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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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點聲……,”張氏忙就向連守信示意道,外屋還有伺候的丫頭們,西屋里李氏和張王氏還有連蔓兒也都還沒歇下。“別生那么大的氣,你剛喝了酒。”
“我不能不生氣啊,想起來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連守信聽張氏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又壓低了話音,“二郎說的那些話,明擺著不是他自己個的意思,都是那羅教他說的。”
“我說二郎不爭氣,他沒主意,老婆說啥是啥。他就是個學舌的。”連守信就又道,“這還是在咱跟前,他有啥可怕的,他都這樣。這要是在他家里,在外頭,他啥樣那就更不用說了。哎……”
連守信忍不住連連的嘆氣。
“照你這么說,那男人就該啥都不聽老婆的,啥都自己個做主了?”張氏嗔了連守信一眼,問道。
“我也不是說讓他啥都不聽老婆的。說的好話,那他該聽。”連守信看了張氏一眼,忙就說道,“你別多心,咱家情況跟他們不一樣。咱這是一條心的過ri子,你對我啥樣,那羅對二郎啥樣,這能比嗎?”
張氏抿了抿嘴,沒說什么,心里卻極高興,連守信的話她愛聽。
“那羅拿二郎就當個長工使喚,還要借二郎的光,讓咱們幫著她家,幫著她兄弟。”連守信就道。
“也不能就這么說。”張氏道,“二郎媳婦對二郎還不錯,吃的、穿的。也挺可著二郎來的。還有二妞妞,她也給照看的挺好。”
張氏說這些話,初衷都是為了勸和。
“我可不這么看。”連守信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二郎也沒吃著啥好的,喝著啥好的。一年就那么兩件衣裳,他自己穿的省。二妞妞那,咱這一年給的錢和東西。就夠養活她好好的了。你想想,二郎一年掙多少錢。那些錢,哪些是過ri子了?一多半,都是羅手里攢著,要留給她兄弟。”
“哎。”張氏也嘆了一口氣,她也不得不承認,連守信說的也是實情。
作為二郎的媳婦,羅是把大部分心思和家里的大部分錢物都給了娘家。這對于二郎來說,確實不公平。身為這個年代的女子。而且身又特別遵從三從四德。張氏心里也覺得二郎和羅一起。二郎有些虧,而羅自然是虧欠了二郎。
“她那也是沒法子,”張氏依舊勸和。“當初成親的時候,她也說了。二郎自己個樂意。”
“這都好幾年了,啥時候是個頭。”連守信就道,“我心疼二郎,那孩子咱看著長大的,太老實了。”
連守信之所以這么生氣,也正是因為心疼二郎的緣故。
“這不二郎媳婦她兄弟說了親事了嗎,眼看著就到頭了。”張氏就忙道,“熬出來,往后就好了。”
“二郎自己個樂意,咱著急也沒用。再說了,二郎是好孩子,可還有二當家的兩口子那。”張氏就又道,“這要換個人,能管住那兩口人。也就是這二郎媳婦,能看住二當家的不去耍錢。”
張氏這么說,連守信就沉默了。
“都不爭氣。”沉默過后,連守信悶悶地罵道。這罵的除了二郎,當然還有連守義和何氏兩口人。
“沒法子,他們也就算湊合了。”張氏又繼續勸。來,她并沒有這么些話來勸連守信,不過晚飯前跟李氏、吳王氏、連枝兒和連蔓兒說了半天,她獲益不少,勸起連守信來,也容易多了。
“要像你說的,二郎找個啥啥都好,特別賢惠孝順的,那得讓二當家的兩口子給欺負成啥樣?更別說管著不讓二當家的耍錢了。”張氏就又道,“孩子他爹,你說是不是?”
連守信心里是覺得二郎要娶個賢淑孝順的,如同張氏和趙氏這樣的媳婦才好,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張氏的話很可能會成為現實。
“哎……”連守信又嘆氣,心里再次狠連守義父子們不爭氣。
“要是娶個再差點的,她不攔著二當家的耍錢,她也不好好過ri子,那就更糟了。”張氏就又道。
“你今天咋都向著羅說的,你幾天還能說了。”連守信抬起頭,看著張氏。
“那不是枝兒跟她婆婆來了嗎,還有我娘、蔓兒,我們嘮這個嘮了半天。”張氏就道。
“那你的意思,是得幫這一回了?”連守信就又問。
“我還想問你那,你拿主意吧。”張氏就道。
“要我拿主意,就不幫。”連守信氣道,“她羅不真心跟二郎過ri子,你還沒看出來,他倆這都過了幾年了,羅連個孩子都不給二郎生!……她算個啥東西,二郎娶她干啥的!”
張氏來怕連守信生氣,都沒提這個茬。誰知道,連守信人家自己早就覺察到了,還很當一回事。
二郎有二妞妞,羅有招弟,兩個人都很健康,都是能生養的。可是成親幾年,他們確實沒有孩子,這就奇怪了。
“她打著啥主意那,那都是明擺著的。不就是怕再生個孩子,還得養活,怕分薄了給她爹娘,她兄弟和她妹子的嗎?再有個孩子,要是個兒子,那二郎的心肯定得撲孩子身上,得給孩子攢錢啊。她就怕這個。肯定是她,不樂意給二郎生。”
“二郎心眼實,剛才我把羅小鷹給支開了,我還特意問了他。他還說他和他媳婦挺好,反正都年輕,孩子總會有的啥的。”
“肯定是那婆娘使了啥招了,二郎還不知道那。”連守信越說越氣,“我這當叔的,我沒辦法問他那一句。深了的話,我也不大好說了。”
“那婆娘不是好東西!”連守信最后又罵了一句。
張氏聽了,就明白連守信是猜疑羅為了娘家,不想給二郎生孩子。所以暗地里用了的法子,二郎卻被瞞在鼓里。
“哎。”張氏也嘆了口氣,說心里話,她也有這個猜疑。“是過分了。我先前沒往這上頭想,打發二郎媳婦走的時候,我還問了一句,她就變顏變色的。”
“咱蔓兒還說我敲打她敲打的好。”張氏就又將連蔓兒說的那些話,都跟連守信學說了一遍。又想著既然連守信連這個都想到了,別的事情也沒必要瞞著了。張氏就又將吳王氏說的,王家和王家姑娘的情況跟連守信說了。
“這樣的姑娘娶進門,能持家嗎?”連守信皺眉,“羅小鷹和他媳婦要是立不起來。那羅不是還得管?到時候。還是二郎遭罪!”
“那這個事。咱是管不管,要管的話,應該咋管?”張氏就問。
“把孩子們叫來。咱商量商量吧。”連守信想了想,就說道。“五郎送曲先生回去歇息,應該還沒睡。看看蔓兒睡了沒,沒睡就也叫過來。”
“那行。”張氏就點頭,忙招呼兩個小丫頭進來吩咐了。
連蔓兒正在和李氏、張王氏說話,就見一個小丫頭進來,說是連守信和張氏找她過去說話。
“你去吧,你爹娘肯定是要找你商量事。”李氏就道,“時辰還早,我和你大舅媽再坐一會,做兩針針線。”
“哎。”連蔓兒答應了,就往東屋來。
很快,另一個小丫頭也請了五郎過來。五郎也已經換過了家常的衣裳。
“爹,娘,找我們來有啥事啊?”連蔓兒就問。
“就是你二郎哥家的那件事。”連守信就道。
“你二郎哥和二嫂子今天提的那件事,咱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張氏接著就解釋了一句。
連蔓兒就忙又打量了張氏和連守信一眼,張氏淡淡的,連守信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來是生氣了。
“爹,娘,你們咋想的那?”連蔓兒就問。
“依著我說,就想不幫。”連守信就道,“那個羅,她心思沒放在你二郎哥身上。”
很顯然,連守信很生羅的氣,因此也不叫二郎媳婦,口口聲聲都直接稱呼做羅。連蔓兒心里暗想,看來今天羅那么惴惴不安的,不是沒有緣故的。
“爹,你那是氣話。”五郎就道。
連守信沒做聲,五郎說的沒錯,他那話是有賭氣的成分在內。
“讓你們兄妹倆來,就是商量這件事。你們倆都跟先生念的書多,腦袋瓜也比我們好。五郎在外頭見識的也多。你們倆看是咋辦好那?”張氏就問道。
“這個,……”連蔓兒和五郎交換了一個眼色,就說道,“那得看爹娘是想要啥結果了?”
“還是得讓二郎媳婦跟二郎好好過ri子。”張氏就忙說了一句,眼睛看著連守信。
這話自然是說給連守信的,是怕連守信氣惱之下,說出別的什么來。
“能要啥結果,老羅家的事,咱能少插手就少插手,”連守信就道,“重要的是,讓她跟你二郎哥一心過他倆的ri子。”
清官難斷家務事,因為它沒那么是非清楚、黑白分明。連守信的要求看似簡單,其實卻不然。不過……
“要是這樣,那也簡單……”連蔓兒就笑了笑道,這件事,她早已經想好了一個主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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