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雯陣陣冷笑道:“誰脫了我的衣服,我就往誰頭上扣帽子。♀”
“那你應該找你老公去。”小刀揮手甩開她的手,就想翻桌子走人。
誰知尚雯皮笑肉不笑道:“沒錯,我是要去找我老公,不過是找他辦離婚手續。”
“你離婚關我屁事。”小刀才不吃這套,伸手一摁桌面,翻身跳過了桌子。
尚雯驀然站起,冷笑道:“雷鳴,你走,你盡管走,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回頭就奔你們家去,找你父母去講道理,讓他們給我一個交代也一樣。”
小刀身形一僵,神情直抽搐,滿臉難以置信地轉過了身來……
站在不遠處,被小刀喊停了的林子閑一瞧這動靜,不準備再等小刀了,調頭就走。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卷進去,兄弟對不住了,先走一步。
當天下午,做了些準備的林子閑又獨自駕車來到了機場,準備再去一趟興城。不過這次不是去找曹胖子夫妻,而是去找張北北。
然而剛在停車場放好車,剛下車的功夫,一輛車便停在了一旁,車上鉆下一對狗男女,三人相視一愣。這對狗男女不是別人,正是小刀和尚雯。
“閑哥,好巧啊。”小刀不好意思地笑道。
林子閑對尚雯點頭打了個招呼,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去趟秦省。♀”小刀干笑道:“閑哥,你這是去哪?”
“也是去秦省。”林子閑回了一句。三人邊走邊說話,感情大家順路。坐的是同一趟航班。
三人一進機場,林子閑找了個去衛生間的借口,小刀心領神會,隨后也跟了進來。
兩人躲在衛生間左右觀察后,一起走到了小便池,并肩在一起噓噓,林子閑問道:“你們兩個現在是什么意思?”
小刀搖頭嘆息道:“沒什么意思,就是睡上刺頭了。這女人和他老公關系一直不好。屬于門不當戶不對的那種,他老公出身微末,兩人剛結婚時關系還可以,可是時間一久,他老公覺得在他們家抬不起頭來,現在已經形同路人,早就分居了。可是為了顧及秦書記的面子。兩人表面上還保持著夫妻名分。”
林子閑拉上褲子拉鏈,走到洗手池,邊洗手邊看著鏡子里走來的小刀,問道:“怎么?你準備接他老公的班?”
“呸,我一有為的大好青年,接什么班不好。接這個班?吃飽了撐的還差不多。”小刀打開水龍頭,嘩啦啦洗手道:“我這次去是讓她當槍使的。”
林子閑一臉疑惑道:“我怎么聽不懂什么意思?”
小刀‘嗨’了聲道:“別提了,老子算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媽的,她非要逼我跟她回去,讓我到他老公面前露面。拿我當第三者插足的幌子,有了這個借口就可以徹底了結她那有名無實的婚姻。她答應只要我幫她這個忙。讓她順利把婚給離了,她就放過我,否則就鬧我家去。”
林子閑甩著手上的水問道:“你答應了?”
小刀哭笑不得道:“我能不答應嗎?這女人背景不一般吶,你收拾又不好收拾,真要讓她鬧我家里去了,憑她的背景,加上柳甜甜家的壓力,我家那位幫主大人非打斷我的腿不可。♀媽的,常年打雁,這次卻被雁給啄了眼,這叫什么事。”
林子閑嗤笑道:“我怎么聽著有點不踏實。”
小刀搖頭道:“誰說不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要是敢得寸進尺,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林子閑笑著搖了搖頭,兩人慢悠悠出了洗手間……
西北邊陲的一個小縣城,已經經過了一場大雪的洗禮,地面白皚皚一片。
某部隊駐地的大院外停下了一輛出租車,穿著一套黑色羽絨服的秦悅單肩背著一只包下了車后,打量著肅穆的軍營。
兩排掉光了樹葉的挺拔白楊樹拱衛的軍營大門口有兩名持槍哨兵挺立,站在門口能看到里面有一隊隊士兵經過。
秦悅剛走到門口,一名挎槍哨兵一個轉身,像她推出一只手掌,道:“這位女同志,這里是部隊,不允許擅闖。”
秦悅說道:“您好,我是你們部隊的家屬,是來找人的。”
這時,門衛的哨房里跑出了一名中尉軍官,審視秦悅一眼后,問道:“請問您找誰?”
秦悅回道:“我找蒙長信。♀”
中尉軍官試探著問道:“您是秦悅嫂子吧?”
“是的。”秦悅點了點頭。中尉軍官立刻敬了個禮,伸手笑道:“您好,我是唐楓,蒙營長正在開會,讓我來接您。”
“謝謝。”秦悅和他握手后,唐楓又搶著幫她提了包,幫秦悅在哨衛那做了登記后,領了秦悅進去。
一路有說有笑地把秦悅領到部隊招待所入住后,秦悅看了看簡單樸素的房間,問道:“唐干事,蒙長信什么時候散會?”
唐楓笑道:“軍區首長親自來主持會議,什么時候散會說不清楚,您先歇著,我幫您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招待所的戰士。”
兩人客套寒暄一陣后,唐楓迅速離開了招待所。
而部隊的某個會議室內,此時一名中將正在拍著桌子大發雷霆,指著下座的一群軍官罵道:“一群沒用的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國家和人民養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下坐的一名大校軍官站了起來,解釋道:“司令員,王浩同志是在休假期間去買菜的時候失蹤的,當時菜市場人太多,剛好又發生一件意外,負責保衛的同志一時沒跟上,何況負責特殊保衛的人員也不好干預王浩同志的正常生活,這才……”
‘砰’那名中將拍桌而起,指著大校軍官的鼻子罵道:“你在跟我講理由?在戰場上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任何理由都是無能的借口!”
“是!”大校軍官應聲坐下了。
中將軍官又掃視下方一眼,目光落在了坐在最后面的蒙長信身上,有點明知故問地喝道:“是哪個窩囊廢負責保衛工作?”
蒙長信立刻筆直站起,大聲道:“報告!”
他這次執行的任務就是來保衛某試驗場,及相關重要科學家的,誰知出了大簍子。
中將軍官冷笑一聲,沒有理他,就讓他在那站著給大家看,轉而繼續對大家訓話道:“王浩同志是火箭方面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身份一直是保密的,這次某新型導彈的研發,正是由他來主導,現在你們給我把人給搞丟了,所有的研發工作都陷入了停滯,上級首長把我給罵了個狗血噴頭,你們說怎么辦?”
蒙長信再次大聲道:“找回來!”
中將軍官再次無視他的存在,對大家繼續說道:“我從上級情報部門得到消息,最近國際上有一伙不明勢力異常囂張,就已知的消息來看,近些年,世界各國已經有十幾名負責重點科研項目的高級科學家接連失蹤,包括這次王浩同志的失蹤,都很有可能是同一伙人所為。據上級情報部門的消息,王浩同志很有可能已經通過我們轄區的北方邊界,被劫持到了俄國境內暫時躲藏,情報人員正在密切追蹤。為此我已經向上級請命,我們自己犯下的錯誤,自己來將功贖罪,不勞煩兄弟部隊,我也沒那個臉讓兄弟部隊代勞,散會!”
一群軍官嘩地整齊站起,中將軍官一把抓起帽子,大步離開了。
大家都陸續散去后,唯獨蒙長信一人屹立原地緊繃著嘴唇一動不動,對一個優秀的軍人來說,今天是他最恥辱的一天,犯了大錯不說,還被徹底無視了。
沒多久,唐楓從會議室門口露了個腦袋出來,看到蒙長信后,笑呵呵地跑了進來道:“蒙營長,嫂子來了,已經安排在了招待所,一直在問您呢,快去看看吧。”
蒙長信朝他點了點頭道:“唐干事,麻煩你了。”說完端端正正地戴上了帽子,扔下唐楓走了。
唐楓愕然原地道:“臉色不對啊,這是怎么了?”有些軍事秘密不到一定級別或不相干的人是不會讓知道的。
蒙長信來到招待所敲開了喬韻的房間,看到門后亭亭玉立的喬韻,他笑道:“能進來嗎?”
喬韻讓開了門,請了他進來。蒙長信摘下帽子夾在胳膊下,看了看房間笑道:“條件有限,能習慣嗎?”
“挺好的,喝水嗎?”喬韻問道。
“不用了。”蒙長信擺了擺手,轉身仔細打量了她一陣后,點頭道:“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比以前郁郁寡歡的樣子好多了。”
喬韻溫婉地淡淡笑道:“這樣不好嗎?”
蒙長信搖頭道:“當然好,我還擔心你的性子受不了豪門大宅里的風言風語,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對了,怎么會想到千里迢迢地來找我,是不是家里那邊誰又讓你難堪了?受不了的話,就暫時住這里,我給你安排地方,避避也好。”
喬韻搖頭道:“是有事找你商量。”
蒙長信怔了怔,疑惑道:“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要跑這么遠?”
“電話里說不清楚。”喬韻遲疑了一會兒,鼓足勇氣對他說道:“蒙長信,我們離婚吧。”
蒙長信頓時愣住了,默然許久后,緩緩戴上了帽子,說道:“秦悅,走,我帶你去見個人。”
無 (九頭鳥書院)