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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周氏和連秀兒照顧張氏,連蔓兒很不放心。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是能好好照顧人的,何況對方是她們眼中的村婦。就算是因為連老爺子的話,不情不愿地盡了照顧的責任,可是背地里不給張氏好臉色,或者拿話擠兌張氏,讓張氏受了暗氣,那誰知道那。張氏這是做小月子,一點都含糊不得,如果哪里出了差錯,留下病根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連老爺子聽了連蔓兒的話,板著臉,沉默了半晌。
“那蔓兒你就留下照看你娘吧。”連老爺子道。秋收的時候,一個勞力都是相當珍貴的,這在連老爺子來說,是很大的寬容了。
本來連蔓兒是想讓連枝兒留下來的,連枝兒家里的活更好,也更細心。可是轉念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爺,讓小七也留下吧,他在地里也干不了多少活。我娘一醒過來,就不肯說話那。小七在家里陪著我娘說說話,我娘能好的快一些。”連蔓兒又向連老爺子道。
就這樣,其他人都下地干活,連蔓兒和小七留下來照看張氏。
干活的人走了,連家的院子里也安靜下來。連守仁和連繼祖說是在屋子里讀書,周氏和連秀兒帶著連芽兒也在上房里,都不出門。
張氏閉著眼睛躺在炕上,連蔓兒讓小七抓著張氏的手,靠在張氏身邊坐著。
“娘,你渴不渴?”連蔓兒問。
張氏輕輕搖了搖頭。
“娘,沒了的再也回不來了。你不想別的,為我們想想吧。尤其是小七,昨天嗓子都哭啞了。”連蔓兒道。
張氏的身子動了動。
今天早上張氏喝了藥之后,只吃了一點東西,就一直不言不語,不吃不喝的。
“娘,你想想,要是你有個好歹,咱家的日子怎么過。誰能照顧我們吃飯穿衣,真靠奶和老姑能行嘛?要是再來個后媽。咱家本來吃穿就緊緊巴巴的,我們幾個大的勉強還能活下來,可小七還小那,他哪有活路啊。”
小七一聽說后媽。活不了。立刻就裂了嘴要哭。
“娘死不了。”張氏忙拍拍小七的手,終于說了一句。
“娘你歇著吧,把身子養好了比什么都要緊。我給你找點吃的去。”
連蔓兒讓小七陪著張氏。她就又從西廂房出來。張氏流了那么多的血,需要好好補補。她打算向周氏要幾個雞蛋,給張氏做荷包蛋。
連蔓兒進了上房,連芽兒正在挑豆子,周氏和連秀兒坐在炕頭做針線。
“干啥來了,你娘醒了嗎?”周氏看見連蔓兒就問。
“我娘剛醒。說餓了。”連蔓兒就道,“奶。你給我幾個雞蛋,我給我娘煮了吃。”
“哪有啥雞蛋,這些天不都炒菜吃了?”周氏道。
“奶,昨天就下了四個雞蛋,還沒吃那。”連蔓兒道。昨天早上下地前,還是她們抓雞,看著周氏摸的雞屁股。
周氏想了想,就從炕上下來,從柜上的笸籮里摸出兩枚雞蛋給連蔓兒。
“奶,多給兩個吧,我娘昨天流了那么多血。我娘養好了,也能早點下地干活。”連蔓兒對周氏道。
周氏皺了皺眉,似乎是想開口罵,不知怎地忍了回去,又摸了一枚雞蛋出來。
“三個,再沒多的了。”
三個就三個吧,連蔓兒把雞蛋接過來。
“你就在這灶上煮吧,柴禾是現成的。”周氏跟出來對連蔓兒道。
“那也行。”連蔓兒本來是想拿去西廂房煮,見周氏這么說,也算不了大事,樂得答應她。
“你自己個煮,好好看著火,我去看看你娘去。”周氏看著連蔓兒在灶下點著了火,就出了前門,往西廂房去了。
連蔓兒往鍋里添了一瓢水,就看見小七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咋不陪著娘?”連蔓兒問。
“奶讓我出來,讓我來幫著燒火。”小七道。
連蔓兒心中一動,也不燒火了,就從上房出來。西廂房的門不知什么時候關上了,連蔓兒沒去開門,而是悄悄走到窗跟下。
果然周氏正在屋里和張氏說話。
“醒過來就好……老四問你啥沒……你沒說吧。”
張氏沒有吭聲。
“秀兒那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秀兒脾氣急,你不躲著點。你也生過幾個孩子,摔摔打打的,哪個不是好好的,偏這個就出了事。”周氏的聲音道。
連蔓兒睜大了眼睛,張氏小產不是自己摔跤摔的,是跟連秀兒有關系。
“你也別掉眼淚耗子了,老四上邊我有兩個,都出了月子還死了,我不也好好的。”
“娘,這不是一回事。”張氏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沒招惹秀兒,是她罵我,我還勸她……”
“得了,得了。你也別學那嬌里嬌氣的,你和老四都還年輕,以后再生。一家子過日子,最怕那多嘴多舌的,攪的家宅不寧。這大秋下的,一家人都忙,你可別找事,要不然你也有不是……”也許是張氏一直不說話,周氏越說越理直氣壯起來,干脆又派起了張氏的不是。
連蔓兒在窗外要緊了牙。怪不得張氏出了事,周氏卻不給她們送信,還是鄰居看不下去,給她們送了個信,這樣她們才知道了。原來是有這緣故在里頭。
昨天,周氏以為張氏要死了,說那些會好好照顧她們的話,是在封張氏的口。現在看見張氏活過來了,又怕張氏說出來,又這樣軟硬兼施地封張氏的口。
連蔓兒只覺得一把火從心里一直竄到了腦瓜頂。
“二姐。”小七扯了扯連蔓兒的衣袖,原來他也跟了過來。
“小七,”連蔓兒壓低聲音。“你趕緊去地里,把爹、爺他們都叫回來。就說家里出事了。讓他們趕快回來。”
小七點點頭,轉身撒腿就往外跑。
“誰在外面?”周氏聽見外面的動靜,問了一句。
連蔓兒撞開門,一直闖進屋里。
“原來我娘小產,是讓我老姑打的?”
“你不是在煮雞蛋……”周氏看見連蔓兒就嚇了一跳,繼而鎮定下來,“你聽見啥了,你小孩子家家的,這沒你的事。”
“怎么沒我的事。我再不管,你們把我娘都害死了。我娘哪里對不起你們了,昨天我爹問,太醫問。我娘可啥也沒說。都認了是她自己的不是了。你這一大早又來逼她,你這是想快點逼死我娘那。我爹沒了媳婦,我們沒了娘。對你有啥好處。”連蔓兒這次對周氏不客氣,一連串地質問道。
周氏一家獨大慣了的,被連蔓兒問在臉上哪里受的了。
“你個沒大沒小的……”
連蔓兒不理會周氏,她問張氏,“娘你咋這么傻,吃了這么大虧。你都不說。”
“蔓兒……”張氏這個時候心情十分復雜,不知道說什么好。
“娘。你就算替他們瞞著,把命都給了他們,他們也不會說你一聲好,轉過頭來,還欺負你的孩子那。你看,奶就要打我那。”
“他奶,你要打就打我。”張氏對周氏道。
周氏見事情要捂不住,干脆變了臉色。
“好話我和你們說盡了,她小孩子不懂事,你該知道應該咋做。”周氏對張氏道。
周氏到現在還在逼迫張氏。
連蔓兒正要說話,就聽見蹬蹬蹬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是連守信帶著幾個孩子回來了。
“殺人了,救命啊。奶要打死我了。”連蔓兒立刻大叫。
周氏不過是揚起手,因著張氏的話,并沒有打到連蔓兒身上,看連蔓兒這樣,頓時氣的直跳腳。
這時連守信已經從外面闖了進來。
“咋地啦,蔓兒,你娘咋樣了?”連守信進來就問。
“不在地里干活,都跑回來干啥?”周氏見不僅連守信,連枝兒幾個也回來了,就不悅道。
“爹,我娘小產不是自己摔的,是老姑打的,剛才奶過來,逼著娘不要說出去,被我在外面聽見了,奶不讓我說出去,要不然就要打死我。”連蔓兒就將她聽到的話都對連守信說了。
“昨天要不是春妮和春燕給咱送信,咱連我娘最后一面都見不上。明知道我娘不好,先還不肯請郎中,只叫那個王婆子來,后來看見我娘快不行了,還是人家春柱嬸子給請了李郎中來。”連蔓兒又道。
這些事昨天她都打聽清楚了,只是想著張氏還要做小月子,安安靜靜的最好,就先把這些事情壓下了,但是今天知道張氏小產是連秀兒造成的,她是無論如何忍不下去了,因此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
“孩子他娘,是這么回事?”連守信問張氏。
“啥打不打的,聽她說的邪乎,不就是推了一下嗎?”周氏道。
這就是不打自招了,連蔓兒暗自撇了撇嘴。
張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娘你都說出來罷,不然憋在心里,該憋出病來了。”
張氏就撲在連守信懷里,嚎啕大哭。
“到底是咋回事?你和秀兒……”
“我回來做飯,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秀兒就鼻子不 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就問她,她說我是假好心,推了我一把。我摔在那,覺得肚子疼,我就抱著肚子,我求秀兒扶我起來,求娘給我請郎中,娘就說我嚇唬她,后來見我血流多了,才請了王婆子……”張氏斷斷續續地將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如果周氏及時地請了郎中回來,那么張氏也不至于沒了孩子。
連守信聽了,忽地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周氏連忙追了出去。
她們這邊吵鬧,上房里的連守仁、連繼祖,蔣氏、連秀兒都走了出來,連芽兒也扶著窗臺站著,往這邊看。連守信直奔連秀兒,周氏從后面扯住連守信的衣服往后拽,然后她就搶到連守信前面,把連秀兒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老四,你這個兇神惡煞地,你要干啥?”
“娘,我問秀兒幾句話。”
“有啥可問的,你別聽你那婆娘挑唆壞。”
“娘,這些年,她是啥樣人,我比你清楚。”連守信道,“秀兒,我問你,是不是你推了你嫂子。”
連秀兒側著身子不說話。
“她不小心推一下,你媳婦沒站住,這也是沒想到的事。”周氏立即道。
“你推完之后,你嫂子求你扶她起來,求你請郎中,你都干了啥?”
連秀兒就哭了。
“這沒有的事。”周氏忙道,“你媳婦她說謊。”
“娘,孩子他娘平時待你咋樣,待秀兒咋樣,她待秀兒比我們自己的孩子都疼,秀兒,你咋就忍得下心……”連守信道。
“誰讓她護著肚子,拿肚子里的孩子嚇唬我。”
“你嫂子護著肚子,你扶她一把都不行,你就讓她躺涼地下?”連守信氣的手發抖。
“我就推了,我就不扶,你讓我給她償命啊!”連秀兒抬起臉來道。
周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連秀兒一眼。
“老四,這事誰也沒想到,秀兒年紀小,不懂事,現在你媳婦也沒事了,以后你們想生多少不成。這一家子的日子還要過那,你做哥哥的,還能因為這個事對你親妹子要打要殺。一開始沒給請郎中,是我的話。你有啥事,你沖著我來,給你,我這臉在這,你往我臉上打。”
連守信揮起了巴掌,見周氏這樣,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幾個孩子可都不干了。
“是你打的我娘,害我們差點沒娘,你賠我弟弟。”五郎就朝連秀兒撲了過去。小七也揮舞著小拳頭跟了過去。
周氏見制住了連守信,幾個孩子又來了。她就將連秀兒往自己身后一藏,橫了身子直著脖子,朝五郎的拳頭上迎了過去。
“要殺你們殺我,我這老不死的給你那塊肉償命。”周氏道。
她這樣一說,五郎更是惱怒了。昨天他是親眼是看著那一桶血拎出去的,眼睛都紅了。那是他親娘的血,里面還有他四個月大的親弟弟。
因此,五郎也不管眼前是誰了,揮拳就要打。
“哥。”連蔓兒趕忙一把抓住五郎,抓不住后,就攔腰將五郎抱住了,“小七,你給我過來。哥,這事等爺回來,讓爺給咱做主。”
連蔓兒安撫住了五郎和小七,連守信回屋去照看張氏。
為了給連守信和張氏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連枝兒、連蔓兒,五郎和小七從西廂房出來。四個孩子在豬圈墻頭坐成了一排。
“蔓兒,剛才你為啥攔著我。”五郎問連蔓兒。
“……剛才要是動手,你還沒打到老姑那,奶肯定說你們打了她。”連蔓兒道,“到時候,她一撒潑打滾,咱們有理變沒理。”她當時就看出來了,周氏知道這件事遮掩不住,就想用這個法子,封住她們的嘴。
五郎想了想,覺得連蔓兒說的有理。
“那這事,就這么算了?”
“當然不能算,我已經想好了主意。”連蔓兒看著上房那邊,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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