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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新朝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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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新是三國,新書名叫《兵臨天下》,從汝南之戰為切入口,主角是龔都手下的一名黃巾軍少年小兵,從前世魂穿而來已經三年,一直在殘酷的亂世中掙扎,一次偶然的遭遇,他抓住了一個機會,從此他的命運和整個歷史都隨之改變,新書將在五月上傳,老高將微博中及時和大家溝通,聊聊三國感悟,爆爆老高的花邊八卦,請關注老高騰訊微博yue2006720,第一信息將在微博中發布  兩個月后,蒲津關,隨著一聲悠揚的鐘聲響起,城頭數千守軍一起舉起長矛,向一隊長長的馬車隊致敬。

  蒲津關城門開啟,一隊由三百輛馬車組成的車隊,在三千騎兵的護衛下緩緩駛進了關城。

  第二輛馬車里,裴敏秋靜靜地注視著城頭上飄揚的赤鷹戰旗,眼中流露出復雜的情緒,盡管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但當它終于到來時,她心中無限感慨。

  很快,她就將成為這個新王朝的皇后,將母儀天下,她能否做好,令她憂心忡忡。

  坐在她對面是張出塵,她將被封為元妃,不過她對這個名號看得并不重,她心中更多的是對未來生活的向往。

  “大姐,元慶說他準備巡視江南,是什么時候?”

  “好像是秋天!”

  裴敏秋微微笑道:“難道你想跟他一起去?”

  張出塵點了點頭,“很懷念那方的水和土地,總希望能再去看一看,就怕以后沒有機會了。”

  “怎么會沒有機會?以后的ri子還長著呢!”

  裴敏秋的目光蔚藍的天空,其實她也有點擔心,一旦進了皇宮,她們還能像楚王府那樣,帶著家人出游嗎?

  在后一輛馬車里,坐著楊冰和楊芳馨,楊芳馨坐在小桌旁。一遍一遍地寫著另一個名字,蕭芳馨,蕭是她母親的姓,以后她將改名為蕭芳馨,楊芳馨從此消失在人間。

  “阿姑,別寫了,你已經寫了幾百遍了,難道我還會搞錯嗎?”

  楊冰在一旁笑嘻嘻道。

  楊芳馨臉一紅。“你那么多嘴做什么?要不要我你做繡袋的事情說出去。”

  楊冰臉上立刻有些不自然起來。“我給爹爹做繡袋,又有什么關系?”

  “是嗎?”

  楊芳馨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做了兩個繡袋,另一個繡袋上有懷玉兩個字。我就不懂了,誰叫懷玉,難道是繡‘懷’繡錯了?”

  “你這個死小娘。看我擰你嘴!”

  楊冰沖上來,撲倒她,伸手捏她的臉,“看你還敢嚼舌頭!”

  車廂響起一陣求饒般的笑聲,“別撓癢了,我不敢再說了。”

  在后面一輛馬車上。楊元慶的次子楊靜手中拿一本書。不時探頭出去,好奇地望著前面馬車。他長得身材柔弱,就像一個女孩子,文靜異常。

  他捂著嘴笑了起來,“大哥,好像大姊在撓阿姑的癢。”

  坐在他對面的是長子楊寧,他正靠在車壁上看書,見兄弟有點心不在焉,便伸手敲了敲小桌子,“專心點!”

  “哦!”

  楊靜吐了一下舌頭,又乖乖坐好,展開書認認真真讀了起來,他是個認真的孩子,而且極喜歡讀書,有點像躲在晉陽宮里讀書的楊侑,有一次他母親阿蓮一整天沒看見他,嚇得全家人四處找尋,連水井也掏干了,最后才發現他躲在父親的外。

  他的對面的楊寧卻反而有點心神不寧,似乎有點心事,師父李綱告訴他,他即將為太子,必須要學習如果做太子,新給他定下了幾十條規矩,說話走路都要講規矩。

  楊寧心中嘆息一聲,他也想跟父親出去巡視,不知道父親肯不肯帶他同行?

  在他們身后的一輛馬車是江佩華和尉遲綰,江佩華抱著兒子望向窗外,不時低聲告訴他窗外飛過的小鳥,告訴他路邊的小羊,小家伙歡喜得咯咯直笑。

  這時,江佩華回頭看了一眼尉遲綰,關心地問道:“怎么,反應很嚴重嗎?”

  尉遲綰小腹已經微微隆起,她臉色蒼白,用手帕捂住嘴,不時干嘔,她懷孕已快四個月,但反應依然很嚴重,尤其這次從太原到長安的跋涉,先是坐船,然后改坐馬車,坐船還好一點,但馬車卻顛簸得她極為難受。

  “三姐,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抵達長安,真的受不了。”

  江佩華連忙把孩子交給旁邊的ru母,輕輕扶住她,拍打她的背,低聲道:“再堅持一下,再走幾十里就到廣通渠,我們還是改坐船,直接到長安。”

  “嗯!”尉遲綰點點頭,又是一陣干嘔。

  長長的馬車隊進入了蒲津關,折道向西南,向廣通渠方向而去,在那里,已經有幾十條坐船在等待著他們。

  會寧郡,楊元慶視察河湟歸來,轉道會寧,視察這里的銀礦,銀礦已經大規模開采,來自關隴、河西和突厥的六萬余礦工,在這里晝夜不息地開采銀礦和銅礦,稍微粗煉后,又轉送去靈武郡jing煉成銀錠和銅錠。

  負責會寧銀礦的最高官員是馬紹,他跟隨楊元慶二十余年,對楊元慶忠心耿耿,爵封穎國公、冠軍大將軍,出任關內道副總管兼會寧都督。

  馬紹已經四十余歲,生了兩個兒子,都在軍中從軍,其中長子馬述武是楊元慶的親兵校尉。

  此時,馬紹正陪同著楊元慶視察銀礦,他用馬鞭指著一座剛建好的銀礦井笑道:“殿下,那座銀礦開始,我們不再用礦洞方式,而是礦井,逐步擴大擴深,最終會形成一個巨大的礦坑,應該足夠天下的白銀耗用。”

  楊元慶卻搖了搖頭道:“我們不能一直依賴會寧郡銀礦,應該居安思危,想法尋找新的白銀來源,和西方進行貿易是一個好辦法。絲綢、茶葉、瓷器,我們的利潤就是西方源源不斷送來的白銀黃金,以后會寧郡銀礦不能再擴大了,要給子孫留一點,明白了嗎?”

  “卑職明白了!”

  停一下,馬紹又小心翼翼道:“殿下為何要留下李唐余孽,不把他們趕盡殺絕?”

  楊元慶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為什么要趕盡殺絕?”

  “當年楊堅可是把宇文皇族給斬盡殺絕了。”馬紹有些不服氣道。

  “那為什么楊堅為何不把陳國和蕭國皇族趕盡殺絕?”

  “這......”馬紹語塞了。他有點反應過來。楊堅是因為篡位才殺宇文皇族,和楊元慶不一樣。

  楊元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天下要有氣度,我能饒過竇建德、饒過蕭銑。為何就不能饒過李建成?他們還可能翻身嗎?若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何以能取天下?”

  馬紹低下頭,半晌咬了一下嘴唇道:“殿下。我不想看守銀礦,我想為殿下拓邊,讓我也參加打高麗!”

  楊元慶微微搖頭,馬紹頓時急了,“殿下,我才四十五歲。至少還可以征戰十年。整天看著他們采礦,我都要憋瘋了。”

  楊元慶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讓你打西突厥,雖然西突厥牙帳被攻破,但余孽猶在,還要繼續進攻,過幾個月,你和楊巍一起,協助蘇定方征西。”

  馬紹大喜,“卑職多謝殿下厚愛!”

  離開會寧郡,楊元慶繼續向長安進發,這天晚上過了始平縣,數千軍隊在阿城小鎮外駐扎下來,離長安還有四十余里。

  這時有士兵來稟報,“杜相國來了!”

  楊元慶正在帳中看書,便點點頭笑道:“請他進來。”

  片刻,杜如晦匆匆從遠處走來,看著杜如晦的身影,楊元慶倒想起了房玄齡,在最后的決戰中被俘,一直不肯低頭,直到李建成投降后,他才終于歸順,現出任蜀郡長史,不知將來會不會杜房二人會不會同朝為相?

  這時,杜如晦走進大帳,躬身行禮道:“參見殿下!”

  “杜相國不必客氣,請坐!”

  杜如晦坐下笑道:“恭喜殿下,天降吉兆!”

  “有什么吉兆?”楊元慶也忍不住笑道。

  “今天上午,一只五彩鳳鳥落在朱雀大街祈年塔上,引來滿城轟動,十幾萬人親眼目睹鳳鳥,連臣也親眼看見了,展翅飛翔時,瑞氣萬丈,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盡管杜如晦知道這是匠作少監何稠的杰作,但他還是忍不住贊嘆,簡直就是巧奪天工,真假難辨。

  “殿下,時機已經成熟,可以行禪讓儀式了,殿下需要三辭后方可接受天下社稷。”

  楊元慶瞇著眼笑了,他卻轉開了話題,“朝臣們遷到長安,已經安頓好了嗎?”

  “大家都已經安頓好,朝廷也正常運轉。”

  楊元慶站起身,“我們走走!”

兩人走出大帳,在月光下慢慢踱步,楊元慶負手望著天空  一輪皎潔的月色,輕輕嘆了口氣道:“最近我一直在想,我該吸取楊廣什么樣的教訓,才不能再重蹈他的覆轍?”

  杜如晦低聲道:“殿下,這個問題我們紫微閣也討論過,關鍵在三條,任賢、納諫、惜民,只要殿下能做到這三條,天下盛世可期,而且殿下已經做得很好了。”

  楊元慶卻輕輕搖了搖頭,“就算我做得很好,但我兒子、孫子、重孫、曾孫,他們會做得同樣好嗎?”

  “那殿下的意思是?”

  楊元慶凝視著夜空,緩緩道:“我覺得關鍵只有一條,分權!”

  杜如晦沉思良久道:“殿下是指效仿漢朝,君相分權嗎?”

  楊元慶笑了笑,“也可以這樣說,但也不完全是,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決定下來,需要很多年的摸索,需要上上下下的改變,不過我們可以慢慢嘗試。”

  楊元慶回頭凝望長安方向,夜幕籠罩之下,他仿佛聽見了長安傳來的鐘聲。

  明天,他就要返回長安了,這一天他期待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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