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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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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殺光  布興有當即問道:“葛老弟莫不成還有后手不成?”

  “不可說!不可說!”葛孟晉卻是臉帶笑容,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到時候必然給柳絕戶這狗賊以致命一擊,布兄,我若能在關外立國,你就是我的關云長!”

  “好好好!”布興有連聲笑道:“都是廣東人,一切都好說,只要你葛孟晉做了關外皇帝,我就擁戴你!”

  “前鋒已經占領了北京,甚好,甚好,五年轉戰,今日畢于一功!”

  柳暢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心中大為寬慰,他朝著一邊的朱金雷說道:“看來我們要快馬加鞭,早點趕到進京趕考!”

  他用了進京趕考這個名詞,大家都是心中一震,畢竟北邊還有著俄羅斯這么一個強敵要處置,臨時趕來的第一軍軍長瞿杰也是正聲說道:“陛下,現在我們可不能做李自成啊!”

  他已經和柳暢探討過攻占北京之后的人事布署,他這個第一軍的老軍長已經不適合再統率第一軍這么一支強軍,但是作為虹軍中資格最老的將領,去內閣擔當兵部部長還是不錯的,雖然他本人并非大軍統帥的材料,但是兵部部長的位置更多的時候是需要資歷而已,而且柳暢還許了一份厚禮給他--那就是封王。

  這差不多是一個中國男人理想的極致。封王拜相,他覺得人生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不再需要奮斗的時候。而是好好享受人生的事,只是在享受人生之前,他收拾了這些俄羅斯兵不可。

  “嗯!”柳暢重復了他的話:“我們不做李自成!”

  “洗拿!”他大聲叫道:“洗拿!”

  曾經擔當過浙江留守的洗拿。可以說是一直擔任著留守任務的行家,這一次柳暢特意調了他過來,他也是格外鄭重地出列:“臣下在!”

  “陛下重托,臣片刻不敢輕心,必以死相報!”

  他的眼睛里甚至多了兩行清淚,他知道自己接下去該干什么。

  沒錯,柳暢已經把北京--不,是整個華北的命運都托付給他。從現在開始,他正式就任北京留守的職務,整個北京地區的一切行政事務與軍事事務都由他具體負責。

  在虹軍之中,從來沒有一個人的位置能象他這么顯赫過,即使是坐鎮南昌的霍虬也沒有他這般份量,因此他整個人都在發燙,這是信任。這是重托,更是一份責任。

  “臣下去了!”

  柳暢沒有多交代什么,只是握住了洗拿的手說道:“雖無尚方寶劍,師長以下,任由留守處置!”

  “必不負重托!”洗拿也不說廢話了。他當即帶著二十余騎就跳到準備好的戰馬之上,朝著北京城一路奔馳,這些騎士都是一人雙馬,不管多么辛勞,多么疲憊,多么兇險,他們的責任只有一個,那就是第一時間把洗拿這個北京留守護送到北京城去就任。

  “就怕洗拿駕馭不住局面!”瞿杰望著那遠去的身影有些擔心:“他畢竟沒主持這么復雜的局面。”

  “現在我要求不高,只要求他能替我們穩定住人心就行,大軍統帥非他所長,但是論起來水磨功夫,我們倆還真不如他!”柳暢也朝著朱金雷打了一個眼色,朱金雷知道這是出發的信號,當即吩咐下去,做好出發的一切準備。

  第一軍司令部與柳暢的警衛部隊都要一并出發,雖然也做好一路奔馳的準備,但畢竟是單位大,而且行李多,估計要比洗拿晚到兩三日,而瞿杰則繼續說道洗拿的問題:“現在在北京城內會有不少旅團長,我就怕洗拿壓不住他們!”

  說起洗拿的資歷,那真的沒話說,真正的虹軍老人,但是他長期在后方擔當留守任務,而與野戰部隊脫離了關系,因此在虹軍之中,他現在屬于相對邊緣化的人物。

  一說起北京城內的驕兵悍將,柳暢也有些頭痛:“還好,只要北京不亂……”

  沒錯,只要北京不亂,一切都好辦,柳暢本次北進的大軍可是多達十三萬之多,雖然戰斗損耗了一部分,分兵進據各地又用去了一小半,但是柳暢所能掌握的進軍主力仍然達到七萬人之多。

  柳暢話說了不到三個小時,整個司令部才剛剛準備出發,就有快騎傳來了進一步的消息:“第十二師與騎兵第四旅在北京發生了千人級別規模的械斗,被步兵第二團團長劉多云強行壓下去了!”

  只是柳暢問過了這次械斗的詳細經過之后,當即連連搖頭:“胡鬧,胡鬧!”

  瞿杰在旁邊說道:“劉多云雖然是老虹軍了,也不能這么擺譜啊!”

  柳暢卻是說道:“我不是說劉多云,我是說陳玉成……這個陳玉成啊!”

  他沒想到陳玉成居然驕橫到這等地步,雖然任柱的級別比他低了兩級,但是他既不是任柱的直屬上司,又沒有得到柳暢的授權,甚至連友軍之間的臨時推舉都沒有,就準備把任柱的騎兵第四旅趕出北京去。

  他心中當即有百感交集的感覺,瞿杰還是批了劉多云兩句:“可是劉團長的責任更大,他不注重團結啊!”

  “比起陳玉成這么胡鬧,那又算得了什么!”柳暢說道:“看來非得洗拿趕到不可,更要命的是山海關那邊的形勢!”

  山海關。

  在歷史上,山海關就是關內外爭奪的要點,只是近世以降,山海關的戰略地位大為降低,象清軍幾次入關擄掠,都是繞過山海關深入關內,最遠的一次突進甚至遠至山東攻破濟南。

  即使如此,山海關仍然在整個關內與關外政權的對抗之中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而現在山海關附近正發生一次短促的戰斗:“不要輸給陳玉成!”

  “絕不輸給陳玉成!”

  “輸誰也不能輸陳玉成!”

  趕到山海關的騎兵第四旅第一時間向山海關的守軍提出投降的要求:“死與降,你們只有一條路可走!”

  山海關這座關城的守軍是八旗兵與綠營兵兼有,只是經過幾次抽調之后,整個山海關附近守備的清軍不過是二千二百名而已,這還是兵額而已,實際的兵力還要少一些。

  因此在一個小時之后,仍在休整待命的騎兵旅迎來了山海關守軍的信使:“幾位老爺可是大夏國的將軍老爺?下官是大清把總嚴玉成,奉了劉協鎮老爺的命令前來與諸位接觸!”

  任柱當即站出來了:“我便是!你們劉副將可是作出決定了,我還是那句話,不投降的話,就等著玉石俱焚ba,我們連北京城都已經攻破了,難道還攻不破你們小小山海關,更不要說我們還有二十六萬大兵在后!”

  二十六萬大兵的數字顯然沒嚇住了這位嚴把總,他笑著說道:“任老爺可是急著帶兵[da]出關去?我山海關一鎮兵將雖少,實數不過二千人,另有俄兵四百余名助戰,但是動員幾千民壯,據雄關守著一二日還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就怕誤了老爺的大冇事。”

  任柱也不愿意與他廢話:“我這里不過是一千鐵騎而已,攻你們山海關確實有些吃力,但是動起刀兵來,那就別怪我無情了,你縱然要跟著劉副將送命,難道還不為幾千兄弟們想想,不為自己的家里人想想!”

  嚴把總露出沉思的模樣,他好一會才答復道:“我們副將可以投降,但是有一個條件。”

  “條件好說!”任柱當即答道:“只要肯投降,什么條件都好談!”

  “你們想入關也行,想出關也行!”

  “只要投降,一切財物子女都可以帶走。”

  “若是想投效大夏朝,我們不勝歡迎。”

  “只要放我們出關,你們可以保持一部分兵器。”

  嚴把總沉吟了一會,才說道:“好,我們劉協鎮交代過了,只要答應一個條件,他愿意效忠大夏朝貞元皇帝,甚至愿意獻上一份投名狀!”

  “投名狀?”任柱很快痛快:“啥條件?”

  嚴把總當即道:“我們劉副將的條件就是和義兵一并洗了這些俄夷,一個也不許放走!”

  他咬牙切齒地補充一句:“哪怕是投降都不能放過,都洗了!”

  “好!”任柱也很痛快:“我答應了,老毛子都給我砍個干凈。”

  “二毛子也一個不能放過!”嚴把總又補充了一句:“都不放過,砍個干干凈凈。”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都紅,渾身都帶著殺氣:“殺光……”

  任柱看著這壓制不住的殺機,當即吸了一口氣,這一批俄羅斯兵在山海關內到底作了什么孽啊,甚至讓這些八旗兵與綠營兵拋棄自己的立場站在虹軍這邊來,但是他只有一個回復:“沒錯,那就是……”

  “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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