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贓總是容易出現分贓不均的情況,何況還多了一副鎧甲,羅姆的那套鎧甲明顯要比其他鎧甲厚實不少,而且還是透明面罩,鬼知道其中的科技含量詫異有多少,兩家誰都不愿錯過。().
不過這不是林子閑關心的事情,他也不想在此地久留,當場打了電話給安迪和杰西,說自己兩邊都得罪不起,能做到的就是這些,總之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幫雙方都得到了東西,剩下的讓安迪和杰西自己商量著辦。
哈桑將軍的人馬撤出了沃森基地,但是卻沒有聽林子閑的話離去,眼巴巴守在基地外面,顯然還惦記著接手基地。
機場,幾十架加滿了燃油的直升機載著林子閑等人在落曰的余暉下緩緩升空而起。
機群掠過廣場上空,一張張戴著詭異面具的面孔看向下方,大家本做好了前來大戰一場的準備,誰也沒想到羅姆竟然會開槍自殺,誰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大家本來就是沖羅姆來的,然而羅姆自殺后卻沒人高興得起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堵在胸口無法抒出。
林子閑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面如螞蟻群一樣的吉普賽人,又被持槍士兵逼迫去開挖倒塌的指揮中心大樓。
兩家顯然不會輕易放棄,還想從大樓里挖出什么秘密來,貌似連羅姆的尸體都不想輕易放過。
站在林子閑身旁,同樣看著下方的‘王子’問道:“為什么不帶一件鎧甲回去研究?”
林子閑吸了口煙道:“羅姆的東西怕是沒那么好拿,指揮中心大樓被炸塌就是羅姆給我的提醒,我如果有心覬覦鎧甲的秘密不幫助安娜他們離開,只怕羅姆死也不會放過我,因為我的確想帶一件鎧甲回國。”
王子若有所思道:“你懷疑羅姆留了什么后手?”
林子閑微微點頭道:“不能確定,但是十有!沒必要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讓大家冒險,小心點總沒錯,我不想再看到大家出什么事。”
夾在手上的煙叼在了嘴上,順手拉上了艙門,轉身坐在了位置上,捏著衣領上的小話筒說道:“伙計們,散場吧!”
“o……”各路回應從耳麥里傳來。
幾十架直升機立刻追著非洲平原落曰的余暉四散而去……
夜幕下,沃森基地如同螞蟻搬山的人群終于挖開了倒塌的大樓,更是直接用炸藥炸開了下面的密室。()
很顯然,羅姆和安娜等人的尸體是找不到了,只發現一條通往大海的密道,才發現安娜等人已經跑了。
阿諾和雷爾夫立刻聯系背后的勢力,準備發動力量滿世界尋找安娜等人的下落。
和背后勢力聯系后,兩人都將大部分人留在了沃森基地繼續搜索,誰都不敢保證這里還有沒有什么秘密,本人則在一群士兵的護送下登上了運輸機,親自護送得到的鎧甲回去。
為了防備途中有失,雙方都有戰斗機一路護航,有近身護航的,有前后左右拉開警戒范圍護航的,都做好了以防萬一的準備,對這幾套得到的鎧甲不是一般的看重。
阿諾乘坐的運輸機還沒飛出索馬里境內,意外便發生了。
“先生!”一名士兵指著幾只鼓鼓囊囊的野戰背囊驚叫一聲。
不用他提醒,阿諾已經驚得站了起來,因為他的眼睛幾乎就沒有離開過那幾只野戰背囊,里面裝的正是那幾套鎧甲。
只見幾只野戰背囊突然有電弧環繞著茲茲,整架運輸機也失去了平衡,在空中歪歪扭扭起來。
外面護航的幾架戰機也都看到了運輸機的不正常,飛行隊長立刻通過無線電詢問運輸機駕駛員,“發生了什么事?請保持飛行水平!”
機艙內失去平衡摔了個跟斗的阿諾也趴在地上大聲怒問發生了什么事。
駕駛艙內的副駕駛跌跌撞撞跑了出來,一臉驚慌道:“先生,飛機似乎受到了什么干擾,儀器全部失靈了。”
飛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飛機上運送的鎧甲,阿諾立刻大聲下令道:“降落傘!做好帶東西跳傘的準備!”
“是!”幾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去拿降落傘。
誰想降落傘還沒有拿來,一道淡藍色的強烈光環已經從野戰背囊中猛然擴張開來,阿諾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空中一陣劇烈炸響,瞬間將整架運輸機給撕得粉碎,近距離護航的戰斗機駕駛員嚇了一跳,想迅速躲避都來不及,幾架戰機頃刻間被爆出的龐大火球給吞噬。
這情形猶如一顆小型原子彈空爆,一朵蘑菇云膨脹于空中煞是壯觀,給夜空增添了一道美景,強烈的沖擊波四散,遠處護航的戰機拼命加速快逃才僥幸躲過一劫,心有余悸地把情況向指揮中心緊急匯報。
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飛往美軍駐印度洋海軍基地的半途大海之上,飛機上的雷爾夫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道淡藍色光環擴散,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兩個不同地點的劇烈爆炸,幾乎是發生在同一時刻。
飛入肯尼亞境內的一架直升機燃油耗盡,就直接在公路旁的荒原上降落了。
從熄火的直升機上跳出來的林子閑等人剛走上公路,林子閑口袋里的電話響起。
摸出電話一看,是安迪打來的,林子閑接通在耳邊:“是我!”
安迪有些陰沉的聲音傳來,“凱撒,你是不是知道那些鎧甲有問題,所以才沒有拿?”
林子閑眼睛眨了眨,嘴上卻奇怪道:“安迪,你腦子沒問題吧?我沒拿你反而有意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些鎧甲在空運的途中發生了非同一般的爆炸,摧毀了幾架飛機,阿諾也死了。據我剛收到的消息,杰西那邊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安迪有些牙癢癢道:“我想你一定知道其中有問題。”
林子閑驚奇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安迪,你想多了,我的確不知道其中有問題。你認為我把羅姆給逼到今天,他會好心提醒我?”
安迪問道:“可你卻幫助安娜逃跑了。”
林子閑冷笑道:“這種事情我沒辦法和你解釋,說出來你也聽不懂,等你有一天能找到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后,也許能對你解釋得清楚,你現在不信我也沒辦法。好心當作驢肝肺,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沒朋友!”
安迪被他堵得沒話說,沒朋友的確是他的軟肋。
林子閑已經直接掛了電話,偏頭看向王子道:“那些鎧甲果然有問題。”
“羅姆……”王子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羅姆什么好。
林子閑摸出一根煙點上,看著遠方的夜色不語,不一會兒杰西興師問罪的電話也不出意料地打來了,不過林大官人對女人比對男人的態度好多了。
應付完杰西后,一直旁聽談話的王子看著收起電話的林子閑問道:“聽起來,你和杰西好像已經消除了敵意。”
“約好了重新做朋友。”這話說出口,林子閑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冷笑,“不讓她放松警惕,怎么收拾她?”
王子微微一驚道:“你想對她動手?”
林子閑吞云吐霧道:“談不上動手,能殺我早就殺了,不過三番兩次在我背后下黑手,不給她一次刻骨銘心的教訓是不行的……幫我在紐約準備一艘游艇。”
“游艇?”王子愕然。
林子閑轉身和他交頭接耳在一起,一旁的絕云好無聊,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約莫一個來小時后,一輛車駛來,在公路上調頭停下,林子閑等人鉆上了車快速離去,直升機也扔這里不要了。
次曰晚上,王子已經消失了,林子閑和絕云出現在了內羅畢的國際機場,登上了飛往美國的航班。
途中經過八個來小時的飛行降落在瑞士蘇黎世機場,后又經過九個來小時的折騰終于抵達了紐約肯尼迪機場。
一出機場,兩人打了輛車直奔海邊的某處游艇停泊港口,入場報上提前預約的假名字,引導員將兩人帶上了提前租賃好的游艇上。
確認一切設施完備后,林子閑簽了字把引導員趕下了船,駕駛游艇出了港,隨便找了處港灣一停。
絕云有些莫名其妙,“林小子,我們馬不停蹄地跑這里來干什么?”
“烤東西吃!”林子閑轉身進了船艙搬了烤架出來,還真擺開了陣勢正兒八經烤東西吃。
絕云目瞪口呆,東看西看一陣后,伸手摸了摸林子閑的額頭,奇怪道:“你沒病吧?大老遠跑這里來就為烤東西吃?別呀!我頭次來這里,你帶我到處去玩玩啊!聽說這里有個舉火把的女神,我還沒見過。”
“有的是時間玩,先吃飽東西再說,花了錢的,別浪費,你來烤!”林子閑把活扔給了絕云,自己拖了把躺椅往上面一趟,一杯香檳慢慢品嘗,悠閑!
烤著東西的絕云總覺得哪里不對,嘟嘟囔囔道:“看不懂你小子想干什么,我怎么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你小子肯定沒憋好事。”
林子閑香檳往桌上一放,兩腳架在了船舷欄桿上,雙手十指交叉收在腹部,閉眼假寐道:“看不懂就對了,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