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同叔剛的話,王志當下就是一愣:“對方的動作來的這么快!”不過愣過之后他很快就釋然了,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正所謂快刀斬亂麻,拖得時間越長,中間的變數越多。
“同總,您不用擔心,放心跟著他們去,我保證您不會有事的。”王志沉聲對同叔剛說道。
“我知道了。”同叔剛等的就是王志這一句話,他身為江南首富,自然也有自己的門路,更加上這一次的事情蹊蹺,所以他也動用自己的關系打聽了,打聽的消息雖然沒有王志那么詳細,但是哥知道個大概,這次是有人用他向王志示威呢。
這樣一來王志的態度就很關鍵了,要是王志坐視不理,暫時隱忍,那么他就徹底完了,眼下有了王志這一句話他頓時放心了。
雖然他知道敢向王志示威的人必然來頭不小,不過王志的底蘊在那里放著,且不說認識水家齊家那樣的龐然大物,就是正部級官員認識的也不少,只要王志安心保他,他絕對不會有事。
同叔剛心中松了一口氣,卻是不知道如今的王志雖然向他打了包票,其實卻是沒有半點注意,這一次的事情牽扯到的層面太高了,壓根就不是幾個官員可以扭轉局面的,還需要從別的方向入手。
“政治果然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戰爭。”掛了同叔剛的電話,王志忍不住一陣唏噓,近年來和他打交道的政府官員委實不少,實權級別的更是不在少數,可是在這種大局勢面前能夠出力的卻委實少的可憐,身在局中,不得不受到種種約束。
連和他關系很好的齊昌國這一次也言語不詳,可見這種事情有多么的燙手,作為政府人員,不怕犯錯誤。就怕在這種大方向上犯錯誤,一旦犯了,就對是終身沒有翻轉的余地。
王志正在外面溜達著,腦中想著事情。林雪研急匆匆的走了出來,走到王志跟前臉色也不太好。
“你也知道了?”沒等水雨萌說話,王志就出口問道。
“你也知道了?”水雨萌也出口問道,問完之后兩人相視苦笑一聲,還是水雨萌先開口了:“我剛才打電話問了我哥哥,他說這次的事情爺爺也不好出頭。”
“我已經知道了,這不正頭疼呢。”王志苦笑著說道。
“怎么會這樣呢。我們的藥物絕對不會有問題,難道是同叔剛真的從中夾雜了什么違禁物品?”水雨萌詫異的問道,縱然她很聰明,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卻是沒有多大的天賦。
“這是有人給我好看呢?”王志嘆了口氣說道,這四年來他結識的人不少,得罪的人也不少,且不說元元集團南村家族等,就是那個前江南的名醫車申華對他也沒有什么好感。這個時候也難保不落井下石,還在別說那些他素未謀面但是卻斷了人家財路的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這個社會本來就是一個利益糾纏的社會,沒有什么誰對誰錯,在利益面前別說中醫是國粹了,就是親兄弟親父子也是扯淡。
“給你好看”水雨萌更加的迷糊了:“你得罪了誰了?”問完這句話水雨萌隨即反應過來然后再次說道:“不對啊,連爺爺也不好出面的事情,怎么會是對著你呢?”
“算了,不說了,這件事很復雜,你以后會明白的。”王志不想水雨萌攙和的太多,水家人的傲氣是很足的。要是水雨萌知道的太多,到時候懇求水老,難免讓水老為難。
“可是那批藥怎么辦?”水雨萌問道::“那是要運往法國的,且不說藥物本身的價值了,要是耽誤了時間,違約金也不是小數。”
“錢倒是小事!”王志心中嘀咕一句:“同叔剛已經被抓了。”不過這件事他自然不想對水雨萌說起。愣了一下之后問道:“這批貨是運往法國的?”
“是啊,而且這是我們和法國這家公司的第一次交易。”水雨萌說道:“第一次就失信于人,我們的信譽也會受到損失。”不得不說水小姐接管藥廠之后考慮的事情和以前截然不同了,真可謂是吃什么飯,管什么事。
“這樣吧,我這就去法國一趟。”王志沉吟了一下說道。
“去法國?”水雨萌一愣,還以為王志去法國和這家公司談什么呢,沉吟了一下道:“我也去吧。”
“你就不要去了,我可能會讓你在這邊辦些事情。”王志搖頭道,這一次他去法國可不是找這家公司的,他是打算直接找法國總統布魯齊的。
剛才他聽水雨萌說這次的藥物是運往法國,腦中突然靈機一動,就想到了一個主意,這次的藥物既然是運往法國,那么要是能讓布魯齊給一號首長致電,說這批藥物是他親自從王志這里訂的,屬于私人物品,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至于有人會說即便這是法國總統的私人物品,但是有人從中夾帶,利用這樣的機會走私等等話語,那個時候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且不說到時候話語傳到一號首長耳中,下面的人就不會這么肆無忌憚,再接著大選在即,保證安定團結嚴禁走私的幌子肆無忌憚的行事,單單家丑不可外揚這件事就會堵住眾多人的悠悠之口。
要是那個時候還有人敢拿走私說事,那就真的是找死了,你抓走私沒錯,可是你直接抓到外國總統的頭上是什么意思,唯恐國外不知道華夏走私嚴重?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因果,王志才決定立刻前往法國一趟,既然這一次的事情是有人拿大選的安定說事,那么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在這種時候你打算把這樣的丑聞鬧出去,這就是良好的大局觀,這就是良好的政治覺悟?
雖然說各國的走私都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畢竟是不值得大肆宣揚的,你們華夏的人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這說出來跌份不是。
再說了,既然這件事是布魯齊和王志之間的事情,那么國內這邊必然是王志的責任,王志是誰,他可是和一號首長見過面吃過飯的人,現在你告訴一號首長王志借著和布魯齊的事情走私,這算是打誰的臉呢。
這件事雖然是有人借此給王志一個下馬威,但是他們針對的目標,明面的目標也只是同叔剛,僅此而已,一旦這件事和王志掛上鉤,那么他們操作起來就不好辦了。
一號首長的威嚴是隨便可以調諧的嗎?平常倒也罷了,特別是在這種時候,誰敢出頭,別以為一號首長快要退了就可以任人欺負。
有人也許會說,王志為什么不直接找一號首長,他又不是不能見到首長,直接找過去豈不是更好,又何必跑到法國,然后繞個大圈子呢。
這么說的人可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現在是什么時候,大選在即,這個時候王志要是為了這么一件小事去找首長那么成何體統,首長的眼中整天就操心這些事情,別隨便欺負人好不好。
可是找布魯齊出面就一樣了,布魯齊好歹也是法國總統,人家的私人物品出了事,打電話問一下一號很正常的事情,然而效果就不一樣了。
常言道外交無小事,雖然只是布魯齊的私人物品,但是布魯齊出面了,一號首長不管怎么忙也要關注一下,只要關注,這件事就好辦,別以為大選,首長就真的什么事也不操心了。
不過要說動法國總統出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縱然他和法國總統有些交情,但是為了這么一件事情找布魯齊出面也不乏欺負人的嫌疑。
不過在王志眼中布魯齊的分量和一號首長的的分量就差遠了,他不愿意為這件事找一號首長,卻寧愿去麻煩布魯齊。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件事的他該怎么向布魯齊說也是一件事,前面說了,家丑不可外揚,王志自然不能向布魯齊說事情,不過這件事暫時先不考慮,王志有一路的時間考慮呢。
同時去法國也不是那么簡單的,王志的護照還要辦理簽證什么的,所以去往法國就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王志這么一走不打緊,同叔剛可就受苦了,原本王志在國內的時候同叔剛雖然被抓,但是待遇還算不錯,這些人既然是對著王志出手的,自然要看王志的反應,他們最希望的還是王志出手撈人。
可是他這么一出國就不同了,看在某些人眼中這就是王志不愿意出頭,同時又不忍心看著同叔剛在自己的眼前受苦,所以到法國避禍去了,那么自然就對同叔剛不客氣了。
同叔剛身臨其境,自然感受到了這種不同,原本他被關在一個黑房子里面,雖然不讓隨意出入,倒也有吃有喝,整天躺在床上大睡,可是今個中午突然被兩個警察帶到了審訊室,面對了大功率的照燈。
同叔剛整整被照了三個多小時,口干舌燥之際兩個身穿便衣的人出現了,為首一人走進來冷冷的看了同叔剛一眼然后淡淡的發話了:“同叔剛,你是不是還指望著王志會救你呢,告訴你吧,今天上午十一點王志已經坐上了飛往法國的航班,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