二月初七,星期五,沒什么特別的啊。”
柳清清又低聲笑道:“你再想想,三月份有什么節 嗎?”
“我知道,三月五學雷鋒,三月六是驚蟄,三月八婦女節,三月十二植樹節,三月十三龍抬頭,三月十五消費者權益,三月二十一分,唯獨這三月十八 沒什么名堂嘛。”
“喲,我看你是越活越傻了,”柳清清伸出手指點了點向天亮的腦門。
“什么子?哎,到底是什么 子啊?”向天亮撓著后腦勺,就是沒想明白。
坐在向天亮另一邊的朱琴笑道:“小向,今天是你的生 呀。”
“噢……”向天亮恍然大悟,難怪今天來了個美女大集合,原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柳清清笑道:“你可真行,怎么把自己的生 都給忘了。”
朱琴忽地拍了拍手。
客廳里頓時靜了下來。
“小向,祝你生 快樂。”
“天亮,祝你生 快樂。”
眾女是齊聲祝福。
“不對,不對。”向天亮搖著頭笑道,“你們搞錯了,三月十八其實不是我的生楊碧巧笑道:“生就是生 ,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請客,是我們給你祝壽。”
“三月十八真的不是我生 啊。”向天亮道。
葉楠道:“小向,你的生,這在你分配到市建設局的時候,我就從你的檔案上看到了,還有,我前不久在市委組織部檔案室還看過你的檔案,上面明確寫著你的生向天亮笑著說道:“我就告訴你們吧,我真正的生是三月八,而不柳清清好奇的問道:“那怎么檔案里都記著 呢?”
“呵呵……那是小學畢業升初中的時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填寫個人資料,我的個人檔案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因為我的生是三月八,和你們的三八婦女節是同一天,我的同學給我起了個外號叫‘三八哥’,也有的干脆叫我臭三八,這太難聽了,所以,在填寫小學升初中的個人資料時,我征得老師的同意后,就把生改為了三月十八 女人們笑得東倒西歪。
喬蕊笑道:“天亮,難怪在讀高中的時候,別的男同學罵過我是臭三八,而你呢,不管我們‘七仙女’怎么欺負你,你什么臟話都敢罵我們,就是不罵我們是臭三八,原來你自己就是臭三八呀。”
章含笑道:“難怪這么有女人緣,小向,名符其實喲。”
“呵呵……說得沒錯,說得沒錯,紅粉陣,娘們網,我是陷入你們這些臭三八的包圍圈里,不能自撥,不能自撥嘍。”
這個“撥”字用得妙,讓幾個臉薄的女人紅起了臉。
這時,賈惠蘭說道:“小向,你的生改幾天問題不大,但你 上有兩個疑點,我們很想知道。”
“兩個疑點?什么疑點啊?”向天亮問道。
賈惠蘭對章含說道:“章姐,你來說第一點。”
章含道:“小向,你 節前那次受傷住院,當時我是負責搶救你的醫生,我記得你被送進醫院的時候,
上的血差不多都流光了,搶救手術進行了五個多小時,你的血型是O型,但偏偏醫院血庫里存的O型血最少,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血漿就沒有了,恰巧在這時候,邵三河局長電話通知你家里人,他們都到了,包括你父母姐姐姐夫和叔叔嬸嬸,可是,他們當中,經過驗血后發現,居然沒有一個是O型血的,后來,還是邵三河局長從公局局調來二十多名O型血的干警為你輸了血,當時我就很奇怪,你們家將近二十人,怎么沒有一個人和你有同樣的血型呢?”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湊巧了唄。”向天亮道。
章含又道:“小向,問題是你的爸爸媽媽的血型,和你的血型根本不相匹配,科學證明,子女一代是O型血的,父母雙方的血型有這樣幾種況才能符合,一,父母都是A型,二,父母都是B型,三,父母一是A型一是B型,四,父母雙方其中之一是O型,五,父母雙方都是O型,而以下幾種 況,是絕對不會有O型血子女的,一,父母雙方一是A型一是AB型,二,父母雙方一是B型一是AB型,三,父母都是AB型血,四,父母雙方一是O型一是AB型,小向,你聽明白了嗎?”
向天亮點了點頭,“我聽明白了,我是O型血,我的爸媽二人,其中就不能有AB型血的。”
章含繼續說道:“但是,據當時為你爸媽驗血的化驗單上,明確的寫著,你父親是A型血,你母親是AB型血,按昭他們的血型,你的血型只能是A型、B型或AB型,而不會是O型血。”
向天亮呆住了,“章姐,你不會是搞錯了吧?”
章含搖了搖頭,“絕對不會搞錯,驗血技術發展了幾百年,其中并不深奧,當時我心存疑惑,事后還特地去化驗室看了看,你父母的血型與你的血型確實不相匹配。”
“難道,難道就,就沒有例外的 況?”
章含點了點頭,“有兩種況例外,一是你的O型血是孟買型的,但我親自化驗過你的血M你不是孟買型的O型血,二是除非你的遺傳基因突變,但這種可能 很少,只有百萬分之一。”
向天亮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么說……這么說,我……我不是我爸媽的兒子了?”
章含低聲說道:“基本上可以確定,要么,你父親是親的,母親絕對不親,要么,你是你父母抱養的。”
“……這,這怎么可能呢?”向天亮簡直不敢相信。
賈惠蘭道:“我這里還有第二個疑點呢,你想不想聽?”
“快說快說。”
賈惠蘭說道:“事 是這樣的,不久前我帶醫療隊下鄉巡診,在你姐姐家住了幾天,我發現一個比較奇怪的事,你姐姐和你相差整整十歲。”
朱琴道:“這個好象也很正常吧,我老家那個村,很多人家的兄弟姐妹,相差八歲十歲的蠻多的,有一家的姐弟二人,竟相差了十三歲呢。”
賈惠蘭搖了搖頭道:“問題題小向的母親,在一九六三年,也就是他姐姐兩歲的時候,因為得了瘤而做了切除手術,也就是說,在小向出生八年前,他母親就沒有生育能力了。”
向天亮問道:“賈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媽得過病的?”
“我這次下鄉巡診,為你媽媽做過 體檢查,我一看就知道了。”
“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如果是抱養來的,為了不讓你知道自己的 世,象你媽得那種病的事,你家里人肯定要瞞著你了。”
向天亮楞了好一會,點著頭道:“這事我早有懷疑,不過,怕讓我爸媽傷心,我一直不敢問。”
柳清清道:“小向,你都這么大了,家里人不告訴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他們不肯說,你還是別問了,要打聽也得用妥當的方式。”
向天亮嗯了一聲,苦笑著罵道:“他媽的,活了二十四年,反而是活糊涂了。”
陳美蘭道:“小向,這事先放一放,還是說生 的事吧。”
“對,小向你過不過生 呀?”楊碧巧問道。
今天是全體女人大集合,其中還有四個 著大肚子的,向天亮不高興也得高興。
不過,心里有疙瘩,裝出來的高興也是不高興。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李亞娟開口了。
“小向,我們今天還有一件事找你。”
“什么事?”
“提意見。”
“真新鮮,提意見,提什么意見?”
“我們大家同是百花組成員,你不公平,對大家沒有一碗水端平。”
知道向天亮心里不高興,李亞娟是有意轉移話題。
果然,向天亮好奇的問道:“奇了怪了,我怎么不公平了?你快說你快說。”
李亞娟笑著說道:“我聽說,陳姐楊姐,思菱和書瑤,還有剛加入的張姐,她們都有你賜的封號,有沒有這回事?”
“呵呵,還真是有……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亞娟道:“你先別問我怎么知道的,你說,她們有封號,而我們卻沒有,這公平不公平?”
蔣玉瑛附和道:“就是么,這公平不公平?”
向天亮樂了,“嗯……這個么,好象還真的有點不公平。”
“你承認不公平了?”戴文華問道。
“我承認,我承認。”向天亮笑道。
黃穎道:“所以,我們要求你要一碗水端平。”
“呵呵……你們,你們都這么想嗎?”
客廳里突然眾口一詞,聲音響亮,“我們也要,我們也要我們也要……”
向天亮看著陳美蘭笑問,“陳姐,你是有了封號的人,你怎么看這個問題呢?”
陳美蘭微笑著說道:“大家的意見是對的,你確實是沒有一碗水端平,所以,你應該給她們每人一個封號。”
向天亮樂呵呵的環視了一圈。
“既然大家都要求有個封號,那我就順應民意了……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