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女進了門,看到躺在床上身不能動的王志,眼淚再一次止不住流了下來,特別是王靜怡,更是趴在王志的身上嗚嗚的哭個不停。
“好了,別哭了,不礙事的,你哥我可是神醫。”看到哭的不停的王靜怡,王志也是滿臉的無奈,這身不能動的感覺真是讓人難受,他想伸出手去撫摸一下王靜怡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一個勁的安慰道。
“王志,你怎么會來到港島?”等到眾女的情緒都平復下來,齊昌國才沉聲問道,港島距離當初王志出事的地方可是很遙遠啊。
“哎!我當初被魚雷轟擊,差點就死了,幸虧心中早早感覺到有些不對,這才逃過了一劫,最后爬上了一艘貨船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兒了。”
王志嘆了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向眾人說了一遍,在場的人都是真心關心他的人,他倒是沒有藏私。
“你是說你這次失蹤是因為被海軍艦艇的魚雷轟擊!“聽完王志的敘述,齊昌國頓時吃驚不已,很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錯?”
王志點了點頭,疑惑的說道:“我正是因為搞不明白東海的戰艦為什么會向我開火,所以逃離的時候才偏了方向。
“雨萌,當初是你和魏衡一起去的爆炸現場,當時停在原地的那艘戰艦的艦長叫什么名字?”齊昌國皺眉沉思了會兒,轉頭向水雨萌問道。
“叫韓廣義,他在這次行動中因為擊斃了這次潛入的雇傭軍。回去之后還被東海艦隊授了功。”見到水雨萌皺了皺眉沒想出來,水雨翔在邊上開口說道。
“王志,你認識不認識這個韓廣義?”齊昌國問道。
“不認識。這個名字壓根我就沒聽說過。”王志說道。
“這就奇怪了,按理說東海艦隊是前去救援你的,不可能無故開火,按你所說的,當時的雇傭軍已經被你全部制服了,這艦艇上的顯示裝置應該看得到才對。”齊昌國不解的說道。
“這個韓廣義是什么來歷,雨翔你打電話查一下,看看王志是不是和他的親人或者朋友有過仇怨?”再次思索了一下,齊昌國對水雨翔說道。現在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這個,至于說誤傷的幾率應該很小。
再說按照王志所說的話,當時的快艇是停在海面上的,而韓廣義的說法卻是在逃逸,明顯撒了謊,這就證明這個韓廣義有問題了。
“好。我這就打電話。”水雨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打電話去了。
看到水雨翔出去。齊昌國才再次問向王志道:“你現在的情況能不能移動,總呆在這里并不是個事啊。”
“暫時動不了,而且不能移動。”王志苦笑道。他現在的情況很怪異,因為經脈受損,內臟受傷,他的傷情很嚴重,原本就不適合移動。再加上他的內力自行運轉,此時正在修復身上的傷勢,這幾天都不能移動分毫,要不然內力紊亂可就麻煩大了。
“那我們先暫時在這里住下吧。”
齊昌國聞言想了想說道,說完之后看著王志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把謝老請來,你現在這情況不能移動,總要有人給你治療吧。”
“這個不礙事,您也知道我是內家高手了,這體內有了內力治療起來和平常人有些不一樣,這種情況我躺上三五天就會慢慢好轉。”
王志笑了笑說道:“而且現在你們來了,我說個方子,你們去給我抓幾服藥熬上,想必后天我就能簡單的行走了。”
“這就好。”齊昌國聞言頓時放心了不少,水雨萌眾女也是喜笑顏開。
“齊叔叔,王志,這個韓廣義我已經調查出來了,確實和王志有恩怨。”幾人正說著話,水雨翔再次走了進來,看了齊昌國和王志一眼說道。
“說說。”齊昌國沉聲道。
“這個韓廣義是韓山的兒子,韓山就是上一次江淮槍擊事件中的那個團長。”水雨翔說道。
“嘿!竟然這么巧,看來我這是惡事做得太多了。”王志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這個韓山他自然知道,那一次孔文杰找的就是韓山,事后整個孔家都受到了牽連,孔文杰更是下落不明,韓山當然也不好過,雖然沒有被處死,但是也算是廢了,韓廣義這是為父報仇啊。
“這次不得不說你命大啊。”齊昌國聞言也唏噓不已,沒想到魏衡聯系東海艦隊對最后竟然讓王志碰上了仇人。
“哥,你趕快讓人去把那天和韓廣義一起的小士兵找到,我怕韓廣義殺人滅口。”水雨萌此時突然插話道。
“雨萌說的不錯,那個小士兵是這次唯一的證人,王志沒死的消息要是傳回去,韓廣義為了自保必然會殺他。”齊昌國聞言也急忙說道。
“好,我這就讓人把那個小兵調走。”水雨翔說道。
“嗯,調走以后直接找個地方問出實情,只要有了證據順便就讓人逮捕韓廣義,免得再一次造成禍患。”齊昌國再次補充道,這一次田喜發的事情可是給他敲了警鐘。
給水雨翔交代完,齊昌國幾人暫時在華村附近找了個住處住了下來。
華村這一塊雖然不怎么富裕,但是由于邊上有個小碼頭,經常也會有一些賣體力的過來,住處倒是有不少,只不過條件不怎么好而已。
那個五華看到水雨萌一伙人確實是前來找王志的之后,就一直后悔不已,早知道他要救了王志,這人情豈不是落在了他身上,到時候這報酬還能少的了,這正后悔呢就聽聞齊昌國幾人要尋找住處之后,急忙毛遂自薦,把他的住處暫時讓了出來。
五華作為這一塊的地頭蛇。雖然不至于大富,但是一年也能撈上數十萬的收入,在這華村也算是有錢人了。這住處確實比其他的地方好多了,齊昌國幾人原本就不是很講究,反正也住不了幾天,有了五華的住處自然是更好一些,湊合著住了下來。
他們幾人來到華村的時候已經都下午五點多了,此時更是天黑了,華思老人原本打算自己準備晚飯,不過五華早早的就準備好送了過來,竟然有魚有肉。王志也算是見了油水了。
按理說王志昏迷了數十天,這腸胃什么的都很脆弱,應該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其實卻是不然,他的身體異于常人,此時卻是需要大量的能量。因此倒是吃的不少,早上之所以喝稀粥也是因為條件不允許。
等到晚上吃完飯。齊昌國和水雨翔兩人去了外面的鎮上買生活用品之類的,同時也去給王志抓藥,王志則是在房間里和幾個女孩子聊天。
這一次王志死而復生。對幾女的打擊都很大,就在王志連續幾天杳無音訊的時候,幾女之間雖然不能說完全的沒有芥蒂,但是相比之前算是好了不少,一時間倒也聊得不錯。
“對了王志。第二天的時候那個小和尚還來酒店找你了,不過被我打發回去了。”幾人聊了一會兒,水雨萌才想起這件事,笑著向王志說道。
“他不會罵我失信吧。”王志聞言玩笑道。
“呀!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王志這么一說,水雨萌才突然想起那個小和尚走的時候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老方丈說了,這次這位施主雖然有血光之災但是有驚無險啊。”
“忘了什么了?”王志笑問道。
水雨萌將小和尚所說的話告訴了王志,王志聞言呵呵一笑道:“這個老和尚倒是有些門道,看來這天下奇人不少啊。”
幾人聊了一會,齊昌國兩人就回來了,一進門,齊昌國就笑呵呵的說道:“王志啊,我們這次的運氣可真是不錯,買到了一顆野生的老山參,而且是五十年以上的。”
“哦!快拿來我看看。”王志驚訝的說道,現在這年頭野生的老山參可是越來越少了,特別是五十年以上的野生老山參絕對是有價無市,這齊昌國幾人出去買了一趟東西就碰到了,可真是運氣啊。
“你看。”水雨翔從隨身帶的包里面拿出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拿到王志面前打開了來。
王志定睛看去,木盒里面確實放了一顆曬干的人參,而且看成色很是不錯。
“齊大哥,你認識野山參?”王志仔細的打量了一眼木盒中的人參,然后笑著問向齊昌國。
“認識啊,我年輕的時候可是在東北插過隊,這老山參還是見過不少的。”齊昌國得意的說道,當年他在東北插隊的時候長白山可是沒少跑,當時可是禍害了里面不少野生動物。
“這可不是野山參。”王志看了一樣得意的齊昌國,笑著說道。
“什么,不是野山參,怎么可能?”昌國聞言有些不信,急忙一把奪過王志手中的野山參仔細的觀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這明明就是野山參嘛?”
“呵呵,這個參充其量只能算是林下參。”
王志看到齊昌國不信,笑著解釋道:“真正的野山參,蘆頭長,蘆碗密,主根上的橫紋細密清楚皮細而韌,珠疙瘩多,而且顏色深,越是年份久的野山參顏色越深。”
“你再看看這棵。”
王志說著看了一眼齊昌國手中的人參道:“雖然看上去很像,但是明顯顏色詭異是經過加工處理的,而且根須柔弱,沒有韌勁。”
“真的?”齊昌國有些尷尬的問道,王志是醫術高超,這看人參的眼力按理說他是應該信服的,可是這人參畢竟是他看的,說出去丟人啊。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王志沒好氣的說道。
“得!沒想到我老齊竟然被騙了。”齊昌國悻悻的撇了撇嘴,手一揚就要把手中的人參扔掉。
“哎!你干什么?”王志急忙喊道。
“既然是假的扔了去算了。”齊昌國理所當然的說道。
“雖然不是野山參,但是好歹也是林下參,這效果還要比一般的園參好一些,你就這么扔了。”王志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啊!那留著吧,等會給你入藥。”齊昌國頓時老臉通紅,他剛才也是被氣糊涂了。
“我說你們花了多錢買的啊。”王志一看就知道這價值不菲。
“哎!別提了,花了八百萬。”齊昌國滿臉晦氣,剛才他還慶幸幸虧水雨翔帶了卡呢,現在該感慨倒霉了。
“八百萬,這棵參也就值二三十萬元。”王志聞言不由的感慨道,看著齊昌國,心中不由的感激,他知道齊昌國也是因為他才會心急受騙,要不然八百萬不至于如此草率。
“什么?有人騙了你們八百萬?”幾人正說著話,五華突然從門里走了進來,驚訝的問道,麻痹的這北環鎮好歹也算是他的地盤,竟然有人敢把手伸到他的嘴邊來了。
“五華啊,這一塊經常有賣人參的?”王志看到五華進來,隨口問道。
“這倒是常有,因為邊上的碼頭,經常會有一些貨船的水手和船員之類的去內陸順帶一些特產回來賣,買人參倒不是頭一回,但是這買賣的都是周圍的村民之類的,倒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五華說道。
“可能看我們是外地來的吧。”王志笑了笑,按五華這么說,倒是排除了有人專門針對他們的情況。
“這個你們放心,我這就去調查,你們是我五華的客人,有人敢在北環這一塊宰人,明顯是不把我五華放在眼里。”五華沉聲說道。
這港島之前一直被英國控制著,華人基本上都不太服從政府,遇到什么事大多講的都是江湖規矩,雖然現在港島已經回歸了,但是這私底下的規矩可是比大陸要多一些,這一次的事情按江湖規矩來說就是越界了。
“算了吧,不就是一點錢嗎,免得給你惹麻煩。”王志說道,他不是不愿意讓五華區調查,只是不會愿意多承五華的人情。
“這事您不用操心,他們犯了規矩,這可是裸的挑釁,我不能不管。”五華大咧咧的說道,說完徑直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