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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7章 許余二人攀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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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天亮樂道:“劉書記套不住我的。(純文字)”

  “為啥?”郭啟軍心道,我堂堂正處級,還不如你一個正科級面子大。

  “老郭,虧你祖上還是漁民,我問你,大網能套住小魚嗎?”

  郭啟軍恍然道:“還真是啊,漁民捕魚,抓大放小,才叫年年有魚,才會有來年的豐收,否則,龍王爺會懲罰的。”

  “呵呵,劉書記就相當于一張大網,套的是那幾位常委,為了套住那幾位常委,他得套住你們這些正處級,縣區和市直市屬部門,正處至少也有六七十個吧,套住了你們這些正處,他這個一把手的屁股就坐得穩穩當當的,你說是不是?”

  郭啟軍連連點頭,“是這個理,一級管一級,官大一級壓死人,劉書記套住了我們,他就是名符其實的書記了。”

  “所以嘛,他和我一個小科長犯得上較真嗎?我這樣的蝦兵蟹將,一抓一大把,他想管也管不過來,再說這當領導的都還有一個共性。”

  郭啟軍問道:“什么共性?”

  向天亮又反問道:“老郭,你會不會罵人?”

  “罵,常罵,破案時都罵。”

  “你罵誰?”

  “那些頭頭腦腦唄,反正肖劍南挨罵最多。”

  “為什么不罵那些小兵拉子?”

  “我傻啊,罵了他們,誰替我沖鋒陷陣,誰替我擋子彈?”

  向天亮兩手一攤,“這不就得了,劉書記只會折騰你,而不會折騰我,因為我是小不點,太不起眼了啊。”

  “哈哈,你小子,啥都明白嘛。”

  向天亮又道:“當然,劉書記找上我,也有這么一層意思,清河市是江云龍廳長的聯系市,他有主動結交江廳長的意思,不管怎么說,江廳長還是省委常委兼省政法委書記嘛。”

  “嗯,劉書記剛來,省里好象還沒過硬的關系吧。”

  向天亮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傻啊,劉書記封我一個不倫不類的全權代表,用意有三,一是保護我,一把手的人,誰還敢動?二是做個幌子,我是虛的,你老郭才是真的,三可以起個示范作用,招兵買馬,影響本地派干部。”

  郭啟軍笑著說道:“你也真行,調查組的成員之一,居然在家睡覺,連開會都不來。”

  “呵呵,你就當我是個擺設,反正每天的工作紀要和每次的會議記錄,你給我一份,我能在劉書記面前應付過去就萬事大吉了。”

  郭啟軍嘆道:“看來我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向天亮笑道:“以我說,你的年齡擺在那里,再不拚一把,就沒機會嘍。”

  “倒也是,不瞞你老弟,都到這份上了,市委常委、市政法書記的位置,我還是想的。”

  向天亮道:“一將功成萬枯骨,有什么好猶豫的,甩干膀子干吧。”

  正說著,向天亮的尋呼機響了。

  郭啟軍起身告辭。

  向天亮趕緊起床,“老郭,等一會,我搭個便車。”

  尋呼機上的留言,是陳美蘭發來的,說是她老公許西平,和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余勝春,專門約請他。

  向天亮明白,這兩位是要“堵”自己的嘴了,洪成虎一出事,最急的就是這兩位了。

  出得門來,看見柳清清打扮得少有的艷麗,就站在郭啟軍的車邊。

  “柳姐,你也出去?”向天亮好奇的問。

  柳清清白了一眼,“我就不能出去嗎?”

  向天亮訕訕的笑了,心里一陣內疚,好久沒陪柳清清出門了。

郭啟軍是知道兩人真實關系的,他早就認識柳清清,和柳清清的父親柳清陽也有些私交  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問,“清清,你的車呢?”

  “你問他。”柳清清沒好氣的說道,“開出去弄得滿目全非,還被你們交警隊扣著呢。”

  “呵呵……我賠,我賠,等我發了財,買輛勞斯萊斯賠給你。”

  “還貧。”柳清清伸出手,在向天亮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郭啟軍笑道:“小向也是因公嘛,車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們公安局負責賠償了。”

  車在南方茶樓門前停下,打了個招呼,郭啟軍就開車走了。

  向天亮回頭一看,柳清清也下車了。

  “咦,柳姐你也來喝茶?”

  “當然,沒人說你不能來喝茶啊。”

  柳清清嫣然一笑。

  “放心吧,我是陪你來的。”

  “陳美蘭也約了你?”

  柳清清笑道:“別緊張,我不會妨礙你們的,余勝春的老婆張小雅,現在是市婦聯副主席,過去是市曲藝團團長,可她出道時也是唱越劇的,論輩份,她還是我師姐呢,她請我,我能不來嗎?”

  “噢,這么說,今天是三對狗男女湊到了一起。”

  柳清清嬌嗔道:“真是狗嘴不吐象牙,你才是狗呢。”

  說歸說,柳清清還是大膽的挽住了向天亮的胳膊。

  許西平和陳美蘭,余勝春和張小雅,兩對夫婦,果然已恭候在包廂里了。

  都是熟人,除了柳清清,又都是體制里的人,大家少了一些客套,很快就坐了下來。

  向天亮暗道,曾幾何時,作為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余勝春,市財政局長許西平,哪有今天這樣的待人之道。

  他們都是眼睛長在眉毛上的人,清河本地干部中的實力派,是殘酷的現實,讓他們不得不低下高昂的頭顱。

  向天亮禮貌的微笑著,在這種場合,少說話和后說話,反而能贏得主動。

  在這種場合,女人是最好的融合劑,她們能調節氣氛。

  張小雅對向天亮說道:“小向,我叫你小向,你不會不高興吧?”

  “張主席,我就喜歡人家叫我小向。”

  “那行,你也不能叫什么張主席,我和清清是同門師姐師妹,你該叫我什么?”

  “張姐。”向天亮笑道。

  張小雅推了柳清清一下,“師妹,我也做小向的干姐姐,你怎么看?”

  柳清清笑道:“我當然支持,這是好事呀。”

  向天亮瞥了張小雅一眼。

  還真別說,當過演員的女人,氣質擺在那里,又善加自我保養,輔以優裕的生活條件,四十五歲了,還是風韻猶存,光看皮膚,宛如三十出頭的婦人,別有一番風采。

  柳清清是一杯清茶,淡而味遠,陳美蘭象一杯紅酒,味醇沁人。

  這個張小雅,就象一杯高度白酒,肯定是一喝就來勁。

  余勝春笑道:“小向,你多了個干姐姐,那我呢?”

  “干姐夫唄。”向天亮道。

  余勝春看著許西平,故作得意。

  “老許,你落后嘍。”

  許西平不以為然。

  “老余,是你的情報工作大大的落后了。”

  余勝春道:“莫非你們早就是?”

  許西平指了指陳美蘭,臉上有些得意。

  “你問我老婆去。”

  陳美蘭微笑著不語。

  柳清清笑著說道:“老余,人家美蘭早就和小向以姐弟相稱了,這包廂里的人,要以時間上算,你老余是老許的干妹夫嘍。”

  余勝春問道:“小向,你說句話,清清說的是事實嗎?”

  “呵呵……”

  陳美蘭坐在向天亮右邊,向天亮還沒開口,她的腳就壓到他腳上去了。

  向天亮心領神會。

  他點著頭笑道:“陳姐是我的領導,所以,除了工作時喊陳局長,其他場合,她就是我姐。”

  余勝春輕拍腦袋,笑著道:“鬧了半天,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對對,一家人,一家人。”許西平附和道。

  張小雅又道:“真要論起緣源來,你們都比不上我和小向的關系親。”

  陳美蘭微笑著說:“小雅姐,你幾時學會吹牛了呀。”

  張小雅道:“我改行學曲藝的時候,有二十年了吧,那時候,我曾經在小向家住了一個多月。”

  語驚四座。

  “小雅姐,你快說,這是真的嗎?”柳清清問道。

  張小雅說道:“那時候我剛改行,學的就是咱們清河的地方戲,‘清河亂談’,要說這清清亂談唱得最好的男藝人,就是小向的父親向云來大哥,他不但是咱們清河最著名的說書人,還是唯一得到真傳的‘清河亂談’的高手,要不是他家老爺子反對,他早就進我們市曲藝團了,我們曲藝團五個人,在小向家住了一個多月,向云來大哥一共唱了六百多段‘清河亂談’,我們記錄下來后,加以改編后,大部分都搬上了舞臺,現在市曲藝團上演的‘清河亂談’的幾十個保留節目,要不是向云來大哥,恐怕早就失傳了……”

  柳清清嘆道:“藝術無價呀。”

  張小雅道:“小向,那時候你才三四歲,我們還抱過你呢。”

  “那,那張姐,我們不是叉輩了嗎?”向天亮道。

  “怎么叉輩了?”

  “你喊我爸是向云來大哥,我再喊你張姐,這……這不是叉輩了么。”

  滿屋都笑。

  張小雅笑道:“我喊你爸‘向云來大哥’,那是你媽定的,其實,我們都喊你爸叫向老師,同去的兩個小編劇,還正式拜你爸為師呢,這歸根到底,我還是與你同輩。”

  許西平說道:“小雅姐說得對,歸根到底,這包廂里的六個人,都是一個輩份的。”

  余勝春也笑道:“小向,你不會嫌棄我這個干姐夫吧?”

  “余哥,你說哪里的話,我以茶代酒,敬你也敬許哥。”

  “對對,一家人嘛,大家都舉起來。”許西平嚷道。

  向天亮心道,這攀完了親,接下來該說正事了吧。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查找本書!溫嶺閑人寫的好看嗎?沒看完的您可以把::如果您喜歡溫嶺閑人寫的《》,請把加入書架,方便以后閱讀.如果你對有什么建議請給管理員發短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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